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上幼兒園了，我就回去”日漸老去的父母，該歸向何處？

01

我們都會老，這是不爭的事實。可現實中，不少年輕人，就是不待見老人，覺得他們不講衛生，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臭味。

人莫老，老了就惹人嫌。這是我小時候，常聽到奶奶說的話。當時的我沒太明白，以為是一句隨口而出的埋怨罷了。直到多年以後，我才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心酸。

人老了，就真的惹人嫌了嗎？不同的人，對它有不同的解讀。早段時間，天氣驟冷，小區裡變得冷清了起來，可仍有老人，帶著小孩，在遊樂區玩耍。

我家那個調皮得很，不管天氣多冷，都要出來玩。在百無聊賴的等待中，我主動與老人話起了家常，問她家的小孩，是不是快上幼兒園了。

本以為會是簡短的問候，不料她來了句，“等到孩子上幼兒園了，我就回去”。一句話，戳到了我的心窩，我是沒有老人幫忙帶娃，甚是羨慕家有老人的家庭。

我安慰老人，回家也好，鄉下空氣清新，不像城裡面，高樓林立，多走幾步，都會迷路。其實我知道，老人的心酸。作為奶奶的她，又何嘗不想陪在身旁，見證著孩子的一路成長。

奈何，兒媳不容，為了整個家的安寧，只好退讓和隱忍，臨老了本該享福的年紀，卻不得不回鄉下養老。美其名曰是住不慣，其實是不得已。

02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的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說回我小區的那戶人家，老人除了照看小孩外，還要買菜做飯，照顧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

說實在的，這樣的瑣碎，並不輕鬆，甚至比上班還要勞累。年輕人到點就下班了，回到家都有熱騰騰的飯菜，這樣的日子不要太好了。

可有的人，就是不感恩，覺得老人在一起，並沒有帶來生活的便利，淨是添堵了，總是雞蛋裡挑骨頭，想方設法地刺激，想要老人知難而退，識趣地離開。

我想不明白，怎麼會有心胸如此狹隘的人，家裡有老人，除了便利之外，我找不到挑剔的理由。要說飯菜做的不合胃口，那就自己動手。要說衛生搞得不乾淨，那也總比沒有人幫你搞好啊。

不講理的人，總是能找到理由。在她們的眼裡，老人再賢惠，也是添亂的。小孩生病了，埋怨老人不會帶娃，衛生不乾淨了，責備老人沒眼力勁。飯菜做的不合胃口，數落老人浪費食材。

總之，無論老人做什麼，做的或好或壞，都是錯的，永遠得不到肯定，更比說讚賞了。試問，在這樣的敵對關係裡，任憑老人多卑微，都不會緩和的，分開是必然。

03

人老了，就沒價值了？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這樣做是不對。人在做，天在看。老人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這不是恐嚇，是真切的輪迴。

你對待老人的刻薄，往後都將一五一十地歸還與你。在我們鄉下，有一戶人家，在父母的幫襯下，在城裡買了套房，老人想著餘生能安度晚年了。

不料，入夥不到一個月就讓兒媳給罵哭了。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得而知，只是流傳他們二老，為他人做嫁衣裳了，辛苦積攢了一輩子的錢，臨老卻撲了空。

要是那錢不拿出去，給兒子買房，留著自己養老，或許還有另一番天地。只可惜了，如今的困窘，不得不默默承受了。

我想說老人哪裡錯了，竟要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即便是路人甲，也忍不住心疼，更別說是有著血緣的家人們了。老人壓根就沒錯，若非要說錯，錯在他們不該那麼大度，不給自己留後路。

對於許多的父母而言，窮其一生的努力，不過是為了子孫後代，能有個棲身之所。他們這樣的初衷並沒有錯，錯的是那些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這對年輕夫婦，並沒有老人的離開，而過上心儀的生活。他們的小孩，總是頂撞和忤逆，可想而知未來他們的日子，會有多悽慘了。

04

日漸老去的父母，該歸向何處？這本就不知道探討的問題。私以為，最好的歸處，就是同兒孫一起老去。若是不能夠，那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不要受氣，優雅體面的老去。

其實，人說到底都是孤獨的。叔本華說，孤獨是人生常態。我們這一生，都在躲避孤獨，想要很多的愛，想要滿滿的關懷。

可到最後，我們卻忘了最該關愛的那個人，其實是自己。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路要走，父母可以操心一陣子，但不可操勞一輩子，人要為自己而活。

老去是必然，但姿態可以選擇。不必孤注一擲，將餘生的幸福，寄託在小孩身上。當你期望越高，失望往往會越大，何不降低一些，留點小驚喜給自己。

這對於大多數的父母而言，有點說不過去，他們窮其一生的努力，為的就是後代們能擁有更好的生活。要他們狠絕，或是自私的只為自己，實在是做不到啊。

每個人活到最後，最好的歸處，是忠於自己的內心。老人不該將餘生的幸福，捆綁在孩子們的身上，我們應像自由的鳥，在專屬的天空自由飛翔。

無論何種親密關係，都應當保持適度疏離原則，日漸老去的父母，最該依賴的，只有自己。這年頭，孩子也靠不住，多為自己想想，少為他人做嫁衣裳，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悽慘了。

人生不過三萬天，想想這一生，最重要的是過得舒坦，與其仰人鼻息而活，倒不如自力更生，也許艱難一點，但內心至少是舒坦的，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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