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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旭寫心晴

    謝謝「諸之戈」好友的邀請。有一說一,依我目前對現代詩歌的認知水平,很難去剖析和評較鄭小瓊與餘秀華兩人:同為草根出身,為什麼殊途不同歸的現象,因為,我從沒有完整地讀過其中一位的詩歌,即使,後者比前者還要出名些。

    為此,我特意去翻閱了兩人資料,也看了她們的幾首經典詩歌,及一些業界大咖對他們的評價,綜合揣摩後,我想從以下幾個方面談談對“殊途不同歸”現象的淺顯認知,不當之處,還望對此現象有研究的大家們批評指正。

    首先,先說說鄭小瓊和餘秀華兩人生活環境和成長背景:兩人一個是70後,一個是80初,都生活在農村,都接受過教育,生活中都有艱辛而曲折的經歷,心情都長期被灰暗、失落、孤寂所包圍。從這點看,兩人並非“殊途”,似乎“同途”更恰當。

    鄭小瓊,1980年出生在四川南充市一個農家,初中後讀了4年中專, 21歲時從南充衛校畢業,現在鄉村醫院當了半年醫生,然後南下打工。第一個打工的地方在傢俱廠,當時月薪284元,看到這個數字,她心如冰窟。

    接下來,鄭小瓊在中山、深圳之間不停轉換工作,境遇並沒多大改善。後來她好不容易進入東莞東坑鎮一個五金工廠,成為一個沒人記得她姓名,只知道她是編號“245”、並被叫了5年“245”的流水工人:每天重複著在機臺上取下2斤多重的鐵塊擺好、軋孔、取下再擺…最多時她一天打過13000多個孔,手皮磨掉了,手上結了厚厚的繭。

    苦悶、彷徨、自我懷疑、內向的鄭小瓊無處發洩內心,每天下班後,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趴在8人宿舍的鐵架床上寫日記,那些稚嫩的、真實的、抒發心聲的、長短不一的文字成了她早期詩歌的“雛形”。

    餘秀華,1976年出生於湖北省鍾祥市石牌鎮橫店村,因出生不順造成腦癱,說話口齒不清,6歲才能搖搖晃晃走路。高中畢業後就待在家裡。1995年,19歲的餘秀華被母親做主,嫁給了一個大她12歲的男人。2015年,兩人離婚。兩人育有一個兒子,在華中科技大學就讀。

    1998年,結婚三年後的餘秀華,寫下了第一首詩《印痕》。2009年,她正式開始寫作,由於生活環境及生存條件限制,這個階段,她的詩大多圍繞愛情、親情、生活感悟、自身殘疾及無法擺脫的封閉村落進行。

    2012年,她在溫州打工,異鄉讓她覺得親切溫暖,讓她第一次感覺這才是意識中的故鄉。隨後,她的詩和她的個人經歷漸漸進入詩歌界及媒體視線。

    其次,鄭小瓊和餘秀華兩人寫詩的目的和原因:從兩人經歷來看,都是“有感而發”,基於真實而坎坷的人生經歷,基於周遭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思考的及極力想“一吐為快”的思想變化。從這點看,兩人也並非“殊途”,同樣可以稱為“同途”。

    鄭小瓊在流水線工作了兩年,身份開始變換:文員、業務員等等,業餘時間增加了,她多了與“靈魂對話”的機會,於是,她開始思考詩歌的真正蘊涵,詩歌,不僅是個人胸臆的暢快表達,更是社會永珍的含蓄詮釋。

    在她的筆下,流水線上那些辛勞的背影,青春的丟失,城市的恥辱、屈原、飛天、兵馬俑的匯融貫通,陌生人的孤獨與溫暖…每一個“現象”都是真誠的,具有生命的,她的深度思考讓作品下的每個“主題”或大氣、或超脫、或質樸、或純真。沒有無病呻吟和講究工巧技法,以本真的姿態、銳利的視角讓人感動和深思。

    餘秀華的詩歌帶有很多個人視角,她的詩乍看大都是慾望的表達或吶喊,但也在極力裡展現著多元立體、個性突出、表達鮮明的女性主體形象。

    這與她的個人經歷極其契合:身有殘疾、婚姻包辦、被世人指指點點、卻拘囿於落後的環境、一朝成名卻立於風口浪尖…這對一個身心健全的人都是難以承受的“生命之重”,更何況她呢?

