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文學愛好者的罪人

我這篇文章，發表於《 中華讀書報 》（ 2012年03月07日 08 版），但現在看來，依然可以回答這個提問，不妨一讀。

　　這幾年，開始有一些文學愛好者，有男的，也有女的，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他們找到我，讓我幫著看他們的文稿，讓我幫著出謀劃策，甚至希望我能幫助他們實現一些諸如發表、出版等目標。遇到這樣的情形，我開始覺得挺拽的，感覺自己挺像那麼回事兒似的，這說明咱大小也算是一個被一些人知道的作家了，並且他們在仰視我，崇拜我，求助於我。可是，當自己安靜下來思考的時候，才發現，這並不是一件好玩而輕率的事情。文學是有一定毒性的。我不知道這個觀點有沒有人反對，但是我還是深深感覺出了它的毒性。或者說，文學就是一副藥，可以療傷治病，修身養性，但是，是藥三分毒。當那些文學愛好者懷著極高的熱忱奔你而來，請求你給他們一些幫助的時候，你的一言一行，會對那些痴迷者起到關鍵性的導向作用。導得好，一切都好，導得不切合實際，往往會害了他們。這並不是什麼危言聳聽。

　　於是，我越來越慎重地對待這件事情。

　　在好幾年前曾經有一位年輕的女孩，痴迷文學，按照她的說法，是報紙讓她和我結緣。她找到了我的號碼，偶爾會和我通通電話，切磋一二。後來我感覺出了異樣的感覺。果然，她向我表達出了她的愛慕之情，甚至跑很遠的路去找我，給我帶親自剝了皮的核桃。我告訴她說我和你僅限文學，我有女朋友，並且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可她居然引用我一篇文章中的話說“愛要大聲說出來”，你有女朋友，我不在乎。天呢！我落荒而逃。後來她居然敢將電話打進我的家裡來，並且還敢給我的女朋友（現在的妻子）打電話。我非常憤怒，毫不留情地一通痛斥，事情才算收場。從那一件事情上，我第一次感覺到，文學愛好者，居然有著如此的殺傷力！文學危險，注意安全！

　　後來，有一位文學愛好者，大概有著一些曲折的人生經歷，吞飲過一些人間的委屈和苦悶，於是決心出一本書。他找到我，請我幫忙。我看了他的書稿，說實話，那書稿常規出版的話基本沒戲。在他看來，這本書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不惜用自費的方式出版，便託我打聽自費出版的費用。我給他諮詢了。很貴。他說他一定要將書出版出來，越大的出版社越好，越有影響力的越好，而出版費用，他需要貸款。天呢！這是我又一次感覺到了文學的瘋狂性。一本書，真的就可以改變什麼嗎？也許可以，但是太難了。與其耗盡甚至透支財力和精力出一本並不會改變什麼的書，倒不如全心全意做些實際的事情。這是我給他的忠告。

　　前不久，又有一位年長一些的文學愛好者，慕名找到我，讓我看他的文章，讓我幫他修改。期間，他訴說起他的身世，下崗，上有老，下有小，壓力很大，開始是寫點文字緩解精神壓力，後來萌發出靠文字賺取一點生活費的想法。看過了他的文字，瞭解了他的處境，我跟他說了這樣的話：我讀了您的一些文字，都很好，希望您能堅持寫一點。有時間就寫，沒時間也別當回事。全當做休閒吧。但是，以您目前的文字，想投稿發表換成稿費的話，不太好操作。把主要精力用在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上最好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對吧？文學，有時候是一件虛妄的事情。有的人適合，有的人卻不太適合。

　　在此之前，我曾經聽過一些作家、學者、評論家對別人說，你的文學天賦很好啊，寫的文章很有內涵啊，一定要堅持，持之以恆，總有一天會寫出好作品。結果，很多人就在這種禮節性的讚揚中開始了追求之路。有的人成功了，而有的人卻越陷越深，痛苦不堪，因為有些人壓根兒就不適合朝這個方向走。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適合就直說，不適合也直截了當地對他說。有些事情，長痛不如短痛。否則，你會成為一個罪人。（薛兆平）

忠告一，寫作不能隨心所欲！二，不能汙衊時代。三，不能寫使人誤入歧途的文字。四，“時事”要實事求是。五，文筆莫涉黃。六，作品不能脫離現實生活，莫寫魔幻之類的。七，文筆不能氣餒。

