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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龍兒說生活

    王夫人借查抄怡紅院趕走了晴雯,芳官和四兒,到底是誰告的秘?我認為是秋紋

    在《紅樓夢》王夫人讓人查抄大觀園之後,她很快便找了個由頭又查抄了怡紅院,然後將裡面幾個不順眼的丫鬟都給攆走了。

    其中,晴雯自不用說,早就在王夫人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芳官因為和她乾孃頂撞的事情,以及四兒和賈寶玉同月同日生是夫妻的事情,都成了王夫人趕走他們的把柄。

    那麼,王夫人為何連這些細枝末節都知道呢?除非是有人告密。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覺得是襲人告密的,然而還真的不是。

    襲人雖有私心,但還不是告密的人。相反,她算是個老好人,想在賈寶玉和王夫人之間來個兩面都不得罪。

    事實上,在晴雯等人被趕走後,賈寶玉馬上就開始質問襲人了,問王夫人別人都能挑出刺來,為什麼襲人,麝月和秋紋王夫人就沒挑出刺來了。

    所以,告密的人自然很大程度上都是這三個人之一了。然而,三人中,只有秋紋的嫌疑最大。

    為什麼?

    排除襲人

    襲人雖然說算是王夫人的心腹了,然而她更是賈寶玉的心腹。她會在王夫人那說事,也都是因為她擔心賈寶玉走上歧途,純粹是為了賈寶玉好。

    所以,在王夫人和賈寶玉之間存在衝突的時候,她會做的只是在兩者之間平衡一下,原文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襲人道:“你有甚忌諱的,一時高興了,你就不管有人無人了。我也曾使過眼色,也曾遞過暗號,倒被那別人已知道了,你反不覺。”

    至於那個別人是誰,其實呼之欲出了。所以,襲人會做的,只是在賈寶玉和王夫人兩者之間小心謹慎伺候著,誰都不得罪。

    排除麝月

    麝月是襲人一手調教起來的,因為她姿容不算出眾,所以她在怡紅院中也只會老實本分地做她的大丫鬟,時時刻刻聽從花大奶奶的安排。

    至於王夫人那邊,她很少接觸,所以自然不會主動去王夫人那邊告狀了。

    最關鍵的是,麝月在怡紅院裡也是給懟人王者,怡紅院吵架吵不贏的,基本上她一出場很快就吵贏了。所以,吵架鬧事也有份的她,就更不可能隨便和王夫人告狀了。

    不過按照王夫人親口說的怡紅院中常見她的有襲人麝月倆人(她說的是兩人,不是等人),所以麝月要是告密的話,還真有這個可能。

    秋紋告密的證據

    秋紋的告密,其實是有很多證據的。而下面,我來說說我對秋紋告密證據的理解吧。

    第一,秋紋的名字,已經現實出她告密者的屬性了。

    秋天本應該是秋高氣爽的,然而那樣好的天上多了一點隱隱約約看不見的紋路,那又是什麼感覺?

    秋天本是一個帶有肅殺之氣的季節,秋天的紋路則是隱藏在秋中的殺機。所以,秋紋從名字來看,就已經帶著隱藏在秋高氣爽天氣中的紋路的意思,自然是告密的了。

    第二,秋紋比較喜歡巴結王夫人。

    在怡紅院眾丫鬟裡,秋紋是一個比較喜歡巴結主子的人了。王夫人送了她一點什麼東西,她回來就為王夫人歌功頌德,說太太憐惜下人什麼的,當時晴雯聽到了還懟了她一頓。

    秋紋對主子是巴結的,對下人卻是兇巴巴的一張臉,根本就看不起地位比她低下的丫鬟。比如小紅只不過給賈寶玉倒了一杯茶,就被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了。

    所以,以秋紋這樣的性子,如果王夫人要問她關於那些小丫鬟的壞話的話,她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第三,秋紋在涉及到四兒和芳官的事情上,作者對她是一個字都沒寫的,但是她其實都在場。

