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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一個幸福的小家庭,夫妻倆都有著不錯的工作和收入。一個孩子,生下來之後,得了一種罕見的疾病,短短兩年就花費了90萬元醫療費用,把一個小康人家,生生拖入了貧困的深淵。

圖為本文主人公向茜和她的兒子

大家好,我叫向茜,家住四川省通江縣麻石鎮。我和老公是2017年3月經人介紹認識的,老公一直在上海一家小的外貿公司做採購工作,我則在成都的一家培訓機構做前臺。2017年底我們結婚了,2018年3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了,5月份,由於孕期反應強烈,且在成都沒人照顧,我便辭掉工作到上海養胎。

圖為向茜

可孕晚期34周時,我的血小板開始下降,36周血小板降到59。醫生要求住院觀察,住院第3天血小板就降到了51。醫生緊急安排了剖宮產,孩子出生後,我的血小板恢復了正常。孩子是11月1日下午3點多剖宮產出來的,之後被送到新生兒科觀察。期間孩子全身長滿了膿皰瘡。5天后,我出院,孩子身上膿皰瘡還沒消失,醫生讓我們回家用碘伏和百多邦擦拭,半個月後膿皰瘡完全好了。

圖為向茜的孩子向毅恆

孩子出生時,因為感染沒法打疫苗。滿月後我們帶著他去社群醫院打疫苗,又因為孩子動脈導管未閉而不能打疫苗。我們又帶著孩子去出生的醫院(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東院)檢查,同時查了一個血項。血項顯示孩子的白細胞20以上,感染指標(CRP)80。醫生看不出是什麼原因,便讓我們帶著孩子到復旦大學附屬兒童醫院做進一步檢查。檢查結果顯示孩子右側淋巴結腫大,連續在醫院輸了兩天的抗生素。

圖為向茜和孩子

因年底計劃回老家,我12月8日按計劃回到了成都。12月9日、10日,我一直抱著孩子跑成都的醫院。在錦江區婦幼保健院,醫生說孩子的病是外科,他們那裡沒有外科,又讓我去華西婦幼。華西婦幼急診也說他們沒有外科,我們又到了成都婦女兒童中心醫院,跑了兩天,終於有醫院可以治療孩子了。

圖為向茜的孩子

因當天沒有床位,孩子在急診輸了一天的液,第二天5點我帶著孩子來到醫院排隊。11點左右終於住進了醫院,這時候孩子的淋巴結已經很明顯了,看起來很大。孩子住院後開始發燒,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檢查,被確診為敗血症。治療半個月,敗血症控制住了,孩子臉上的淋巴結已經開始化膿,又轉到外科做手術。此時孩子才45天。因為淋巴結是在臉上,醫生不敢打麻藥,直接用刀劃開他的面板,清理膿液和腐肉,我現在也忘不了他的哭聲,那種撕心裂肺,真叫我心痛到不能自已。

2019年1月10日,孩子在成都治療近一個月的敗血症後,回到老家。可僅過了3天,他突發高燒,連夜送到通江縣人民醫院。醫生看了孩子的狀況,只簡單地開了退燒藥。當時沒有病房,當晚我和孩子就在醫院走廊裡過夜,熬到天明。整整一夜,我冷得一直在打哆嗦,把孩子裹在我的懷裡,心裡充滿了心酸和絕望。

圖為向茜

縣醫院做不了進一步的檢查,也沒有高階抗生素可以治療孩子的感染。隨後醫生建議我們抓緊轉上級醫院治療。透過各方打聽後,得知重慶醫科大學附屬兒童醫院是整個西南片區最好的兒童醫院,就急忙奔赴重慶。檢查後,孩子先是被確診為膿毒血癥、重度肺炎等病症。經過一週的治療後,孩子的病情並沒有絲毫好轉。繼而進一步檢查,孩子又被確診為真菌性肺炎、輪狀病毒感染等。

圖為向茜的兒子向毅恆

於是醫生開始懷疑孩子的免疫力有問題,要求我們做個呼吸爆發檢查。我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同意。最終孩子被確診為罕見病:免疫缺陷慢性肉芽腫。醫生介紹,患這種病只有二十萬分之一的機率,特點是長期伴隨各種感染併發症。如果不採取治療,一般只能存活5~7歲,目前國內唯一的治癒方案就是骨髓移植。

