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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犀利呱

    從全球超級大國,到區域性大國,再到夢想世界性大國,俄羅斯走過的百年曆程,宛如一場微縮型世界史。

    你方唱罷我登場,當俄羅斯放棄世界性大國夢想時,被改變的不僅僅只是俄羅斯這一個國家的未來,更是會影響全世界地緣政治格局。

    10月22日,第17屆瓦爾代國際辯論俱樂部年會全體會議時,普京說了一番讓所有國家觀察家詫異、感傷與疑惑的話:

    俄羅斯與後蘇聯空間內的相關國家擁有深度經濟合作和人文交流,通曉同一種語言,實質上是一個共同的文化空間。俄與相關國家還擁有共同的歷史,共同取得了抗擊法西斯的勝利,前輩們用鮮血凝結了相互間的特殊關係。因此,不論國際風雲如何演變,利益的共同性始終會佔上風。

    普京表示,俄必須十分謹慎地對待後蘇聯空間內相關國家獨立性的日益強化並做到不用“指示”和“金錢”干涉這些國家的內部事務。

    對稍具敏感性的國際觀察家而言,普京的這一番話,都可以視為是對一個時代的終結。因為普京是在時隔30年後,再一次提到了一個名詞

    ——“後蘇聯空間”。

    事實上,“後蘇聯空間”這個詞在原來的俄羅斯是一個並不存在的詞彙。

    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每當談及獨聯體國家時,用的詞都是“近鄰”。在當時的俄羅斯決策層和精英階層中,“近鄰”實際是對獨聯體國家的專有名稱。

    真正使用“後蘇聯空間”的,恰恰是當時俄羅斯聯的死對頭美國和歐洲,創造出來的專有詞彙。

    “後蘇聯空間”說起來就是一個意思:蘇聯解體後的獨聯體國家,即:俄羅斯、亞美尼亞,亞塞拜然,白俄羅斯,摩爾多瓦,哈薩克,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烏茲別克等。

    最最無可奈何的事實是,俄羅斯的各個階層最終還是不知不覺全盤接受了“後蘇聯空間”這一稱呼。

    但彼時的俄羅斯被國內的動盪和混亂困於其中,根本無暇顧及這種看似細小的學術性稱呼。

    這為後來的一系列問題埋下了伏筆。

    爭奪大國地位,曾經諱莫如深的“後蘇聯空間”

    對已經逼近70高齡的普京來說,他已經有很多很多年裡,沒有出現過“後蘇聯空間”這一個詞了。

    因為,在這個向來喜歡以強力、鐵血形象示人的總統來說,只要說出“後蘇聯空間”本身就是一種悲涼的妥協。

    1999年12月31日,葉利欽突然宣佈辭職,將總統大位交給了普京。交接權力時,葉利欽輕輕地但卻心情無比複雜地說了一句:

    “請照顧好俄羅斯。”

    普京在接任俄羅斯總統時,也曾雙目含淚向俄羅斯民眾鄭重許諾:

    “給我20年,還你一個強大的俄羅斯!”

    這是一句超越了一般政治許諾的誓言,俄羅斯人民也深以為然,否則不會在現代民主政治體制下,讓一個人統治一個國家超過20年。

    或許也是因為這句誓言沉甸甸的分量,普京上臺後勵精圖治,幾乎殫精竭慮。

    但普京的問題在於,俄羅斯的歷史包袱太過沉重,而他的目標又過於高遠。他試圖將一個世界排名長期位於20位以後的國家,強行拉入頂級國傢俱樂部。

    甚至於,他一直心心念念恢復前蘇聯的光榮與夢想。

    正是理想與現實出現了巨大偏差,俄羅斯的近20年,眼光幾乎從未審視過身後那群眼巴巴望著俄羅斯的獨聯體國家。

    俄羅斯志在以三流國家的實力爭奪超一流大國的地位,因此它的夢想一直都是星辰大海,從未注視過腳下的土地。

    在這樣的主導思想下,所謂“後蘇聯空間”在普京治下的俄羅斯,幾乎就是一個敏感詞。

    所有獨聯體國家,也就隨著俄羅斯的大方向改變,淪為被遺忘的國家。

    動盪之中,俄羅斯不得不重新審視“地緣後院”

    俄羅斯可以遺忘,但那些東歐國家卻不可能真的消失。

    在隱忍或被壓制多年後,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終於出現了失控跡象。

    吉爾吉斯斯坦亂了、總統辭職了,亞塞拜然和亞美尼亞打起來了,各個原蘇聯各加盟共和國都在呈現不穩跡象。

    值得高度關注的是,這一次,連普京和俄羅斯媒體,也沒有大喊“顏色革命”。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一切都與“後蘇聯空間”這塊區域本身問題有關,並不存在“外部勢力”干涉。

    為什麼會出現問題?

