你聽過“家庭治療師”嗎?
反正我沒聽過,直到這幾天看了《熱鍋上的家庭》,才瞭解到了這個特殊的職業。
大家都聽過“心理醫生”,我有朋友做這個的,也有朋友接受過心理治療。
就拿我大學的一個師兄來說,他在學校是超級外向的,是院裡的組織團委。
我們經常一起打球,搞活動什麼的。和大家有說有笑,所有人都不覺得他有心理病,包括我。
直到後來畢業幾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再次相逢。
昔日好友相逢,總會有些感慨,我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有抑鬱。
他說,經常會在某個瞬間,突然情緒低落,沒有任何原因。
上一秒還是和開朗,下一秒就無趣無力。
後來,他父母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但這些年一直都沒好轉。他說,
“每個月都要去深圳看病。”
“你一個人嗎?”
“嗯,一直都是我自己一個過去的”
是啊,很多人心理病,都是一個人去看醫生的,單獨面對,接受個別治療。
一聽到心理醫生,腦海裡的第一畫面,就是在一個私密的空間裡,患者和醫生一對一進行交流。
但有沒有想過,在某些問題上,個別治療的效果並不好。
正如書名《熱鍋上的家庭》一樣,一個家庭會有各種問題,每個人都是家庭這個熱鍋上的螞蚱。從個別治療轉向家庭治療,所遇到的阻力,困難以及成效,作者都在這本書呈現出來的,
作者介紹:
奧古斯都·納皮爾,北卡羅來納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後任職於威斯康星大學精神醫學系,並參與了兒童與家庭研究計劃。
卡爾·惠特克,雪城大學醫學博士,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的精神醫學教授,治療精神分裂症患者並研究他們的家庭,曾在很多權威期刊上發表學術論文,並參與編寫了多本心理學教材。
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在我看來,與其說是推理小說,更像是說原生家庭傷害的小說。
年僅11歲的桐原亮司在廢棄大樓玩耍,看到父親施暴了雪穗——自己兩小無猜的好友,一怒之下,刺死了父親。
而小雪穗,在母親的操縱下,被迫賣淫,被桐原亮司的父親多次強暴,桐原亮司父親死後,她又故意開啟煤氣,殺死了母親。
由於對雪穗的又深深的愧疚,桐原亮司用一生贖罪,去幫雪穗。
長大後的雪穗為了得到目的,把自己的競爭對手除掉,而幫助她的,就是一直在黑夜裡行動的桐原亮司。
所以警察查不出雪穗有問題,因為她在白天裡行走,而桐原亮司在黑夜裡行走。
小說最後,雪穗成功嫁給了豪門,但是她嫁的人已經有一個十多歲的女兒美佳,為了控制這個女生,她派了桐原亮司,而桐原亮司強暴了這個小女生。
最終,桐原亮司活成了他小時候痛惡的父親那般模樣。
小雪穗恨生母狠心,而長大後的她跟生母一樣狠心毒辣。
童年的時候,我們都很弱小,對於家庭,無能為力,每當想起被父母當年對待的方式,暗自發誓以後自己有了兒女,一定不會這樣對待。
雖然小時候的你反感這種方式,但是在被迫之中,你接受了它。這種潛意識最後讓你重複父母犯過的錯。
這就是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終其一生,也許我們都無法逃脫原生家庭。
但只要我們正視它,直到孩子出現問題,並不是讓他接受個別治療情況就會好轉。
只有意識要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才能解決問題。
因為很多時候,孩子都只是父母的替罪羔羊。
而家庭治療師的第一步,就是從孩子的問題切入到家庭問題,《熱鍋上的家庭》就是從這樣的。
這本書的人物關係很簡單:
家庭治療師、
一對中年夫妻,
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還有祖父和祖母,
家庭矛盾的最開始,就是16歲的大女兒,叛逆,經常夜不歸宿,經常和母親吵架,還有自殺的想法,
在治療過程中,母親打了大女兒,家庭治療師發現更深層次的問題:
因為父親是律師,經常埋頭工作,作為妻子 ,經常跟丈夫講話得不到迴應,而心生埋怨。
那次妻子在做飯,讓孩子們來幫忙,大女兒離得最近,在彈琴,但是叫了好幾次都沒來,結果妻子在一怒之下,打了大女兒,因為她把對丈夫的埋怨,發在了女兒身上。
像這樣把對夫妻關係的不滿,轉移到孩子身上的例子,也發生在我師兄身上。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離異家庭,由媽媽帶著長大,自他有記憶起,一到放假,他媽媽就讓他跑去跟爸爸要錢,經常聽他媽媽抱怨,在他讀高中的時候,他媽媽帶著他去他爸爸那裡堵門,他爸爸已經另外娶了女人。
一個童年時期受到父母強烈攻擊的人,終其一生都將陷入沮喪和掙扎之中。
《熱鍋上的螞蟻》這本書告訴我們,家庭是一個整體,當有人心理出現問題了,不應該讓他單獨接受治療,要和整個家庭的人一起面對。
最後,這本書所宣傳的家庭治療師,其實並不是適合一般家庭,因為他價格昂貴,只有像男主這樣中產階級才能請得起,一般家庭家庭難以負擔。
但至少,當家裡的孩子出現問題的時候,你要知道,是整個家庭出現問題了,
而不是僅僅去責罵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