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月月腿上全是出血點,嘴也爛了,奶吃進去就疼得一直哭,每天看著孩子這麼難受,我好心疼。咱們帶她回家吧,孩子太苦了。"電話裡媳婦哭得越來越厲害,我的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媳婦,咱就這一個閨女,我也不想她受苦,可醫院就是咱們的希望,回了家怕是活不下去了。"
圖為月月
我叫董宇宙,家住河北省石家莊市欒城縣西營,我和賈巧娜是大學同學,認識8年了,在2017年結婚。2019年8月22日生下女兒董歆月。
圖為一家三口
2020年2月14日,對我和媳婦而言不是情人節,而是噩夢的開始。我發現女兒肚子上有個硬塊,不敢掉以輕心,趕忙帶她來到河北省兒童醫院。2月27日,月月被確診為神經母細胞瘤。
圖為董宇宙的妻子和女兒
"這個病是兒童癌症之王,孩子又小,死亡率很高,治療起來費用也高,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醫生的話讓我猝不及防,隨後是妻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兒童癌症之王"幾個字在我腦子裡一遍遍迴盪。我從小到大一直覺得,癌症就是絕症。我攥著檢查單的手控制不住一直髮抖,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醫生,您看看是不是搞錯了,您再給檢查檢查,前幾天還能吃能睡的孩子,怎麼會一下子這麼嚴重呢?"
圖為董宇宙的妻子和月月
可是醫生告訴我,這已經是送去北京檢查的結果了:"你要是捨不得孩子就趕緊回家籌錢吧!"我顧不得收拾情緒,馬上開始湊錢。從那天起,治病和借錢就成了我們一家三口的全部生活。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賣,我借遍了所有能想起的人,閨女總算開始了化療。
圖為月月和媽媽
因為副作用,月月常常高燒,又拉又吐,難受得徹夜哭鬧,嘴也爛了,母乳都吃不下。看著孩子這麼受罪,我媳婦每天都在哭。為了照顧孩子,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奶水也不好。
"宇宙,孩子太痛苦了,咱們別治了回家吧,等孩子走了,我也陪她去了。"媳婦說出這句話時情緒已經崩潰,我聽到後眼淚不停地流,卻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媳婦,孩子已經受了這麼多苦,咱們按大夫說的治,肯定能好的。咱們一家三口多好,你們走了我一個人咋活?"
圖為董宇宙和月月
醫院規定只能一人陪床,其他人定時探視。我除了送飯和湊錢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整夜守在醫院的大廳和走廊裡祈禱,勸老天爺放過我的孩子。好幾次因為借不到錢,我蹲在醫院的大廳裡自己抽自己嘴巴,心裡全是自責,是我沒照顧好月月,也沒能力賺那麼多治療費。
圖為董宇宙
5月17號是月月手術的日子,在手術室門口她不停地伸出小手想要拉住我,嘴裡好像還在說著什麼。我緊緊攥住她的小胳膊,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痛苦、委屈、自責一股腦地全湧了上來。我還沒聽過女兒叫一聲爸爸,我真的害怕她進了手術室就再也出不來了:"月月,答應爸爸,一定平安出來!"手術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孩子的哭聲也越來越小。
圖為董宇宙在繳費
手術做了整整兩個小時,我和她媽媽在門口等了兩個小時。"手術還算成功。"專家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醫生說孩子基因不好,就算手術成功了,預後還是不太好,如果湊不來足夠的治療費,生存機率依然很低。我本以為做了手術孩子就會好轉,可現在她又隨時面臨生命危險。那晚,我坐在走廊裡哭了一整夜。我真的放不下孩子,可眼下我也籌不到一分錢了。
第二天給媳婦和孩子送飯的時候,女兒看到我竟然坐了起來,張開兩個小手讓我抱她,當時我的心都融化了。如果沒有"兒童癌症之王"這張冰冷的診斷書,我的女兒現在應該和其他孩子一樣,正在搖籃裡享受著父母的呵護。可是現實是,小小的她每天都在忍受病痛和化療帶來的折磨。這些苦,大人都難以承受。
圖為月月和媽媽
冷靜下來後,我還是問了醫生,月月要先做30萬的自體幹細胞移植,後期排異還需要至少20萬元。如果有50萬,我就能救活我的女兒,這也是唯一的路。聽到這個訊息,我心裡點燃了一點希望,如果有錢,我女兒就能活。可是50萬的治療費讓我徹底絕望了,我和媳婦才成家沒幾年,我一個人在理髮店打工,收入勉強夠一家人吃喝,50萬是我做夢也不敢想的數字。
圖為月月和媽媽
"他爸,你趕緊想想辦法,咱們就月月這麼一個孩子,她明明有路能活,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等死啊。"一次次面對妻子這樣的話,我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安慰她:"別擔心,孩子能好的。"可是我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月月已經化療了12個療程,花的30多萬元都是我"拼命"湊來的,眼下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圖為月月和媽媽
最近喂月月吃藥時,我常常走神,幻想她長大以後的樣子,會去哪所大學讀書,會被一個什麼樣的壞小子拐走,結婚時我會不會難過得流淚。可很快又會回到現實,女兒現在才1歲,如果不湊夠50萬元,我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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