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生就被父親埋了,是一條蛇救了我。 十八歲這年,這條蛇找到了我,要我報恩做他的妻子……
“藥引是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姥姥沉吟了一下,回道,“藥引需要七顆黃皮子的心。”
姥姥說當時她也沒有辦法,生怕我養不活,當即便進山找黃皮子了。
十多年前生態非常好,山裡的野東西很多,但是一下子要找七隻黃皮子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說巧不巧姥姥進山沒多久就發現草叢裡有什麼在動,她扒開草叢一看竟然是一條蛇,蛇見到生人一溜煙的就跑沒影兒了,卻讓姥姥在更深處找到一個黃皮子洞,洞裡面正發出唧唧唧的聲音。
姥姥扒開洞口一看,一窩小黃皮子緊挨著一起,看樣子是在等大黃皮子回來,姥姥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七隻。
雖說這小黃皮子也是生命,但在姥姥心裡哪有我重要,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七隻小黃皮子裝進了蛇皮袋。
姥姥說,當時扒皮取心的事情都是隔壁王叔家幫忙的,她一個婦人家自然是幹不了這些活兒的。
神奇的是,我吃了那補藥之後竟真的好了,身體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劉仙姑嚴肅的說道,“黃皮子這東西最是記仇,只是我也不清楚這都過去十多年了,怎麼偏偏這時來報仇。”
“你前天看到的那個姥姥就是那黃皮子幻化的。”劉仙姑又補充道。
我感覺此刻我的三觀都炸裂了,從小就聽老人們說山裡東西年歲久了就成精了能將人模仿得惟妙惟肖,這竟然是真的?
難怪那天的姥姥將老母雞全給宰了,這黃皮子不就最愛吃雞麼!
我迅速在腦子裡將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黃皮子幻化成了我姥姥的樣子,打死了一窩小蛇,然後那蛇來找我報仇。
“黃皮子真聰明,竟然會借刀殺人!”我驚聲道。
劉仙姑糾正道,“不,這叫一石二鳥。”
“當初你姥姥是先看見蛇才發現黃皮子的,這黃皮子把蛇也記恨上了,我猜想纏著你的那條蛇就是當年你姥姥看見的那條。”
竟是這樣!隔了十多年的仇如今才來報,這黃皮子是天蠍座的吧?
隨即我又想到兩次出現救我的男人,他總是在我意識朦朧間出現,兩次我都沒能看見他長什麼樣子,我真的很好奇。
聯想到姥姥之前看到手鐲時的樣子,我不禁問道,“姥姥仙姑,您們知道那個救我的男人是誰麼?”
他好像很厲害,而且他好香啊。
這次姥姥和劉仙姑都沒有回答我,她們的臉色很嚴肅並且很恭敬,卻也很忌憚。
劉仙姑對我說道,“他想告訴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和你姥姥沒有這個權利。”
我點了點頭沒在多問,只是這讓我對那個男人更好奇了,也不知道下次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希望下次他不要走那麼快,我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對他說。
“那蛇和黃皮子還會再來的對嗎?”我問道。
兩位老人的沉默讓我知道了答案,姥姥安撫我,“笙笙,你別想那麼多,姥姥和劉仙姑會解決這件事,不要太擔心。”
“好。”我儘量讓自己平靜,不想讓老人家擔心。
我很快就起來了,身體沒什麼事兒,想到王鼕鼕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死的,我就愧疚到不行,王叔和李嬸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一下子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死得這麼慘,他們倆口子怎麼接受得了。
姥姥和劉仙姑在屋內商量著黃皮子和蛇復仇的事兒,我去了隔壁王叔家。
王叔家門口丟著一件被黑紅的血染透了的兜帽衛衣,血跡幹了之後看起來就像黑色,這不就是昨晚王鼕鼕穿的那件麼!
原來他的衣服不是黑色的,而是被血染成了黑紅色,因為晚上光線暗我才誤認成了黑色!
所以昨晚王鼕鼕來找我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想到這裡我渾身發涼,黃皮子的報復太惡毒了。
王鼕鼕真的很無辜。
我深吸一口氣踏進王叔家的門檻,剛進去李嬸子就朝著我衝了過來,對著我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嘴角都給打出了血。
我站著沒有動,李嬸子想打第二巴掌的時候被王叔給拉住了,雖然王叔沒有打我,臉色卻很陰沉。
李嬸子指著我的鼻子就罵,“孟笙你就個怪物活該生下來就被你爸活埋,當年要不是我們家老王幫你們做了那傷天害理的事,我們鼕鼕也不會死!”
“都怪你,都怪你啊!”吼著李嬸子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我嗓子啞得厲害再多安慰和愧疚的話都哽在了嗓子裡,我朝著李嬸子深深的鞠躬,“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能讓鼕鼕活過來嗎?”
