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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園田田除甲醛老馮

    金剛川的風光與萎瞭如何收尾?

    1、電影《金剛川》

    《金剛川》是由管虎、郭帆、路陽聯合執導的抗美援朝題材電影,由張譯、吳京、李九霄、魏晨、鄧超領銜主演,鄧超特別出演,該片於2020年10月23日在中國內地上映 。該片紀念中國人民志願軍抗美援朝出國作戰70週年,講述志願軍戰士們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以血肉之軀頑強拼搏的英勇事蹟 。2020年10月23日,《金剛川》正式上映,該片將以電影之名致敬歷史與英烈。

    該片紀念中國人民志願軍抗美援朝出國作戰70週年,講述了發生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往事。據劇情梗概介紹,該片以三個視點講述一個故事:工兵橋修好又被炸燬再度修好……一個屹立不倒、令敵人費解的戰爭奇蹟 。與以往戰爭片不同,路陽表示,三位導演想更多表現戰爭中的個體,“志願軍們不應該每個人是一樣的、是同質化的,他們一定是很鮮活的人。所以我們想找到他們每個人的個人情感。”在他看來,戰友之間以同志相稱,彼此之間一定有一種超越工作、甚至超越家人的關係,“是一種牢不可破的情感。”

    因此在劇本創作階段,三位導演思考的都是如何建立起每個人物在部隊中的情感關係。影片重點刻畫了兩組人物的情感關係:一是高炮排排長張飛和高炮班長關磊的兄弟之情,這部分主要由管虎執導,而步兵班長劉浩和話務員辛芹之間朦朧的感情,就由路陽操刀。“最開始管虎導演跟我反覆聊過這點,他說希望這個故事裡的情感要淡一些,不要過分渲染,或者過分戲劇化。”路陽認為,不能簡單粗暴地用愛情去概括劉浩和辛芹之間的情感,“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戰場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恰巧發生於異性之間,兩人在片中的對手戲其實很少,也沒有太多直接交流,但要很細膩含蓄地表達出他們之間彼此默默關照的情感。”

    對於這一部改編自抗美援朝題材的主旋律電影,它的拍攝週期僅僅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一部趕工之作,目的便是在10月23日的上映。對此電影有三個導演共同拍攝,這三位導演,也將這部片子的整體劇情分成了4大塊,從劇情結構上類似於諾蘭導演的《敦刻爾克》,同屬於戰爭題材,也讓《金剛川》這部片子在比較上又一次落入口碑下風。

    目前金剛川的電影豆瓣評分,隨著許多影迷的觀影,也是評分逐日下降,從最開始的6.9。跌落至現如今的6.7,而且按照未來觀影人數越來越多的趨勢走向來看,恐怕金剛川的評分最終可能定格不到6.7,分數有可能還會更低。網友們的評論也是大多數都將這個問題表達了出來,就有位網友表示:“這個電影可能只拍了一天,從早拍到晚,因為機位多,硬是剪出了兩個小時。”對於電影來講劇情緊湊,情節飽滿,是電影藝術不可缺少的,而金剛川,因為這種注水嚴重的問題,自然導致評分一路下降。

    不過雖然評分低,但是這部片子的票房卻絲毫不低,影片一經上映,便頓時重新整理了排片場次的新紀錄,首日就以無人能比的排片率搶佔市場,排片量約18萬,票房佔比高達73.3%,首日票房順利衝破1億元,完全一家獨大,找不到任何對手。不過金剛川贏了票房卻輸了口碑,這個結局不知道是不是幾位導演和製片人想要看到的。

    2、罵聲

    《金剛川》首映第一天豆瓣評分6.9分。

    如果我現在還沒看《金剛川》,可能會意外一下。可是我看完了,就覺得這個評分就是意料之內了。而且我感覺這個評分未來幾天還會進一步下調,最終落在6.1~6.5這個分值區間。導演一開始想從三個視角來敘述一個故事,這個想法是沒問題的。而且這種多視角描述也早有先例,比如電影敦刻爾克就是先多視角描述,最後揭曉謎底,迴歸到同一條時間線上來。那金剛川裡的問題是什麼呢,三個視角故事裡面,充斥著的是大量無意義的劇情支線,非常單薄的人物刻畫,以及迴圈播放的重複畫面。

