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小區,有一個跟我娃差不多大的女孩,偶爾碰到她媽媽帶出來,就認識了。寶媽群體,大家都懂得。相同的話題,很快就熟絡。這個坤寶,長的很是可愛,胖乎乎的,白白的面板,卷卷的頭髮,精緻女娃。
娃媽娃爸,屬於高智商人群吧,娃爸做貿易,原先英美貿易,後改為中日貿易。需要日語,能自己學習日語考到一級,不簡單吧。但是娃到兩歲不會說話。去醫院檢查,也沒個所以然,說是沒器質性異常。
坤寶從小是奶奶帶。爸媽都上班。這個奶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生了女娃,就把要孫子的希望寄託在小兒子身上了。結果坤寶是女娃。
再加上親家之間的矛盾,婆媳之間的隔閡,在坤寶身上沒有多少感情。本身奶奶就年輕守寡,性格也是孤僻,不愛說話,整天宅在家裡。我們在一個小區兩三年,沒見過奶奶帶孩子出來。
聽坤媽說,奶奶整天在家裡不出門,栓孩子在家,就是讓孩子吃東西。比如一大塊香蕉拿過去,自己吃去。更不用想有其他實質性的互動和交流了。
坤寶兩歲多時搬走了。再見是三年級八歲時,我帶孩子去圖書館,在地下通道偶遇。坤爸帶著坤寶,錯肩一剎那,認出了彼此。坤爸感嘆:大象這麼瘦了?坤成了名副其實的“大象”了……(我家寶乳名叫象象,有的親戚朋友就叫她大象)。
坤寶仍胖胖的。挺喜相的,憨憨的,性格也很隨和。小時候倆娃差不多體型,都胖乎乎的,生下來的基數就大。象寶四五歲逐漸瘦下來,但是坤寶確似乎就那麼一直胖著了。
跟坤媽聯絡上之後又開始走動。坤媽說了坤寶的情況,有煩憂有懊悔。
孩子學習上很吃力,在私立學校上學,按說比公立學校更人性化,但是竟來自於老師領頭,讓同學不跟坤寶在一起,進行孤立,甚至動員孩子別上學了。
去上鋼琴課,老師粗俗的說她吃屎也等不著熱的,她也笑嘻嘻的,不以為意。把她媽氣的夠嗆。氣老師,也氣孩子。
貪吃改不掉,每天限制的份額吃完了會去偷著吃。我倒覺得也有心理的原因。坤媽那一次氣得把家裡所有零食收拾了都扔了垃圾桶。
氣急了,坤媽會打,那一次跟我說用竹板抽坤的小腿,全是青紫。原因我忘記了,當時我反對她這樣做是有印象。哪能這樣打孩子,還是女孩子,更不應該。
坤媽有了二寶。仍然是女孩,更把奶奶給氣著了。不要說連抱都沒抱過一次,甚至看都不願多看一眼。好在坤媽這回不指望婆婆看了,更何況還有坤寶的教訓,義無反顧的全職帶二寶。手把手的教導。
二寶和姐姐坤寶長得很像,白白的,鬈頭髮,像洋娃娃。身材卻是苗條緊緻的。眼睛裡透著機靈,聰明又強勢。
坤寶是英語專業的幼兒教育老師,坤寶沒撈著“雨露”,坤媽對二寶更是全力以赴,精心培養。二寶也顯現出對英語的愛好和天分,兩歲起就自己對著手機,嘰裡呱啦跟著念呀唱呀。
又輪滑學習,那滑場英姿絕對神采飛揚,要飛的感覺。五歲的娃,花樣滑的那麼帥。誰見了這孩子,都得誇一句:真是聰明伶俐的孩子!
我只見到二寶這兩個畫面。感嘆卻很多。同父同母的倆姐妹,不同的幼時環境,造就瞭如此的截然不同的。
所以,我說,坤寶是生生被耽誤了的那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