“我想看看他。”我小心翼翼的說道,怕李嬸子再激動。
李嬸子不同意,但王叔卻沉著臉點了點頭,“就在堂屋,你自己去看吧。”
我低著腦袋進了堂屋,王鼕鼕的屍體正安靜的躺在堂屋中央,蓋在身上的白布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
王鼕鼕的屍體已經縫合好了但是卻血淋淋的,因為沒有皮,肚子一直到脖子處都是黑色的線,看起來就像一個破碎又被縫合的娃娃。
屋內的光線很暗淡,我又走近了些我想親口對王鼕鼕說對不起,即使他聽不到。
可當我靠近王鼕鼕屍體時,看見他縫合起來的肚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我擦了擦眼又看去。
這一看我全身的血液都僵了,一條一條的小蛇從王鼕鼕的肚子裡鑽了出來。
嘔……
我捂住嘴巴強烈的乾嘔,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驚悚又噁心。
李嬸子聽見了我的動靜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見地上的一堆小蛇和再次破碎的王鼕鼕,她睚眥欲裂操起門邊的柴刀就朝著我衝了過來。
這架勢把我給嚇傻了,想跑都來不及了。
此時,柴刀距離我腦袋只有一公分的位置,然而李嬸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刀都再也無法前進一寸,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那把刀。
李嬸子驚恐的大吼,“怪物!怪物!我就說吧,孟笙就是個怪物,她害死了我家鼕鼕,還會害死全村人的!”
我不是怪物,但只有我知道,李嬸子的刀為啥沒有給我的腦袋開瓢。
白衣男人又出現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無聲息。
他手輕輕一指,李嬸子的刀就在我面前停住了,別人都看不到他,可我卻能模糊看見他的身影。
耳邊依舊響起他飄渺又清冷的聲音,“你這小丫頭,躲都不會?”
我也想躲啊,但是身後是屍體,左右是牆壁沒法躲,要不是他突然出現救了我,我恐怕現在腦袋都開瓢了。
我心裡突然有了想法,是不是每次我有危險他都會來救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我剛這麼一想,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我雖已簽訂了契約,按照契約我的確應護你周全,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之時,倘若有一天我未來得及,那你就涼透了。”
我很驚詫,我心中所想他竟然知道!還有他說的契約是怎麼回事?
他突的一聲輕笑,“簽訂契約後,你就是我的奴隸,我的奴隸只有我能決定生死,其他任何東西都不行。”
什……麼?
我現在連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都沒有搞清楚,怎麼就成他的奴隸了?
“還愣著?跑也不會了?”語氣中濃濃的嫌棄。
我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往外面跑,王叔在屋外並沒有攔我,只是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兒,像把我生吞了似的。
雖然我跑得及時,但李嬸子的大吼大叫還是讓很多人都看到了刀在我面前停住的那一幕,我是怪物的傳言一時間就連隔壁村都知道了。
快到家時我才停下來,眼尾的餘光看見我的邊還跟著一抹白,他還沒有走。
我氣喘吁吁的問身邊的他,“你能告訴我什麼時候和你簽訂的契約嗎?還有我該怎麼稱呼你?”
他似乎不滿我對他說話的語氣,晾了我好久才回復我,“以後你對我要用您這個字,契約是你姥姥和我簽訂的,否則你以為我怎會來救你這個廢物。”
我……
真的好毒舌。
“我叫褚今許,你可稱呼為主人或者岐月神君。”
我愣了愣,主人我是萬萬叫不出口的,至於叫神君也太中二了,我抬頭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叫他名字,結果身邊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他又走了。
我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比如他是什麼身份,怎麼這般神秘?
回到家劉仙姑已經走了,姥姥愁眉不展,見到我姥姥勉強露了笑臉,我知道想要解決黃皮子和蛇的報復並不簡單。
“姥,劉仙姑有辦法嗎?”我輕聲問。
姥姥見我臉上的指姆印心疼得在我臉上撫摸,“劉仙姑回去請神和黃仙溝通了,你不要擔心肯定有辦法的。”
“這些天你提防點李嬸子他們家,鼕鼕的死肯定對他們刺激很大,我怕對你做出過激的事情來,這件事我有很大的責任,我會去和李嬸子說的。”
我乖巧的點頭,“嗯,我知道的,您不用擔心我。”
姥姥看我的眼神更加心疼了,她知道我從小就很懂事,受了委屈也不說。
其實我很怕,但我不能再讓姥姥擔心我,她老人家撫養了我十八年,還因我結下這樣的因果,她真的太辛苦了。
可有的事情註定會找上我。
晚上十點,姥姥已經休息了,王叔敲響了我家門。
看到王叔站在門外,我心裡有些發怵,比起李嬸子的激動他顯得要平靜很多,只是那臉色和眼神總是陰沉沉的讓我有點害怕。
“王叔,這麼晚了,有啥事嗎?”我只給門開了一條縫。
王叔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幾下,最後定格在我的臉上,“孟笙,我來找你是因為鼕鼕的事,我想請你幫個忙,他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也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了。”
一聽到是關於王鼕鼕的事情,我心裡就濃濃的愧疚,王家是因為我遭受了這無妄之災,王叔有事找我,我怎能坐視不理。
我將門打開了一點,王叔卻朝我招了招手,“出來吧,就在你家院子說,別吵著你姥姥了。”
見我有猶豫,王叔繼續說道,“孟笙,我就鼕鼕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他因為你而死,你連這個忙都不願意幫王叔嗎?”
