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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月四日到十一日,我經歷了人生的至暗時刻。我家寶寶因患“川崎病”住進了深圳市兒童醫院,一住就是五天,這五天,度日如年;這五天,萬箭穿心;這五天,我在學校、醫院和家之間來回奔波,心力交瘁。

任何一個孩子,都不太可能順順利利地成長,多多少少的都會有點小災小難。話雖如此,當真有磨難降臨的時候,家長們還是會一邊手忙腳亂,一邊心如針扎。

在一月四日下午,寶寶突發高燒,這高燒來得蹊蹺,一來就是39度,接著蹭蹭地往上竄,眼看就要到40度了,母親急忙給我們夫妻打電話,我倆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又是喂藥,又是熱水敷腳,好不容易退燒了,體溫降到36度多一點,我們全家人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哪裡知道,當天晚上體溫九點,寶寶的體溫又飆升,我們夫妻倆又是一頓喂藥,一頓折騰,體溫下才去了一點點,我感覺情況不太妙,就問拙荊,是否要送他去兒童醫院。老婆猶猶豫豫覺得有點折騰,此時體溫有開始往下走,時間也到了凌晨,老婆說,要不在觀察一下,我想想也是。接著用退燒藥。當下是好多了,可是到了五日早上,寶寶體溫又升到39度多,這時候,小朋友滿臉通紅,渾身發抖,眼看要上班,我們夫妻倆只能把寶寶託付給爸媽,上班去了。

五日上午小朋友還算平穩,但中午高燒又起,直升40度,孩子奶奶一看高燒如此反覆,當機立斷,馬上帶孩子去了兒童醫院。老婆和我也趕忙跑到醫院,一頓抽血化驗,發現血小板指數超出正常值兩萬,醫生覺得是咽喉炎,而且比較嚴重,建議住院。但我們還是有點猶豫,覺得孩子還是太小,就沒答應。醫生建議打針,於是就打了一針頭咆,溫度降了一點,我們也打車回家。哪裡知道,當晚,孩子高燒又起,半夜十二點,第二次帶著孩子去兒童醫院。掛號一看,得等三四個小時,只好向護士要了一點退燒藥,在母嬰室給孩子物理降溫。到了半夜,孩子體溫又降了下去。而且天氣降溫,十分寒冷,我們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六日早上,吃了藥還好,我們全家商量,如果今天體溫又升,必須住院了。剛開始還好,到了下午,體溫突然飆升,40.6度,這還能等,我們全家人急三火四的第三次去兒童醫院。可是,這一去,醫生照例給開了退燒藥,接著打頭咆。奇怪的是,一邊打針,體溫還在飆升,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醫生,醫生看實在兇險,就開了留院觀察。我們又是一頓忙活,孩他媽陪著娃在醫院觀察,我和爺爺奶奶回家休息。

七日,醫生查房,覺得病情不能耽擱,娃他媽就辦了住院。住院的過程中,寶寶的體溫時高時低,我和他媽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我在講臺上講課也是心情低落,想到寶寶小小年紀就受如此的折磨,讓人揪心,不禁眼眶微微發紅,偏有那不長眼的學生上課搗亂,氣得我大發雷霆,狠狠的訓了他一頓。

下課之後,急急忙忙的跑到醫院,發現娃口角皸裂,淋巴腫大,身上起了溼疹,舌頭上也出現了楊梅狀紅刺。有醫生覺得是“川崎病”,學名“小兒面板黏膜淋巴結綜合症”。但還不敢確定,我們於是去做了彩超,醫生髮現寶寶的冠狀動脈已經擴到了臨界值,再大一點就很危險了。醫生據此判斷,就是川崎病了。我們一臉緊張,醫生雲淡風輕地說,不要緊,這病很常見,當然,跟肺炎比要少見得多了。

俗話說,對症下藥,對付川崎病首選丙球蛋白,根據寶寶的年齡和體重,需要一天連打九針。那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聽醫生的了。

好在藥到病除,針打下去了,寶寶的體溫也降下了,抽血檢查,血小板恢復正常,心電彩超,他的冠狀動脈也恢復正常了。

寶寶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高燒的時候,寶寶不哭也不鬧,只是緊緊地摟著媽媽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叫著“爸爸”,“媽媽”。聽得讓人心都碎了。

身為父親,我知道男孩只有打敗父親才能健康地成長。我可不希望我家娃倒在打倒我的路上,我也知道父親是理性與規訓的代表。在孩子,特別是男孩面前,父親代表著規則,父親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孩子。父親應該是不苟言笑的,應該是一絲不苟的。平時,母親總是埋怨我對孩子不那麼上心。可是,魯迅說得好,“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此次孩子患病,讓我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父子連心。

就在此刻,娃他媽陪著娃玩,我在鍵盤前敲著字。聽著孩子銀鈴般的咯咯的笑聲,我突然感到當父親的幸福。

祈禱上蒼,別讓我在碰上這樣至暗的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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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家有院子別空著,有多少種多少,耐寒耐旱,而且果實吃不完
  • 從女孩到媽媽,你需要走過這些路,這是一篇給你勇氣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