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曠的室內藍球場裡,我和小朋友走了第二圈的時候,小朋友問我:“媽媽,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你的累贅?”,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我呆滯了一下,然後鼻子一酸,我腦海裡一下子浮現了很多的畫面,我知道哪裡不對了,我必須停下來…
那一天,我帶小朋友去練劍,去練劍的時候他並不主動,也不情願,打車去的過程也很周折,我們到訓練館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訓練了。
疫情過後的訓練,他總會有不舒服,嘔吐過幾次,那時候教練說因為長時間不練習,初期會有這樣的反應,放慢節奏,適應一下。
這次去訓練,我點擔心會不會再不適應,他跑了兩圈後,又覺得不太舒服,說想吐。這時的我有點帶著情緒,情緒在於他有點拒絕訓練,情緒在他的狀態一直不對,那時多的是情緒,少的是理解,更沒有意識到,他遇到了些困難,自己不能解決,已經由身體反應了出來…
是因為雙重角色,我是他的媽媽,很難客觀的作為諮詢師去支援到他
我們邊走邊聊,小朋友突然問我,媽媽,我是你的累贅嗎?當聽到這句話時,我鼻子酸了,我也突然認識到,那個我覺得有問題的小朋友,他遇到了“困難”,但媽媽一直不在…
回不到從前的狀態1年前,在一場實戰比賽訓練中,小朋友意外受傷,手腕骨折。手好一點趕上疫情,就一直沒有恢復訓練,長時間不動,小朋友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體重一直上升。
體能訓練,實戰比賽一直不在狀態,在館裡曾經可以主導,可現在新人都打不過…
體重的變化也會有心理的變化,但我們看到的是外在的,帶忽略了心理的。
訓練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死他不如以前的實戰結果,我們督促更多是回到訓練場抓緊訓練,卻忽略了,如果心裡的問題得不到解決哪裡來的狀態呢…
暢聊的那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我沒有堅持要求他繼續,不知覺中,我們聊了近一個小時,那個籃球訓練場很空曠,還有點昏暗,只有我和小朋友,我們手拉著手,一圈一圈地走著。
我們聊他的小時候,聊他的將來,聊他擊劍時曾有過的高光時刻,問媽媽如何做,才能夠更好的支援他去克服他面臨的困難…
用心陪伴調整狀態那個晚上,我開始學著放下,放下自己,“放過”孩子。
早上起床,我不再開啟窗簾,催促他起床。
我會親吻一下他,轉身去做飯。
幾次後,我親吻他後,沒多久他就自覺起床,然後跑到廚房門口問早。
他上學時,我不再讓他獨自走,我知道他有獨立的能力,但也需要暖心陪伴。
每天早上送他上學的時候,也是我們的親子時光,我不去在催促他快一點…
我問他,媽媽陪你是什麼感覺?
他說:”很溫暖”。
我問他,那你自己獨自上學呢?他說:“自求多福”…
看著有些媽媽揹著孩子的書包,拉著那些邊走嘴裡還邊揹著什麼的孩子。
我…釋然了…
放學後的傾聽時刻,每天留點放空點時間,讓他聊聊他的一天,我只保持專注的默默的用心的聽
試著去欣賞他,媽媽眼中的欣賞,會燃起小朋友眼中的光…
關注小朋友們的變化,停下來傾聽他們的聲音,理解他們為什麼會“拒絕“,當”拒絕“不能輸出時,就會出現生理上的反應,生理上的反應也會是心理上的預警。
還好,有那個晚上…小朋友不是有問題了,是他遇到了困難。
如果父母看到的是”問題“的小朋友,更多的是挑剔的視角,
如果父母看到的是遇到困難的小朋友,才能停下了,更好的支援到小朋友。
帶著欣賞的眼光
做孩子的伯樂..
讓孩子找回他自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