    俄羅斯長期的戰略目標導致的區域性忽視,是不可迴避的重要因素。

    在所有前蘇聯加盟共和國中,沒有得到俄羅斯首肯,很難有一位長期坐穩位置的領導人存在。這成為了國際舞臺路人皆知的東歐原則,或者說是“後蘇聯空間原則”。

    所有試圖挑戰這一原則的國家,即便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依舊未成成功。

    唯一的例外,是烏克蘭。

    但烏克蘭付出的代價,是失去了克里米亞。儘管那原本是俄羅斯領土。

    面對“地緣後院”愈演愈烈的混亂,重新調整戰略,是普京作為掌舵者不得不做出的必然選擇。

    重現“超級大國夢”與“後蘇聯空間”之間的取捨

    儘管是不得不做出的必然選擇,但在這個特殊的歷史節點,這何嘗不是普京修正俄羅斯國家戰略的一次契機?

    蘇聯解體之後,俄羅斯在混亂中走了一段不短的彎路。俄羅斯首任總統葉利欽,最初一切的政治理想都是讓俄羅斯擺脫混亂。

    但葉利欽的方式是,不惜一切代價,竭盡全力向美歐靠攏,以試圖獲得美歐的認可,從意識形態上解決蘇聯解體後的後遺症。

    但殘酷的現實讓葉利欽夢碎——俄羅斯以史上最短的時間,讓一個在世界幾千年歷史上都毫不遜色的超級帝國,在短短兩個任期也就是8年內,迅速淪為一個區域性大國。

    或許在一定程度說,彼時的俄羅斯連一個區域性大國都不夠格。

    葉利欽卸任的1999年,俄羅斯的名義GDP只有區區1959.07億美元,世界排名為24位。

    這個全球排名24位是個什麼概念?

    也就是不僅落後於幾乎全部美歐洲國家,甚至落後於墨西哥、阿根廷、伊朗、土耳其這種國家。

    看看這些國家的國際地位,就可以得出很明確的判斷,但論國家經濟實力,彼時的俄羅斯甚至離區域性大國都隔著天遠地遠的距離。

    可以說,除了蘇聯解體後的加盟共和國外,俄羅斯只能依靠地下發射井,勉力維持著這個國家最後的顏面。

    但就是面對如此局面,普京還是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重振一個帝國的雄風。

    歷史給了普京整整20年,嚴格說,歷史已經給了普京20年零10個月。

    然而,普京失約了:

    2019年,俄羅斯GDP不足1.7萬億美元,世界排名第11位。落後於加拿大、巴西、義大利、印度這些國家。

    不是英雄不威武,只是英雄已遲暮。

    在任期不足4年的今天,在年齡已經超過68歲的今天,在實際執掌俄羅斯21年的今天,普京必須要對俄羅斯的現實和未來,畫出一副有別於以往的前進藍圖。

    放棄“超級大國夢”,回到更加務實的區域大國位置,是普京同樣不得不做的必然選擇。

    巨大誘惑:誰將問鼎中原

    從47歲到68歲,從年富力強到垂垂老矣,普京以個人的能力和魅力,將俄羅斯從無限接近於崩潰的懸崖,拉回到一個正常國家的平原,只是他永遠無法磨滅的功績。

    只是,寄希望於一個三流國家的實力,加上一個從特殊時代延伸而來的治國理念,就能重現一個歷史上極端罕見的帝國榮光,這本身就是一個被歷史排斥的夢想。

    有歷史記載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從重崩潰邊緣到登頂,只花20年的時間。

    看似有此表象的國家,也是瞬間灰飛煙滅,例如曾經不可一世的納粹德國。並且,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認為彼時最巔峰的德國是一個真正的超級大國,因為那只是打了興奮劑的病態強壯。

    普京重提“後蘇聯空間”,是一種妥協,也是一種智慧。哲學上,認識真正的自己最難。

    但是普京的妥協或者是智慧,留給世界其他國家的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普京在時隔數十年重提“後蘇聯空間”後,同時還以曹操煮酒論英雄的姿態,說了一番極其意味深長的話:

    蘇聯已經不復存在,但還有俄羅斯。就經濟實力和政治影響而言,中國正積極地朝著超級大國的地位邁進,德國也朝著同樣的方向前進。英國和法國在國際事務中的作用也發生了顯著改變。在某個時期享有絕對統治地位的美國,現在也幾乎不能再提(美國)例外論。當然,巴西、南非以及其他一些國家,也已經變得越來越有影響力。

    一段話,點名8個國家。

    神巧合的是,曹操當年煮酒論英雄,劉備也一口氣點了8個人名。

    事實上,無論普京是否真的讀過《三國演義》,但他和曹操一樣,給天下英雄/大國競爭者,都提出了一個同樣充滿誘惑的命題:

    群雄逐鹿,何人問鼎中原?

    歷史程序,波瀾壯闊也波詭雲譎,無論最終誰能問鼎中原,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當一個沒落帝國放棄多年重新崛起的夢想後,留給世界擂臺的必然是一個更大的博弈空間。

    2020年,世界正在進入一個嶄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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