    在芳官和他乾孃鬧事的時候,以及春燕和她娘鬧事的時候,襲人和麝月都在一旁幫著芳官和春燕說話過,秋紋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寶玉生日晚宴上那麼多人說話,麝月襲人都說話而且一起玩了,就秋紋一個字沒寫。

    所以,我是覺得這個秋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她和麝月晴雯都是怡紅院的大丫鬟,然而怡紅院有什麼事情,基本上都是襲人,晴雯和麝月三劍客來擺平,秋紋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多說。

    從這點來看,秋紋是告密者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

  • 2 # 飛露灑我裳

    王夫人在驅逐晴雯、芳官、四兒的過程中,說出怡紅院裡只有小範圍人知道的私密話,又說“可知道我身子雖不大來,我的心神耳意時時都在這裡”,可見,向王夫人高密者實有其人。那麼告密者究竟是誰呢?

    晴雯被逐與告密者無關

    說到晴雯被逐,很難繞開襲人的嫌疑。晴雯曾因襲人說過一次“我們”,就諷刺襲人:“別教我替你們害臊了!你們鬼鬼祟祟乾的那事兒,也瞞不過我去。”襲人不是聖人,為此討厭晴雯也很正常。寶玉捱打後,襲人曾向王夫人有過一次進言,在七十四回,王夫人又曾說過“寶玉房裡常見我的只有襲人、麝月”。看起來,襲人既有控告晴雯的動機,又有高密的便利。但是,細究晴雯被攆的經過,又能發現,此事與襲人無關。

    七十四回,王善保家的向王夫人陳說園子裡的丫鬟刁鑽無禮,其中,寶玉屋裡的晴雯尤甚。王善保家的話,令王夫人想到一個削肩膀、水蛇腰、眉眼像黛玉、罵小丫鬟的狂樣子丫鬟。直到此刻,王夫人根本不知道晴雯是誰。如果襲人曾向王夫人告晴雯,王夫人不會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見到晴雯之後,王夫人發現她正是上回見過的且十分看不慣的丫鬟,不覺怒火中燒。令王夫人惱怒的是王善保家的那些話,以及王夫人心中對晴雯原有的憎惡,無關其他。

    晴雯見勢頭不對,謊稱自己很少接近寶玉,王夫人信以為實。但是這個謊言並不能助晴雯自救,王夫人說:“既是老太太給寶玉的,我明兒回了老太太再攆你。”此前有襲人不曾控告晴雯的證據,而此後襲人無須控告晴雯,王夫人已經決定攆晴雯出去了。

    晴雯之所以被逐,是王善保家的先掀起波瀾,王夫人的舊憎又驚起駭浪,與襲人無關,也與任何一個告密者無關。

    芳官被逐,只有告狀者,沒有告密者;唯有四兒才是告密者的受害者。

    王夫人攆四兒的理由,是因為她“不怕臊”,說同一天生日是夫妻(四兒與寶玉同一天生日)。攆芳官的重要原因是調唆寶玉要柳五兒及欺負倒乾孃。王夫人大概不會有心為春燕娘討什麼公道,說芳官欺負倒乾孃,無非是認為她囂張跋扈不安分。

    四兒說“同一天生日是夫妻”是私自玩話,只有能進入怡紅院的“核心圈”才知道。毫無疑問,襲人一定是屬於這個核心圈的,只是四兒與襲人無冤無仇,對她的地位毫無威脅,襲人連“有仇”的晴雯尚未控告,更無理由會控告四兒。芳官雖說刁蠻,在襲人面前還算得上是服帖,襲人也無控告她的必要。襲人的嫌疑可以徹底洗清了,至於告密者是誰,我們後文再說。

    關於芳官被逐,文字中早有伏筆。第五十八回:

    因文官等一干人或心高氣傲,或倚勢凌下,或揀衣挑食,或口角鋒芒,大概不安分守理者多。因此眾婆子無不含怨。只是口中不敢與他們分證。如今散了學,大家稱了願,也有丟開手的,也有心地狹窄猶懷舊怨的,因將眾人皆分在各房名下,不敢來廝侵。