文學愛好者，只能當個愛好。千萬別當職業。

當然可以當第二職業。

因為有第一職業讓你吃穿不愁，後顧無憂。

如果你把它當第一職業風險很大。在全民寫作的今天，靠寫作養活自己很難。僧多粥少。除非你有很強的寫作能力，能寫出爆文。

想靠寫作養活自己或靠寫作養家那是不靠譜的。

寫作，你得經得起孤獨與寂寞的考驗。一個人坐在一方斗室，長思久坐，是功夫。

你得經得起失敗的考驗。幾個月或幾年寫本書，最後無人看，成了白菜，還爛了大街，一無所獲是什麼感覺。

你得明確的清楚的知道：不是所有愛好文學的人都能成為作家。不是所有寫作的人都能成為作家。不是勤奮就能成為作家。

作家很大程度上是靠長知識的積累、生活的閱歷與天賦的。

其次，想當作家，你得有很大的閱讀量。這是寫作的活水。閱讀是輸入，只有不斷的輸入，你才有豐富的輸出，寫就是輸出行為。

讀書，就像牛吃百草能生出鮮奶一樣。你不吃草（讀書），只想著擠出鮮奶（作品），那是不可能寫出像樣的東西的。

當你把你的文學愛好付諸行動後，還要堅持。，且有了穩定的讀者群，能為你帶來巨大的收入時，你可丟掉第一職業。

總之，文學愛好者在沒有任何生活保障的情況下，且不可盲目的去當職業寫手，有可能讓你生活很慘。

一，文學言情，而情分善惡。言出必影響人，是引人情向善，亦或引人情趨惡，不可不慮也。否則可能己行罪大惡極，而不自知也。

二，文學放言，而古訓謹言。放言者言多必有失，讀者好人取其善，而或人取其失，則或變為惡。無異於文學愛好者作惡也，能不謹乎？

三，文學東西方皆有，西方縱情，東方斂欲。縱人之慾則不善，斂人之情則益人。如是，文學者何者為情，何者是欲，不可不辨也。

四，辨之之方，在學聖賢。常人或情與欲分不清，此正文學之害處，非謂文學無益也。故多看點傳統文化書，定有裨益也。

五，無知者無畏，愛好文學則隨心而發，喜讀文學則傾情而入，醉心於此無異於醉漢，又自標榜而麻痺…多讀點書吧，特別是厚重的文字。不知這算否忠告？

在人漫長的一生中，可能會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有的讓人喜極而泣，有的讓人肝腸寸斷。不管是哪一種境況，都希望你保持閱讀和思考的習慣，走出自己的舒適圈，勇敢的去嘗試，認真瞭解新事物。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能夠踏出第一步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

那麼，文學又能給人生帶來什麼呢？它或許不能讓你一夜暴富，也不能讓你官居高位，但是它能在你孤寂、灰心、失落時給你心靈的慰藉，讓你在充滿波折與變動的困境中感受到希望與溫暖，並重新獲得前行的力量。

基於此，我給廣大文學愛好者的忠告是，要心懷理想，不要輕易妥協，也要認清楚生活的真相。既能在文學的世界中自由翱翔，也不怕現實世界的壓力與挑戰。當你對人生感到失望的時候，一定要堅信，自己有實力解決一切難題，就像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跨越山海，收穫成長。

首先，我想告訴熱愛文學並從事文學寫作的朋友這樣一個事實：同一件物事，存在著多種解讀的可能性。可以有不同的表達角度，也可以從中解讀出相左甚至相反的內容。文學的創造性，不單是文字的創新、修辭的創新，而且還包含著認知層面的撥雲見日。社會上業已固化的常態思維，引誘著眾多的寫作者亦步亦趨，使他們在一種模式化和套路化的觀念裡，無法得到突圍。於是其筆下的文字，千人一面，陳詞濫調。真正有抱負的寫作者，不會讓前人的視覺遮擋住自己的視野，不會把現有的模板化為阻止自己探索前行的高牆，而一定是在執著地鑿壁破牆，以尋找專屬於自己的個人化的視覺，以及個人化的表達方式。說得透徹點，沒有創新，就沒有文學，也沒有作家。

寫作不易貴在堅持

其二，我還想提醒寫作的朋友，無論寫什麼題材的作品，生命意識皆不可或缺。生命意識表現為，一是作者寫作的客體，哪怕不是動物植物，貌似無痛無癢，但其實都是一種生命體。一種東西一旦生成，就蘊含生命於其中，只是我們或知道，或不知道罷了。二是作者對待每一件物事，都要保持敬畏的態度，不可輕佻。即使是那些物事真的沒有生命，我們也要將其當作生命體來看待，來書寫。好的散文，常有大量的擬人化寫法，如此，既想借此來增加文章的質感和色度，又想以此來增持文章的親和力，從而化腐朽為神奇，使原本遠離人群的物事，變得可親可愛，可觸可感。

其三，我想提示寫作的朋友，即我們的寫作，不能止步於就事論事、以貌取貌的地步，不能浮光掠影地描述事物的表象和表層，而應掘地三尺，以尋找出事物的隱匿部位、隱秘聯絡，以及其本色本相等。如果我們用常人的眼光看待事物，看到一就是一，看到二就是二，那還有書寫的必要嗎？因為你看到的，大眾都能看到，書寫不就變成了照相，變得多此一舉了嗎？作家之所以受人尊敬，那是因為他擁有一雙具有穿透力的慧眼，能把被表象掩蓋的東西，呈現給人。我們當代作家群體中的相當一部分人，還是顯得過於膚淺和平庸了一些，缺少基本的勘探能力、分析能力、發現能力和再現能力，這既是寫作者本人的不幸，也是眾多散文難以突圍的原因之一。

其四，作家還應建立起自己的價值座標，什麼是美的，什麼是醜的，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值得仰望的，什麼是值得鄙視的等等，心中皆應有無比明晰的答案。

簡而言之，作家寫出的作品，可以有缺憾，但不能平庸。平庸，才是寫作者需要格外警惕的大敵。

不要做文案職位！不要做文案職位！不要做文案職位！

重要的事情說3遍。

總而言之自己就是喜歡過鑽研過文學吧，有時候仿寫的詩詞給同學看說是古代詩詞人寫的，他們也看不出啥區別。

現在的話，幾乎沒啥興致了，文學作品也幾乎不看了。因為畢業後一直從事文案相關職業，做的都是甲方或者迎合業績和工作的文句，漸漸地就失去了文心。

而文學是發散的，是感性的，和文案的超強目的性不太一樣。

所以，假如真的喜歡文學，那就珍惜自己的興趣羽翼，做份別的工作，把文學當做愛好與精神慰藉吧。

當我看到無情的資本一次次強行蹂躪藝術的時候；當我為中國越來越腐朽墮落的傳統藝術倍感無奈的時候；當我察覺本應鮮活而有力量的當代藝術越來越山寨和裝腔唬人的時候；當我一次次以藝術的名義承載自己的理想而又被社會現實一次次擊得粉碎的時候；我感到夢想離我越來越遠！我一時茫然失措，不知未來該怎樣演繹自己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