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去說歷史啊
-
2 # 麥穗日記
魏晉時期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亂世,黃巾起義、三國紛爭,八王之亂、十六國混戰......這三百多年的社會里充斥著戰亂、饑饉、瘟疫和死亡,本來受儒家教義規束的文人在玄學、佛學思潮的衝擊下,改變了士大夫的人生追求、生活習尚和價值觀念,他們也開始探索一種符合人類本性的、返歸自然的生活,吃藥求仙、喝酒避世、聚會清談等怪誕的行為充斥著士大夫們的精神生活,成為他們日常肥宅生活的消遣必備。
吃藥求仙:怕死、吃保健品、求長生、增加生命長度魏晉南北朝時期,戰亂紛繁、瘟疫盛行導致許多人死亡,據學者考證,公元157年的一次人口普查統計,東漢人口達5600多萬,一百多年以後,魏蜀吳三國的人口總數才760餘萬,還不及東漢時期的七分之一,而士大夫們面臨這種社會困境,常常感受到人生短促生命脆弱、命運難卜,像是我們現在的老年人吃保健品,祛除白病,延年益壽一樣。魏晉名士也有保健品可吃,那就是——五石散。
什麼是五石散?據唐代醫學家孫思邈的《千金翼方》記載,五石散的配方主要包括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鐘乳石、石硫磺五種成分,但這種藥卻含有劇毒,魏晉至隋唐,導致很多人吃了這“仙藥”就一命嗚呼,可魏晉名士太怕死了,所以閒著沒事就整日待在家裡吃藥。率先開啟“吃保健品”之風的是曹操的養子何晏,據《世說新語·言語》記載:
何平叔雲:“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覺神明開朗。
魯迅先生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中將何晏稱為“吃藥的祖師”,其實一點都不誇張,何晏吃了這“保健品”之後,還給這“保健品”打廣告說“吃了五石散,並不是光治病,能長壽,關鍵是吃了之後心裡開朗了許多”!
魏晉名士們在壓抑的年代時常覺得悲傷難過,就好像我們現代的“抑鬱症”一樣,而何晏吃了這藥覺得心情好多了,瞬間帶動了許多名士爭先效仿。比如魏晉名士嵇康、阮籍、曹植、桓玄、裴秀、王羲之、謝安等豪門貴族都有過服藥的經歷。
所以說,在沒電沒網的魏晉時期,不像我們看網劇、吃可比克、打遊戲一樣,而是手裡拿著“保健品”,嘴裡唸叨著“讓我長生不老吧!”這種肥宅生活,當屬魏晉名士的風流趣事啦!
喝酒避世:一醉解千愁,宣洩對黑暗統治者的不滿縱覽中國文學史上的著名詩人,他們多是“無酒不歡”,而借酒消愁者數不勝數,所以魏晉名士喝酒我們一點也不奇怪,但他們喝完酒後的言行舉止,真的是十分怪誕。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喝完酒之後開始“耍酒瘋”,據《世說新語》記載:
劉伶恆縱酒放達,或脫衣裸形在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褌衣。諸君何為入我褌中!”
劉伶十分喜愛喝酒,曾酒後揚言說“哪天我要喝酒喝死了,就把我順道埋了吧”!而這段記載更是凸顯了劉伶的放蕩不羈,說他喝了酒後經常在家赤裸身體,有人看見他這般模樣,就開始責備她說:“我把天地當我的房子,把屋子當做我的衣褲,諸位為什麼跑進我的褲子裡來呢?”劉伶被稱為“醉候”,他不滿政治統治,雖在王戎府下做過參軍,但卻吃著朝廷的飯,不為朝廷做事,因此罷官,到了司馬昭時期,受到統治者的舉薦,而劉伶大膽的拒絕,他的這種行為被視為縱酒避世的典型。
若“散發裸程,閉室酣飲”是名士們宣洩情感的方式,那麼與豬共飲也算得上一件奇葩事兒了。“竹林七賢”中阮籍的侄子阮咸就是憑藉“喝酒出名”,而且就是和豬一起喝酒的那個,據記載:
諸阮皆能飲酒,仲容至宗人間共集,不復用常杯斟酌,以大甕盛酒,圍坐,相向大酌。時有群豬來飲,直接去上,便共飲之。
故事是說,阮氏家族都喜歡喝酒,有一次便召集親朋好友一起喝酒,喝的上頭之後就不用倒杯子裡了,直接開始捧著酒甕喝,喝得火熱朝天時,正好碰見一群豬來了,就湊到酒甕裡吧唧吧唧喝起來,可阮氏家族們也沒有驅趕這些豬,而是喚著豬一起喝酒!