    餘秀華沒有迴避和遮掩,她大膽而坦率地抒發著自己的疼痛、殘缺、搖晃、嘲諷和落寞,用鮮活的體驗表達底層女性的生存之痛,以強烈的精神意志彰顯人格價值與尊嚴。

    再次,從鄭小瓊和餘秀華兩人目前獲得的盛譽與成就來看:鄭小瓊受到業界大咖的高度讚譽;她的作品被選入重量級刊物;出版有多部詩與散文集;與韓寒、邢榮勤、春樹等一同入選"中國80後作家實力榜"。餘秀華上過《朗讀者》《精神的殼》等綜藝節目,出版有數部詩集,及自傳體小說集,是非常著名的現象級“網紅女詩人”。這點來看,似乎“同途”也要大於“殊途”。

    鄭小瓊得到眾多業界大咖的高度評價,她獲得過人民文學獎“新浪潮”散文獎,“玉潤四會”優秀青年女詩人獎、莊重文文學獎等多項大獎,有多篇詩歌散文發表於《詩刊》《山花》《詩選刊》《星星》《天涯》《人民文學》《散文選刊》等報刊。

    她的詩歌裡有黑鐵時代的漢語詩歌之風骨,亦有泱泱大象中的家國情懷,她力圖於外在形式與內在靈魂、批判與抒情、時代的解剖與個人的放逐之間尋求平衡和貫通。

    難得的是,在獲得人民文學獎後,她拒絕了東莞作家協會的駐會聘請,堅持繼續打工,“寫這些東西,作為一個親歷者比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感受會更真實,機器砸在自己的手中和砸在別人手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自己在煤礦底層與作家們在井上想象是不一樣的,前者會更疼痛一點,感覺會深刻得多。”

    餘秀華出版有《月光落在左手上》、《搖搖晃晃的人間》、《我們愛過又忘記》等詩集及自傳體小說集《且在人間》,獲得湖北文學獎、農民文學獎、中國作家榜年度作者等榮譽,有些詩作被歌手譜寫成歌曲唱紅網路。

    “我的身份順序是女人、農民、詩人。但是如果你們在讀我詩歌的時候,忘記我所有的身份,我必將尊重你。”餘秀華對自己如是評價。

    最後,我認為兩人都是草根出身,都是基於真實生活或生存感悟、基於內心強烈的願望與表達、基於對人生和現狀的思考,而觀察、寫作,厚積薄發成為作家、詩人,展示了才華、改變了人生、實現了價值,這一過程是“同途同歸”的過程。

    如果非要細分“殊途”“不同歸”,我覺得可能“殊途”在於兩人身體條件不同、畢業後選擇方向不同而已;“不同歸”在於鄭小瓊的詩歌視線更廣闊、情懷更大氣,餘秀華更關注自我、表達細膩;鄭小瓊的社會導向大多是讚譽,餘秀華則容易引起社會輿論爭執而已。

    總之,兩個人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她們都是憑自己的實力開拓了新的人生境界,以獨特的風格濡潤了現代詩歌的斑斕與繽紛,就這一嬗變過程,當得起大家的尊敬與讚揚!

  • 2 # 南山樵者

    鄭小瓊和餘秀華的詩歌都是當今詩壇的一股清流,值得鼓勵褒獎!從個人感受上來了說,餘秀華的詩更加直擊人的靈魂深處,與現在流行的無病呻吟,強說愁以及散文詩歌化之類有本質區別,對於拯救瀕臨死亡的中國詩歌有積極的,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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