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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白羽居士

    這幾天,“上海名媛群”被刷爆了螢幕。那麼,我國古代上流社會真正的貴婦名媛生活她們的社交場合又是什麼樣的呢?一起跟白羽瞭解一下。

    一、古代女性的宴飲聚會的作用‍

    在宗法制度以及封建禮教的束縛下,古代女性的社交活動十分貧乏,於是宴飲聚會就成為一項重要的娛樂交往活動。北宋都市女性宴飲聚會的種類主要包括家族聚會,節日宗教活動聚會以及日常交友唱和。

    女性們參與各種名目的宴飲聚會,不僅是單純地享受美食,欣賞歌舞。“保媒拉縴”和“傳播八卦”這兩個女性天生自帶的屬性在這個場所更是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在《知否知否紅肥綠瘦》原著中,這些平日裡足不出戶的深閨名媛,依照身份、地位、階層的不同也分成了不同的社交圈子,她們參加的所參與的宴飲聚會在名目種類、規模內容和儀禮等方面各具特色。

    在這裡,她們開闊了視野,思想和情感以交流,體驗了交往的樂趣,獲得了精神層面的自我滿足。從更深層次的角度來說,高門大戶之間的飲宴通常也伴隨著家族之間的聯姻,婚事的動向和門閥之間的家長裡短的相互試探。北宋社會風氣良好,重視道德與風俗,嚴格貫徹男尊女卑妻為夫綱的性別秩序,女性被社會規範要求成為柔順內斂,賢良淑德的形象。

    因此,在大型宴會上女性的行為舉止,言談風度往往就成為衡量一個家族底蘊的衡量標準。所以,後院的筵席對於傳統女性而言,既是她們重要的社交活動場所,也是她們人際交往的重要空間。

    二、家庭聚會與禮佛聚會

    相比于波雲詭譎充滿了勾心鬥角的女性外部聚會,家族之間的內部聚會是女性參與最普遍的聚會。其形式也是多種多樣,既有家族節日聚會、生日宴會等,也有日常禮節性的親友往來。中國古代森嚴的社會等級秩序,也體現在家族聚中會有著鮮明的特色。婦女們參與此類聚會,須恪守禮節,有時也並不盡興。

    《雞肋集》裡就記載北宋名臣韓璃還是儒生時,妻子陳氏參加母家的聚會,因夫家地位低下,常遭奚落:

    夫人母家隆盛,歲時集會,內外命婦十數環坐,繚納譁然。夫人以儒者妻,在木座,衣無績繡,語言容止不吟慕,一座皆聳。

    而那些家庭地位或社會地位較高的女性,往往有權力親自組織家族女性聚會。比如紅樓夢中的賈母往往就是家庭聚會的召集人,她們在這種聚會中,往往能夠獲得極大的滿足感,例如《溪堂集》裡載延陵吳夫人老年時:“不復親家事,每勝日,內集,飲酒笑歌,怡然自得也。”說明,大家族往往透過親戚間的往來聚會豐富老年生活。

    除了逢年過節,一般的家庭聚之外,宋代女性還會自發的組織一些小型聚會。其中以進廟燒香,參禪拜佛為理由的聚會也比較常見。

    宋代佛教的社會影響廣泛,信奉者眾多,女性禮佛者不計其數,“元豐、元辰間,釋氏禪家盛,東南士女紛造席下,往往空閨門”。女性借參神拜佛之機進行聚會十分普遍,“州人士女奔走歸向禮拜,旋繞歡喜,讚歎無有窮盡”,“鄉人春月,婦人集僧舍、觀佛事”。

    她們在這類聚會中,品茗會友、交流思想、聚眾遊賞、愜意之極。《東京夢華錄》就記載臘月初八東京有浴佛會,東京男女多食臘八粥,參與盛會,“諸大寺作浴佛會,並送七寶五味粥與門徒,謂之“臘八粥”。都人是日各家亦以果子雜料煮粥而食也。”

    三、宋代宴會的飲食風俗

    享受美食是女性參與各種宴會必不可少的需求。在時間和兩宋戰爭的影響下,飲食特點也有著明顯不同。北宋時以北方菜系為主,到了南宋則以南方飲食為主;從豪華奢侈程度上看,北宋中葉以前較為簡約,此後則逐漸走向豪侈。

