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正在瘋狂角逐網約車牌照的時候,與去年美團和滴滴在一線城市正面交戰不同的是,這些玩家們大多數是小平臺,他們沒有選擇以卵擊石,直接和滴滴在一線城市開戰,而是以省會城市為輻射中心,佈局三四線城市市場,主打城際拼車、順風車等產品模組。
對於城際市場,滴滴、嘀嗒等都採取了謹慎的態度。目前,滴滴只在山東、貴州等幾個試點城市測試城際拼車。而嘀嗒順風車則通過價格機制(調低價格)去保證真順風。2019年4月起,嘀嗒對城際順風車訂單里程進行了限制,不能超過500公里,今年國慶期間,才將里程限制暫時調整至800公里。
城市末端的出行是一個尚未被網約車深度改變的場景。
陳斌老家位於湖北和江西的交界處,在這個距離縣城一百多公里的小鎮上,過去,每天有兩趟大巴往返於縣城之間,早上六點從鎮上出發,中午兩點之前從縣城返回。
這是他回家的最後“一公里”,正是這最後“一公里”,讓他的回家之路變得艱難。
從前年開始,隨著網約車的興起,在這個地緣並不遼闊的城鎮上,“老鄉出行微信群“開始多了起來。有回家需求的人,在微信群告知時間地點電話號碼後,如果有順路的司機,協商好價格後,就會電話聯絡,雙方依託微信群完成匹配和排程。
2018年8月,滴滴順風車在全國範圍內下架,依靠之前留下的客人聯絡方式,其客源並沒流失。“由於一個司機滿足不了所有客人的出行時間,當地的‘順風車’司機們逐漸分割槽域地、自發組建了幾個拼車微信群,按照機場、火車站等不同路線而劃分。有出行需求的老鄉只需要在群裡傳送需求,只要車上有空位、時間合適的司機就會接單。這些群服務範圍覆蓋機場周邊大約170公里的乘客,每天約20個小時有人線上。”王軍說。
在王軍所在的“順風車”司機群裡,全職開順風車的有20多人,不算成本,年收入大約能達到15萬左右,成本則包括油費和汽車保養及折舊。對他們而言,這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據交通部資料,2018年中國公路客運量為136.72億人次,鐵路客運量為33.75億人次,公路客運量是鐵路的四倍。但事實上,這種依託地緣通過微信群建立起來出行場景,就是黑車。但在滴滴順風車下線,長途客運缺乏足夠靈活度,其他玩家尚未完全發力城際拼車的情況下,這個市場的需求未得到滿足,某種意義而言,這種微信出行群就替代了APP,扮演者排程的角色。但可想而知,其安全性依然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文中涉及的人物均為化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