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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韓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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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西風悍馬
感謝你的邀請!紅學問題,實在是浩如煙海。各種爭論都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作為一名學習者,給你推薦下:紅學研究中的一片關於周汝昌先生的《紅樓奪目紅》的文章,周汝昌新作《紅樓奪目紅》2004年1月已經印到第4版,總印數目前已達4萬冊,算是學術書中的暢銷書了。如此暢銷,與周汝昌本人的名聲有很大關係。日前稍有暇,翻閱一過,在為此書頗多新見吸引的同時,也有幾個疑惑,特在此提出來與大家共同商討。
一、“弄瓦”之“瓦”是磚瓦之瓦嗎?
古代風俗,生子稱為弄璋,生女稱為弄瓦。弄璋是祝福男孩長大後有君子之德,璋是玉,因為古代貴族男子玉不離身,佩玉表示美德在身。弄瓦是祝福女孩長大後會紡織之務,“瓦”是紡錘,因為古代是男耕女織的時代,對女孩最早的祝福便是弄瓦。
《奪目紅》有一篇《媧皇與“弄瓦”》,見該書P14-P15,認為弄瓦之瓦是磚瓦之瓦,而且是從女媧之“媧”的讀音延伸出來的,因為女媧當初煉石補天,煉的是假石,也就是磚,磚也就是瓦。假石是賈寶玉。
不明白的是:女媧煉石怎麼煉出磚來?磚能補天嗎?磚瓦之瓦怎麼會是弄瓦之瓦?賈寶玉既是假石(假石也就是磚,磚也就是瓦),那麼就是“弄瓦”之“瓦”了?又怎麼變成了“璋”?
二、《紅樓夢》女主角是史湘雲嗎?
P44-P45《翠在紅樓》認為湘雲是紅的代表,“紅消香斷”說的是湘雲,“黛玉畢竟不是紅,是綠。”P74-P75《湘雲是脂粉英雄》提出“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中的“英豪”當為“英雄”,版本支援只有舒序本。P76-P77《湘雲之才》謂:“幾個異樣女子,誰為最異?我推枕霞第一。”
P120-P121《湘雲四時花》謂湘雲春是海棠,夏是藕花,秋是菊花,冬是梅花。
P197-P200《三首西江月》謂:“三首西江月,兩首屬寶玉,一首屬湘雲。只有他們二人才是全書的真主角——其他一干人,皆是陪客的身份,助興的朋儔。
P341-P357《紅樓夢筆法結構新思議》認為《桃花行》寫的不是黛玉自己,“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瀟湘館中從未聞有紅桃盛開之景。”“我疑心這仍與襲人有連。”“胭脂在雪芹意中筆下,又是什麼?不是別的,正是‘怡紅’、‘悼紅’的那個‘紅’字的豐富內涵。這胭脂若是‘花之顏色’,則為海棠色,桃花色。”
不明白的是:“英豪闊大”是形容詞連綴,“英雄闊大”是一種什麼連綴方式?為什麼有《西江月》就證明了是書中的主角?前兩首《西江月》是作者用來形容賈寶玉的,史湘雲的《西江月》是史湘雲自己作的詞,或雲作者代擬之作,兩者一樣嗎?“紅消香斷有誰憐”本是林黛玉自憐自嘆,何以成了詠歎湘雲而自己一點份都沒有?菊花詩林黛玉奪魁,梅花詩薛寶琴為冠,怎麼菊花梅花都成了湘雲的象徵了?瀟湘館沒有桃花,林黛玉就不能以桃花自況?明明林黛玉自我慨嘆的詩歌,倒成了替別人做嫁衣裳?千紅一哭萬豔同悲,林黛玉不是這“紅”的代表,甚至都不是這“紅”中的一員了,《桃花行》都是為襲人而寫的,不知道曹雪芹怎麼想?
三、木石前盟是湘雲寶玉之盟嗎?
P18-P19《通靈寶玉》認為以甘露灌溉絳珠草的是甄玉。P67-P71《雪芹的“女兒諡”》認為寶玉真愛的是湘雲。還認為林黛玉的諡號是“幽”!(“幽”作為諡號何意,是常識,不說大家也明白。)P203-P204《甄賈二玉》說:“絳珠入世成為黛玉,神瑛下凡成為甄寶玉——二人投在一處,而絳珠錯認了恩人,以為石頭是神瑛,難以審辨真假了。
P211-P213《何來前盟》則更徹底否定寶黛的木石前盟,認為和寶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只有湘雲。可是湘雲怎麼是“木”呢?哦,原來湘雲的原型姓“李”,“李是木,不是草”。
為尊史湘雲而盡力貶斥林黛玉,以至到了不顧作品實際而否定林黛玉為書中第一女主角、木石前盟的女主角的地步,這是什麼樣的學術精神?為了令寶湘成為木石前盟的主角,將毫不相干的甄寶玉拉出來和林黛玉配對,編寫一出拉郎配,這又是什麼樣的治學態度?
四、史湘雲曾在怡紅院過夜嗎?
