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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家長給孩子的一份珍貴禮物。絕大多數情況下,名字會陪著孩子走過人生各個階段,從懵懂的孩童時期,到個性的青春時期,到張揚的青年時期,到穩健的中年時期,到成熟的晚年時期,名字不斷被人稱呼,與本人融為一體。

真正好的名字,往往與本人特徵十分貼合,尤其是本人的性情、稟賦、氣質。諸如李白、杜甫、岳飛、辛棄疾、曾國藩等,無不是名字與個人特徵的契合。也許有人會問,是名字影響了性情,還是取名與性情本來相符、還是人物的性情作為賦予了名字更豐富的內涵?答案應該是都有的。

如何才能取出一個獨特適合的好名字呢?除了需要有一定的文學積累外,還要掌握一些傳統的取名技巧,才能根據孩子的實際情況,以及對孩子的期許希望, 起出一個新穎妥帖的好名字。我們不妨跟隨文學大家曹雪芹先生來學學起名,在他的鴻篇鉅著《紅樓夢》中,同樣包涵了這方面的經典內容。

一、用典

《紅樓夢》第六十二回中:湘雲道:“‘寶玉’二字並無出處,不過是春聯上或有之,詩書記載並無,算不得。”香菱道:“前日我讀岑嘉州五言律,現有一句,說:‘此鄉多寶玉。’怎麼你倒忘了?後來又讀李義山七言絕句,又有一句:‘寶釵無日不生塵。’我還笑說:他兩個名字都原來在唐詩上呢。”

其實紅樓夢中很多人名都可以在詩詞中找到,迎春,名字出於唐代詩人劉希夷的《晚春》:“寄語同心伴,迎春且薄妝。”探春則出自唐末詩人鄭谷的《巴江》:“朝醉暮醉雪開霽,一枝兩枝梅探春。”惜春出自於唐人韓偓的《春盡》:“惜春連日醉昏昏,醒後衣裳見酒痕。”襲人的名字出自陸游的《村居書喜》:“花氣襲人知驟暖,鵲聲穿樹喜新晴。”

典者,經典也。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傳承中,積澱了太多的經典,四書五經、諸子百家、唐詩宋詞,同樣的情緒、同樣道理,先賢們已經在這些典籍中表露無疑,我們藉助典籍的傳承,繼承了這樣思維方式和人文精神,並深深地融入到民族性格之中。

典籍中的文辭,傳承千百年,經過代代傳頌,其內涵和表意深入人心,用典取名,比另造一個新詞,要厚重很多倍。當我們想好一些寓意方向時,不妨往經典的方向進行搜尋,取到名字一定珍貴厚重,恰到好處。

二、關聯

《紅樓夢》中相互關聯的名字隨處可見,如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姐妹便是同用一個春字。這四姐妹的丫鬟分別是抱琴、司棋、待書、入畫,以“琴棋書畫”取名,也別有一番妙處。再如金釧、玉釧,彩霞、彩雲,繡鸞、繡鳳,瑞珠、寶珠等兩兩關聯,令人一望而知。寶玉、黛玉、寶釵、妙玉這四人名字也是有密切關聯的。寶玉與寶釵共用一個寶字,寶玉與黛玉、妙玉同用一個玉字,從小說情節來看,釵、黛代表著兩種不同型別的女孩。而妙玉與寶玉在性格上看似截然相反實則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彷彿寶玉的一面鏡子,而稱之為“妙”。

關聯取名法常見於兄弟姐妹之間,是一種常見常用的取名方法,怎麼樣結合孩子的特徵,進行巧妙取名,是十分考驗父母的心思的。起名思路還要從想法中來,父母可以先根據自己對孩子的期許,孩子的特徵,去搜尋確定單個字,然後進行關聯。關聯的巧妙與否,還得看用典與心裁。

三、雙關

雙關即應用諧音的方法,來進行命名,透過諧音的意思,往往能透露和表達出人物的一些特徵動向。如“甄士隱”即“真事隱”,“賈雨村”即“假語存”,霍啟在元宵節帶甄士隱的女兒取看燈,果然引出了了一連串的“禍起”。甄士隱的女兒英蓮即“應憐”,被拐賣後命途多舛,的確應憐。馮淵即“逢冤”,被活活打死,豈不是“逢冤”。甄家的丫鬟嬌杏,後做了賈雨村的夫人,確實是“僥倖”。賈府有一幫清客,也是雙關取名的。如詹光即“沾光”,詹會即“沾惠”,單聘仁即“善騙人”,ト固修即“不顧羞”,ト世仁即“不是人”,這幫清客的德行可想而知。

《紅樓夢》中有很多這樣以雙關法命名的人物,現實取名中,採用雙關法的原則往往是趨吉避凶,避諱諧音不好的名字,取用諧音吉利的名字,另外,取諧音吉利的名字也是具體而論,力求避免討巧、俗氣、輕浮。

看了曹公取名的手筆,對我們的起名思路一定有一些啟發。總結而言,先把對孩子的期望、名字的特徵,做一個方向性的定位,圍繞這個方向,在經典中搜尋字詞,篩選定奪。兄弟姐妹之間可巧妙運用關聯。取好的名字一定要反覆念念,看看是否存在諧音,諧音寓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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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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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長帶孩子去串門時,要學會聽懂主人的“逐客令”,別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