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波覺得犯不上和沙勇對拼。閔金宏也覺得有道理。
二波說:“如果沙剛知道是我打了沙剛,沙勇這個瘋子能找我拼命,我倒不是怕,不覺得不值。把他扔進去二三年吧。”
閔金宏一聽,說:“確實,你剛回來,現在需要的是把名氣趕緊立起來,不能跟他媽瘋子幹,把他送進去,讓他出不來,感覺挺好。我來運作。”
沙勇進屋了,有四五個都認識他。有一個說:“哎,二哥來了呀!上次我家那事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
沙勇說:“沒什麼。都是哈爾濱的,能幫就幫一把。你睡吧,我考慮一點事。”
到了夜裡一點半鐘,張管教把門上的小窗一掀,喊道:“沙勇,沙勇,出來一下!”
沙勇來到門外叫了一聲張哥。張管教把沙勇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讓沙勇坐下了。張管教說:“怎麼回事啊,你剛放回去一年多,又他媽因為什麼呀?”
沙勇說:“被人套了。剛才有外人,我沒法跟你說。我現在越想越不對勁。我哥被人打了,我到醫院去,剛進醫院就把我摁住了,你說是不是釣我呢?”
“有些話不好說,誰抓你的?”
“道里分公司老秦。”
“哎呦,我操,你落他手裡了?他才不是人呢,你應該知道他的。”
沙勇說我知道他,等我出去看我怎麼找他。
張管教說:“那你怎麼辦呢?找找人活動活動。”
沙勇說:“你把電話借給我,我打個電話。”
“你找誰呀?別找了個沒用,最後我麻煩。”
沙勇說:“我找我四九城的一個哥哥試試。”
張管教一聽,說:“找四九城的管用嗎?你找滿立柱不好嗎?”
沙勇說我不找他,我找我代哥。張管教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沙勇,說:“不著急,你打你的,想抽菸,自己拿。”沙勇把電話打了出去。
“喂,哪位呀?”
“哎呀,是嫂子吧?我是哈爾濱的哥們兒,我叫沙勇。能把電話給我哥不?”
敬姐把代哥叫醒了,說哈爾濱的沙勇打電話了。
加代一接電話,沙勇說:“哥,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我這邊出事了,我哥被哈爾濱的一個叫二波的老皮子打了,我也被扔看看裡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呀?”
加代問:“你知不知道誰抓的你?”
“道里分公司的秦大隊長。”
“行,你彆著急,在裡邊缺錢不?”
“哥,什麼缺不缺錢呢?現在我著急出去。我哥現在扔醫院沒人管,傷得挺嚴重。”
“行,哥知道了,哥立馬幫你想辦法。不行的話,我去一趟。”
“哥呀,給你添麻煩了。”
“你可拉倒吧!你撂了吧!”加代掛了電話。
不管什麼人,都願意幫沙剛沙勇兄弟,因為他們懂得感恩。只要你幫過他,等你有事的時候,你喊一嗓子,哥倆可以為你玩命。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滿立柱。
“立柱,睡著了啊?”
“哎呦,我操,哥,幾點了,兩點了,怎麼了,哥?”
“我問你點事兒,沙勇出事了,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啊,什麼時候?”
“被道里分公司的秦大隊長扔看看裡了,你趕緊把他弄出來。沙剛被一個叫二波的打了,誰叫二波?”
“二波剛出來,他打架了?我一點也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你趕緊找人把沙勇放出來,我馬上往那邊趕。”
滿立柱一聽,說:“都大半夜了,你今晚別往這來了,不行,明天過來吧。大晚上開車也不安全。”“那行,那你今晚趕緊想想招。”“行,我想辦法。好了,哥,你撂了。”
撂了加代的電話,滿立柱連忙從手下兄弟手裡要來了秦隊長的電話。把電話打給了秦隊長。
“秦隊長,你好。我是滿立柱。”“哎呀,原來是我柱哥呀!”
“你可別鬧了。忙著呢?”
“沒有,我今晚值班。怎麼了?”
滿立柱說:“沙勇被你抓了?”
“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因為什麼呀?我聽說沙剛也被打了。”
秦隊長說:“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沙勇身上不少事呢。沙剛今天當我的面拿五連子打二波,差點把我也幹了。我懷疑他哥倆一夥的。最主要是你哥也在。”滿立柱問:“誰呀,五哥呀?”
“五哥就在我旁邊坐著,差點把他腦袋也崩了,一響子打沙發靠背上了。你說我能不收拾他嗎?”
滿立柱問:“我哥怎麼說的?”
秦隊長說,你哥的意思要給他判銷戶的,有可能定無期。這不先給沙勇先扔裡邊了嘛,我得把事情查明白的啊。立柱,這事你別管了。說句不好聽的,到最後你兩頭不是人。你幫沙剛沙勇,你得罪五哥呀?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一下呢!
滿立柱一聽,說行,那我知道了,你在裡面別收拾他。
“你放心吧,我不能!”
“沒有,我在外面喝茶,怎麼了?”
滿立柱說:“我跟你說點事兒。哥,沙剛沙勇是不是得罪你了?”
“也談不到得罪。找你了啊?”
“對,找到我了。”
“那你什麼意思啊?”
滿立柱說,五哥,這哥倆挺困難的,剛出來一年左右,也不容易。你衝我面子,別讓秦隊長收拾他們了,把沙勇放出來,行不?
閔金宏一聽,說:“立柱啊。哥跟你交個實底兒,我找你辦事兒吧,你跟我推三阻四的,這個是朋友,那個是朋友。你別忘了,你的今天是五哥手把手帶出來的。現在你他媽不聽擺弄了,我是不是得捧別人啊?我實話實講,二波比你強多了。我打算以後力捧他,我肯定把他捧成一把,蓋過你,知道不?”
滿立柱說:“這都無所謂。五哥,什麼叫蓋不蓋過呀?社會上相互給面子唄。
其他事我都不在乎,能不能把沙勇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