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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蕭硯歌

    長篇鉅著《悲慘世界》發表於1862年,小說從立意到寫成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是雨果的代表作之一。作品中雖然有現實主義成份,但就其藝術基調來看,仍是一部具有濃郁的浪漫主義色彩的作品。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把“理想”和“真實”巧妙地結合起來,這是積極浪漫主義文學的一個突出特徵;

    2、美醜對照法的運用,這是雨果最重要的浪漫主義創作原則;

    3、人物的奇特經歷、故事情節發展變化莫測。

    我將從這三點出發,結合具體的小說文本回答問題。

    01 把“理想”和“真實”巧妙地結合起來

    雨果在《<克倫威爾>序言》裡明確強調文藝必須是“真實”的。他指出:

    “我們的時代首先是戲劇性的”、“戲劇的特點是真實。”

    這裡雨果強調的藝術真實和現實主義的反映真實是不同的。現實主義作家要求對現實生活集中、概括、典型化。浪漫主義作家則要求既從現實生活出發,又要根據作家的浪漫主義激情創造理想的圖畫。

    他在《悲慘世界》裡把“理想”和“真實”巧妙地結合起來,達到了完美的藝術境界。這是積極浪漫主義文學的一個突出特徵。

    《悲慘世界》透過對下層人民悲慘生活的描繪指控了當時不公道的社會和腐朽的法律。他在作品的“自序”中寫道:

    “只要因法律和習俗所造成的社會壓迫還存在一天,在文明鼎盛時期人為地把人間變成地獄並且使人類與生俱來的幸運遭受不可避免的災禍;只要本世紀的三個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飢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贏弱——還得不到解決;……只要這世界上還有愚昧和困苦,那麼,和本書同一性質的作品都不會是無用的。”

    這段“自序”既說明了作家的創作意圖,也反映了他同情走投無路的窮苦人,要求改變黑暗的社會現實,積極尋求社會出路的思想。由於作品是針對嚴肅的社會問題而創作的,因而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悲慘世界》以拿破崙滑鐵盧戰役到反對七月王朝的街壘戰這一歷史階段為背景,以主人公冉·阿讓異乎尋常的生活經歷為主線,穿插了不同階層人物的典型故事,展示了一幅十九世紀前半期法國社會政治生活的廣闊畫面。小說以現實生活為基礎反映了作家的理想和激情。

    雨果對下層人民受壓迫、受歧視、受凌辱的悲慘處境深表同情,他從紛紜複雜的社會現象中觀察到:

    “在社會成員中,分得財富最少的人,也正是需要照顧的人,而社會對於他們,恰又苛求最甚。”

    他透過一幕幕一場場令人心酸的畫面真實地描繪了勞動人民的貧窮、痛苦;無情地揭露了整個社會的虛偽、無情。

    誠實質樸的勞動者冉·阿讓為了生存偷了一塊麵包,被罰苦役十九年,他的後半生雖然一直幹著對社會對苦難者有益的事宜,但始終是司法機構追緝的物件,善良的勞動婦女芳汀為了生存和撫養子女而被迫賣身,過著悽慘的生活,竟被警方以冒犯一個紳士的罪名判刑六個月,窮苦的失業工人商馬第因撿一個帶蘋果的樹枝也以莫須有的罪名要判終身苦役;而那些苦難的製造者——統治階級、浪蕩公子、紳士之流卻消遙法外。

    雨果面對社會嚴酷的現實,在小說中常常站出來發表議論以表達他的思想,他對不平等的法律表示憤慨:

    “法律的條文是死板的。在我們的文明裡,有許多令人寒心的時刻,那就是刑法令人陷氣絕境的時刻。一個有思想的生物被迫遠離社會,遭到了無可挽救的遺棄,那是何等悲慘的日子!”

    雨果對社會的壓迫慨嘆道:

    “芳汀的故事說明了什麼呢?說明社會收買了一個奴隸”。“一般人認為在歐洲文明裡,已經沒有奴隸制度。這是一種誤解。奴隸制度始終存在,不過只壓迫婦女罷了,那便是娼妓制度。”

    小說深刻地揭示出波旁王朝復辟時期社會與法律的種種弊端,並積極去尋求改造社會的途徑。

    雨果幻想以“愛”和“道德完善”、“辦慈善事業”來改造社會,解決勞動人民的生活問題。

    比如,卞福汝主教的仁慈、寬大胸懷改變了冉·阿讓的生活道路。冉·阿讓改名馬德蘭後成為蒙特伊市長。在這裡,作者以奔放的激情描繪了蒙特伊這個理想的和諧美好的社會:人人豐衣足食,個個美滿幸福。大家都有了健康的勞動生活。人與人之間融融和和,相互諒解、互相憐憫和同情。

