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阿呆爸

你上一次抱娃是什麼時候？上一次親他又是什麼時候？

先別急著回答，聽我說一說最近的親身經歷和感觸吧：

在孩子成長的路上，我們會有無數個“突然”發現。一一數下來，孩子也就長大了。

1、五歲之後，不抱了

上個禮拜天，我帶阿呆出去玩，路過一個街頭的走秀表演。

人山人海里，我怕阿呆看不到，就主動對他說：我扛你騎大馬吧。

大馬是騎了。但是沒到一分鐘，他就吵著要下來。他說騎大馬不舒服，他要自己看。然後，三言兩語之後，他就自己一個人擠到人堆裡了。

站在圈外的我，就在那一瞬間，突然就想起一個問題：我似乎很久沒有抱阿呆，也很久沒有騎大馬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應該是去年五月，阿呆五歲生日之前。

在此之前，阿呆還是上幼兒園小班，出門玩、走路經常叫走不動、累，我和老婆也就順手抱一抱。

後來就是疫情了，我們幾乎在家裡窩了整整兩個月。然後在五月份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蘇州常熟玩了幾天。

我記得在爬常熟虞山的城牆時，阿呆叫著累，我還和老婆輪流抱了他。再後來呢？就沒有了。

當然，我這裡說的“抱”，不是擁抱，而是像抱三五個月孩子大的那種抱。這種抱，我們家是五歲之前就沒有了，你呢？

2、身體、心理，孩子在變

今天想起來，這個過程應該是很自然就發生的，只不過我沒有意識到罷了。

也許不是我們做爸爸媽媽的不想抱孩子，而是隨著孩子長大，我們根本就抱不動了。

拿我們家來說，上幼兒園之前，阿呆只有一米左右，體重也就三十斤。

上了幼兒園之後，突突突地長，去年超過了一米，今年超過了一米一，體重也快40斤了。

不要小看這十公分、七八斤的增長，那可能就是壓垮你體力、手肘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且，孩子的心態也在變化。

五六歲的孩子，心理、情感走向敏感。

你就是力氣大，胳膊強，主動要抱他，他也可能不耐煩地直接拒絕你。

自己有手有腳可以滿地跑，又何必拘束在你的懷裡？

我觀察阿呆自己，這一年來，他對男女的分別、公眾場合哪些事羞人，哪些事不要做，也開始有比較清晰的認知了。

3、大人“想法”也多了

其實，我們大人的心態也在變，也會刻意地不抱少親。

對我家來說，在阿呆五六歲之前，我和他的肢體接觸、親暱的行為還很多。老婆帶他洗澡，穿衣換衣也不會刻意避開。

但是到了孩子上幼兒園之後，大人的“想法”就多了。

我有一個朋友家是女娃，他就告訴我，他們家從三歲之後，爸爸就不給女娃洗澡了，晚上睡覺也都是睡在媽媽那一邊。

我家是在四歲之後，就不再和媽媽一起洗澡了。

拿我來說，以前我還喜歡逗他，讓他親親我。現在呢，潛意識裡也覺得他長大了，要成熟一點了，肢體的親暱，也自然而然少了許多。

很多次在公眾場合，我主動要牽他的手，他都會拒絕。

就像我們很多人，都曾經歷過某次一瞬間，然後發現了父母的衰老。輪到自己養育子女了，其實也一樣，也會有許多突然的一瞬間。

也許就在昨天，也許就在今天，你突然就發現他的衣服小了。突然就發現他喜歡吃蔬菜了。突然就發現他可以自己穿鞋子，穿褲子了。突然發現他一個人睡覺不喊害怕了。

無數個“突然”數下來，就是孩子的成長。

4、養娃必然要承受的“代價”

孩子在長大，我們抱不動了，也習慣不抱了，少親了。

現在五六歲，只是肢體上的疏離，將來十六七歲了，情感上他也會慢慢地脫離依賴，走向獨立。

那時候，他的好朋友是誰？他的暗戀女孩是誰？他的心事是什麼？他不會說，你也不知道了。

這種滋味不好受。但這可能是我們養育孩子遲早要承受的“代價”。我想起作家龍應臺那一段流傳很廣的話：

“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對我來說，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抱他，就是他在告訴我“不必追”了。想來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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