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呂思勉，不能就其一句話來論其是非。呂思勉是有思考力的史學家，對史學研究，也有獨到之處，如果想系統瞭解中國人生活的歷史，大概是應該讀呂思勉《中國通史》，《中國通史》與多數通史類書籍不同，前半部是文化史，後半部是政治史。可見呂思勉是開創中華文化學研較早的學者。他有他的思考。這是和哲學方面的文化學思考很不同。我們可以知道古時的學校、婚姻、飲食的細節，而這些都有史料佐證。

呂思勉把文化定義為人類對環境的控制，這是廣義的文化概念，包括文明的和野蠻的行為。因為文明和野蠻是價值判斷，而非事實。但是當呂思勉講“人類很難說有無文化”，實際有一種人文關懷，有一種隱憂：人類文化是走向進步還是死亡，人類真的能控制環境嗎？如果能就有文化，如果不能就無文化。而所有文化都將歸於寂滅，也無所謂有無了。

呂思勉的思考幾乎是對的，如果我們採用呂思勉的態度。

樂觀的人看到的是眼前的事實，悲觀的人看到的是未來的事實。態度不同，看法不同，無所謂對錯了。

呂思勉之所以說“人類很難受說有無文化的”這種說法，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哲學無定義、是非無標準、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無所適從”導致的惡劣後果之一！歷史上孔子就說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百姓日用而不知……。”

諸如此類的說法都是因為“哲學無定義、是非無標準……”導致的“不可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