聽完醫生的病情介紹,我猶遭晴天霹靂,從那天起,我們的家庭就被貼上了罕見病的標籤。從孩子被確診後,我們一邊等待著骨髓供者的訊息,一邊頻繁地奔赴醫院治療感染併發症。孩子每天都需要服用多種藥物治療和預防感染,其中威凡伏立康唑是進口藥,一盒藥僅10粒需要近4000元,一個月要吃2盒。經濟壓力陡增,讓我們這個剛組建的小家庭難以支撐,可接下來的頻繁感染更是雪上加霜。

圖為向茜和孩子

2019年3月,是孩子被確診後第一次因感染住院。他持續腹瀉和低燒,藥物治療兩天後病情加重。孩子爸爸已經去上海打工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再次獨自帶著孩子跑向醫院,跑了幾家醫院都不能順利住院,最後才找到成都華西第二醫院。

入院後又是一系列的檢查,很快結果出來:真菌肺炎再次感染,同時右耳側的淋巴結傷口再次破潰。這就意味著孩子又將接受沒有麻藥,只有鑷子和棉條反覆從切口中塞進取出鑽心刺痛的過程。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孩子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圖為向茜和孩子在病房

目睹孩子每次抽血、扎留置針、切口引流的過程,我的淚水早已流乾,我的心也被完全揉碎。我知道不能代替他承受這些痛苦,但可以好好的護理讓他減少被感染的次數。我再也不會因為注射器喂藥把他嗆到,而減少給他灌藥的劑量,我再也不敢有把他放在家出去工作的念頭。我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不敢帶他去人多的地方。

圖為向茜在給孩子輸營養液

可每個月去重慶醫院看專家、做檢查,卻是必不可少的。每次去火車站,我都揹著大包小包,懷裡抱著一個孩子,經常會有路人問我:"為什麼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出來?孩子的爸爸呢?"我只能簡短地說道:"帶孩子去看病,孩子爸爸在打工。"他們或許一下就都明白了,不再繼續探問什麼。

儘管我精心護理,可還是阻止不了感染對孩子的侵害。2019年9月,孩子大腿處有一個紅點,起初以為是蚊蟲叮咬,及時做了消毒處理。可僅僅幾天時間,紅點就變成了一大塊紅腫。急忙送去華西第二醫院,查B超後才發現已經形成膿腫,又要接受切口引流。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我怨恨自己沒有好好地護理他,我更恐懼沒有麻藥的引流,我孩子將承受剜肉之痛。醫生告訴我需要轉到華西醫院才能做外科手術。看著那麼小的兒子,我是一路哭著帶他離開華西第二醫院,又急忙跑到華西醫院的。

圖為向茜和孩子

外科醫生再次確認膿腫已經形成,必須馬上手術。整個手術過程和我預想得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的切口更大更深,達3cm的切口需要撐開塞進30cm長的棉條。我流著眼淚配合著醫生,用力按住孩子的腿,完成了一天一次的換藥。總以為壞運氣每次結束後,下次就不再會有,但命運對我們似乎是例外。

2019年10月,孩子腿部的引流還未痊癒就再次感染,繼續到華西第二醫院接受治療。孩子自從被確診罕見病以來,就一直患有真菌肺炎。這次也不例外,又是肺部感染。醫生已經很熟悉我們了,青黴素、紅黴素之類的低階抗生素不再考慮,直接改用美羅培南、萬古黴素等高階抗生素。又是一個月,孩子的腿部切口才癒合,真菌肺炎似乎也得到了控制。但不知道它何時又會發起瘋狂的進攻。

圖為向茜母子

2019年12月,最嚴重的一次感染,孩子反覆低燒、呼吸急促,總是哭鬧不安。我不敢耽誤,急忙再跑到華西第二醫院。醫生似乎沒有好的對策,只能留觀退燒。這次我沒有再聽從醫生的安排,我非常擔心孩子,覺得這次絕非感染那麼簡單,急忙回家收拾奶粉、尿不溼等必需品後,再次踏上了去重慶的火車。

成都距離重慶並不遠,但兩個小時的車程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漫長。懷裡的孩子狀態越來越差,我恨不得馬上就把孩子送到醫生面前。來到醫院後,先做檢查,很快結果出來,孩子是心包積液,而且是大量。醫生要求馬上手術,這次我只能在手術室外等待。三個小時過去,孩子身上插著引流管被推了出來。