魏晉南北朝計程車人多愛喝酒,但三國魏時期,名士喝酒多懷著壯志未酬的愁苦,而魏以後,尤其是是司馬氏統治期間,社會政治十分黑暗,士人一方面害怕被司馬氏暗殺,另一方面也不想跟著司馬氏做事,便只能喝酒逃避,於是乎,喝酒也成了魏晉名士肥宅日常必備哦!
聚會清談:沒了理想,還有詩和遠方,以超越生死的眼光及時行樂前面我們說魏晉名士吃藥、喝酒,這兩種日常多屬士人們遭遇社會黑暗後的逃避,是一種悲劇色調,而聚會清談卻是士人們活著活著想明白,人生就圖一樂呵!特別是在玄釋合流之後,他們想開了!這和現代人約會逛街十分相似,魏晉文人也開始開party、郊遊、聊天了,用正經點的話說就是——清談和郊遊。
清談就是明星在家開party,召集一些行業內的大咖,我們坐在一起喝點酒、吃點菜、聊會天。這種社交方式深受貴族階層的喜愛,他們坐在一起經常探討人生哲理問題,比如西晉有個名士叫阮修,他也是阮籍的侄子,也是一位有名的清談大家,他喜愛談鬼神,有一次他就給大家說:
阮宣子論鬼神有無者。或以人死有鬼,宣子獨以為無,曰:“今見鬼者,雲著生時衣服,若人死有鬼,衣服復有鬼邪?”
阮修其實不認同“有鬼”這一說,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阮修說:“那些自稱見過鬼的人,都說鬼穿的是活著時候的衣服,如果人死後有鬼,那難道衣服也有鬼嗎?”這種睿智的推理判斷能力,可以看出阮修的哲學思辨能力,穩妥的一個清談大神啊!
魏晉名士探討生死是清談話題之一,而郊遊也是一種日常了,很多人都學過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其實就是對清談和郊遊的介紹,序中寫道: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王羲之出身於魏晉南北朝的貴族家庭,但他卻無心做官,淡薄官情,在永和九年三月三日的蘭亭會上,因為“修禊”聚集很多的名士,大家坐在一起喝酒嬉戲、談玄名理、賦詩吟唱,過上了快活逍遙賽神仙的日子。
魏晉名士在看破政治黑暗之後,過上了身在官場心隱居的生活,忘卻了官場的苟且生活,開始追求詩和遠方,他們沉醉於清談和郊遊,在娛樂世界裡灑脫快樂,可謂是衝破悲傷的束縛,走上了人生巔峰!
結語魏晉名士不像現代人的生活,宅在家裡的生活就是上網衝浪、追劇打call,點點外賣、逛逛淘寶,他們受到政治的制約,開始借酒消愁、嗑藥保命,希望從這種精神麻醉中尋找到生活寄託。慢慢地,這些名士們學會“笑著活下去”,在玄釋合流的思潮下,清談析理,宴遊作樂,活在當下,在茫茫人生中探索宇宙真理,找尋自我價值!