我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所以在王叔對我露出悲傷又真誠的眼神時,我同意了。
我輕手輕腳和王叔來到院子裡,在院子裡昏暗的小夜燈下王叔背對著我。
“王叔,您說吧,有什麼事是能我幫上忙的?”我問。
王叔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聽起來像嗓子裡卡了什麼東西。
“王叔?”我又喊了一聲。
此時我才發現整個夜裡十分寂靜,只剩下王叔發出的那奇怪的聲音。
“王叔您要不說的話,那我回去了。”
畢竟王叔現在這舉動看起來怪嚇人的,誰知我話音剛落,王叔突然轉身朝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被王叔撲了個正著,整個人都被他按在了地上,他整張臉都快貼在了我的臉上,一張嘴一股子煙味混合著腥味撲面而來。
這味兒燻得我差點沒有吐出來,王叔這是瘋了?
“孟笙…孟笙…幫幫叔吧,幫叔生個孩子,這樣鼕鼕就能活過來了…”王叔邊說嘴巴邊往我身上拱。
這話嚇得我拼了命掙扎,王叔是真的瘋了!他竟然想讓我給他生個孩子!這變數嚇得我魂兒都要出竅了!
“你害死了我家孩子,你就得補償我孩子,孟笙,很快就好了,很快的。”
王叔都是能當我爸的人了,他火急火燎的撕扯我的衣服,嘴裡喊著我的名字,我感到噁心極了,不停的護著自己的身體,嗓子都喊啞了。
在平常時,我這音量絕對會驚起周圍的鄰居,可今夜無論我怎麼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王叔你冷靜點!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做錯事!”我大聲喝道。
回答我的是王叔那粗重的喘氣聲和兩巴掌,這兩巴掌比李嬸子的力氣都大,打的我眼冒金星。
“老子今晚必須辦了你,鼕鼕不能等了!”
粗糙的大手颳得我的皮膚生疼,恍惚間我看見王叔的背上趴著一隻渾身油亮的黃皮子!
都說人在危急的時候爆發的潛力是不可限量的。
眼看王叔就要將我的衣服撕扯殆盡,怒火和羞憤糅雜在了一起,我瞅準了時機,在王叔再次將臭烘烘的嘴伸向我時,我腦袋一偏,發狠的一口咬在了王叔的脖子上!
王叔痛得一聲慘叫,溫熱帶著腥甜的味道在我口腔裡爆炸開來,鮮血的味道讓我身體的溫度在逐漸上升,我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種灼熱和滾燙。
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
“放開!放開我!孟笙,你這個怪物!”
王叔的神色由剛才的瘋狂變成了此時的驚恐,我被他這麼一吼,有一剎那的迷茫。
趁著我迷茫之際,王叔迅速從我身上爬起來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去。
我虛脫的躺在地上,剛才反抗王叔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任由全身的溫度在不停的上升。
渾身異常難受,這種感覺像是將我架在火上烤,溫度再繼續上升的話,我肯定會被燒死的。
我仰望著天空,今夜晴空萬里星星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似乎看見面前出現了一張模糊的臉。
同時一陣清涼的風將我包裹,本來節節高升的體溫刷的一下就降了下來,我舒服得忍不住輕嚶了一聲。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聞到這個味道我剛被燒糊塗的腦袋此刻也變得清明瞭起來。
“沒用。”清冷略帶嫌棄的聲音。
他一身白衣,此時正負手站在的我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雖然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卻能感受到他面上濃濃的鄙夷。
褚今許,岐月神君。
我心裡委屈,他每次見我不是說我廢物就是說我沒用,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是一個戰五渣。
但有一點我覺得褚今許說得沒錯,如果哪一天他未來得及出現救我,那我肯定涼透了。
就比如今晚,如果不是我發狠咬住王叔的脖子,那我這輩子都毀了。
身體的溫度在褚今許出現之後恢復了正常,之前腦袋裡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面對身前的白影在主人和岐月神君這兩個稱呼間,我選擇了後者。
“岐月神君。”我朝著他微微鞠躬。
不是我狗腿,是因為我膽小怕死,經過這一些列事情後我敢肯定褚今許是個厲害牛逼的人物。
雖然今晚王叔在準備侵犯我的時候,他沒有出現,但我總覺得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注視我,不然怎麼會在王叔走後,他就瞬間出現在我身邊?
