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明瑞 簷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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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北京市商務局官方微博釋出訊息稱：“北京有關刺激汽車消費措施”尚未研究論證，我們對此事給社會公眾造成的誤解表示深深的歉意！

而就在3月24日，商務部網站釋出訊息稱北京正在研究出臺刺激汽車消費措施。其中，提到針對北京無車且在輪候範圍的新能源車需求家庭，上半年再釋放不少於10萬個購車指標；儘快推出高排放老舊汽車淘汰更新政策，設定補貼獎勵及購車時限；研究推出限定在郊區行駛的專用小客車號牌，不納入全市機動車保有量調控指標。

中國乘用車聯席會祕書長崔東樹認為，如果上述刺激措施可以落地，至少能拉動上千億元消費，同時還將拉動汽車市場約55萬輛的增量，提升全國車市增速近3個百分點。

訊息一出，汽車消費市場大為提振。截至3月25日收盤，汽車整車板塊繼續大漲4.37%，曙光股份、力帆股份、眾泰汽車三股漲停。另外，集團、江鈴汽車、長安汽車、北汽藍谷、長城汽車、集團、比亞迪漲幅均超5%。

而就在24日下午4時，興奮的網友在商務部網站再搜尋此訊息時，網頁連結已經被撤下。秒刪的背後，也許是忌憚於北京貿然鬆綁可能帶來的不可控後果。

北京是最早執行限購的城市之一，對於汽車保有量早就制定了上限。2017年底，北京全市機動車保有量控制在600萬輛以內，2018控制在610萬輛以內，2019年控制在620萬輛以內，2020年控制在630萬輛以內，為了保證目標的完成，每年增加的汽車指標非常清晰。

汽車行業分析師鍾師表示，北京是限購最嚴的城市，考慮到北京鬆綁的帶頭作用，業內對北京鬆綁呼聲是最高的，但北京交通擁堵和環保壓力都很大，所以在這方面遲遲沒有鬆口，也可能是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研究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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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汽車限購政策出臺以來，爭議就一直不斷，關於取消限購政策的呼聲也一直不斷。

兩會期間，多位政協委員就曾針對當時北京市剛剛推行的治堵政策，提出“取消對購車搖號的限制”。有相關人士認為可以提高擁堵區的消費成本，但應首先保障公民消費的權利。

根據北京市小客車指標調控管理資訊系統網站公佈的資料顯示，截至 2019 年 8 月 8 日24 時，普通小客車指標申請個人共有 3317404 個有效編碼、單位共有 66820 家；新能源小客車指標申請個人共有 442411 個有效編碼、單位共有 9575 家。

按照每年 5.4 萬個新能源指標計算，剛加入排號大軍的這批同學，得到 9 年後才能排上。如此限購令，極大降低了人們的購車慾望，對國內車市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汽車作為牽動人群最多的上下游產業之一，是整個經濟體的重要風向標和調節出口。而在今年疫情衝擊下，國內車市持續低迷。據中國汽車工業協會此前資料顯示，今年2月國內汽車銷量為31萬輛，較去年同期下降了79.1%，已連續20個月銷量呈現同比下滑。提振汽車市場的迫切性和必要性不言而喻。

為了提振汽車消費，自2019年起，全國各地就開始陸續出臺系列政策放開限購政策。2019年9月12日，貴陽市政府宣佈取消購車搖號政策，成為目前全國實行限購政策的9省市中首個全面取消限購的城市。此外，廣州、深圳、貴陽、海南已宣佈放寬或放開限購政策，其中廣州、深圳兩個城市就宣稱在2019年和2020年分別新增10萬和8萬個車牌指標。

今年3月24日，浙江印發《浙江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於提振消費促進經濟穩定增長的實施意見》，其中涉及了16條提振消費的具體舉措，包括鼓勵杭州有序放寬汽車限購，釋放城鄉汽車消費潛力。

作為國內的汽車重地，廣州從鼓勵新車生產消費、增加中小客車指標數量、刺激汽車消費三個方面支援汽車產業發展；湖南省鼓勵各地對無車家庭購置首輛家用新能源汽車給予支援，同時鼓勵車企和經銷商在湖南省內組織開展“汽車下鄉”促銷活動，加快繁榮中古車市場。

從北京市2018年公佈的重點工業佔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比重來看，汽車製造業（20.7%）、電力、熱力生產和供應業（18.6%）以及醫藥製造業（10%）等佔比高達49.3%，汽車製造業已然成為北京的三大支柱產業之一。

各地紛紛以提振汽車消費為切入口來提振當地經濟，北京自然也會跟上。但汽車限購政策成了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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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卡在了限購。在北上廣深國內這些一線城市，由於機動車保有量大，普遍採取限購措施，實行搖號或者競拍政策獲得車輛牌照。因此，經常出現一牌難求現象。

是機動車保有量大導致的擁堵，還是其它原因呢？2019年，北京市機動車保有量為636.5萬輛，而面積只有2190平方公里、人口超過1300萬的日本東京，機動車保有量卻超過800萬輛。

如果不限購也不放開，有沒有退而求其次的中間路線呢？上海的滬牌採用競拍中標的方式來對公眾發行。在上海市繳納社保滿一定時間的市民，可以參與車牌競拍。

據上海國拍公司釋出訊息顯示，2月份滬牌拍賣結果已經出爐，個人額度7966輛，參加拍賣人數130962人，比上月減少986人，中標率6%。最低成交價9.09萬元，平均成交價為90941元，比上個月的90557元增加了384元。

同北京免費的搖號政策不同，上海市採用了收費競拍的車牌發行政策。參與競拍之前，需要繳納押金，每參與一次號牌競拍，不管是否中標都要扣費100元。不過，雖然競拍需要收費，但其中標率也超過了5%。

同北京等城市相比，上海市的號牌中標率要高出不少。儘管一塊機動車牌照購得成本高達9萬元，但上海市對滬牌施行了寬鬆的限行政策，這也使得滬牌對每位上海車主的吸引力是隻增不減。相較下，北京嚴厲的限行政策不能與上海同日而語。

從乘聯會最新發布的零售資料來看，3月份首周（1日-8日）零售數量為16666輛，對比去年同期下滑51%，大跌一半以上。但在剛過去的2月最後一週，乘用車銷量同比下降61%，這麼對比下來，3月首周的銷售情況已有明顯改善。

報告分析表示，從恢復進度看，需求爆發增長的現象不突出，目前的逐周快速提升的銷量同比表現還是平穩。儘管政府擬出臺車市刺激政策，但部分城市政策實際落地生效預計要到4月份，而且政策啟動期效果一般不是很突出，而等到政策退出前的末班車效果才明顯。

“應進一步解禁或放開如北京、上海等城市的限購政策，釋放市場需求。通過降低小排量汽車、小貨車的消費稅和購置稅，刺激首購需求，並將汽車列入後移消費稅徵收環節試點，刺激首購、換購需求提升。”上海交通大學中國城市治理研究院特聘研究員蔣煒表示。

車市遲早會回暖，而回暖之前關於各地限購是否放鬆，補貼和價格戰的“平衡之道”等問題，才是真正的難點。北京市商務局關於下放10萬個購車指標旋即被秒刪，引發廣泛熱議。

北京的“車市刺激”計劃，是在繼續完善還是真的被按下了回撤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