    該!這種水平就只值7分以下,不僅如此,現在吹《金剛川》“熱血佳作”,“國產戰爭片王炸”的電影博主和大V,大概是收了錢的叭?!之前《信條》《八佰》《奪冠》這些我覺得還不錯的電影儘管也存在口碑分化,但我覺得誇獎和批評的言論都可以接受,《信條》是門檻太高過於燒腦,《八佰》和《奪冠》在我心裡也就是7.0-7.5的分數區間,好看,但質量不算上乘,不喜歡的聲音自然是可以理解。但吹《金剛川》好看的大V和電影博主,要麼是營銷號,要麼就是收了錢給人家做水軍,因為但凡有一定的閱片量,都不會覺得《金剛川》是一部好作品。實際上,我對於國產電影算是比較寬容的,國產電影工業之路道阻且長,需要鼓勵和呵護,《姜子牙》不好看我也不捨得批評,如果不是真的很爛我是不會開口的《八佰》的票房奇蹟,源於它是影院復映後第一部大片,觀眾壓抑了大半年的觀影慾望,加上電影的愛國主義情懷,它的成功也就不足為奇,我覺得還算好看。《奪冠》我也給了好評,甚至優於《八佰》,這是因為我個人比較喜歡中國女排,以前看了她們不少比賽,電影原型的2016奧運會奪冠的比賽我是坐在電視機前一路看下來的,這種情感因素的加持無疑提升了我對《奪冠》的評價。但《金剛川》呀,我說是爛片不算冤枉它。

    我應該可以自信地說,我看過不少戰爭片,各個國家各種題材各種敘事手法,戰爭的美劇,英劇,德劇我也有都有涉獵。儘管每個國家根據自身歷史的差異會拍出多樣化的作品,但一部好電影的必備要素基本相似,正所謂“好的電影大多相似,爛片卻各有不同”,《金剛川》的失敗是多方面的,普通觀眾說它好看可以理解,畢竟每個人對於電影的瞭解都不同,但作為一個電影行業的從業者,靠提供專業見解吃飯的影評人,預設是擁有足夠閱片量和一定高水平的影視鑑賞能力,那麼誇《金剛川》如果不是傻,那就是利益相關了。所以說,有些電影能成為一個電影博主職業操守的試金石,恰飯可以,恰飯也要有道,說的話要對得起粉絲對得起自己,迷失在錢眼裡爛片都能吹的,真的可以取關了。之所以要痛斥《爛片》,是因為爛片就應該被罵,佳作就應該被誇,否則質量與票房明顯不成正比會導致劣幣驅逐良幣,讓國產電影逐漸迷失方向,最終受害的都是買票進場的我們自己。

    在志願軍這方面來說,就電影中的設定來看,需要渡河的志願軍是一支沒有攜帶重灌備的輕步兵隊伍。這種隊伍為什麼非得要等到橋完全架好了才過去呢?就算是橋中間被炸斷了,你隨便找幾根長木頭捆一捆填在中間,士兵也就走過去了。除此之外,如果是輕步兵渡河,只要橋能過人,在夜間採取燈火管制,一晚上過去一個師完全沒有問題。結果,這電影裡倒好,一群志願軍士兵非得等橋面弄得平平整整的才過河,這是打仗還是郊遊呢?

    在美軍這方面來說,有燃燒彈為什麼不早扔?對於這種兩座山之間架橋的情況,美軍從來都是先把兩邊的山燒個差不多,讓兩側很難藏住人,然後再對準目標狂轟濫炸。另外,對於這種木質橋,電影中在後面已經展示了扔燃燒彈的效果,對燃燒彈的威力一通猛表現。那為什麼到後來志願軍大部隊踩著人橋過河的時候,又不扔了?美軍的燃燒彈供應什麼時候這麼緊缺了?這麼一搞,整個電影就成了兩支弱智部隊之間的對決。一支傻傻地就在那兒等著橋修好了過河,另一支就在那兒傻傻地扔炸彈炸橋。哦,對了,這裡面還有兩門防空炮的,可這兩門防空炮都幹了個啥?你把防空炮架在那種陣地上,而且打完了也不知道轉移陣地,這不是硬等著敵人來幹你嗎?

