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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白羽居士

    一、世間難覓的金融奇才

    在範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位常年流連於流晶河畔的名流才子。慶帝的奶哥哥只是範建其中一個最微不足道的身份而已,範建最強大的能力還是在於他舉重若輕的財政駕馭能力和出色的領導才能。

    範建進入官場之後,就一直在戶部做事。從一個辦公室最不起眼的小的詹事開始做起,一直做到了戶部左侍郎這種大佬級別。戶部主管天下財政,不但要靠能力還要看資歷。在慶帝不便於越級提拔的時候,就由已經年老衰病的老尚書掛名領銜,再由範建以戶部二把手的職位統領整個戶部。

    能夠處理好一個國家的財政問題已經很不容易,在範建執政的九年時間中,這個金融奇才依靠自己的天賦,在慶國河連續三年缺堤,連年征戰,耗銀無數的情況下,不但將戶部打理成了鐵板一塊,還私下替慶帝養了一隻可以正面硬剛大宗師的部隊“虎衛”。

    這樣的人才在慶帝上位的過程中功不可沒,不要說當個區區戶部尚書,就算是當宰相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許多人都只知道範建是慶帝的心腹,卻不知道範建更擅長的是察覺人心,並且能夠做到未雨綢繆。

    二、自保的底牌

    在範閒清查內庫的時候,遭遇了長公主派系的瘋狂打壓。這事如果換了別人,必然被搞得焦頭爛額一地雞毛。而範閒用了一筆天大數目的銀子進行商業擠兌,生生地將盤踞江南數代的明家給擊敗。範閒的勝利卻不能明說,因為朝廷去坑害江南富商這種事一旦流傳開去局面就無法收拾。

    而太子一派的朝廷官員們彈劾範閒的奏章像雪片一樣湧到慶帝面前,慶帝在朝議上就將江南內庫的標書進行公佈,讓謠言不攻自破。朝臣們一看,就掉準矛頭對準了範建,理由就是戶部有鉅額虧空,這筆銀子應該就是範建為範閒謀劃,把這筆銀子拿到江南了。按道理講,範閒剛剛為國立下大功,立馬就有大臣跳出來參他爹,這事做得很不地道。而慶帝出於意料地同意了這些大臣的做法,下令徹底清查戶部虧空。

    皇帝幾個心腹大臣直接就看明白了,慶帝很喜歡範閒為他賺銀子,卻很不喜歡範閒用朝廷的銀子為他掙銀子。這不明擺著玩人嘛?範建其實也看明白了,這就是慶帝打算讓他趁機下臺,好換上更加聽話的新手。

    三、戶部的舊賬

    就在太子領著一干官員神清氣爽氣勢洶洶地來到戶部的時候,直接就被賬冊的無邊海洋給淹沒了。七個大竹筐的賬冊,也僅僅只是個目錄而已,更多的細分賬目更是個天文數字。就算是太子只盯著江南的賬目,也連續幾天幾夜算得頭昏眼花也沒有查到範建挪用公款的證據。

    太子為了能夠打倒范家,不惜擴大了查賬範圍。隨著從各部門抽調的查賬高手越來越多,戰線的不斷擴大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用來打擊戶部的蛛絲馬跡。這個問題出自軍隊的棉衣軍費,數量不大,順著這個線頭往上追索,又接連翻出幾筆河道衙門的陳年舊賬,太子和他的手下也越來越興奮。十萬變成了四十萬,分別指向了四個不起眼的官員。在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思想指導下,太子歡欣鼓舞、毫不沽名地命令自己這一派的官員就著這個問題發起了總攻。

    就在太子意氣風發,大發神威的時候傳喚了一個戶部的官員,這個人讓太子覺得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太子,特別盼望對方能夠想起一些什麼,而太子的記憶力充分驗證了“貴人多忘事”這句話的真諦。就在太子激動不及差點要對這個四品小官動大刑的時候,這個人瘋狂地暗示他,自己與郭保坤是同年。太子才想起來一個早已遺忘的可怕真相,這四十萬銀子其實是流向了自己的腰包。

    早年間,太子喜歡金屋藏嬌,喜歡包養女人,喜歡修園子,喜歡打賞下臣。這筆銀子正是透過這個不起眼的四品戶部小官的運作下,用公款開支做了遮掩。老辣的範建當時就悄無聲息地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卻刻意留下了一條線索。當朝廷開始清查戶部賬目的時候,順著江南的大筆銀錢摩挲著,在一團亂麻中終於發現了那根不起眼的繩索,愚蠢的奮力一拉,自己那根早已遺忘的褲帶就掉了下來。

    而範建設的這個局還遠遠真不止這麼一條,一筆一筆的虧空都指向了朝廷中的挪用。查到最後,從大理寺到禮部、吏部最後連太學這種清水衙門都沒逃過去。慶帝的本意是想清查戶部,然後將範建勸退,重新建立新的平衡。結果還沒等戶部承擔他們的罪責,朝廷里約一半的官員都要倒大黴了,離查到範閒、範建父子頭上還有十萬八千里遠。

    就像洪公公安慰慶帝時說的那樣,“如果尚書大人真有什麼不臣之心,他手中握著的這些證據,足夠他做太多的事情,但他一直沒有任何舉動,說明他只是不想朝廷動盪起來。”

    白羽點評:範建無論是從個人能力還是理政的能力都說明了,他是一個世間難覓的金融高手和把控人心的政治高手,也只有得到了葉輕眉這個商業奇才超越了時代的金融知識和真傳才能做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如果說在朝廷中當一個為國理財的財政主管就能逍遙度日的話,那就很快會被朝廷遺忘,範閒的奸相岳父的提前致仕就說明了一切。林若甫為國操勞多年,慶帝稍微流露出要換宰相的意思之後立馬辭職回鄉。 而範建有著自己的人生規劃,他也深諳“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無論慶帝如何明示暗示就是巍然不動,並不是他留戀權勢地位,而是為了繼續留在朝中繼續為範閒保駕護航。#慶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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