    這個勞動人民的理想的樂園顯然是虛構的,是作者以浪漫主義激情為平民描繪出來的一幅空想社會主義的藍圖。“善良”和“仁慈”萬能的思想任作品中佔著主導地位。

    但是,雨果已經看到改造社會的暴力革命正在開展起來,他也相信暴力革命能推動社會迸步,因此在《悲慘世界》後兩部中重點寫了群眾的革命舉動。

    1832年巴黎人民起義和街壘戰的場面貓寫得驚心動魄,鼓舞人心。聖安東尼街英勇奮戰的畫面是以現實為基礎的,在起義的前夜,聖安東尼區的勞動人民已嚴陣以待,街頭巷尾已經民怨沸騰,謠言紛起。作者在寫起義的情景時,表現了熾烈的戰鬥熱情。

    他熱情地歌頌街壘戰中的英雄們,他把這些穿著破衣爛衫、遍體創傷的窮苦人寫成了英勇善戰、視死如歸的革命巨人。

    馬白夫老爹,已經八十高齡,勇敢地去升起被密集的子彈打掉的紅旗,流浪兒加弗羅什面對敵人的槍口,一邊拾取子彈,一邊高唱戰歌,表現了革命英雄主義和樂觀主義精神,還有群眾革命的領導人安卓拉,他在街壘戰危機時發表演說。

    那番莊嚴而具有號召力的演講充滿了革命的激情,預示著朦朧的未來,進射著理想的火花。

    在雨果的筆下人民起義的英雄們都是些非凡的理想人物,雖然他們倒在了血泊裡,但他們的高大形象卻永遠活在讀者的心中。

    這些充滿了強烈的浪漫主義色彩的描寫達到了“真實之中有偉大,偉大之中有真實”運的藝術效果。

    02 美醜對照法的運用,這是雨果最重要的浪漫主義創作原則

    雨果從觀察分析錯綜複雜的社會矛盾中認識到,世界上有光明也有黑暗,有美好已有醜惡,他指出:

    “滑稽醜怪作為崇高優美的配角和對照,要算是大自然所給予藝術的最豐富的源泉。”

    這就明確指出,對照的目的是為了更加突出“美”和“善”。在《悲慘世界》中,雨果遵循著美醜對照的創作原則,塑造了兩種型別的人物形象。

    一類是理想的、善的人物。他們是崇高優美的化身,如卞福汝主教、冉·阿讓、芳汀、街壘戰中的英雄馬貝夫老人、流浪兒加弗羅什等。另一類是否定的人物,是卑鄙和醜惡的代表,如沙威、德納第夫婦等。

    這兩種典型人物,栩栩如生,互相映襯非常自然和諧地結合在一起了,使人物形象鮮明突出。

    雨果按照他的文藝理論進行創作,透過集聚物象的鏡子,使人物形象的崇高優美與滑稽醜怪更加分明,造成強烈的浪漫主義藝術效果。

    小說的主人公冉·阿讓生活道路坎坷不平,在他身後站著兩個影子:一個是警官沙威,一個是卞福汝主教。他們分別代表了法律偏見與宗教道德。

    沙威和卞福汝主教在對待冉·阿讓的態度上形成鮮明的對比。

    沙威在監獄出世的,他是個惡人、鷹犬。作者用寥寥幾筆勾勒出他的面部肖象:“有一個塌鼻子,兩個深鼻孔,兩大片兜腮鬍子一直生到鼻孔邊。”

    雨果進一步透過議論抒發愛僧、褒貶的思想感情,小說中寫道:

    “初次看到他都會感到不愉快”,沙威不常笑,“鄭重時的沙威是獵犬”,而“哭時的沙威是老虎”。

    他“尊敬官府”“仇視反叛”。在上流人物和上司面前他奴性十足,能屈能伸,猶如盲從的信徒,是條忠實的走狗,對於悲慘的下層人民則非常堅決、嚴肅、殘忍、狠毒、冷酷無情,是條張開血盆大口的老虎。正是他像一條毒蛇一直盯逐、追捕冉·阿讓。他的形象集中體現了法律的兇狠和殘暴。