    組織紀律如兒戲,感情生活蒼茫大地。一開始的志願軍戰士們急行軍到河邊的樹林,當美軍的偵察機飛過來的時候,團長大聲下令隱蔽。但是當戰士們匍匐下去之後,在樹林裡仍然有翻身的,有聊天的,甚至團長會騎著馬在樹林裡狂奔。這種無組織紀律的行為,已經很難讓我去認同電影裡的這幫人是身經百戰的志願軍戰士,反而更像是一群散兵遊勇在那過家家。再後來,團裡的一個班長和戰士聊天,戰士跟他提起了班長老鄉的女通訊員,班長這個時候非常不高興的打斷了他,並埋怨那個女通訊員是他四川老鄉但是隻喊他同志,不叫他名字。我當時看的時候十分奇怪,四川人那麼多,老鄉那麼多,在部隊裡,人家叫你同志有啥可怨恨的?我當時本來以為是導演安排了兩人的一段感情線,可能是兩人早有婚約或已經熟識,但是為了家國大業把兒女之情放到一邊。可是畫面一轉,班長帶人上山去架無線電去了,和女通訊員的感情線就斷了。直到最後女通訊員在犧牲前,喊了一聲班長名字,就算強行把這個感情線圓了回來。這段沒頭沒尾的感情線真的讓我頭皮發麻。最後的兩個美軍飛行員視角也讓我十分費解,一個美軍飛行員是帶著勇敢無畏的牛仔精神,朝著志願軍的防空火炮陣地發起了單挑。另一個美軍飛行員,則是因為聞到燃燒彈攻擊後的焦糊味,而產生了夢魘,開始了戰爭反思。一來二去,美軍倒成了“不好戰,也不怕戰”的那一方了。聽著美軍飛行員在戰機上的嘶吼,恍惚之間讓我有了幾秒他才是本片主角的錯覺。

    那歷史上真實的金剛川是怎麼回事?

    首先,當時志願軍修建金剛川大橋的目的,主要是為了便於汽車和炮車通行。這裡面,汽車主要是運物資彈藥的,而炮車是支援前線的重火力。很顯然,這些重灌備要過橋,對橋的承載力有非常高的要求,正因如此志願軍的工兵部隊才要把橋修得平整。

    其次,為了避開敵人的偵查,志願軍採取了在上游伐樹,然後利用河流將木材運至架橋處,這樣就很好地躲避了敵機的轟炸和偵查。同時,在上游伐樹,也讓敵人造成了一定的誤判。

    第三,儘管金剛川大橋只是一座戰時大橋,但只要橋基沒被破壞,即便是炸斷了幾米,修起來其實也花不了太多時間。當時金剛川大橋修建的時候,真正麻煩的是洪水,這才是志願軍修橋的最大障礙。

    第四,志願軍也不傻。金城戰役的發起時間是夏季,正是一年中雨水最多的時候,志願軍戰士為了避免敵機的轟炸,會趁著大雨開車過江。下雨的天氣不適合轟炸機出動,自然也就為志願軍贏得了時間。

    第五,志願軍是有完善的防空觀察哨的,這個觀察哨遍佈戰場的各個部分。觀察哨前線計程車兵一旦發現敵機起飛,會一層一層迅速向外傳遞,讓部隊做好躲避襲擊的準備。這種觀察哨對後勤物資保障的觀察非常大,在剛開始入朝的時候,志願軍一個月內被敵機炸燬的汽車就有3000多輛,但在觀察哨建立起來之後,這個數字迅速就減少到了500多輛。

    第六,既然知道敵軍可能轟炸這地方,防空洞呢?沒有防空洞,光是炸彈的破片都能殺死不少人。在真實的金剛川大橋建設中,指揮部是設在防空洞裡的,而在遭遇敵人襲擊的時候,志願軍也會迅速躲到防空洞裡。類似於電影中這種躲到樹林裡硬挨燃燒彈的做法,除了送死沒有任何價值。

    可以說,真實的金剛川是一個志願軍與美軍之間鬥智鬥勇的過程。比如為了防止美軍炸橋,我們的官兵曾經這麼做:打這以後,同志們同敵人和洪水的鬥爭經驗更豐富了,為了免除洪水威脅,又架起了一座高水 位橋。每根礎材上都有用三根鋼釺打入河底,上邊壓上石頭,上游繫上鐵索,固定在冠材上,衝不斷,漂不走,白天把橋桁橋板都搬掉,晚上再架上去,和“喪門神”捉迷藏,保證了渡口暢通無阻。接著,在水面寬、流速小的地段,又鋪設了一條水下便道,晝夜通行。他們還利用美國佬送來的飛機副油箱,架起了空中滑行吊斗索道,保證單兵飛渡金剛川。

    看到沒?橋是走裝備的,橋板隨時可拆,讓美軍飛機找不到蹤影。士兵是用滑索送過去的——一根繩索,在飛機上很難發現,就算髮現了美軍也炸不到。而所謂的“水下便道”,類似於金庸小說裡裘千丈玩得招數,也就是把橋修在水面以下,汽車和人可以“水上漂”開過去,但從天上看的話卻什麼都不看到。1992年八一廠拍的電影《神龍車隊》裡就展示過這種抗美援朝戰爭中的“水下橋”。在下面這張圖裡,你可以看到拉起來的繩子。這些繩子其實也是在水下的,只有在人和車隊要過去的時候,繩子才會被從水下拉起,用來標明橋面的方位和寬度。