-
3 # 四川達州人
呵呵。
魏晉是一個很荒誕的時期。
士大夫社會興起清談,這是從東漢時期延續下來的風氣,臭味相投的文人整天坐在一起閒聊,臧否人物,指點江山。
其次是酗酒、服散、群P、論佛。
漢末混戰殺戮多,整個社會被引導蔑視武夫,視軍人為下等兵卒,恥於從軍更恥於從基層做起,清談就成為時尚。當然也有部分人是為了逃避政治。原因也在於九品中正制的加持,因為世家成為士族,比拼的不是做實事,而是比爹孃老子的家世,州郡世家子弟輕鬆就能得到上品或者中上品評價以七品甚至六品出仕,到老熬資歷都能到三四品(宰相才三品),然後子孫又是如此。所以生活不愁計程車大夫們企圖玩坐而論道的隱士風格。
-
4 # 爾東說話
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宅在家裡都幹什麼?
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宅在家裡都幹什麼?這個題目好大。在“新冠”疫魔肆虐的當下,聊聊“宅”的話題,也有一定的現實意義。畢竟大家在家“宅”的時間多了,“三月不下樓”,而我也晉升為一名“深腐宅男”。
要說魏晉士大夫名流們,就要先來了解一下魏晉時期的大環境。魏晉時期在歷史上口碑不大好,為啥?因為亂。八王之亂,五胡亂華,內戰連連。皇帝各種非正常死亡,國家走向毀滅,外族的胡、羯、鮮卑、氐、羌更是虎視眈眈,都想入主中原,永嘉之亂,衣冠南渡,帝國中心南移,政治中心的遷移導致權利的重組,亂哄哄的你方唱罷我登場,皇帝是走馬燈似的換。
因為亂,魏晉門閥貴族也應運而生。貴族裡面一部分是隨著中央政府衣冠南渡的北方大族,而另一部分便是江南土生土長的世家大族,代表家族無外乎王謝袁蕭顧陸朱張等等豪門大姓。魏晉時期實行的是九品官人法,“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貴族世家與底層寒門幾乎沒有交集。
因為亂,所以禮樂崩壞,兩漢以來維持了數百年的儒家正統、綱常倫理,衰落了。因為亂,人們對“死亡”有深刻的認知,又促使了佛道思想的“玄學”大行其道。魏晉時期士族有三個特點:1.重視門第;2.蔑視權貴;3.挑戰名教。
從古至今,人活在世上,莫不追求兩種東西:1.追求精神上的自由與快樂;2.追求身份上的優越感,俗話說:人前顯貴,活得像樣。魏晉計程車大夫先生們,也都是在苦苦追求這兩種東西。所以,大多數宅在家裡的,一般都在幹以下幾件事:清談、喝酒、服藥、寫文章。
現在我們都說“魏晉風流”,“魏晉風骨”,就是拋開一切束縛,追求的一種具有魅力和影響力的人格美,追求的藝術化的人生,用自己的言行、詩文、藝術使自己的人生藝術化。大家的愛好不同,追求的不一樣,又形成了一個個小圈體。著名的有:建安三曹七子、竹林七賢、蘭亭雅集的名流......都是以一個個男團形象集體亮相。
我不是在清談,就是在去往清談的路上迴歸正題。魏晉士大夫先生宅在家最愛乾的第一件大事:清談。對於一個合格的魏晉士大夫,清談就是人生頭等大事。清談,不是坐下來發發言那麼簡單,你要圍繞一個主題,老子《道德經》啊、《莊子》、佛經啊這些,你要說得氣勢恢弘,說得天花亂墜,說得讓人著迷,以展示你那無與倫比的才華和出人意表的高士風範,逼格特別高,一般人掌握不了那種節奏。
《世說新語》裡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殷浩被任命為庾亮的長史,有一次去南京辦事,丞相王導為他舉行集會。在座的有恆溫、王濛、王述、謝尚。席間丞相王導從帷帳上解下塵尾,急吼吼地對殷浩說:“我今天要和你共同談論玄理。”於是二人進行清談,一直談到三更時分,兩人相互闡述、反覆論戰。其餘的人,都沒有介入。快結束的時候,王導嘆息的說:“唉!剛才說的啥統統都忘掉了,我倆也盡力了。這就是人們說的正始之音吧!”這事到此應該也就結束了吧!沒有。第二天恆溫對人說:“昨夜我聽殷浩、王導兩位清談吶,真是太棒了!謝尚也還行,我也有收穫,回頭看王濛、王述兩位,就像活母狗。”
兄弟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席間你也沒發言,他倆也沒說話,咋就說人家是狗!他倆是聽睡著了嗎?