他難道是在觀察我?
我正這麼想著,突然有冰冷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然後捏著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
“不過你身上有股子狠勁兒,我倒是有點意外。”他又說道。
我心中腹議,就剛才那種情況換做誰都會發狠的,不過我面上小聲的回道,“我剛才只是太害怕了,保護自己是本能。”
褚今許沒有再說話,冰冷的手指在我嘴唇上輕輕一拭,一抹鮮紅染紅了他的指頭。
是血。
是王叔的血。
我差點忘了我剛才咬破了王叔的脖子,鮮血一下子就迸濺了出來,我的嘴巴甚至臉上都沾上了血。
我忙拿衣袖去擦臉上的血,待會兒要是姥姥看到了會擔心的。
“孟笙,你明天就得離開這裡。”褚今許說道。
我的假期還有兩天就結束了,按照道理說我應該返校了,但是黃皮子和蛇的報復如同一塊巨石壓在我的心裡。
它們現在報復的人是我,可如果我走了,它們去報復我姥姥可怎麼辦?
想了想我對褚今許說道,“岐月神君,您這麼厲害,能不能幫我把……”
我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褚今許打斷了,“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這事是你和你姥姥和那黃家的因果,因果之事我不能插手。”
“那條蛇呢?”我問。
那窩小蛇是黃皮子幻化的姥姥打死的,現在也將仇恨歸咎在我身上。
說到那條蛇,褚今許的語氣比對我時還要嫌棄,“那就是一條攪屎棍。”
“啊?”我一愣,不禁疑惑。
褚今許繼續說道,“十七年前,如果不是那條蛇引路,你姥姥又怎麼會找到黃家一窩小崽子。”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明白了,我還以為姥姥說先看到蛇再找到小黃皮子是個巧合,沒想到竟是那蛇故意的。
十七年前那大蛇故意引姥姥捉了小黃皮子,而十七年後那黃皮子又幻化成姥姥的孩子打死了大蛇的孩子。
果然是因果報應。
我眼神不斷的看向面前的人,起初我還有些怕他,但經過幾次的相處後,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害我,所以膽子也大了一些。
“岐月神君,那您是什麼呢?”我忍不住問道。
反正現在我的三觀已經炸了,我不介意再碎一點,黃皮子和蛇都能接受了,那麼面前的這位無論是什麼我也都能接受。
可明明我的眼睛好好的,可在看到褚今許時就硬生生的近視了一般,只能模糊的看見他一抹白色身影。
心中對褚今許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好幾分。
褚今許聽到我的話,他嗤笑了一聲,“想知道?”
我趕緊點頭,可他的笑聲更深了,帶著一絲戲謔,“本君也是你一個小奴隸配知道的?”
他的話噎得我說不出話來,奴隸兩個字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我低著腦袋不再詢問,但那雙冰冷的手卻再次出現。
褚今許牽起我的右手,手腕上那隻古樸的紅線鐲子露了出來。
他自腰間取下了一隻鈴鐺,隨後將那隻鈴鐺掛在了我的手鐲上,鈴鐺是銀色的,精緻小巧非常好看。
我下意識的搖晃手腕想要聽聽這鈴鐺的聲音,結果這鈴鐺就像啞巴了一樣,啥聲都沒有。
奇怪,我記得第一次見到褚今許時,最先聽到的就是他腰間的銀鈴聲。
“本君很忙,不會為你一個奴隸花費太多的時間,以後有生命危險這個銀鈴自然會響,其他事情不必煩我。”
我盯著手鐲上的鈴鐺愣愣點頭,我看見褚今許的腰間只剩一隻鈴鐺,難道我和他的鈴鐺是一對兒?
不知為何,有了這個鈴鐺我內心安定了不少。
褚今許傲嬌的嗯了一聲後,身影在我注視下慢慢消失在了院子裡,這次沒像之前那樣突的就不見了。
他走後我忙跑進屋裡把身上髒破的衣服換了下來,暫時沒將這事告訴姥姥,但整夜都沒有睡著,直到天快亮時我才眯了一會兒。
天剛沒亮多時劉仙姑就登門了,知道她來了我睡意全無。
劉仙姑臉色很難看,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這溝通結果不用猜都知道了。
劉仙姑拍著大腿無奈對姥姥說,“素芳啊…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