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都是關於某女星代孕的新聞。我不想說她的事情,我想說說我身邊的人的故事。
我認識一個律所的兩位高階合夥人。他們有兩個小朋友,據說都不是親自生的。因為親自生育的成本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高了。女性生育,懷胎十月至產後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她們的工作表現肯定會收到影響。而對於一名律所的高階合夥人而言。可能意味著會流失部分客戶。因為對於個人能力的表現對於律師這個職業是至關重要的。試問客戶又怎麼敢動輒幾千萬上落的case交給一個孕婦或者產婦?他們不會評估你的能力,只會直接評判你為能力大打折扣。
同樣作為職業女性,我能夠理解這名大律師的選擇。只是我會有一個疑問,像這樣不是親自生的孩子,沒有過真正血肉牽連,沒有過臍帶的羈絆,愛,真的不會減少嗎?做媽媽的總愛說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是如果對著一塊別人身上掉下來的自己的肉,真的是非常坦然的嗎?常說的血濃於水,那是因為自己生下來的血緣親情自然是無法切割,所以我們不說基因濃於血。
站在倫理的角度上,不親自生的孩子,的確後面有很多很複雜的東西。如果知道真相後的孩子又是不是能夠理解這複雜的一切呢?對於他們的人生觀又是否會帶來某些影響呢?
我認識另一個姐姐。她的先生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但是姐姐的身體的關係,他建議不要親自生了。姐姐沒同意,我問姐姐是怎麼想的。她說,也許孩子可以不用親自生,可是還不是要親自教育成人。漫漫人生路,要花多少時間和心力才能將一個孩子撫養長大,成為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如果在生的時候已經那麼輕易交給別人,那麼教育呢?培養呢?會不會也輕易地一次又一次交給別人呢?這樣帶一個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對這個生命又何嘗是公平的?
生養一個孩子,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異常重要的決定,決定要生育的時候,父母的身體狀態是否適合,是否能讓這個生命健康健全地來到這個世界。生出來後,這個生命是否能夠得到足夠的愛和引導,成為一個心智正常的人,且別說對這個世界做貢獻了,只要做到不破壞這個世界就行了。
圖為阿璞和他的古典音樂收藏……
當他離去後,我們採訪阿璞78歲的老父親,我很記得那個畫面,老人家坐在阿璞的畫室裡,對著他滿牆的畫作,忍住哽咽說,其實我們老了一直也擔心假如有一天我們先離開了,阿璞怎麼辦呢?誰來照顧他呢?現在這樣挺好的…起碼我們好好送走了他。
生命傳承的偉大之處也許就在這裡吧,傳承的不僅僅是基因,更是父母能為守護自己的孩子拼盡全力的愛。親自生孩子本身,也是為孩子拼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