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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驛客

    #端午節,防疫避暑抗病毒#

    又聞艾草香(隨筆)

    端午節將至,新麥面蒸的麵食清香暈繞在鄉村的

    街巷。蟬鳴蛙叫的喧鬧給仲夏平添幾分熱烈,池塘裡燦爛的荷花逗引的蜻蜓蹁躚,岸邊的艾草飄散著淡淡的馨香。

    艾草生於鄉野,卻潔身自好,可謂是“時時生正氣”。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清雅的艾草穿越千年時光,澤惠萬民,香彼四方。

    仲夏,正是艾草瘋長的季節。艾草相貌平平,不事張揚,路邊溝畔、田間地頭,到處都可見它們瘦直的身影。那氣息,聞起來自然、純粹,高潔,給人以安穩妥帖之感。

    “五月五是端陽,插艾草,掛香囊;五彩線,手腕纏;包粽子,艾煮蛋。”一提起這首端陽的童謠,那股子淡淡的艾草香就彷彿聞到了。每到端陽佳節,家家戶戶總是將之懸掛在門上以“避邪”,艾草在北方可以說是隨處可見。

    早在詩經時代,艾草就已經是很重要的民生植物。先人對艾草還賦予諸多美譽,如尊稱長老的為“艾”;形容年輕美貌女性為“少艾”;《詩經》稱保養為“保艾”;《史記》把太平無事也寫作“艾安”等。

    可見先人對艾的厚愛。孟子說:“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意思是說七年之病很頑固,但三年以上的陳艾卻能治癒它。民間曾留傳“家有三年艾郎中不用來”的諺語。艾草還可以驅蚊蟲,薰衣物,做美食。

    艾草的味道是家鄉的味道,艾草的芬芳是兒時的記憶,艾草的清香是溫馨的愛意。

    又聞艾草香,再度端午節。

    2020年夏

  • 2 # 鼠嘴

    風輕雲淡,翠色連天,陌上青草綠如織。一條清淺迂迴的溪流邊,你臨水而居,青碧碧的茸茸葉片,脈絡清晰。葉形如菊葉,飽滿瑩潤,泛著清亮的光澤。在那青翠濃密的百草叢中,你卓然挺立,淡淡然,淺淺笑,如臨水照花的女子,溫婉柔美。

    艾草,極其普通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千百年來,你素幽的清香一直氤氳在已然泛黃的詩卷裡。

    “彼採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那個採艾草的女子啊,他已經一整天沒看見了,好像隔了三年啊!愛,在清潤素樸的你身上,竟是那般的濃烈,那般的纏綿悱惻啊!每每讀到此處,我都在想:那採艾的纖纖素手,落在了哪一枚葉片上了呢?那採艾的女子,去了哪兒呢?她,可知曉,他,已望眼欲穿了呢?

    道阻且長,我溯水而上,追尋到詩經的源頭,隱隱見那位衣袂飄飄計程車大夫,遺世獨立,舉世皆濁他獨清,眾人皆醉他獨醒。行吟澤畔,他傲然獨立,吟誦著“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在這世間,惟你,才是他的香草美人啊。

    不論是在古樸的詩經時代,還是在時尚的現代,艾草啊,你都是很重要的民生植物,一直縈繞在民間的煙火裡,那樣的真實,那樣的潔淨。

    墨子取火石和著你打了火,點起枯枝來沸水。

    扁鵲、華佗針灸病人時,拿你點燃之後去薰、燙病者的穴道。《孟子》雲:“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陳艾,陳艾,用你灸病,是越陳越好啊。

    百姓們採摘下你鮮嫩的葉片,細細搗爛,與糯米粉和在一起,做出糯香甜軟的艾蒿粑粑,青如翠玉。輕咬一口,綿軟軟,香噴噴,回味悠遠綿長。

    猶記得小時候,一瞧見家裡的門楣上掛上了綠綠的菖蒲和青青的你,我們就知道粽子飄香的時節到了,心裡無限的歡喜。母親還會用細細的線穿了菖蒲根和你的莖葉,讓我們佩在衣襟上。那獨特的清香啊,嫋嫋瀰漫,持續甚久,仿若我們姊妹亦成了香草美人了。

    那年,幼小的二哥被姑母送來時,全身長滿紅色的小斑點,奇癢難忍。是母親,每日裡,拿往年採摘晾乾的陳艾熬了水,給二哥擦洗。不幾日,二哥身上的小紅點就全部消失了。不知現居綿州的二哥,是否還記得小時的事呢?

    又是一年端午近,青青艾草啊,我再一次與你相逢在唐風宋韻裡,邂逅在芳草萋萋的廣袤曠野上。你端著正午的陽光,攜一股獨特的清香,風姿清雅,從蔥蘢的青草中盈盈而出,輕輕地向我走來。

    清風徐來,你婷婷的身姿婀娜搖曳,在時光深處向我深情微笑,彷彿在與我低眉淺語:把我採回家吧!