    這種層出不窮的戰爭智慧,才是我軍以弱勝強的奧秘。我們的志願軍將士當然是不怕死的,但他們也不至於傻到把自己送到美國人的炸彈下去死……不管是八路軍也好,解放軍和志願軍也好,他們的理念一直都是八個字:敢於勝利、善於勝利。戰場上從來不是不怕死就能打贏仗的。但我們的很多導演一拍“敢於勝利”就是送死,一拍“善於勝利”就是各種腦洞大開的所謂“奇襲”、“絕技”,這真的是對中國軍人戰爭能力的侮辱。更為重要的是,志願軍在戰爭中始終充滿著樂觀主義的精神。比如,據當時修建金剛川大橋的某士兵回憶:

    大家正要休息的時候,通訊員蘇兆明,一面跑一面喊:“同志們,美國佬給咱們送禮來了!”原來敵人打來的102發炮彈沒炸斷橋,卻把魚炸死不少,水上漂著白花花的一片,被小蘇發了個“外財”。湯錦春連長看了一看小蘇提著一桶魚,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幽默地說:“噢!美國炮彈命中率不低啊!好,小蘇!送伙房去,今晚來個紅燒魚!”榴彈炮炸魚,志願軍加餐。這種小細節,難道沒有意思嗎?

    這群戰爭片的導演和編劇們,從來不會去想一點,那就是自南昌起義以來,直到朝鮮戰爭,我軍的整體實力都是弱於敵軍的——這種弱不只是裝備上的弱,很多時候士兵人數也比敵人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要靠不怕犧牲的人海戰術取勝,解放軍有多少人都不夠死的。而事實上,在整個朝鮮戰場,在整體裝備處於劣勢、後勤補給較為缺乏的情況下,志願軍陣亡19萬人,殲滅的敵人(韓軍+聯合國軍)則在70萬左右。真要是靠人海戰術,志願軍的陣亡數字早就奔著百萬去了。

    概括來說,共產黨軍隊在作戰時的核心原則就如毛澤東所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賠本的買賣從來不幹。除非偶然碰上了硬骨頭,否則絕大多數情況下,我軍的傷亡都是小於敵軍的。而要在弱小的情況下戰勝敵人,靠得不僅僅是武器裝備,更是無窮的戰爭智慧。結果,現在的情況是什麼呢?真實的金剛川大橋本來就是個一波三折、智勇雙全的素材,他們非得不用,就想另外編一個故事。於是,本來炮兵部隊等著橋平整了過河是順理成章的,這邊非得安排成輕步兵。本來輕步兵坐著滑索飛渡金剛川,可觀賞性非常高,而且也完全符合歷史事實,但電影裡非得讓他們老老實實挨炸。

    在這種真正的戰爭細節丟失之後,創作者就只能用這種侮辱志願軍智商的行為強行煽情,但這又造成了在某些人眼裡志願軍就是在做無謂的犧牲——或者說,用命去填。對於某些本就對志願軍、朝鮮戰爭等無感甚至牴觸的觀眾來說,這種強行煽情的行為,又讓人覺得這電影就是在舔……反正兩邊都不討好。

    還是如前面所說,我不對管虎的屁股問題做評價。但即便如此,僅從這個電影的劇情設計和結構來說,這也是絕對的XX。

    3、你瞭解嗎?

    最大的硬傷是編劇。

    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瞎編。戰爭是有戰爭的基本法則的。電影要符合戰爭的基本邏輯。如果不符合基本邏輯。那麼就很可能把英雄拍攝成莽夫的。把智慧拍攝成野蠻人的獸性勇敢。這才是這個電影的根本缺陷。而這個缺陷的根本原因還是背手鞠躬的管虎。在拍攝志願軍的角度方向上,選擇了勇敢而不是智慧。然後在勇敢上玩小花招,夾帶私貨。被賽德克巴萊那種野蠻人輕生魯莽套在志願軍上當勇敢。披著勇敢的外衣來玩他愚蠢的魯莽。那麼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志願軍是現代化軍隊。也就是一隻充滿智慧的工事化軍隊。三八線北方已經被解放軍修成地下長城。重點搶修區域,都有工事儲存器械人員。志願軍對抗美軍的法寶本身就是偽裝,欺騙與工事。這些都具有足夠拍攝的空間。而管虎的腦子實在無法理解這麼高階的謀略。無法展示智慧,於是誤把魯莽當勇敢。玷汙了志願軍的軍魂。在本片中,一開始就沒有展示志願軍是一隻富裕的部隊。金城戰役是最富有的戰役。有1000門大炮以及其它300多門中小炮。大批(300多)喀秋莎發射車。志願軍有喀秋莎洗地,卻在決定戰爭生死線的"爭地"只有兩門高射炮?而且還在兩個整師快要渡江的時候這麼配置?3個高炮師,33個高炮團。擺設。師部的防空力量,擺設?而且炮位設定,居然沒有欺騙,偽裝的假陣地。一個班來守衛"爭地",也是醉了。

