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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個人、走進一段婚姻、走盡前塵往事。

不經一難,難辨人鬼。

拐個彎,我與自己和解。

往後餘生也只忠於自己。

01

我和妹妹白靜出席了胡燕的葬禮。

我先生杜漢沒有來,說是工作忙走不開。

其實我心裡明白,他是不敢面對胡燕的母親。

葬禮散場時,胡燕的媽媽拉著我的手,哭得泣不成聲。

“胡燕這孩子太傻了,為了這麼一個不值得男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的傻事。”

伯母口中不值得的男人就是胡燕的老公付波,而他也是杜漢的發小。

看著可憐的老人家,我們除了安慰,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胡燕是自殺的,懷孕6個月時選擇了跳樓,一屍兩命。

雖然對外付波一直說胡燕得了產前抑鬱症,想不開才做了傻事。

但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

樂觀開朗的胡燕一直很期待這個新生命的到來,她根本沒有抑鬱症。

而她之所跳樓,就是因為撞見了付波偷情。

而他偷情的人正是照顧自己的小保姆。

巨大的刺激下,才讓胡燕做出了傻事。

這些真相,其實是杜漢喝醉時告訴我的。

回去的路上我和白靜都很沉默。

壓抑的氣氛讓白靜一聲嘆息之後對我說。

“姐,你說胡燕姐那麼溫柔又漂亮的人,付哥他是怎麼想的,他的那個保姆我有印象,長得根本不好看啊。”

妹妹一路在義憤填膺。

其實我和胡燕認識,還是因為杜漢和付波的關係。

可是相處下來,就像妹妹說的那樣,她既溫柔又漂亮,這樣一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人,付波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個問題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姐夫,身為男人他應該更有發言權。”

“我才不問他的呢!不過我覺得你們倆最近好像也不太對勁啊”。

妹妹突然緊皺著眉頭看著我。

“怎麼不對勁了?”

我清淡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就是感覺他媽來了之後,你們的氣氛就很詭異,不光是我,婷婷也感覺到了。”

“婷婷一個6歲的孩子能感受到什麼?”

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理還是不由得顫了一下。

妹妹看著我,很嚴肅地問。

“他媽是不是又逼著你們要二胎,生個男孩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問道。

“婷婷說的啊,她說曾經偷聽到奶奶和爸爸說,想再要一個弟弟。”

我沒有說話,默認這件事。

“姐夫也沒反對?”

妹妹不可思議地問。

“他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啊,一個大學老師就這覺悟嗎?你都多大了,35歲了,算是高齡產婦了吧。生二胎很危險的,再說都什麼年代了,還非要生孫子啊。”

妹妹越說越火大。

“你把火撒在我車上就行了,回家可別這幅樣子啊,畢竟那是老人,華人的孝道還是要講的。”

“那叫愚孝。而且姐你不會同意了吧!”

妹妹死死地盯著我,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微笑地說。

“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狀況挺好的,而且國家不是鼓勵生二胎嗎?反正這是我最後生的一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就當支援國家建設了。再說了,誰讓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胎都不生。”

“少跟我扯這些民族大義,就是因為有太多像付波這樣的混蛋,我們年輕人才不想生孩子的,自己一個人多好。”

我無奈地搖搖頭,只能感嘆代溝真的是無處不在。

02

回家後,婆婆就給我端上了一碗聞著又苦又臭的湯藥。

“可把你們等回來了,這是媽求得方子,人家說可準了,以後每天喝一碗,這樣婷婷就有弟弟了。”

妹妹剛想發作,我立即擋在了她的前面。

接過了婆婆遞過來的藥,強忍著喝了下去。

一邊還要緊緊地拽著妹妹的手。

藥喝完之後,我將碗遞迴了婆婆。

她看著空碗,樂呵呵地走進了廚房。

我拉著妹妹回到了婷婷的屋裡。

“小姨,你臉好紅啊。”

婷婷走過來抱著妹妹的大腿說。

“都是你媽氣的。”

說著還瞥了我一眼。

“你呀還沒成家,不懂這些事情,想要一個家和諧安寧,就總要有人妥協和犧牲。不然我掀了碗大吵一架然後離婚嗎?”

聽我這麼說完,妹妹沒說話,抱著婷婷給她梳小辮。

晚上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氣氛並不好,杜漢也感覺到了,他抬頭眼神像我求解,我看了一眼妹妹,他心領神會。

我們家這個小辣椒也的確盛名在外。

回到房間裡,杜漢問起我今天葬禮的事。

我也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

“那麼好的老婆,這小子真是腦子懷掉了。”

他也忍不住地罵了兩句。

“老公,我好不好啊?”

我微笑著問著他。“我老婆必須好啊。”

說話時他就關了燈。

其實老夫老妻多年,早就沒有了以往的激情蓬勃。

例行公事之後,我們都沉沉地睡去了。

後來的日子每天我都要在婆婆的逼迫下喝掉那碗令人作嘔的湯藥。

杜漢看著也從來沒有過阻攔,雖然我知道他的內心也要一個兒子。

但是他冷漠的態度讓我有些心寒。

03

後來我還真的懷孕了。

全家都高興得不得了,只有妹妹一臉的不爽。

然而我並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我也沉浸在迎接這個新生命的喜悅裡。

但是我沒想到這份喜悅如此的短暫。

就在我懷孕四個月時,出門給婷婷買零食。

結果被一個騎車的學生撞到。

瞬時鮮血就從我的大腿內側留了下來。

而我也疼得暈了過去。

醒來時,周圍只有妹妹在我身邊。

她哭腫的眼睛讓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呢?”

我虛弱地問妹妹。

“姐夫簽完手術單就走了,說是外地有個研討會,不去不行。你婆婆一聽大夫說完病情就回家了,說是要照顧婷婷。”

“大夫說什麼了?”

我問妹妹。

她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麼說。

“實話實說吧!”

我看著她,握著她的手。

“大夫說你的孩子沒了,而且以後都不能在生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那一刻我像是被掏空一樣。

這樣的結果我還能面對我的家嗎?

“要不我給姐夫打個電話吧,讓他趕緊回來。”

我沒有阻止,可是妹妹的電話始終沒有打通過。

那一刻我的心是真的涼了。

晚上婆婆帶了飯餐來,可是態度也冷漠了很多。

妹妹心疼我,想懟婆婆幾句,還是讓我壓了下來。

在床上躺了幾天,四肢僵硬的我讓妹妹扶我到處走走,活動活動。

妹妹攙著我,我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扶著牆。

慢慢地在走廊裡移動。

看見了不少做產檢的夫妻,想著我未曾謀面的孩子和已經岌岌可危的家庭,我的心不由得揪著疼。

“姐,你看那個背影?”

妹妹手指著前面一對做產檢的人。

我望過去,差點癱坐在地上。

因為那個背影化成為灰我都認得他。

04

“杜漢!”

我在走廊裡,不管不顧的喊了一句。

他和那個女人同時回了頭,其他產檢的人也都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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