殷浩是個清談高手,行走江湖罕逢敵手。他也喜歡到處去跟人論戰。有一次孫盛到殷浩家挑戰。彼此交鋒,反覆論辯,只見唇齒之間,刀光劍影,兩人拼上內力了,停不下來。左右侍從盛來飯菜,冷了再溫,溫了又冷,如此數次,都來不及吃。兩人使勁揮動塵尾,塵尾的毛都脫落在飯菜中。天黑了,都忘了吃飯。兩人還繼續邦邦邦。殷浩說:“你別做強口馬,我會穿起你的鼻子。”孫說:“你沒見過決鼻牛嗎?我會穿透你的面頰。”
一代槓精誰家強,這場面各位看官自行腦補吧!都開始罵戰了這二位,真是天下舌功,唯快不破。爽哉!清談的快感,讓人廢寢忘食啊!
最有名的一次清談場面是在王濛家。在場的有支道林、許詢、謝安等名流。晚會由主持人謝安主持,謝安對大家說:“良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群賢雅集,這樣的聚會不常有的。大家都開始談論吟詠,抒發胸中所藏吧。開聊。”大家確定了《莊子》中的《漁夫》這一篇做題目。和尚支道林首先發言,講了大約有七百多字,大概就是三分鐘吧!大家都鼓掌叫好。然後四座各個講了一圈,各有發揮。最後主持人謝安總結陳詞,洋洋灑灑地講了一萬多字,講得天花亂墜,腦後有彩虹光環冉冉升起。前後講了大概得有一個多小時。大有超然世外、瀟灑自如的神情氣概。在座的人個個都如痴如醉、心滿意足。和尚說:“你一開口就切中要害,旺德佛!”
這一屆大專辯論會圓滿落幕。冠軍是晚會主持人謝安。
對於生於魏晉計程車族來說,清談是必備技能之一。在這個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時代,談的好了,可以揚名立萬,朋友圈內光芒萬丈,仕途一片光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鬥嘴、舌戰、罵戰的,屢屢發生。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習慣了就好。——“不如,我們談談吧!”
壺中乾坤大,醉裡日月長魏晉人好酒,士大夫們更是嗜酒如命。早上醉,晚上醉,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像石崇、王愷這些人在家喝酒豪橫,動不動就要殺幾個美人。太殘忍了,那美人是用來殺的麼?所以這些鳥人家酒宴我們不去瞧了。我們去瞧瞧晉明帝正在西堂與群臣飲酒。
這時晉明帝喝得七八分醉了,就借酒勁問在座的群臣:“今天和群臣一起,喝得痛快。你們覺得我與堯舜時期相比,怎麼樣?”這就完全是酒話了。咋樣你自己心裡還沒個B數嗎?皇帝要的不過是奉承,其他人也沒好意思說。這時僕射周伯仁說話了:“當今皇帝雖然與堯舜一樣是萬民之主,但哪能和聖治來相提並論呢!”這也是酒話,是酒後大實話。明帝大怒,立刻讓人把周伯仁關起來,想要咔嚓了他。沒過幾天大概明帝酒也醒了,一想因為喝個酒就要殺大臣,心裡也不好意思,就把他放了。其他大臣都去看望周伯仁,伯仁自己酒也醒了,笑笑說:“我知道自己死不了,我的罪還不至於殺頭咧!”