    從《八佰》也許還不那麼明顯,覺得管虎只是一個果粉,但到了《金剛川》了,不得不認為他對於歷史的態度確實有著極大的問題。《金剛川》的歷史就在那裡,人物的原型在電影上映前的無數媒體通稿中已被觀眾熟知。但為什麼作為編劇的管虎,不是從真實的歷史出發,表現我們的工程兵如何發揮智慧,搭架橋樑,我們的空軍、防空火力如何和美國人對抗,偵察兵如何定位美軍陣地進行火力覆蓋。而是設定了一個這樣的場景,我們的指揮員大腦短路,只安排兩個高射炮進行防空,還缺少彈藥,只安排了一個工程連去搭橋,而且到最後橋也沒搭成,反而設計了靠肉體之軀搭成人橋把一群沒有重武器沒有補給的志願軍送上前線。在現實中,我們的志願軍戰士是頂著敵人2000多發炮彈的火力搭建了一座載重橋,把我們載著物資的卡車送到了前線。管虎選擇了一個歷史架空的方式來展現朝鮮戰爭,我們的軍隊不像身處1953年,更像是在1935年。

    這個時代的很多年輕人已經無法再進入到歷史中,無法理解為何小米加步槍的解放軍能打敗有飛機坦克的國民黨,不理解持著萬國牌武器的志願軍怎麼在1950年打敗美國人,無法理解我們怎樣頂著範弗裡特彈藥量堅守上甘嶺。只能用玄幻的方式來解釋。於是電影裡,我們的敵人的只能被降智矮化,美國人只有個人英雄主義,沒有組織沒有紀律沒有戰術策略,後勤能力連水門橋都造不出,而我們要自己和敵人降到同樣智商然後用豐富的經驗和外掛才能打敗他們,否則我們就不可能打敗美國人?

    為什麼我們無法進入歷史了?我們的很多年輕人,根本不再相信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生的決心,不理解全世界無產階級團結起來,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的情懷,也不明白為什麼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在現在的電影壞境中,表現在我們沒有四個自信,相信只有用好萊塢的敘述方式才能引起共鳴,獲得成功。於是在電影裡,便沒有了黨性和共產主義浪漫,只有個人英雄主義和同態復仇。

    《金剛川》這部電影如果交給姜文、馮小剛這些對我們的軍隊有感情的人,有可能真的能進入到那段歷史,在現在這個節點,如果《金剛川》這部電影在票房上能夠成功,只是得益於政治投機,而不是這電影的水準。如果倒退幾年,《金剛川》得到是《我的戰爭》同樣的評價。如果這部電影能被人盛讚,那麼只能感嘆自媒體時代資本的力量。

    前幾天我在看了戴錦華老師對八佰評價後,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們喪失了歷史感。對於我們周圍的很多人,無法進入到一種歷史語境中去思考,也不再關心歷史。2007年的時候聽戴老師的講座,她提到了冷戰,講她一次委託一名學生翻譯冷戰這個詞,但那學生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該如何翻譯。她意識到,很多年輕人已經無法理解什麼是冷戰了。意識形態對抗,核恐懼是上世紀文學藝術無法繞過的詞彙,冷戰氛圍彌散在無數的作品中,包括廢土文化都是受冷戰影響。戴老師問了一個問題,冷戰結束了嗎,或者你認為冷戰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在那時我才第一次思考冷戰對於文化,政治和現代社會的影響。如果把冷戰理解為直接戰爭以外的意識形態對抗,那麼臺灣問題,朝鮮半島問題都是冷戰的產物,這些問題一天沒有解決,冷戰就一天沒有結束。

    4、意料之中?