    芳官在梨香院唱戲的時候,與伺候她們的婆子們結怨頗深。宮裡老太妃薨逝,賈府遣散梨香院的戲子,芳官等人分到各屋為丫鬟,那些婆子們皆散在園內聽使喚。有一部分人攜著舊怨,卻一時找不到報復的機會。

    芳官與春燕娘因洗頭髮生爭吵,晴雯說:“都是芳官不省,不知狂的什麼也不是,會兩齣戲,倒像殺了賊王、擒了反叛來的。”可見芳官分到寶玉屋裡之後,在梨香院裡染上的傲戾之氣絲毫沒減,繼續拉仇恨。導致有舊怨的怨恨更深,原本無怨的結上新怨。

    王善保家的告倒了晴雯,無異於為憎恨芳官的婆子們指明瞭一條“復仇之路”。婆子們把芳官為柳五兒入怡紅院鋪路、平時言行舉止傲慢無禮等事統統告訴王夫人,輕易就能把她告倒,這些王夫人憎厭的。

    芳官被攆走後,寶玉說:“只是芳官尚小,過於伶俐些,未免倚強壓倒了人,惹人厭。”有道是知僕莫若主,寶玉對芳官被攆的原因很清楚,無非就是過於伶俐,強蠻霸道惹人厭,遭到報復了。芳官得罪的人太多,告倒她的不一定是某一個人,有可能是婆子們群體協作。

    四兒被逐,才真正牽扯到怡紅院核心圈裡的告密者。四兒之所以被攆,其根本就在於說出“同日生日是夫妻”這句話。那麼告密者是誰?為何要告她?

    四兒被攆出去之後,寶玉說:

    “四兒是我誤了他,還是那年我和你拌嘴的那日起,叫上來作些細活,未免奪佔了地位,故有今日。”

    可見四兒被逐,與“奪佔地位”有關。

    六十三回,寶玉生日,襲人、晴雯、麝月、秋紋、芳官、碧痕、春燕、四兒湊份子為他開夜宴祝壽,這八個人再加上寶玉,應該就是怡紅院的核心圈,告密者就在四兒以外的七個人裡面。

    襲人上文已經分析過了,她沒有告密的動機;晴雯和芳官就更不用說了,絕不會告密;麝月、秋紋、碧痕,都是寶玉身邊的老人,地位穩固,沒有“奪佔地位”之憂。剩下來的春燕,和四兒一樣,都是小丫鬟級別,她們最有可能發生地位競爭,她的嫌疑最大。

    春燕曾經指責她的媽媽對芳官不公,不像會有害人之心。只是春燕的媽媽貪錢又心腸刻毒,她不缺害人之意。不管春燕娘為人如何,在女兒面前是慈愛的,春燕和媽媽是一家人,母女倆一塊兒聊天的時候,極有可能會把核心圈裡私密話透露給媽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春燕娘會把四兒那“不害臊”的話記在心裡。

    春燕和四兒是上位競爭者,只要上位成功,月錢就能從五百錢提升到一吊錢,這對於“把錢看的真”的春燕娘而言,是很有吸引力的。

    王善保家的帶頭告倒了晴雯,引發王夫人整頓大觀園之意,這是個扳倒四兒的機會。

    春燕孃的大姑姐和姊妹都在園子裡當差,在榮國府頗有些人脈。春燕娘可以透過熟人,接近王夫人,直接向王夫人告密,也可以把話傳給王夫人身邊的婆子,讓她們轉告王夫人。

    王夫人自從金釧兒之事發生,就開始擔心有人勾引壞她的寶玉,四兒這句話於她而言絕對是鴆毒,春燕娘一告便倒。

    春燕娘不僅是告倒四兒的最大嫌疑者,她也非常憎恨芳官,芳官倒下想必也有她一份“功勞”。至於晴雯,她也恨,若有機會,恐怕也不會吝嗇幾句誹言謗語。只不過晴雯倒下已成定數,她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

    春燕娘有掌握私密話的便利,有告密的動機,也有告密的門路。而她品格卑劣,沒底線無節操,做出告密的勾當,不在話下。怡紅院的告密者非她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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