你就嘴硬吧你!沒殺你是你的運氣。看你下回酒後還亂說話。“二愣子”伯仁覺得很無辜:我說的是實話啊!下次拜託你含蓄一點,至少學學衛瓘,藉著酒勁以手撫皇帝的龍床說:“可惜了這張好床啊!”皇帝明白他的意思,頂多也就是說先生你醉了。
我們去阮咸家去看看。老阮家個個能喝酒。阮咸正和族人們圍坐在一起喝酒。覺得用小杯喝不過癮,換用大碗喝,大家觥籌交錯,喝得興高采烈。這時有一群豬經過,也來喝酒,一個接一個向酒甕裡胡嚕胡嚕吸食,人豬共醉倒地不起。
我可沒瞎編哈。《世說新語》裡就是這麼記載的,論喝酒的戰鬥力,老阮家是逆天了。
也有敬酒不吃的。有一次顧孟曾向周伯仁敬酒,不知為啥伯仁這次就辭謝不喝。是接受以前的教訓了麼。不喝就是不給面子,顧孟下不來臺,就走到一邊向柱子敬了一杯酒,說:“難道你自以為自己個是棟樑嗎?”伯仁聽了很嗨皮,兩人以後成了好朋友。
說起晉人喝酒,是不能繞過建安七子那些寫詩的人的,也不能繞過竹林七賢那幫子,尤其是寫《酒德頌》的劉伶,更不能繞過蘭亭雅集那幫子名士,特別是醉中提筆寫《蘭亭》的王羲之。但這些事大家都挺熟悉,限於篇幅,打住。
也扯一句五石散亂世怪事多。魏晉士大夫們宅在家還會幹一件事:服散。五石散是古代一種毒品,由古代五種石頭調配而成,始作俑者是曹操的“假子”何晏根據古方所創,又名寒食散。魏晉風度,必定會說到“五石散”,因為兩者幾乎是聯絡在一起的。
有名士打廣告,魏晉時代計程車大夫們趨之若鶩,爭相服用“五石散”,樂此不疲,代表了一種身份。吟詩清談,都要服藥飲酒。詩句中加上“行散”二字,正是表達了一種高貴。《世說新語》裡有這樣一篇記載,說有一個人冒充服散了,當街倒地不起,別人問他咋啦?他說是中散了,已顯示自己的身份高貴。後來又被人發現沒有服散,世人都笑話他。可見五服散流行到什麼程度。晉六朝上層以及名士們競相服散,中毒而死的據說不下三十萬人。
據史以記之,這個話題有傷風化,不過多展開了。
魏晉的風骨大約是體現在一種超越世俗羈絆、特立獨行的品行,大約是時代隔得久遠了,就成了一種風骨。其實走進一看,骨子裡都是血跡斑斑、痛苦不堪。
魏晉的是大夫宅在家,也有其他各種各樣私人愛好,譬如:謝安年輕時喜歡賭錢;魏文帝帶大家玩彈棋;顧榮喜歡烤肉,庾亮去拜佛,說這位先生太累,讓他休息一下;孫綽栽松,支公好鶴,嵇康打鐵,顧雍下棋;左思在家做《三都賦》,庾子嵩讀《莊子》,開卷一尺就放到一邊說,這不跟我想的一樣嘛!簡文帝做將軍時,坐的木床上老鼠跑來跑去,孫楚驢鳴,阮籍善嘯,一鬼叫起來十里開外都能聽見;石崇在家舉辦豪門夜宴,何晏在家服散,飄飄欲仙;右軍在家寫字,洗筆把一池的水都洗黑了,而我們可愛的陶潛先生,“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正構思著夢中的桃花源。
-
5 # 達摩說
魏晉時期實行九品中正制,選官權被世家大族所壟斷,士大夫階層普遍不用努力便可獲得出仕的機會,加之世道紛亂,世家子弟亦不願承擔責任,逐漸不屑出仕,宅在家裡。
所以,這一時期計程車大夫們不做官,主要的活動就是娛樂,通俗講就是玩。當然了,究竟應該怎麼個玩法,士大夫還是很講究的,主要的玩法有:
第一,清談。這是魏晉士大夫最經常化的娛樂活動,簡單說,就是一大群人湊在一起閒聊瞎扯,內容很少涉及政治,主要還是參禪論道之類,並透過辯論的形式進行。
第二,修仙修道。魏晉時期是道教發展的重要階段,許多士大夫有感於世道紛亂,遂遠離現實,迷戀老莊,開始修仙修道。
第三,煉製丹藥。正因為魏晉士大夫多迷戀修仙修道,所以他們之中很多人鑽入丹房,開始煉製起丹藥來,並寄希望於透過服食丹藥,完成羽化登仙的夢想。