P105-P107《如何稱釵黛湘》說:寶釵稱為“寶姑娘”、“寶姐姐”,黛玉稱為“林姑娘”、“林妹妹”,而史湘雲,尊長呼之為雲丫頭,姊妹們則暱稱雲兒,但丫鬟們卻不稱“雲姑娘”。說這個的目的,是因為第63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中,丫鬟們主動去請眾姑娘,惟獨沒有提要請雲姑娘,只有校勘本中補寫了“雲姑娘”,這是一個“錯誤”。P189-P191《群芳夜宴》強調:丫鬟小燕說請“寶姑娘、雲姑娘、林姑娘”,其中“雲姑娘”是原本沒有的,是某個晚出的抄本添上的,而這一添卻是一個“漏洞”。因為——“小燕口中,只能稱‘史大姑娘’,斷無什麼‘雲姑娘’之語式,書中只有長輩或寶釵等半開玩笑的‘暱稱’,才叫她‘雲丫頭’。”
為什麼多數本子沒寫請湘雲呢?因為湘雲白天醉眠芍藥裀,在怡紅院歇息,根本沒出院子,所以夜宴不用另請了。湘雲“是夜不但是住在怡紅院,而且是與寶玉同榻而眠的”。
僅憑丫鬟未稱“雲姑娘”就可以得出史湘雲夜宿怡紅院的結論嗎?
先看“雲姑娘”在書中出現的情況吧:
第32回
襲人在旁嗤的一笑,說道:“雲姑娘,你如今大了,越發心直口快了。”
襲人道:“雲姑娘快別說這話。上回也是寶姑娘也說過一回,他也不管人臉上過的去過不去,他就咳了一聲,拿起腳來走了。這裡寶姑娘的話也沒說完,見他走了,登時羞的臉通紅,說又不是,不說又不是。……”
第62回
眾人越發笑起來,引的晴雯、小螺、鶯兒等一干人都走過來說:“雲姑娘會開心兒,拿著我們取笑兒,快罰一杯才罷。怎見得我們就該擦桂花油的?倒得每人給一瓶子桂花油擦擦。”
第62回
正說著,只見一個小丫頭笑嘻嘻的走來:“姑娘們快瞧雲姑娘去,吃醉了圖涼快,在山子後頭一塊青板石凳上睡著了。”
第70回
碧月道:“我們奶奶不頑,把兩個姨娘和琴姑娘也賓住了。如今琴姑娘又跟了老太太前頭去了,更寂寞了。兩個姨娘今年過了,到明年冬天都去了, 又更寂寞呢。你瞧寶姑娘那裡,出去了一個香菱,就冷清了多少,把個雲姑娘落了單。”
第七十五回
正說著, 果然報:“雲姑娘和三姑娘來了。”大家讓坐已畢,……
就算請客的名單中沒出現史湘雲,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但怎麼就能得出史湘雲夜宿怡紅院的結論來?其間的邏輯何在?這是尊湘還是貶湘?是敬芹還是罵芹?是愛紅還是踐紅?
《奪目紅》很多地方,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木石前盟的女主人是史湘雲,不是林黛玉;林黛玉不過是個陪客,是配角,甚至不是“悼紅”的物件;史湘雲曾經在怡紅院過夜,並且和賈寶玉同榻而眠;弄瓦的瓦是女媧所煉的假石,是磚瓦之瓦。用“驚世駭俗”、“駭人聽聞”之類的話來形容,似乎也不為過。
人文學科的研究是嚴肅謹慎的事業,不是一相情願的想象和創作。治學態度的嚴謹與否決定了觀點的合理正確與否。闡釋可以是各抒己見的,但結論應是實事求是的。觀點的提出不是建立在文字實際的基礎上,會給人感到過分離譜,因而也會損害自己的學術聲譽。
最後願引周汝昌先生的話以結束:
紅學上,在人物論文章中,其不同眼光與“心光”之差別之巨之遠,除了再說一“霄壤”、“雲泥”的陳言,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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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勝似春光722
紅樓夢就是一部優秀小說,舊時文化人拿來聊女人,因為通文墨,解風情,弄出一個紅學來,周汝昌是始作俑者,胡適津津樂道則與其嫖娼成性有關,其實紅學就是個偽學問,周獨鍾情於史湘雲就有點變態,曹雪芹養活了一代代無聊文人,善莫大焉,也始料不及。紅學研究除了索隱考據小說中人物如何對應現實中人,曹氏家族淵源探究,對於文學創作起了什麼推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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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閱歷的增加,越來越喜歡《紅樓夢》,看了很多關於《紅樓夢》的著作,裡面就有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紅樓奪目紅》、《周汝昌校訂點評本石頭記》,我都一一拜服,對於《紅樓奪目紅》,個人給打8分,而《紅樓夢新證》,我給打9.5分。
記得以前剛剛看《劉心武揭秘紅樓夢》,對於《紅樓夢》人物原型,我深信不疑,但是隨著細讀文字和其他著作,我對周汝昌先生按時間、人物、事件一一對應的研究,有了自己的理解,《紅樓夢新證》最大的價值,具有很好的歷史價值,也看出周汝昌先生對曹家的研究之深。
從《紅樓奪目紅》的內容來看,可以看出周汝昌先生的對《紅樓夢》研究之深深,對古典文化研究之深,作為文學作品,還是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