    電影《金剛川》本來是我今年最期待的一部電影,因為講的是抗美援朝,講的是志願軍戰士,有吳京,有張譯,有郭帆,有管虎。並且在知乎之前的預熱宣傳裡,也被人稱讚為今年的“王炸”。這個片子從純電影技術的角度說,只能說中規中矩,及格過線。故事本身情節簡短,其實如果保證資訊密度的話,估計只夠拍半個小時,靠敘事手法做到兩個小時,實在有些勉力為之。具體的戰鬥經過,有一定的勉強安排劇情衝突的感覺。給人的感覺是這片子拍的是文藝工作者基於短時間有限的資料採集,對朝鮮戰場的一種想象和重構。很遺憾在真實感上因為缺少足夠的背景知識,犯下了一個老問題——過於“鏡頭說書”。

    人類的眼睛是看不到“真”的。對人類而言,美,就是正與邪的分野。我一點也不憂慮這個世界上還有任何人能在武力上真正的威脅到中國的根本安全——此非人力所能及,也顯然不是天心所願。我所憂慮的,是這個民族將美普遍視作一種虛無軟弱的業餘之事,一種點綴,一種餘興節目。這是真正阻礙這個中央之國回到它該有的位置的最大問題。

    黃金能鋪就高臺,鋼鐵能鑄成王座,但唯有桂枝,才做得成王冠。

    5、仍掩不住我的眼淚

    魏巍《誰是最可愛的人》寫到:

    在朝鮮的每一天,我都被一些東西感動著;我的思想感情的潮水,在放縱奔流著;我想把一切東西都告訴給我祖國的朋友們。但我最急於告訴你們的,是我思想感情的一段重要經歷,這就是:我越來越深刻地感覺到誰是我們最可愛的人!誰是我們最可愛的人呢?我們的戰士,我感到他們是最可愛的人。也許還有人心裡隱隱約約地說:你說的就是那些“兵”嗎?他們看來是很平凡、很簡單的哩,既看不出他們有什麼高深的知識,又看不出他們有什麼豐富的感情。可是,我要說,這是由於他跟我們的戰士接觸太少,還沒有了解我們的戰士:他們的品質是那樣的純潔和高尚,他們的意志是那樣的堅韌和剛強,他們的氣質是那樣的淳樸和謙遜,他們的胸懷是那樣的美麗和寬廣! 讓我還是來說一段故事吧。還是在二次戰役的時候,有一支志願軍的部隊向敵後猛插,去切斷軍隅裡敵人的逃路。當他們趕到書堂站時,逃敵也恰恰趕到那裡,眼看就要從汽車路上開過去。這支部隊的先頭邊就匆匆佔領了汽車路邊一個很低的光光的小山岡,阻住敵人。一場壯烈的搏鬥就開始了。敵人為了逃命,用了32架飛機、10多輛坦克發起集團衝鋒,向這個連的陣地洶湧捲來,整個山頂的土都被打翻了,汽油彈的火焰把這個陣地燒紅了。但是,勇士們在這煙與火的山岡上,高喊著口號,一次又一次把敵人打死在陣地前面。敵人的死屍像谷個子似的在山前堆滿了,血也把這山岡流紅了。可是敵人還是要拼死爭奪,好使自己的主力不致覆滅。這場激戰整整持續了八個小時。最後,勇士們的了彈打光了。蜂擁上來的敵人佔領了山頭,把他們壓到山腳。飛機擲下的汽油彈把他們的身上燒著了火。這時候,勇士們是仍然不會後退的呀,他們把槍一摔,向敵人撲去,身上帽子上呼呼地冒著火苗,把敵人抱住,讓身上的火,也把佔領陣地的敵人燒死。……據這個營的營長告訴我,戰後,這個連的陣地上,槍支完全摔碎了,機槍零件扔得滿山都是。烈士們的遺體,保留著各種各樣的姿勢,。有抱住敵人腰的,有抱住敵人頭的,有掐住敵人脖子把敵人摁倒在地上的,和敵人倒在一起,燒在一起。有一個戰士,他手裡還緊握著一個手榴彈,彈體上沾滿腦漿;和他死在一起的美國鬼子,腦漿迸裂,塗了一地。另一個戰士,嘴裡還銜著敵人的半塊耳朵。在掩埋烈士遺體的時候,由於他們兩手扣著,把敵人抱得那樣緊,分都分不開,以致把有些人的手指都掰斷了。……這個連雖然傷亡很大,他們卻打死了300多敵人,更重要的,他們使得我們部隊的主力趕上來,聚殲了敵人。