    品貌不凡的卞福汝主教是“仁慈”、“博愛”的化身。他年輕時風流倜儻是享受榮華富貴的貴族。大革命的暴風雨使他看破紅塵變成了大名鼎鼎的主教。他自願調換住宅,施捨窮人,過著簡樸的生話;他救人於苦難,一向寬厚待人,從不以惡意度人,他的大量的善行義舉處處閃耀著人道主義的光輝。

    冉·阿讓這個失業勞動者,為了嗷嗷待哺的外甥偷了一塊麵包而被判五年苦役,由於企圖越獄加判重刑。這期間他的“心靈一面上升,一面也墮落了。”他認識到自己有過失,更痛恨社會法律的不公平。

    出獄後為了報復社會繼續行竊。冉阿讓從收留他過夜的主教住宅偷走了一套銀餐具,被警察扭送回來,主教不但不責怪反而為他掩飾,並將那對價值二百法朗的銀燭臺也一併送給他,並鼓勵他去做一個誠實的人。

    卞福汝主教的崇高的心靈,慈悲的心腸,聖潔的行為,使冉·阿讓受到感化,從此,他皈依宗教,一心向善,轉變成一個“人道的、寬宏大量的”人。走上了新的生活道路。

    作品透過沙威與卞福汝主教對冉阿讓生活道路影響的對比,形象而生動地說明:世俗的資產階級法律使人繼續墮落,“仁愛”才恢復了人的良心,宣揚了宗教道德優於法律偏見,“愛”優於“恨”,“仁慈”優於“邪惡”的人道主義思想。

    冉阿讓樸實、真誠、善良,是作者極力美化的理想人物。他的經歷、地位和生活方式都帶有奇異浪漫的色彩。苦役犯冉阿讓改名馬德蘭後出現在蒙特伊小城,靠了一項技術革新,降低成本,發家致富,成了一位工業資本家。

    這個有錢而不驕傲,幸福而不自滿的人,出於他的善行義舉被擁戴為市長。在他的努力下,改變了全市貧窮落後的面貌。他扶弱濟貧,同情失業女工芳汀,答應幫助他們母女團聚。他認為:

    “最高的聖德就是為別人著想。”

    為了救一位無辜的工人毅然到法院去自首。他以德報怨,釋放被革命青年抓住並處死刑的沙威。冷酷無情的沙威發現了冉阿讓揹著馬呂斯穿過下水道的迷宮逃命時,突然良心發現,投河自殺。冉阿讓的“仁慈”、“博愛”達到了至美至善的程度。

    在冉阿讓身上非凡的能力與崇高的品德是一致的。他由苦役犯到成為市長的慈善家,這段不尋常的經歷形成鮮明的對照。說明罪惡的社會使他的人性異化,在“善”和“愛”的感化下,一旦人性復歸,便產生了無窮的力量。一個曾被社會遺棄,陷入絕境的人,一旦有機會服務於社會,他是可以造福於人類的。

    與冉阿讓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德納第夫婦。他們是屬於那種爬上去了的粗鄙人和失敗了的聰明人所組成的混雜階級,下層階級的某些弱點和中等階級的絕大部分惡習它都兼而有之。

    這對夫婦,在外貌上一個瘦小,一個胖大,形成對對比,在道德品質上,都是一樣的自私和狠毒。他們為了追逐金錢,敲詐勒索、行兇搶劫、謀財害命、無聽不為,殘存到拿破崙戰爭年代的德納第夫婦行動詭秘,無惡不作的可憎形象更突出地起了反面對比的作用,襯托出冉·阿讓形象的高大。

    芳汀和女兒珂賽特是悲慘世界苦難人民惡典型。冉阿讓和德納第夫婦在對待芳汀、珂賽特的態度上形成鮮明的對照,從而展示出他們不同的道德規範和性格特徵。

    冉阿讓出自對芳汀的同情,救出珂賽特,並把她撫育成人,幫助她成家立業。這裡透過逼人於絕路和救人於危難的鮮明對照,有力地抨擊了利己主義,歌頌了仁慈,博愛的崇高的社會風尚。

    03 人物的奇特經歷、故事情節發展變化莫測

    《悲慘世界》中出現的大部分是經歷奇特、能力非凡的人物。

    卞福汝主教,是一個司法貴族家庭出身,年輕時混跡於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法國資產階級大革命時,他為了躲避風險,逃到義大利,後來回到法國成為主教。從此過著清苦的生活,把自己的薪水大部分給了窮人和病人,他說:

    “活在世界上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的,而是來保護世人的心靈的。”

    正是卞福汝主教的燦爛的光輝照亮了冉阿讓的心靈,使他與卞福汝主教一起成了救世主。

    主人公冉·阿讓經歷更加奇特,他從一個修樹枝的窮工人、苦役犯一躍而成為工廠主和市長,從此一心向善、扶弱濟貧。他有著超人的智慧、非凡的能力,外號叫“千斤頂”。

    由於他的出現,改變了一個工廠的面貌;由於他被擁戴為市長,使小城繁榮昌盛;由於他的出現拯救了受凌辱的芳汀,救出了受奴役的珂賽特。此後他帶著珂賽特在巴黎小心翼翼、神出鬼沒地度日。這些不尋常的經歷表現了冉阿讓不同凡俗。

    他的生活環境也很奇特。冉·阿讓一生除了監獄的苦役生活,大部分時間是在警察的追緝下度過的,他活動的時間主要是夜晚,活動的環境主要是監獄、法庭、修道院、下水道、墳場等等,這些都表現出奇異浪漫的特色。

    非凡的人物不都是至善至美的形象,作者塑造的極醜的形象也是非凡的。德納第夫婦從外貌到心靈都是醜陋的,德納第在滑鐵盧戰役中是盜屍者,後來在蒙費郡開小酒店,欺詐成性。破產後,跑到巴黎繼續行竊,無惡不作,是社會惡勢力的代表,作者用了誇張的藝術手法,寫出了一個非凡的醜惡的靈魂。

    小說的情節發展起伏跌宕,曲折有致,富有戲劇性。冉·阿讓不尋常的經歷是小說的主線。當上市長後瞭解到芳汀的不幸身世並準備幫助她們母女團圓時,出現了商馬第案件,冉·阿讓自首第二次被關進監獄。這時作者安排了一個救海員的場面,冉·阿讓果斷地砸斷了腳上的鐵鏈,飛上戰艦的索梯,救下了繞著橫槓打轉懸在空中十分危機的海員。

    大家焦急地等待他安全返回,突然帆槓一搖晃落人海中。這個故意失足落水的鏡頭新穎、驚險、扣人心絃。突出了冉阿讓過人的膽量和高超的技能,表現出他的舉動是非凡的。

    冉阿讓帶著珂賽特出現在巴黎,扮成乞丐模樣兒的密探發現了他,儘管他機智、謹慎,仍然逃不出警察的追緝。一次他帶著珂賽特被逼人一個死衚衕,冉阿讓渾身寒毛直豎,像是一頭重入羅網的野獸。十分危機,警察距他只差幾十步,槍刀錚錚作響,他急中生智,憑著“囚犯的技巧”,利用燈繩以迅捷、穩健、準確的動作越出高牆,溜進修道院,這時巧遇被他救過性命的老人,把他們保護起來。

    一波未平,驚險的波瀾又起,為了長期隱居修道院,必須先逃出修道院。在老人的幫助下躲進棺材出修道院的場面描寫得驚心動魄,別具一格,使讀者拍案叫絕。計劃是到了墳場,老人將埋葬工人灌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逃出。

    但是,一進墳場,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埋葬工人,老人驚呆了,但他乘其不備智取卡片,迫使工人離開墳場,冉阿讓才得脫險。

    這些驚險動人的情節發展曲折有致,又有偶然巧合,富有戲劇性。透過誇張離奇的情節把冉阿讓描寫成一個神通廣大、智慧、膽量都過人的超凡人物。

    總之,在這部小說中,雨果把善與惡、美與醜進行了強烈的對比,為了渲染氣氛用了極度誇張的浪漫主義藝術手法,揭示了尖銳複雜的社會衝突,表達了他具有宗教意味的人道主義思想。

    回答完畢。

  • 2 # 致知文輔

    就表達情感語言,音樂、繪畫和文字是相通的,不同的藝術表達形式都是殊途同歸。因此,即使這部電影相當於長達兩個半小時的舞臺劇,自己卻沒有感到絲毫拖沓與無聊,反而被鋪天蓋地的配樂與歌聲緊緊包圍,猶如置身狂風暴雨,也像深陷咆哮的大海波濤,既有剎那間的情感迸發,更多的是如泣如訴的感動。

    雨果的《悲慘世界》對我人生的影響是巨大的,他塑造的那些一根筋人物形象,都曾經引起我強烈的共鳴,因為那些人物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影子。