    是啊,我要把你採回家,掛在高高的門楣上,佩在素薄的衣衫上。

    要把你採回家,坐在清素素的艾香裡,吃著端午的粽子。

    昨夜母親打來電話,說家鄉的艾草在這四月的天長得圓潤起來了。這無意的提起,卻又撩起了我有意的心緒。

    艾草不美麗,甚至可以說長得有些許不養眼,它們也沒有較好的生長環境,只糊亂地散落在路旁或鄉間的荒地裡,密匝匝地簇擁在一起,似要擠滿腳下的土地,不辜負來人間的這一趟固定而羞澀的旅行。艾草不但長得不合人們審美的神色,甚至於連鄉下的農人也不要把它們拔來扔進豬圈裡,進行一次食物鏈的反應。艾草的命運是孤獨的,不被農人所欣愛,又被造物者胡亂地丟在了塵土飛揚的路邊或淤溼的爛地。然而,艾草卻又是在平凡中溢位了它的作用,經過歷史實踐的浸潤,富於經驗的農人也會為這些平庸的小草而悉心。

    小時候,家的屋角的過道兩旁長滿了艾草,剛好到我的腰間。我想許多隻中意於更多新奇事物的孩童,對這路邊的植物全然不屑,偶有接觸也只是路過時攀摘一小段握在手裡,哼一路歡歌跑去別的地方了。握著的手上,便會留著艾草微苦微苦的味道,撩撥著鼻息清淡的氣流。每年的陰曆五月初一,母親會把新鮮摘來的艾草插到家裡的香爐上。年少的我只以為是一種習俗,不大注意其間的內涵。很多時候,母親在某個清朗的清晨神聖而莊重地把一柱清香插進香爐時,在一旁的我從來都是不釋懷的,那些隱隱暗含的牛神鬼怪的傳說像一幀幀有嚼頭的電影供我遐想,卻又被年少有限的思維空間裡把我的遐思打回小孩的模樣。我是樂意去想的,可是想著就在清晨越益濃重的陰霾裡恐懼起來了。似乎神都是不可觸控而只供世人膜拜的,母親的莊重與凝神覲拜便說明了這一點。我只在一旁看著母親在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我聽不懂的話,看著香爐裡淡薄上升的煙霧以及煙霧背後安靜地插著的艾草,那鬼神的陰謀與秘密便在人間的田地裡有了無限的擁躉,我的母親,便是千千萬萬擁躉中的一個善心的婦人。母親看到我站在香爐旁,便示意我走回屋子裡,站在香爐旁是對神仙的不尊敬。大概我是懂得的,又或許不懂得,那時的我總是願意聽話的,大概我也是虔誠的吧。艾草在這一天,便被賦予了無限的神秘,在我想來是這樣的,一棵小草把人間虔誠的心連到了世界的彼岸,怎麼不讓人足惜呢?

    鄉下的孩子總是勤勞的,或許是生計的原因,大人在世俗的奔波中傳遞了孩子這些必要的資訊:活著,就得這麼幹。所以那時的我們總是攜著簸箕在秋後收割完的稻田裡拾野菜給豬吃,那些艾草被同伴們裝進筐子時,我才驚奇得知這些味道怪異的植物可以做出好吃的食物。當我們排成一列,看著鄰家奶奶揭開灶上的木鍋蓋時,滾滾的水晶氣逃逸出來,氤氳了奶奶小而窄的屋子。我們吃著粘在被蒸得暗綠色芭蕉葉上的艾草餈粑時,認真的像是要閱讀一棵富有內涵的小草,而我們卻又不是真的閱讀,只是想要熟知那些醜醜的夾著怪味的小草是如何地被物化成這美味的小吃。我記得那些粘糊糊的艾草餈粑,在牙縫裡留下了碎綠的葉子,回到家裡時被媽媽笑著說小饞貓。我知道了那些孤獨守在屋角的艾草原是在等待人們溫柔的注視,而我們卻又是不知情面地錯過了自己的溫柔,這我無意的錯過便留下了艾草孤獨的守望。年少的我,又怎麼懂得,艾草是孤獨的?我只曉得自己無憂的年華,那些被風吹颳著的草籽在一年又一年的春天探頭,等待我的無知和更多人的無知,而我們總該是學會了拾掇艾草的一番美意。等做出來的艾草餈粑佔據了味蕾時,我們垂涎的意由,早已詮釋了心海最柔軟的地方已為艾草悉心保留。

    年長後,村子裡的泥路被水泥厚厚地覆蓋了,艾草的身影被日漸現代化的村莊所凌弱,我很難看到它們平凡而恬靜的模樣了,那些微苦的氣味也只能被記憶所存留。去年回家,稻田裡沒有了它們的身影,濃密的紫雲英在田間綻放出一朵朵粉紫的小花,似在炫耀多情的嫵媚與靚麗的姿色,而我所想要的,並不是這些美麗與嬌媚。所攫取我心海的,是那些寂寞地甜美著的,在日光下顯露著透明而憂傷心事的艾草。我這長大的遊子,也借了這一株草,去懷想母親對神的敬重以及已故親人真實的容顏,那些伴我長大的孩童,已不是當年模樣,然我們攀摘過的艾草,也僅僅在我們最年輕的年華里茂盛過那麼一次。

    母親的電話裡,想說的並不是艾草罷,而我明知道也只諾諾地回答著。我們,隔著遙遠的時空,在夜裡恍惚地彼此關懷。

    故鄉的艾草,大概是長得鮮綠,在這迷人的四月的天。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怎麼破解聊天回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