    宋哲宗時,臨朝聽政的高太后就以樸實著稱,當時空室飲宴,以羊頭為主,只因羊吃草不吃糧食,而牛有耕田之用,嚴禁食用。高太后生日,御廚用羊乳房和羊羔肉做了兩道珍貴菜餚,高太后認為有傷天道,於是下旨不得宰羊美為膳。

    可見,宮廷女性往往需要以勤儉、樸素的形象作表率,因此在飲食上也崇尚節約。而一般貴族和士大夫家庭的宴會就少了這些顧慮,宴飲聚會奢侈居多,飲食常無節制。

    大文學家謝逸的《溪堂集》裡記載了士人朱世衡與妻桂氏好賓客,每每宴飲娛樂,奢侈異常:“行將老焉於是夷荒穢,種花時果,作池亭園圃,以娛賓客。每筋行樂作,起舞上壽,陸珍海錯,雜然前陳。”

    女性在這類宴會中能和男子一樣開懷暢飲,因此,一般貴族家庭宴飲聚會比宮廷宴會形式更活潑,娛樂性也更強。貴族家庭特別是枝繁葉茂的世家大族的節日及宗教活動聚會較普通家庭更為頻繁,而交友唱和主要在士大夫家庭的女性以及女階層中流行。

    四、後宅聚會中的交友唱和‍

    宋代文風昌盛,一些士人家庭的女性受環境薰陶,也常愛模仿文人的唱和,相互間組織交流,聚會作詩,以王安石的妻子最為典型:“近世婦人多能詩,往往有臻古人者。王荊公家能詩者最眾……荊公妻吳國夫人亦能文,嘗有小詞約諸親遊西池,

    這些士人家庭的女性在聚會中吟詩作賦,別有一番樂趣。文采較為出眾的女性還常常與士人交友唱和,詞人李之儀的妻子胡文柔就同當時知名的文人蘇軾、沈括等交往頻繁,頗受賞識;著名詞人李清照與蘇門四學士之一的詩人張耒場合詩文,一時間刷爆了大宋的朋友圈,直接成為當時的高階“女網紅”。

    更有大膽的女性,一身敢於在文人聚會的場合,抒發情志,北宋宰相蔡下與詩人毛澇同為王安石女眷,蔡下夫人在聚會上當面諷刺毛渡趨炎附勢,“一日家集,觀池中雌鷺。才華出眾的女性,在與文人的交往中展示自我獲得認可,增強了自身的價值感與存在感,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娛樂活動。

    五、宴會中的助興節目‍

    宋朝宴飲樂舞的習俗基本傳承了唐朝的模式,但規模和技藝不如唐代。北宋統治者奉行“樂以有食,不可廢也”,宴樂表演也是北宋宴飲活動中最重要的組成一部分。

    宮廷內“凡祭祀、大朝會則用太常雅樂,過節歲時宴享則用教坊諸部樂”,教坊樂較為輕鬆歡快,因此“凡朝廷大宴、曲宴、聖節、上元觀燈、皇帝遊幸及賜大臣與宗室庭宴,皆由教坊演奏樂曲、雜劇、歌舞之類娛樂節目”。隆重的宮廷宴會,一般在演出前一個月就開始公開排練,“教坊、鈞容直,每遇旬休按樂,也允許人們觀看。

    民間宴飲相對簡單得多,禮儀較少,主賓間往往都能盡情盡興。如果遇到比較正式的宴會,富貴之家常會花錢僱專業的宴席承辦者來置辦。

    東京城內的“四司局”就是承接大型宴會的民間組織,只要是遇到紅白喜事,他們就會從椅桌陳設,器且合盤,托盤、下請書,安排座次,尊前執事,歌說勸酒,等各各方面安排操辦宴會的各個環節和各種細節,已經非常專業了。民間宴飲上的娛樂活動型別較宮廷中多,人們或獻酬敬酒、賦詩填詞,或歌舞助興,行酒令助飲,常常將宴飲活動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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