圖為向茜和孩子

在孩子麻藥未醒的間隙,醫生找我談話。告知我孩子這次感染非常嚴重,建議我們抓緊做骨髓移植,否則孩子後面再感染的風險會越來越大。聽完醫生的話,我哭著給老公打去電話,當時我已經崩潰了。我不住地問老公怎麼辦?我不停地重複著說,我捨不得孩子,我想救他!老公在電話那端哽咽著說不出話。良久才說,我們上北京海軍總醫院吧。

12月20日,孩子在重慶出院,沒有回家,我帶著孩子直奔北京。老公也從上海來到北京。一年多來,我們一家三口從兩個城市出發,在北京短暫團圓。到了北京海軍總醫院後,我們看了專家。專家告知,老公可以作為骨髓供者。老公跟孩子是半相合,但目前需要等待排倉,我們一家三口又不得不分開,老公繼續去上班掙醫藥費,我帶著孩子回家等待。

圖為向茜手機裡一家三口的合影

2020年5月,還沒等來北京醫院的訊息,孩子體內的感染又一次爆發了。我繼續帶著孩子來到重慶住院治療。2020年6月,北京醫院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孩子的感染卻越來越頻繁,我只能反覆地帶他到重慶治療。直到7月初,北京終於傳來了好訊息,通知我們準備做移植。

2020年7月20日,我們來到了北京。入院檢查一週後,卻因孩子體重不達標,需要再養一段時間。為此我們只能在北京暫住等待移植的通知。2020年8月,孩子在北京又因感染住院。醫生看過孩子情況後,建議一直在醫院治療直到進移植倉。2020年9月16日,孩子終於可以進倉移植了。

圖為向茜

整個移植期間,孩子因化療反應強烈,身上佈滿了各種輸液管,液體24小時不斷地輸入。每天固定時間服用多種藥物。2020年10月19日,孩子轉至普通病房。他雖然得以出倉,但是狀態很不好,全身出現水腫,血項指數中血紅蛋白很低,血小板降到了個位數。

10月20日,孩子病情加重,醫生找我和老公談話。我們孩子被確診為移植後最嚴重的併發症:肝小靜脈閉塞病。這個併發症非常危急,醫生說只有"去纖苷"這種進口特效藥可以控制。這個併發症發展迅速,必須當天用藥。談完話就讓我們抓緊去買這種藥,同時還給孩子下了病危通知書。

圖為向茜在給孩子輸營養液

這是有史以來我最緊張、最恐懼的時刻,我用發抖的聲音求醫生一定要救我的孩子。我想哭卻哭不出聲來,老公表情異常嚴肅。他也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打電話。我們在各個病友群中苦苦求助,病友們告訴了我買這個藥的途徑。很快,有病友聯絡我說香港藥房有賣,我急忙聯絡藥房後才知道,一盒藥就是22000元。沒有正規發票,只能現金購買。醫生說這個病一個療程是21天,得4盒,需要10萬元的藥費。

從孩子進倉移植以來,自費的花銷就已經花光了我們所有的錢。如今這高昂的藥費又如何拿得出來啊?醫生不停催問用藥,並明確說現在是拿錢買命的時刻,我們不得不再次尋親問友借錢。經過特效藥的治療,肝靜脈閉塞症已經轉好,腹水也已吸收。但漫漫治療之路仍在繼續。

圖為向茜和孩子

孩子現階段的治療主要是以抗排異和抗感染為主。每天靜脈注射進口卡泊芬淨和國產伏立康唑抗真菌藥。11月份,孩子感染鉅細胞病毒,治療已經一個多月了仍未痊癒。先後用了纈更昔洛韋治療10天無效,現又更換成西多福韋治療,特異丙球更是一週3支。

目前,醫藥費從之前一天15000元降到了4000元左右。打從孩子生病到現在,我們已經花費了90多萬元,前期費用,大多是我們靠借債和刷信用卡籌來的。後續各項檢查、防感染等大約還需要30萬元左右。在治療上我們已經看到了希望,但巨大的經濟壓力猶如沉重的大山,壓在我們身上,已經難以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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