    這就是朝鮮戰場上一次最壯烈的戰頭——松骨峰戰鬥,或者叫書堂站戰鬥。假若需要立紀念碑的話,讓我把帶火撲敵和用刺刀跟敵人拼死在一起的烈士們的名字記下吧。他們的名字是:王金傳、邢玉堂、王文英、熊官全、王金侯、趙錫傑、隋金山、李玉安、丁振岱、張貴生、崔玉亮、李樹國。還有一個戰士,已經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了。讓我們的烈士們千載萬世永垂不朽吧!這個營的營長向我敘說了以上的情形,他的聲調是緩慢的,他的感情是沉重的。他說在陣地上掩埋烈士的時候,他掉了眼淚。但是,他接著說:“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他們傷心,不,我是為他們驕傲!我覺得我們的戰士太偉大了,太可愛了,我不能不被他們感動得掉下淚來。”

    朋友,當你聽到這段英雄事蹟的時候,你的感想如何呢?你不覺得我們的戰士是可愛的嗎?你不以我們的祖國有著這樣的英雄而自豪嗎?我們的戰士,對敵人這樣狠,而對朝鮮人民卻是那 樣的愛,充滿國際主義的深厚熱情。

    艾青《我愛這土地》寫到: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颳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著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所以,電影《金剛川》再爛,也難掩我的眼淚。

    《金剛川》的出現,讓某些功利型影評人的嘴臉暴漏的出來,文人相輕。

    國內現在最值得關注的,有大量新導演的FIRST,出專題的公號不是沒有,但真的不多。其他的基本就是蹭著熱點說《中邪》,《心迷宮》這幾部片子。大量獨立製片的優秀作品,你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們評論。別忘了FIRST還有個短片單元,如果你從網上關注這個電影節的話,這個單元根本就不存在。外國的影評人在做著什麼工作呢?比如最著名的《電影手冊》,早期特呂弗戈達爾他們的新浪潮運動就不說了,說個80年代的事。那時候阿薩亞斯機緣巧合發現了侯孝賢和他在做的電影。作為《電

    影手冊》的時任主編,他把《風櫃來的人》帶到了歐洲,從此臺灣新浪潮成為世界影壇的焦點。當然我不否認《電影手冊》《日本旬報》這些傳統媒體正在逐漸衰弱,但是國外也開始有很多專業影評人聚集的網站,比如爛番茄,比如metacritic,正在繼續延續前人的工作。而我們正在做相反的事,我們的群眾都想打爆專業影評人的狗頭,曾經某些網站搞得專業影評人欄目,在某次事件中紛紛下架,評論電影成為了暴力民主的典範。包括曾經很不一樣的知乎,現在都開始瘋狂限流。你說像阿薩亞斯這種出生在電影世家,從小閱片無數,會說好幾國語言的人去做影評人,跟像我這種在街邊擼串看著小時代的屌絲去當影評人,兩個人寫出來的影評水平和影響力會一樣,我是不信的。寫“真正的影評”是有門檻的,除了閱片量,對電影史的瞭解,對產業的瞭解,這些都很重要。也許他們很“文藝”,會瘋狂攻擊某些你們覺得無所謂的點,但是至少他們是言之有物,是瞭解電影的。我認為一個影評,除了聊人性,聊主題,聊文字,或者聊雞湯,還至少應該聊電影語言,聊色彩,聊音樂,聊剪輯,聊攝影....

    最後,我總結了現在的影評人的主要困境。一是嚴肅影評人沒有平臺去寫一些很嚴肅的影評,一切都是流量說了算。二是就算寫了這些影評,也沒有足夠的影響力去帶動票房(指某些冷門片子),沒有能力去捧起下一個婁燁賈樟柯。現狀就是:基本目前沒啥嚴格意義上的電影評論,如果真有,也是忽略不計的。。。

    在網際網路流量為王引導下,曾經的嚴肅電影評論也都變成了圖文並茂的網文,因為微訊號很多也融資了,也有十萬+的壓力呀。可能的確還有人在認真這影評吧,但估計也沒什麼人能看到了吧。專業院校學報或者一些學術期刊當然還有一些專業文章,但無論對大眾還是創作群體也基本沒有意義,因為沒有互相溝通交流的渠道,象牙塔比以往更封閉了。。。這個很諷刺呀。

    影評當然需要大量的閱片量,影史閱讀量,對電影這個行當各方面的涉獵和了解,還有規範嚴謹的寫作,各方面都要有一定積累,才能寫出精彩的影評文章,不然就是各種說夢話。曾經周黎明這種媒體出身主流影評作家同樣在網際網路發展背景下,很難持續進行系統化影評寫作了,其他人就更難了。至於很多微訊號發的那種圖文並茂推送,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叫啥,叫那是影評吧,總覺得哪裡有點尷尬。寫電影的文章和文字也有快二十年了,我覺得有一點我是不會變,就是:愛多少人看就多少人看,我只寫我想說的話,不遷就讀者,用嘻哈的話說,得real。所以微訊號這種東西出來,我就知道我真寫不出十萬+的電影文字,這個得認。但電影本身的評論,在這個亂世,其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反正一年也沒幾部值得認真去寫的國產電影。

