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弘毅六個月的時候，老婆就給他報了游泳班，一週一次，每次半個小時。老婆負責帶兒子去學游泳，灑家負責給兒子掙學費。弘毅現在已經3歲8個月了，一直在學。昨天跟老婆商量，等兒子學會蝶泳、蛙泳、蝶泳、仰泳等四套姿勢就不要再學了。學費蠻貴的，一次600銖。不過，就兒子目前的進展來看，至少還得一年時間。這期間我也曾跟著他們去過幾次，不過都是老婆陪兒子下水，我只在永池兩側的座椅上上看著，給兒子加油或者照相。所以，整個流程有多複雜，我其實是不清楚的。前段時間，老婆在校門口摔了一跤，膝蓋上擦破了皮，貼著紗布，不能下水，所以這次只得由我帶孩子下水了。我沒弄過，有點含糊。老婆說，沒事，有我在一旁指導，你放心就好了。兒子的班12.45開始，我們12.20就到了。我先帶兒子去更衣室，給他換上泳衣。他的是連體的，像一隻黃色的小青蛙。我只有短褲，我說赤著上身不好吧。老婆說沒事。我牽著兒子的手，來到泳池邊上找個位置坐下。三名教練正帶著四五個孩子在上課。其中一位男老師有節奏得拍著一塊打水板，咚咚隆咚咚，給孩子加油。泳池裡有男家長也有女家長，都穿得嚴嚴實實的，就我打著赤膊，感覺有點不自在。低頭看看肚子，自慚形穢，一身肉鼓鼓囊囊、鬆鬆垮垮的。兒子瞪著小眼睛，聚精會神地看小朋友跟著教練學動作。還有10分鐘就輪到我們了，老婆一拐一瘸地把我們帶到一間小浴室。我給弘毅沖沖身，打去身上的浮塵，以免把髒東西帶進泳池。我自己也拿噴頭大力衝了衝。講究衛生是個好習慣，日本人睡前愛泡澡，進入浴盆之前也是先清潔身體。泡澡不是洗澡。泡澡是為了舒筋活血，洗澡是為了搓泥，清潔身體。弄完之後，我就下水了，水溫溫的，有點兒滑溜溜的感覺。疫情期間，政府管控得很嚴格。泳池下水的淺臺用塑膠窗隔開，一米一個，不過我覺得，這麼做對於遏制病毒傳播沒什麼用處，圖個心安而已。我把弘毅接下水，他興奮地在水裡亂撲騰，又是扎猛子，又是踩水的，急於向我展示他的能耐。孩子們都準備好了，教練就開始發出指令。讓孩子兩手抓著泳池的沿兒踢水二十次；讓孩子扒著打水板的邊緣，獨自遊兩米，游到父母身邊；讓孩子在水中憋氣10秒，仰躺在水面上30秒；讓孩子把臉沒入水中，胳膊伸直、雙手交疊在一起，靠腳撥水前行。這個動作兒子還沒掌握，手老是亂動，身子也挺不直。我覺得他手腳的協調性還需要加強訓練。半個小時剛好，兒子的小手被水泡得發白。上岸以後，帶孩子去更衣室洗頭洗身，老婆已經把浴盆加滿了水，告訴我哪個是洗頭的，哪個是洗身的。兒子愛玩水，興奮地大叫，一刻不得安寧，好不容易給小猴子洗乾淨，擦乾，另換了件衣服。把七七八八的東西收拾進一個大揹包裡。回家的路上，不大的功夫，孩子就睡著了，折騰累了。老婆開著車，感覺她帶孩子不容易。有時候，男人往往覺得自己賺錢很辛苦，其實帶孩子也不輕鬆。話不用多說，親自試一回就明白了。丈夫和妻子要換位思考，互相理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