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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女兒出生了。當時我和愛人都在鎮上教書,是雙職工家庭。產假結束後如何照顧女兒就成了難題。

女兒一週歲之內沒僱保姆。由殘腿的公爹照看。因為婆母在家還要種地、種菜、養豬、養雞,給大哥帶孩子,給上學的四弟做飯吃。這些活兒是公爹所不能為的。

公爹右腿傷殘,需要一手拄杖方能行走,抱孩子有些艱難,於是求人焊接了一輛小童車,算是臨時解決了部分困難。

女兒一週歲後便能離車行走,公爹追趕吃力,只好僱請保姆。那時候請保姆不好請。苦思冥想,想到自認為合適的一戶人家,是婆家的一位遠鄰,嫁到了小鎮,論鄉親該叫她姐姐,當時她四十多歲。她的大兒子十六七歲,小兒子也已十歲左右。和人一說,答應先試試。結果,只過了一晝夜,就把孩子送回來了。原因是我女兒哭鬧不止。

千想萬想,怎麼辦?託人打聽吧!我的一位高中學生聽說以後,建議我給她媽媽抱了去。為此,我親自到這位學生家去了一趟。認識一下她們家門,接觸一下她的家長,瞭解一下生活環境,洽談下養護條件。

學生家兩代人共五六口,沒老人亦沒十歲以下的孩童,全家人整齊健康。商定的條件是:保姆不離家,孩子須抱到她的家裡去。保姆費每月15元,孩子每月的供應糧食買好送了去。冬天買一噸煤。小孩兒的被褥需要拆洗的,衣服鞋襪需要增添的,可讓學生捎帶。小孩若需要看病,拿藥,隨時通知我們。

就這樣,趁著還沒開學,我把孩子抱了去,並陪孩子一起住了幾天。看孩子對新環境較為熟悉了才返回學校。

哪料,沒過兩天,再去看孩子的時候,小嘴兒裡外滿是血泡,摟著我的脖子不撒手。可是當時已經開學,陪著孩子住下去已成奢望。那種錐心的疼痛,恐怕只有做母親的才會有深刻的體會。

咬著牙堅持,忍著痛往來,好不容易盼著孩子較為適應了,新的問題在當年冬季的一天出現了。那天,保姆抱著痛哭流涕的孩子送回來了。趕緊送去醫院就診,醫生說:哭是因為肚子疼,肚子疼是因為有蟲子。於是喂下了治蟲子的藥。

孩子雖然還是哭泣不止,但由於有了醫生的診斷,又服下了藥物,我急躁的心情還是有些緩解,心想,等藥物發揮了作用,殺死了蟲子,病也就好了。

夜間,孩子突然哭得更厲害了,並伴有焦躁乾嘔的現象。讓孩子低頭嘔吐的剎那間,我偶然發現孩子的嘴角露出一點類似麵條狀的東西, 用手一抻竟然是一條半死不活的蟲子。接著,在把孩子大便的過程中,又從肛門中爬出大大小小四十多條半死不活的蟲子。

此時,恐怕任何一個不懂醫學的人也得嚇出一身冷汗:掙扎中的蛔蟲要是咬破腸胃怎麼辦?或鑽到體內別的地方可怎麼辦?心驚膽戰也好,魂不附體也罷,在孩子面前還要強作鎮靜,還要語無倫次地安撫,鼓勵著被疼痛和恐懼折磨著的稚嫩的孩子……

不知是蛔蟲已經清除乾淨,還是孩子已經精疲力竭,由打著滾地哭鬧到不動聲色地抽咽,然後又到昏昏欲睡,癱臥在床。又待到醒來後沒有再哭,我繃緊的神經才開始鬆懈下來。

孩子的病痛算是僥倖過去了,但這樣的保姆還能再用嗎?為了那份所謂的情面,還是勉強堅持到春節。

春節後,在校長、教導主任的照顧下,將我夫婦二人的課程做了調整,允許我倆在自家辦公,課餘時間自己帶孩子。從此,我們一人上課時,一人在家備課、檢查作業、看孩子,一直到六年後孩子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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