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碩轉頭對曹大平說:“今天都別鬧了。大平,你把哥們給我整回去,給周哥一個面子。李老闆也說了,想辦法給你們解決。不就是錢嗎?春姐不差錢。別鬧了。還拿大砍來,你們想幹什麼?”
大平走到一邊說:“我告訴你姓李的,明天看不著錢,你看我怎麼整你。”說完一擺手,領著兄弟們走了。
周碩轉身對春姐說:“我回去了,儘快啊!春兒。”
“哎!”春姐點了點頭。春姐闖蕩商場多年,兩句話就聽出裡面的貓膩,這兩人是合夥玩弄了。楊經理說:“這不是明顯給搞事嗎?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呢!”
給春姐下馬威,真當春姐啥也不是呢?春姐不是嚇大的,春姐也認識社會人。春姐對楊經理說:“兄弟,你看看吧。我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的社會,我給你找個北京大哥來!”
春姐一看時間,快早上七點了,拿起電話打給了加代,代哥一接電話,就聽春姐說:“老弟,你快起來吧。”
加代眯蒙著眼睛說:“還沒到七點呢。怎麼了?”
春姐說:“你趕緊提前上天津來吧。”
昨天通知的是後天開業,怎麼現在讓提前,而且趕緊去呢?春姐說:“姐這邊出事兒了,我找不著別人了,也不會辦了。”
春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和加代了一遍。春姐說:“這不是明顯下套的嗎?姐現在不會辦了。”
加代說:“這可不就是套啊。當時我跟你說的,在天津找一夥社會人,幫你罩著點兒,你不聽我的。”
春姐說:“不是我不是不聽你的。我認為有白道就可以了,而且關係還比較靠譜。”
加代說:“靠譜嗎?和別人合夥在那玩你。我馬上起床,準備過去。”
加代說:“不洗澡,我要找春姐。”
楊經理看到戴著眼鏡,長相俊美的加代,根本沒有抒他往社會人方面想。倒是覺得丁健是一位硬茬,正宗的社會人。楊經理說:“找春姐呀?那您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下說話間,春姐從樓上下來了,一擺手,說:“代弟過來了!”,春姐和丁健、馬三也打了招呼。
加代說:“春姐,你把那個姓曹的叫來,我跟他談談,我看他什麼意思。”春姐說:“我已經跟他談過了,他這種人只認錢。”加代說:“你們不會談,我和他談談。你這麼理解啊,這錢看怎麼拿。如果這麼給拿一百萬,他還得找你。明顯給你下絆。他不想把你攆出天津,但是他絕對是有心叫你服軟。如果你給拿了這個錢,他認為你好欺負,而且認為你沒有其他的關係了。你聽我的,打個電話,把他叫過來。”
春姐說:“平哥啊,準備好了。你過來談談唄。不管錢多錢少,我肯定想辦法解決,不然不會給你打電話。你到我這坐一會兒,聊聊行不行?”
曹大平一聽,說你等著吧,我這就過去。放下電話,春姐對加代說:“代弟,這事姐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不一會兒,曹大平領了七萬個身上紋龍畫虎的老弟過來了,其中有個大兄弟叫春林,是一干將,長得人高馬大,四方大臉,戴個墨鏡,冷眼一瞅,挺嚇人的。一進大廳就高聲問道:“李老闆呢?”春姐也看到了,趕緊迎了上去,說:“平哥,這邊坐一會兒。”
曹大平掃了一眼說:“錢準備怎麼樣了?我是取錢來了。李老闆,我跟你說實話,這錢你要是不給,我們倆肯定有問題,知道嗎?你把我家孩子打了,不管你找到誰,都沒有用。
沒等春姐說話,代哥一擺手,說:“哥們兒,你好。我叫加代。”
大平說:“有事啊?有話就說!”
加代一聽,說:“哥們兒,別站著說話呀,我們聊聊,把事兒聊明白。我們做的是做堂買賣,肯定是要解決這個事。你坐下,我們聊聊。
楊經理為曹大平安排座位,遞上了水。曹大平坐了下來,加代說:“哥們兒,我姐剛到天津,有些事兒也不明白。哎,社會上的事,她弄不明白,你別挑理了。你看這麼地行不行?哥們兒,一百萬屬實太多了,你也知道買賣剛開,前前後後忙到現在還沒正式營業呢。計劃明天開業,誰都不希望出這麼個事兒,我也理解你。哥們兒,我給你拿來拿三十萬。這三十萬不幹別的,有二十萬是給你個人的,剩下的十萬那三個人分了,好吧?來到洗浴,不管是玩還是鬧,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意外。各位也怪辛苦的,拿兩個錢兒,以後可別往這來了。我看你比我大,我叫你一聲音哥,我姐的洗浴,以後你還得給費心,有什麼問題,你也幫著照顧照顧啊。”
曹大平一聽,說:“老弟呀,你是明白人。你的姐姐要是早就能像你這麼說話,什麼問題都沒有。非得跟我在這耍橫撞硬啊,非得跟我說認識這個認識那個。有什麼用啊?我不是瞧不起你們,我也不是欺負你們外地人。天津一畝三分地兒。誰我都認識。跟我倆還提上人了,還提周碩呢。我就實話告訴你,李小春,我認識周碩十五年了,他是個小阿sir的時候我倆就好了。老弟,話說得挺明白,不知道事兒做得怎麼樣。三十萬可以不可以?我剛來的時候可以。今天不行了,你真明白的話,我也不能一點情面不講,你給拿八十萬。老弟啊,話說回來了,這二十萬,我這是衝你挺明白事兒給你抹的,可不是給誰面子。這八十萬是給人家的孩子治病的。從下個月開始,二十萬的保護費一分都不能少。否則,你們這個洗浴就得出問題。聽懂了吧?就這麼個話,自己琢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