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職場>

我們經常會去問一位職場女性,如何平衡家庭與工作,但相同的問題卻很少擺在男性面前。

當女性在尋找自我、追逐夢想的過程中,時常會被年齡的焦慮、婚育的選擇、家庭的責任、社會的偏見所牽絆。

這一次,讓我們聽聽她們怎麼說。

麥琪

我是7歲女孩的媽媽,

但我不需要用孩子來定義我

我在2019年10月加入位元組跳動,一直在負責國際化產品的傳播工作。其實,我在工作中感受不到性別帶來的差異,性別從來不是評判一個人工作能力的標準。

不過在生活中,一些人會說,“你就應該朝九晚五,幹一份輕鬆的工作”;還有人說,“我不在乎你的職業,差不多就好”,但是我在乎啊,我也有自己要實現的夢想。

去年疫情期間,全員線上辦公,每當需要頻繁開會的時候,我就會給女兒佈置一個任務,讓她化身勇士去拯救被惡龍綁架的公主,她樂此不疲,我也獲得了工作空間。

在那個特殊時期,孩子的哭鬧聲成了我們影片會議中一種特別的背景音,你會看到平時雷厲風行的女leader面對失控的孩子也會有措手不及的一面。我反倒覺得這展現了位元組這家公司的張力,能包容女性員工脆弱的一面。

如果問我做一個高薪的職場女性是怎樣一種體驗?我會說,經濟上的獨立不會帶來快樂,但讓你擁有更多去創造快樂的機會。它會幫助你自主地去做決定,包括選擇進入或者不進入婚姻。

年過30,我也會為蘋果肌下垂、法令紋加深而焦慮,有時候會想怎麼還沒有財富自由啊,這可能就是中年危機吧。但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這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

你能改變的是自己的心態和狀態,保持好奇心、堅持運動,像我就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有趣的事都體驗一遍。與其憂心忡忡,不如坦然面對。你想,你到了60歲還長得像20歲,不是很可怕嗎,何不讓我們自然而健康地老去吧。

Amanda

愛打遊戲的程式設計師,

格子衫不是我的dress code

我是一名影片架構基礎技術的工程師,也就是很多人所說的程式設計師。

外界對我們網際網路行業誤解太大了,我有個做產品經理的閨蜜去相親,男生很喜歡她,但是拒絕了她,因為他的家庭希望他找的女生可以做一份“正經工作”。

請他解釋下,什麼叫正經工作?

我是學自動化專業的,在我的同學中,女生會主動做技術崗位是比較少的,很多女同學選擇職業的時候會去做諮詢、產品類的工作,即便入行選擇了技術,到現在還在堅持的非常少。

我自己在擇業上,沒有那麼多的掙扎,我一直是很慣性地在做喜歡的事情。在做了團隊負責人的這幾年,我發現女生越來越少了,每天收到的幾十份簡歷中,偶爾才會有一個女孩子。

不可否認的是,職場女性常常會被一些事情困擾,比如家庭、孩子等等,女生想要事業和生活兩全,似乎要得到更多人的理解和認可。我感謝我的家庭,給了我足夠的支援與鼓勵,讓我安心做想做的事情。

在網際網路公司,30歲以後的焦慮是客觀存在的。整體向上的空間有限,競爭和付出都更大,不光是女生,身邊做網際網路的男性朋友也經常開玩笑說,35歲以後一起去送外賣,我理解其實大家是用這種戲謔的方式排遣焦慮感。

我之所以還堅持我所熱愛的技術崗位上,是因為我特別喜歡位元組的工程師文化,它給了我歸屬感。很多人都會問我:“你為什麼會在位元組當一個工程師”,我會告訴他們,和這麼多自驅又優秀的人在一起工作,本身就有一種成就感。

謬可

直到今天我媽還會時不時提醒我:

“還是留長髮好”

我今年26歲,廣東人,身邊有很多潮汕家庭,讓我看到了在男性主導的家庭中成長起來的女孩的樣子。

但我從小就不是傳統的女孩,一直很抗拒成為刻板印象中的女性,從穿著打扮到人生選擇。

雖然我的父母會給我灌輸一些他們的期望:“傳宗接代是很重要的事情”,“希望你有一個安穩的家庭”……直到今天我媽還會時不時提醒我,還是留長髮比較好。

在我的成長階段,我也曾經為未來選擇與身份認同感到迷茫。大二結束那年,我決定休學去紐西蘭打工遊學。期間,在gay pride中擔任志願者的經歷對我身份認同有很大啟發。

看到了多元這個詞在世界裡的真實展現以後,我似乎也和自己有了更多的和解。遊行結束以後,我給父母寫了一封很長的信,信中講述了我經歷的故事以及人生選擇,我告訴父母,在未來我也許不會遵循傳統意義下的主流女性道路:結婚、生子……

在我看來,與大部分行業相比,網際網路的氛圍與文化是更自由和扁平的,女性的職場權益也相對得到更好的保障,⁣這也是我畢業之後錨定了進入網際網路公司的原因。

我們團隊裡有位同事是跨性別者,之前他特別想要一個第三性別的衛生間,我們就去找公司推動這件事,並且商討了方案,後來我們搬到方恆,發現已經設定了兩個這樣的衛生間。再有人問我位元組跳動的文化有多包容時,我會開玩笑說,來參觀我們的衛生間吧。

