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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講述的每一個故事都是令人心悸、美麗無比的。她是最有創意的大魔術師,袖子裡總能抖出另一個令人驚訝的東西來……”每次捧讀納塔莉•安吉爾的《野獸之美》,都會感受到一種勃勃向上的力量。動物幼崽——那些稚嫩的幼小生命,常常使我們想到——不能在玩耍中生活的學前兒童,還有男女變“性”的學生。

我們總是以驚奇的目光看待動物幼崽。啊,多麼乖巧多麼可愛的小生靈!看,它們的眼睛多圓多大啊!但是,我們對這些充滿活力,有時看起來有些焦慮而又無助的小動物卻知之甚少。

貓捕鼠、馬避敵、河狸築窩、百靈歌唱……與生俱來的本領嗎?不,這是在玩耍中長成的智慧。

“四不象”麋鹿,玩耍就是相互追趕。通常一隻小鹿與另一隻小鹿一前一後在翠綠的草地上你奔我跑。有時,一群小鹿一起追趕,直跑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有時,兩隻小鹿還會頭頂著頭,在草地上角力,直到一方氣力不支敗走為止。淘氣的小麋鹿多像我們的童年!

飽食後的母馬,經常會在草原上飛奔亂跑,時而突進,時而折回,逗引著馬崽跟在後面窮追不捨……就是在這樣一種“習慣性”的奔跑中,小馬駒學會了避敵的訣竅。多麼簡單的“教學”方式,用玩耍直面現實。如果小馬駒在遠離了母親的時候再遇到危險,或被敵害追逐,依靠這種習慣性動作就會溜之大吉,逃離危機。

生機盎然的夏天,小河狸跟隨父母在河邊的樹林裡遊戲。夏末秋初,又跟著父母返回老家。這時候,父母開始忙於起來,積聚食物,砍伐樹木,修築過冬的房屋,建造堤壩。小海狸們像做遊戲似的跟著,還時不時地添把手——咬斷小樹枝,搬運石塊,做泥饅頭,在玩耍和遊戲中,漸漸地學會了作為成年河狸必備的生活技能與技巧。

…………

從這些玩耍的動物幼崽身上,我們想到了學前教育,想到了幼兒園裡天真爛漫孩子。本該無憂無慮、玩耍、遊戲的年齡,卻在家長、園長的“教導”下,過早地進入了讀、寫、算時代,強制性的學習剝奪了玩的時間,失去自由的同時,失去了個性的自然生長。

葉聖陶先生說過,教育就是培養習慣。急功近利的教育,正在扼殺兒童的創造性,嚴重違背學前兒童成長的規律。力求完美其實是貪婪的,有所得必有所失,這是自古常理。學習不能超前,更不能速成,否則孩子沒有童年!

玩耍,給予發育中的幼崽帶來許多益處——在玩耍中熟悉生活環境,包括自己的夥伴;透過玩耍,學會打鬥、學會奔跑,鍛鍊體力,呈現陽剛之氣,長成柔情似水。於是,玩耍成為動物個體發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環節。

動物不光用遊戲進行“教育”,還常常讓子女參加實戰購買和演習。小貓愛玩橡皮球和絨線團,其實,這就是捕鼠的初步練習。在這類遊戲中,它們可以使爪、牙的動作熟練起來,行動變得更加靈活。稍大一些的貓,會做另外一些遊戲,如,張牙舞爪,相互攻擊,等等,因為過不多久它們就要開始獨自捕捉老鼠了。此刻,如果老貓捕到一隻老鼠,就會把它咬得半死,放在小貓面前,讓小貓玩個痛快,直到最後把老鼠咬死。這時,小貓已經在進入了捕食演習階段。

所有的犬科動物,從家犬到豺,都有一種較高形式的交際儀式。這種儀式能幫助幼崽區別出什麼是遊戲,什麼是真正危險的戰鬥。犬科動物遊戲時,開始的儀式就是低著頭,臂部抬起,意思好像是說:“喂,如果咬著你的耳朵,你可別當真呀。”

草食性動物也會透過實戰教會孩子們怎樣避開敵害。母鹿在帶領小鹿吃草時,萬一遭到敵人襲擊,就會施用“調虎離山計”——先率領小鹿迅速跑開,然後平伏在地,待小鹿躲藏好了,再起身向相反方向跑去,有的甚至還裝成跛腳鹿,把“仇敵”引開。

讀讀自然,再看看周圍——我們的孩子怎麼了?潑辣的女孩兒越來越多,而細膩敏感的男孩兒也越來越多——“女孩潑辣男孩嬌弱,學生為啥‘變性’”?陽剛之美與陰柔之美,本是一條平衡木,缺少了男子漢,沒有了男兒原始力量的迸發,何來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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