第四,服食五石散。魏晉士大夫經常透過服食五石散,進入一種恍惚和忘我的境界,以便享受這種不受拘束、超凡脫俗的狀態。從這種意義上說,五石散類似於搖頭丸等致幻毒品。由於服食五石散後,會使身體發熱,面板也會更加敏感,所以魏晉名士經常會選擇穿著寬大輕薄的衣服,敞胸露懷,甚至連衣服都不穿。
第五,飲酒。同服食五石散類似,飲酒也是魏晉士大夫達到精神癲狂狀態的重要手段,不少魏晉士大夫透過酒獲得了靈感,創作了不少著名的文學作品和書畫作品,比如號稱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集序》就是王羲之在酒後揮毫潑墨,一寫而就的。
總的來說,魏晉時期是文學、思想和宗教的重要發展期,也孕育出了獨特的文化,但它並不是一個積極向上的時代,更不是一個士大夫以天下為己任的時代。
回覆列表
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可以說是歷史上最能宅也是最會宅的一群人。魏晉時期大致可以說從東漢末期開始一直延續到隋唐以前。東漢末期之後,社會逐漸進入了士族時代。士族們靠家族的力量維繫著家族在社會上相對穩定的地位,逐漸的,他們掌握了大量的社會資源、政治資源和經濟資源。同時社會也不得不依靠他們來運轉,所以他們就成了真正的事實意義上的世襲貴族。所以魏晉計程車大夫們很有宅的資本,因為他們都是世家大族出身,他們既有社會地位,又有經濟基礎,可以長時間的宅下去。
而且在社會上,這些士家大族們的地位比較突出,也比較重要,朝廷得罪不起他們,所以他們在政治上非常清閒。很多士大夫們在朝廷都有一個官位,但是他們不屑於參與政治。這些士大夫們基本上專職一件事,那就是宅。那他們宅在家裡都幹些什麼呢?
一、清談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宅在家裡,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清談。清談這件事從漢朝末期就已經有了,但那個時候主要在於品評時政,和現實有很大的關係,後來這種清談變得越來越玄學化,越來越學術化,越來越和現實相脫離了。
魏晉時期的清談很像今天的辯論。只不過它是一個很高階的辯論,往往都是對某一個問題進行深度的討論。作為主人的一方,會提出一個正題,就像現在辯論賽當中的正方。然後作為客的那一方,就要對這個命題進行辯駁,就像是辯論賽中的反方。然後雙方對這種話題進行辯駁式的深入討論。能夠參加清淡的人必須有很深厚的知識基礎,要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講話還要有巧妙的邏輯性,辭藻要華麗優雅。這種清談可以持續一天,可以一直談下去,但最後要分出個勝負來。
一場清談下來,士大夫們能夠分出一場勝負,也能夠對相關的話題有了更加深入的瞭解。所以清淡是一種由學問,語言表達能力,邏輯等等這幾項綜合起來的一種非常高雅的遊戲。也只能在這些長期不用去工作,還有錢花計程車大夫群體當中進行。
而且這種清談在當時是不分男女的,女士也照樣可以參與。王獻之的嫂子謝道韞就是一個清淡的高手。作為名士,王獻之經常找一幫人來清淡一番,謝道韞往往就躲在簾子後面聽著,如果王獻之今天表現得不錯,她就不出聲,如果王獻之今天表現得不行,馬上就要輸,謝道韞就親自上馬,一般就沒有她搞不定的對手。所以她是一個很有名的清淡高手。