黃秋秋

閒不下來的斜槓青年

我加入位元組四年了,負責的工作是抖音的影視合作。這個工作一半跨在影視行業裡,一半跨在網際網路,充當著影視行業和抖音之間的聯結器。

今年春節期間抖音送四億電影票的活動就是我們團隊的專案。說起這個,我還挺有成就感的。今年春節前,我們準備延續去年《囧媽》時“請全國人民看電影”的campaign,做一個送電影票的活動,號召大家回到電影院。

臨近春節時,全國疫情出現了多點式散發,不容樂觀,但我們研究了政策和電影專案的情況,預判電影很可能會是今年春節的大爆點,於是還是決定上馬這個專案。

去年的囧媽上線是請大家在線上看電影,今年我們請大家坐到電影院裡看電影,都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我們團隊女生較多,女性在一起總是能從彼此的身上獲得能量。我懷孕期間,因為拍攝《唐探3》的映前貼片,專程飛到日本,當時我全然沒覺得自己是個孕婦。我們團隊的女孩子說,看到我的狀態很受鼓舞,原來有了孩子也還能繼續做自己。

當然這也得益於公司整體的文化氛圍,平等、開放、包容,不光在男女性別上,上下級關係也是如此。

別看我平時工作挺忙,但我真的是個閒不下來的人。讀大學的時候,我開了一家賣飾品的淘寶店,生意越做越好,後來我還專門僱了一個人來幫忙,這個店一直開到三個皇冠。

後來讀研期間,機緣巧合我發現裝飾畫有很大的市場,淘寶上這類的店不多,於是我又開了一家裝飾畫的店。

最近我又有了新想法,我和我老公都是湖南人,我們正打算在北京開一家湘西串店。可能我骨子裡就是愛折騰,停不下來。

大剪刀

技術leader的生活和工作不是對立面

我是工科生,計算機相關專業,在男孩子較多的環境里長大。

我們這一行,男性和女性有區別嗎?坦率地說,男生比例更高,但是位元組的文化給了我們一個很包容和廣闊的平臺,大家更關注事情的結果,而不會在意“性別”,我的身邊就有很多優秀的女孩,在各個崗位表現都很突出。

我在位元組擔任教育方向啟蒙產品質量保障負責人,有人會問,技術團隊的女leader不好當吧?

確實,每天需要做很多決策,要在感性和理性之間尋找平衡,leader身份讓我肩負的更多是責任感,團隊的規劃如何契合業務的發展和組員自身的成長,如何避免自己的短板成為團隊的天花板,這些都是需要不停思考和迭代的。

2018年加入位元組跳動,我就像乘上了一列快車,跟著公司業務的快速發展而飛躍式地成長。而在這幾年裡我也經歷了我的孩子從咿呀學語、蹣跚學步,到成長為我眼中的小小哲學家。

我是孩子的啟蒙老師,而工作是我的老師。我希望透過言傳身教,給孩子判斷事物的能力帶來正向影響。等我的孩子20歲甚至更大的時候,他會面臨更復雜的人生難題,我希望那個時候的我能夠跟他坐在一起去分析整個問題的目標、現狀,解決思路,落地方案等,而不是和他一起手足無措。

工作和生活中,我更追求“觀己”。如果有一天,工作導致我無法更好地照顧家庭,我會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努力的方向有問題,沒有找到清晰的目標和方法。

最近校招的時候遇到一些女孩很優秀,但她們會顧慮,這份工作是不是太累,到了30歲會不會被淘汰。我希望透過這次採訪可以讓她們看到,不論在什麼行業做什麼崗位都需要付出努力,女孩子也可以開啟自己的天地,勇敢去嘗試就好了。

Zara

別做職業規劃,

任何規劃都是侷限

我的中學和大學時光分別在新加坡和美國度過。讀中學的時候,我是班上唯一的中國人,進入大學,我又是很多課堂裡唯一的亞洲人,這種少數派的經歷,一度讓我感到自卑和迷茫。

我曾經也想試著趨同、去融入他們,但後來我發現正是因為這些不同才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地方,做自己沒什麼不好。

生活中,我是一個愛寫作、愛分享的人,內容的創作給我帶來很多價值和機會。

我一直堅持寫部落格,也會在媒體上分享自己對一些事情的觀察和看法。我因此獲得了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進入了一家頂尖的VC(風險投資)公司。

而在VC期間,我和我當時的領導做了一檔播客節目,講述中國網際網路行業。我們的節目被很多ByteDancer聽到,就這樣我獲得了加入了位元組跳動的機會。

從VC來到網際網路,我一直在嘗試不同的東西,我樂於被定義為跨界的人。我崇拜的喬布斯就是一個站在科技和人文的路口實現了跨越的人,他像是一座橋樑,拉近了科技與普通人之間的距離。

而我現在工作的飛書團隊的目標也是如此。

我目前主要從事飛書的產品營銷工作,簡單來說就是把飛書的功能翻譯成平實的語言,站在人文的視角向用戶傳遞科技的價值。我個人對飛書非常認同,它代表了一種先進的管理理念,符合未來的趨勢。

很多人來問我職業發展上的建議,我唯一的建議就是不要規劃,任何規劃都是侷限。我覺得所有的工作底層都是都是相通的,不用給自己設定邊界。人的認知在不斷拓寬,你在認知還比較窄的時候,就試圖去預測未來五年在哪兒做什麼,是非常不make sense的一件事。

15
  • 工作沒回報,還要繼續嗎?
  • 2020產品年終總結,如何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