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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兒科門診,我看到了在外人面前不耐煩的男人變成了溫柔卻有力的爸爸。面對孩子的痛苦,不斷地安慰孩子“沒事不怕的,爸爸在呢”。

如果說,是“子女”這個詞讓我們變成了最溫柔的大人,我想是“兒科”這個詞讓這裡的醫生成為了最溫柔的醫生。

兒科門診,溫柔的醫生

在兒科門診,孩子最大的敵人不是什麼可怕的大怪獸,而是跟他們喜歡的雪糕棒一模一樣的壓舌板。原本安靜乖巧、一臉淡定的小男孩,在醫生拿出壓舌板的瞬間號啕大哭。

“來,我們來看看牙齒漂不漂亮。”一位兒科醫生用檢查牙齒來哄他的小病人張嘴,檢查完了不忘表揚一句:“嗯,好乖!”這是他一天要經歷幾十、幾百次的動作,也是他在兒科門診工作幾十年的日常。

“暫時不要吃生冷東西”“先紮下手指,看一下是病毒性的還是細菌性的感冒”,發燒、咳嗽、過敏、黃疸、淋巴結突出……大部分問題都比較相似,相同的回答一天也要說幾十次,相同的醫囑一天要開幾十次,但總是不厭其煩。

“餵母乳是不是不能喂水啊?”“天氣熱了可以間隔喂一點水。”

“他這個血紅蛋白是不是太低了,會不會有點貧血啊?”孩子父母提問時總是十分焦慮,但醫生總是耐心回答這些問題。因為他知道,雖然這是他看過的千百個相似的患兒,但可能是眼前的家屬第一次做父母,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

經常聽說,有的父母為了孩子看病趕到幾百裡之外的醫院,甚至看一個病跑好幾家醫院,一個小小的檢驗指標異常、習慣變化都要詢問。正是因為看到了為人父母的這一份沉甸甸的操心,兒科醫生大多數都保持著十年如一日的耐心。

治癒孩子,也被孩子治癒

兒科門診從不缺乏孩子響亮的哭聲,那是孩子的痛苦和害怕。換個角度來看,那也是生命茁壯成長的標誌。

畢竟不是在注射區面對針頭,小孩子上一分鐘還被醫生的壓舌板惹得大哭,下一分鐘就充滿好奇心地重新走近打量醫生,衝著醫生笑。我相信,兒科的醫生也和我一樣,在治癒孩子的同時被孩子治癒。

孩子有時候活得比大人努力。我從來沒有想過,伸腿縮腿、抬頭低頭、蹲起站立這些我們習以為常的動作需要這麼多的力量。

40分鐘的康復訓練裡,6歲的軒仔努力地一組接著一組地做著訓練動作,偶爾他臉上出現堅持的痛苦,讓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努力。醫生扶著他想幫助他蹲著直立起來,但是他僅能堅持短短的幾秒。他不是不努力,而是他真的做不到。

軒仔是早產兒,出生時腦出血,後來被診斷為腦癱,他無法像正常孩子一樣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肌肉。他的腿部肌肉張力過大,伸腿縮腿對他來說不是簡單的事,我們輕而易舉的抬頭、低頭,對於他來說是頸前頸後肌肉上百次上千次的被動、主動練習,但他正在一次次康復訓練裡、在醫生的幫助下一步步努力做到。

在一般孩子跑跑跳跳上學時,他還在醫院康復室裡練習著直立。在別的孩子無憂玩耍的年紀,像軒仔一樣的孩子為了正常活著拼盡了全力。

耳邊響起了周杰倫的《稻香》:“看多少人為生命勇敢地走下去,我們是不是該知足,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

醫學是人類善良情感的表達

醫學本就是人類善良情感的表達,很多醫生把這種善良滲透在他們的工作生活中。

一位老主任總是慈祥地笑著,不時與家長們寒暄孩子的情況;年輕的兒科康復體療師則用自己幽默的方式鼓勵著康復室裡的孩子們,雖然她並不愛笑、表情也不總寫在臉上,但她專業上的努力、對患兒的熟悉早已悄悄書寫出她對這份職業的熱愛。她很詳細地跟我解釋每一個患兒的情況、他們有什麼症狀、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有人問我為什麼選擇了兒科,如果說手術室是驚心動魄的冒險,那麼兒科診室的一天就顯得十分平常,但是正是這些日常填滿了我們的生活和人生。

在醫療紀錄片裡,醫護人員常說的“這樣的工作我不去做,也總要有人做”。這絕不是為了彰顯無私,這是他們發自內心的一句感受,是奉獻助人的初心表達。

作者|許樂

編輯|方羊 尹蓁 責編|張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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