    中國好電影不會被埋沒。這是最近一到兩年,中國電影出現的最令人興奮的跡象,一部電影可以憑藉它的質量而被人發現、動徹江湖。但就像前一段時間內持續存在的,觀眾日益增長的審美需求同落後的電影生產之間的矛盾一樣,中國的電影評論,並沒有因此而跟上步伐。電影與評論,像是兩個星球的物種,你覺得它們總會有所勾連,實際上,他們瓜葛分離,各自生長。中國影評人拔劍四顧,火熱的電影市場的另一面,評論界寒風蕭瑟,渡鴉紛飛,好像置身於另一個時間的荒原。

    影評人不瞭解,也不願去了解真實的中國電影環境。對電影的評論,有其相對影片的超脫性,也要有大環境下的針對性。但我們相當一部分影評人兢兢業業地踐行前者,而不願意去了解後者。他們手中握著的遊標卡尺,是人類一百多年來凝結的電影精華。他們的博聞廣識,可以保證在觀看時候,總是會有相應的電影跳將出來。從某種意義上,電影評論變為一場拆解和比對的手術。這種不公平的對比,經常性地換算為“中國電影太爛”以及“影評人愛之深責之切”兩個句式。中國絕大多數影評人當然毫無異議地熱愛電影,這種熱愛經常地把自己都感動得熱淚盈眶。只是這種熱愛透露出紙上談兵的愚蠢。在中國電影的大環境之下,不認可也不瞭解中國的電影環境,這種博聞廣識的底色就是無知,更不會看到春水微瀾的變化。和《長城》澎湃的罵聲相比,在《羅曼蒂克消亡史》面前,評論界的沉默失聲,更令人難堪和痛苦。呵罵,只是評論者一個V字的面具。評論,只是評論者擺給江湖的一個pose。

    不願意去了解創作者的創作意圖。很多時候,評論的分數,取決於影片有多大程度符合評論者在頭腦中拍攝的那個同名電影。這是一個理論虛無主義者最順手的兵器,甚至在很多時候,這種評論都會簡化為有理有據四個字。可你終會發現,這種評論在將創作拉低到一個公共水準。創作本身的多元和個性,被一種水一樣溫和而蠻橫的力量打散。無視導演的創作本源,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同類題材的文字對比,而從來不去唸及影片創作的年代背景、技術條件、人文環境、創作指向等等更復雜的因素。驚悚電影都拍成希區柯克,西部片都拍成約翰·韋恩,動作片都拍成徐克,喜劇片清一色都是周星馳式樣。越獄電影都拍成《巴比龍》,拳擊電影都是《洛奇》,愛情電影都是《諾丁山》……其實更可怕。這種評論方式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鼓勵生產那些看似不同的同一性產品,電影最終會因無限複製而失去活力,僵硬致死。

    評論者不願意去了解影評和電影的關係。嚴肅的影評就和嚴肅的電影一樣,它們有自己的生存脈絡。有時候,曲高和寡,是它們與生俱來的命運。甚至會經常招致嘲笑,“你能耐,你拍”。這就是任何一個人文社科行業的宿命。但中國有相當一部分評論者,期望奇蹟可以發生在自己身上,它們的評論能夠在嚴肅對話的同時,亦能收割流量。所以態度變得比評論重要。影評分化為兩種極端,要麼這是五百年來最好的電影,要麼是五百年來最爛的電影。同好者合縱連橫,對另一方揮舞大棒。就像一些標榜藝術片的導演,也憤懣於票房不能大賣一樣。他們的創作被各種慾望扭結為一個不舒服的姿勢。

    電影評論時,電影之外的東西摻雜了太多。影評的力量只有迴歸於影評的本質,才能散發出最大的力量。試圖用影評完成一些它不應該完成的任務,如掌聲與利益,如貪慾和野望,才會把評論搞得複雜。影評的意義不用去思索,它一直在那。就像真正的英雄是發現了生活的真相,仍然去熱愛一樣。真正的影評都是有建設性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溺於挖掘“壞”的得意裡,而對“好”視而不見。太多人對所評論的電影預設了偏見,當做無死角美人或者是內外兼修的英雄。不許存在任何瘢痕。他們也總是能側身避讓開電影好的那一部分,而是一把攫住薄弱的部分。令人悲哀的是,這個薄弱的部分,往往成為評論的全部,也被暗暗標準為個人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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