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2015年8月17日下午4點23分,湖南湘潭某婦產醫院產房裡,上演了生死一幕。
躺在產床上足足努力了一個多小時後,31歲的產婦周女士,在胎頭即將娩出的節骨眼上,突發哮喘,胸悶、氣促、呼吸困難,整個接產節奏瞬間被打亂,兩條人命危在旦夕。
幸好產科主治醫師經驗豐富、臨危不亂,鎮靜地指揮搶救,10分鐘後,胎兒得以順利剝離母體。
這個時候,產房外周女士的丈夫廖先生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妻子竟然對自己隱瞞了多年的哮喘史。
其實周女士的隱瞞,也並非刻意,覺得只是偶爾發作,沒有什麼大問題——何況,這種病已跟她共處了七八年。
最早患上哮喘,是2008年的事兒了,自小過敏體質的周女士在一次晨跑的過程中,發現自己出現了鼻塞、流鼻涕、打噴嚏情況,起初只以為是感冒,也沒怎麼放心上,兩個月後突然出現嚴重了呼吸困難,去醫院一檢查,才得知是得了哮喘——為此,她父母沒少帶她去看醫生,最終效果寥寥。
得知妻子的這段經歷,廖先生一陣心疼,想想如今又有了孩子,作為丈夫和父親,他都有責任繼續為妻子治病,由此,一場漫長的求醫之路便就此展開了。
到2020年,一晃五年過去了。
這期間,周女士在丈夫的陪同下可沒少跑醫院,湘潭、長沙、廣州,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而醫院的應對之策大同小異,基本上都是開一些止咳平喘及霧吸的藥物比如布地奈德、異丙託溴銨等、沙美特羅、萬託林、茶鹼緩釋片等,這些藥物,除了在最初階段還能緩解一下症狀以外,後期或因抗藥性問題,連這治標的效果也失去了,與此伴生的,是周女士體重的增加,一張瘦削的瓜子臉也變成了滿月臉,性情也為之大變,由原來的恬靜轉為暴躁易怒。
眼瞅著西藥已成強弓之末,周女士又轉頭吃了一段時間的中藥,大包大包的麻黃湯、小青龍湯等,一次一次帶回家,一鍋一鍋煎藥、一碗又一碗喝藥,不知是她當時所遇醫生在辨證時沒有切到癥結,還是用藥時配伍不夠得力,抑或還有其他原因,總之,除了那一陣子滿屋飄蕩的湯藥味道外,沒有發現明顯的好轉。
是藥三分毒,而且見不到效果,那就再試試食療的偏方吧,周女士用豆腐、麥芽糖和蘿蔔汁混合煮開服用過,把杏仁、麻黃、豆腐混合煮開服用過,將鮮嫩絲瓜切碎,水煎去渣後服用過,能打聽到的,她幾乎都滿懷期待認真做了嘗試,卻均以失望告終。
那段時間周女士儼然變身為哮喘病藥物實驗的小白鼠,世上能有的方法,她幾乎都試了個遍,而哮喘那頭怪獸,依然故我,始終蟄伏在她體內,時不時發作一次,面目猙獰。
疾病的折磨,讓周女士一度陷入抑鬱,變得乖張易怒的性情和舉止,又讓原本穩固的家庭變得岌岌可危,口角開始發生,頻次日漸增多,程度愈演愈烈,最激烈的一次爭執,在丈夫失手打破了一隻iPad之後,周女士渾身顫抖著說:離婚、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旁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最後,雙方父母出面,經過一夜加一個白天的勸說,才平息了這場戰火。
而要想最終解決問題,就需要追本溯源,去發現根本癥結所在,其實那個癥結又很明顯——蟄伏於周女士體內那頭哮喘怪獸,是這一切的導火索。
那麼眼下的最優解,就是找到解除那頭怪獸威脅的方案。
又是經過大半年的詢問、打聽、網上的搜尋,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周女士鎖定了李教授——李教授其中一個醫案,一位因兒子哮喘而絕望到想跳樓的父親、最終被李教授出手治癒的醫案,讓周女士看到了曙光。
2020年6月3日上午,周女士影片連線了李教授。
當時出現在影片裡的周女士面容憔悴,一臉疲憊,經詢問,得知她經常咳嗽,有時候胸部脹悶,痰很多,比較稀,有時候帶泡沫,痰多為白色,天氣越冷,喘的越厲害,呼吸急促,外出一遇風就喘。怕冷,有時候頭疼,口也不渴,不出汗,睡眠不好,大便偏稀。
再察其舌相,發現舌質淡,舌苔薄而白。
綜合以上表現,李教授辨其病為喘病,辯其證為風寒壅肺證。
治法:宣肺散寒,化痰平喘
方藥:麻黃湯合華蓋散加減。
15付藥以後,患者周女士咳嗽明顯減輕,胸部脹悶的感覺稍減,痰的顏色還是白色,還怕冷,有時候還喘息,呼吸急促的症狀較之吃藥前大幅度減輕,頭吹風受涼才疼,不受風就不疼,睡眠還沒有改善,大便還有點便溏,舌苔薄白。
根據病機在當下的呈現,李教授在一診方藥的基礎上,加姜半夏 炒萊菔子、茯神、防風、川芎、炒雞內金、乾薑等。
其中防風正如其名,可解風寒表證之發熱惡寒及頭痛,姜半夏具有燥溼化痰之功能,茯神也如其名,有寧心,安神之力,川芎則擅活血行氣,祛風止痛,雞內金為消食健胃,化積散結,乾薑則有鎮靜、鎮痛的作用——以上所有新增,均依據藥物的相須、相使、相畏、相殺等關係,以一定的法度加以組合,嚴格配伍,以求對病又對證。
又一個療程的15付藥吃下去後,周女士已經不咳嗽了,胸部悶脹的感覺也消失了,痰還有但量已不多,也沒有泡沫了,喘的症狀只出現在長時間運動後,平時不喘,頭疼的症狀大幅好轉,睡眠現在很好,很少做夢,二便正常。只是腰還有點痠疼。
久病傷腎,周女士腰部的痠痛,正緣於此,所以這次開方,在原方的基礎上,李教授加了一些補益肝腎的藥物,如熟地黃、何首烏、鹿茸等,繼續鞏固治療。
同時,為增強藥物的攻伐能力,在湯劑的基礎上,李教授又為周女士開了一個療程的膏方,配合湯劑同時服用——作為被哮喘纏身12年之久的病人,必然多虛多瘀,而借膏方之力,補虛而不留邪,可提升正氣和機體免疫力,又能將致病微生物在體內的生長條件,一舉打掉,實為曼妙驍勇之物。
半年之後,周女士再次撥通李教授的影片電話。
出現在影片裡的周女士像換了一個人,面龐紅潤,笑意滿滿,說到現在每天早上晨跑五公里而哮喘再未復發時,她更是一連聲地對李教授表示感激。
通話快結束時,她悄聲跟李教授透露了一個秘密:她目前正在積極備孕,準備要二胎呢。
五年前產房裡那驚魂一幕,早被她拋到爪哇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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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茫茫網路相識,本身就是一種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