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研究分娩的血腥史,然後生了一個孩子
我的新小說是關於美國西部古老的助產士的女兒的。我成為父母之後,危險的孕婦經歷了時光,然後變得如此生動。
危險的戀情……一位加利福尼亞婦女,大約1840年,由兩名助產士幫助其在分娩椅上分娩,每名助產士都拉著裹在腹部的布。照片:休爾頓檔案館/蓋蒂圖片社
19世紀生孩子是件危險的事。女性通常會出現產褥熱,這是一種可能導致敗血症和死亡的子宮感染。還有一些人產後大出血:如果不及時止血,大出血也會奪去她們的生命。有些人患上了子癇,血壓飆升可能會導致致命的癲癇發作。1900年,每1000個新生兒中有6到9名女性死亡,是今天的30倍。
當我開始研究我的最新小說《違法的》時,就學到了這些事實。這是一名助產士的女兒在1894年橫渡美國西部時所經歷的另一段歷史。我需要對當時的婦產科有所瞭解,以使其具有真實感。因此,我瞭解了剖腹產的歷史,至少在歐洲,剖腹產直到1880年代通常都是致命的手術,儘管有報道說女性早在公元2世紀就可以倖存下來。我瞭解了卵細胞的發現,這是1670年代激烈辯論的主題荷蘭醫生Reinier de Graaf(透過在交配後不久將其解剖來證明兔子的存在)與他的競爭對手Jan Swammerdam(喜歡隨人子宮和其他“生殖器官解剖學專案”旅行)之間進行了研究。我研究了嬰兒早期配方奶粉的成分,該配方奶粉在16世紀和17世紀的歐洲通常由浸泡在牛奶中的麵包組成,這種麵包很不幸地是透過“刮水船”餵給嬰兒的,這種“刮水船”很難清洗並且容易積聚細菌。
這些資訊很多使我著迷,其中一些令人不安,但沒有任何一種在情感上影響我。從研究中獲悉,我寫了一些關於婦女持續數天的分娩,流血的流行病甚至在分娩時死亡的文章,儘管我試圖以同理心對待本書的這些部分,但我並沒有因此而沉迷。我用關於我從未發生過的任何經歷的寫作方式來寫它們:投資,沒有身份。
安娜·諾斯(Anna North)
然後我有了一個孩子。我的兒子和我很幸運-當然是按照19世紀的標準,但即使按照今天的標準。自1900年以來,孕產婦和嬰兒死亡率可能急劇下降,但仍處於令人擔憂的高位,尤其是在美國。太多的人仍然遭受癲癇發作或其他併發症的困擾,可能需要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才能解決,而且醫療機構對它們的重視程度通常不及此。
我很榮幸獲得良好的產前和分娩護理,作為白人婦女,我沒有經歷過制度化的種族主義,該種族主義導致美國黑人,土著人和其他有色人種的產婦死亡率更高。儘管我對我們的文化期望人們多快恢復健康並在生完孩子後恢復“正常”水平有一些想法,但我並沒有經歷生育這一創傷事件。
但是我無法再以同樣的方式看書了。我兒子出生時,我幾乎快要完成初稿了。餘下的章節花了我幾個月的時間,大約是我前世一週的工作。然後是幾輪編輯,在此期間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閱讀自己寫的內容。
兒子一出生,我就敏銳地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以及出了什麼問題。
我的敘述者的母親,一位著名的當地助產士,在考慮自己失去的最後一位病人的情況下勉強生育,這讓我幾乎無法透過。甚至更糟糕的是,提到了出生後不久死亡的嬰兒。在整個懷孕甚至早產期間,我都保持了超自然的鎮定狀態,有些激素或其他藥物減輕了我數十年來一直生活的焦慮。但是,我兒子一出生,我就敏銳地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以及出了什麼問題。曾經看起來像是冷酷的事實的19世紀醫學的現實變得令人恐懼,幾乎無法想象。
變化的是微妙的,這是我的產前和產後草稿之間的觀念轉變。首先,我現在很生氣。我對文化對繁殖的痴迷感到生氣,因為這種戀愛常常使人們(尤其是女性)的生殖能力降低。懷孕的人往往只接受血管治療,即使是醫生也是如此。例如,在美國,新生兒通常在出生後的第一天就接受小兒科預約,但是在許多人經歷了最嚴重的身體創傷之後,分娩的人並沒有回到整整六個星期的時間裡去看醫生。他們的生活。
同樣的態度會傷害經歷不育症的人,這些人經常受到治療(再次,尤其是如果是女性),好像他們有什麼問題一樣。而且,他們傷害了那些選擇中沒有孩子的人,這些人被認為是自我中心的或無情的。
但是,我在母親時代獲得的不僅僅是憤怒。對於有嬰兒的人和沒有嬰兒的人,我也對世界的外觀有了更好的瞭解。在我兒子出生後寫的小說的一個部分中,我描述了人們來生殖健康的地方-生孩子,也要結束懷孕,或者找出為什麼他們無法懷孕。它很乾淨,光線充足。它有專門用於工作的枕頭(我自己在工作時才發現的東西),還有足夠的空間起床和走動。最重要的是,它有一個人關心來她的病人,而不僅僅是關心他們可以或不可以生的嬰兒。
我的小說是從一種智力上的分娩開始的,而對小說的內心理解又使我完成了這本書。如果我以探索生育力,不育症和生育孩子的壓力開始,那末我需要想象一個世界,甚至只是一個房間,人們可以得到我們應得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