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影片,大寶小寶都在家悠哉悠哉的烤火。
小寶在奶奶面前撒嬌,還跟爺爺要吃的,大寶的拼音還是不熟悉,奶奶說前面簡單的會默寫,輪到後面整體認讀音節就不行了,還愛耍賴不好好寫。
大寶還因為爸爸回去沒給買炮很哭了一會兒。
多大的孩子了還是愛哭,有什麼得不到的哭,不好寫的作業也哭,好東西吃少了還哭,總之就沒有不哭的理由。
孩子畢竟是孩子,天大的事哭一場就好了,再小的事兒,只要心裡委屈了,也得哭一場才能好。
彷彿小孩子的世界只有哭,不管結果有沒有得到想要的,有沒有解決問題,哭就對了。
我自己呢,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大會在別人面前嚎啕大哭了。
除了遇到特別傷心難過的時候,也是忍著、憋著,等回到家裡在床上捂著被子哭。
但情緒已經過了,哭也只是為了表明對過去的情緒的一個態度,也是為了讓心裡舒服一點。
我們的情緒,好像都可以任由自己收放自如了。
從不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開始,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有多失態了,更不可能在別人面前展現真實的自我,這應該是我們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人際交往表現。
同樣的,也不太愛給別人添麻煩了。
有什麼事,自己消化自行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就等時間去解決。
和家人也是報喜不報憂,跟同事表面嘻嘻哈哈的,背地裡還不知道都是怎麼互相貶低或說壞話的呢。
跟朋友,也記不清有多久沒好好見個面,吃頓飯,掏掏心窩子了。
哪怕是在一個城市,大家也都是各自不停的腳步,容不下一張四平八穩的飯桌,和一群年輕時候的老友。
不在一個城市的,更不消說了,早已沒了一個電話,一張車票,就可以為彼此奔赴宴會的衝動。
太多的角色和身份,一點一點的,壓在我們小小的身軀上,也同樣,有太多責任和重擔,被扛在我們的肩上。
任我們步履匆匆馬不停蹄,好像都無法企及世上最美的風景,也更是忽略了身邊一直在變換著的四季的景色。
隨著角色的增加,來來回回,我們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張面具鑲嵌在臉上了,不過,好像戴著戴著,我們也早已習慣了。
習慣了由那一張又一張,裹了一層又一層的面具,來演繹我們的角色。
你是孩子、是學生、是成年人、是老闆、是員工、是別人的女朋友或男朋友、是已婚者、是離婚的、是別人的妻子或丈夫、是別人的兒媳或女婿、是孩子的媽媽或爸爸……
沒完沒了的角色加身,有的你樂意,有的不樂意,有的身份是你主動選擇的,有的是隻能被迫接受的。
但不管哪一種,最後,我們已經找不到最初、那最真實的叫做“自我”的角色在哪裡了,只能任由一張張面具下的角色去扮演我們的身份。
是誰逼著我們,戴上了各種角色的面具;是誰說成年了,就得端莊成熟又穩重;又是誰規定了生活必須要怎樣怎樣,才能如何如何的。
我們被框在大框框裡,遵循著不知道是誰規定的規則,扮演著沒有盡頭的角色,不想被人看不起,同時又瞧不起別人的內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