二、創造出書法藝術,推動詩歌、繪畫的發展清淡是必須有個小團體才能做的遊戲,當這些士大夫們獨立的待在家裡的時候,他們對中國的文化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中國的繪畫和書法基本上都是在魏晉時期發展成型的。尤其是書法這一項,在晉以前基本上只能稱作寫字。到了晉以後,才真正發展成一種叫做書法的藝術。王獻之和王羲之就是在那種宅的大背景下,實現了書法從零到一的轉變。
除此之外,魏晉計程車大夫們還喜歡飲酒作詩。蘭亭集序就是王羲之在“流觴曲水”這個遊戲中做出來的。王羲之和他的小夥伴們在一個小河溝裡面,放了一個碗,裡面裝著酒,順流而下,流到誰的面前,誰就要喝酒,不僅要喝酒還要做一句詩,流到下一個地方,這個人也要把酒喝了,再做一句詩還要和前文連上,這就是一種非常高雅的文人之間的遊戲。這個遊戲是在戶外才能進行的,後來這種遊戲逐漸室內化了,變成了行酒令。
魏晉時期士大夫們的行酒令和我們現在的的行酒令可不同,他們要高雅多了,在酒桌上有人提出一個題來,然後另一個人就要以此為題開始作詩,而且接下來幾個人要連帶著把這首詩做完。這一場酒喝下來可不容易,可能一晚上要做好幾首詩,即使做得不好,但基本功要紮實,起碼對仗要工整,並要韻要壓對,否則就成了笑話。對於這些士大夫來說,喝完一場酒,還有人請下一場酒,那絕對是一種成就。那個時代的文人對此是樂此不彼,因為他能夠從這種行酒令中得到很大的榮譽。如果一個士大夫標榜是一個名士,但是卻沒有人請他喝酒,這就非常沒面子了,因為這說明他總作不上詩。
三、發展出茶道與茶文化茶的歷史在中國是非常悠久的。但是茶最開始是被當藥用的,然後被當菜吃,煮成茶葉粥等等。後來人們逐漸的發現了它的飲用價值,但是這個轉變是非常緩慢的。到了兩晉以後,士大夫群體開始注意到茶,茶文化才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而且茶的發展被士大夫們注入了文化的因素,這才有了所謂的茶道或者茶文化。
飲茶的器具和禮儀也逐漸的興盛起來,這是因為士大夫們宅在家裡做喝茶都是很有儀式感的。他們還發明瞭很多種方式來喝茶,比如品茗會,品苟會就是用來接待社會上的名人的。還有茶果宴,在茶的基礎上加點小果子,這種宴會主要是用來接待自己的家人和親朋故舊的。還有分茶宴,分茶葉是以茶代酒,然後吃飯。茶到了東晉以後就非常普及化了,真正進入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其形式感還在不斷增強。
結束語從魏晉時期士大夫們的宅生活中,我們可以總結出這麼一個結論:一個會宅的人一定會把任何事情都做得有儀式感。寫字之所以能變成書法,也是因為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變成了一件非常有儀式感的事情。
獨處之時不依賴於外物而能夠讓自己的精神保持一種快樂的狀態,這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顯然魏晉時期士大夫們都有這種能力,他們的精神生活非常豐富。為什麼在中國2000多年的歷史當中,只有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最能宅最會宅呢?原因有兩個,第一,他們確實擁有很高深的文化基礎。第二,他們的興趣愛好與精神追求相對趨於高雅。
但是魏晉時期計程車大夫們長期宅在家裡,長期依賴於這些比較高雅的精神活動,導致十分不愛運動,“膚柔骨脆”就是用來形容他們的,他們大多數只能活到二三十歲。所以我們今天要吸取他們的教訓,要發展精神,也要注重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