    這部反應1805年至1832年法國大革命後那段複雜歷史的小說,幾乎包羅永珍,資訊量龐大得令人目不暇接。從皇室到民間,從高官到貧民,從學校到修道院,從戰士到苦役犯,上天入地,遊刃有餘。

    當然,作為一部短短兩個多小時的音樂劇,要想將雨果這部長達百萬字鉅著的所有內容完全反映出來是不可能做到的,加上電影主角之間基本沒有對白,全部是演唱,一嘆三詠的音樂表達,無形中讓電影的節奏緩慢了下來。

    不過,電影用歌唱塑造人物,用歌唱推動劇情,直接削掉很多情節,還是保留了原著的精髓,那就是在悲慘世界裡歌唱人性和正義。

    在導演水平高超的調控下,整部電影竟然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壯觀美和情感美,巨大的藝術感染力,可以穿透人的靈魂。

    芳汀VS安妮海瑟薇:在我看到的很多版本電影中,那些塑造苦命女人芳汀的演員裡,安妮海瑟薇無疑是最棒的一個。

    她飽含痛苦、掙扎、無奈、悽愴的歌聲,輔以精湛的演技,將這個命運悲慘的底層女人刻畫得淋漓盡致。電影沒有表現原著中芳汀與巴黎那些浪蕩子的快樂往事,而是直接切入她被拋棄後落魄的悲慘。

    她在工廠做工掙錢,填補旅店老闆德納第貪得無厭的欲壑,辛苦勞動卻被同行所不容,最終被趕出工廠流浪街頭。賣發、賣牙最後賣身,她將自己整個賣給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悲慘世界,她也是被苦難生活吞噬的底層婦女的代表。

    安妮海瑟薇在電影裡面的鏡頭並不多,但是她扮演的芳汀,在賣身之後對負心人的控訴、對夢想破滅的痛苦、對努力掙扎也無法解脫的殘酷現實的無奈,賺取了多少人的同情之淚。

    冉阿讓VS休傑克曼:悲慘世界小說,講述的就是冉阿讓如何從鬼變成人,再從人變成聖徒的過程。休傑克曼作為電影第一主角,用他精湛的表演和唱功,將這位苦命的主人公的形象呈現在觀眾面前。

    他最經典的唱段當屬被神父救助之後,在教堂裡的內心掙扎,表現了從鬼到人的蛻變的過程,以及當有無辜者替他入獄,他左右徘徊,是否展現自己真實身份的猶豫與決絕。這些情節,也是整部電影的點睛之筆。

    而後者則表現了他從一個人到聖徒的蛻變。要做一個誠實善良的人,神父的語重心長,這讓他時刻銘記,他也用整個下半生忠實地履行了這個承諾。

    珂賽特VS伊莎貝爾艾倫、阿曼達塞弗裡德:這部電影中幼年珂賽特的形象最符合原著,也最符合我的想象,而成年珂賽特稍稍遜色。

    這並不是說演員的唱功有問題,也不是說號稱全球最美女人的阿曼達塞弗裡德不漂亮,而是電影對成年珂賽特的刻畫太單薄。

    雨果的原著中描寫最精彩的部分就是珂賽特與馬呂斯的愛情,真可以用愁腸百結、春意盎然來形容。

    小說中很多關於愛情的名言流傳至今,比如“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把全世界縮減到唯一的一個人,把唯一的一個人擴大到像上帝那樣,這才是愛”、 “愛,便是眾天使向群星的膜拜”等等。

    馬呂斯與珂賽特的愛情,讓這部充滿悲慘的小說,呈現出非同一般的陽光與溫暖。 艾潘妮VS薩曼莎巴克斯:薩曼莎是一位90後女演員,按照同事觀影感受,她認為這個女孩的表演要比阿曼達強得多。

    究其原因,除了薩曼莎的歌手身份之外,更多的是導演用大量的鏡頭表現了這位出身惡劣家庭的小姑娘對馬呂斯的一往情深。她的痴情,她的傷心、她最終的獻身,都讓觀眾對這個女孩充滿了同情。

    電影中她的戲份要比阿曼達塞弗裡德多得多,也遠比珂賽特的戲份精彩。對於艾潘妮的刻畫,電影忠實於原著,但比原著更有感染力。 沙威VS羅素克勞:沙威這個人物,是雨果創作的很多一根筋人物的代表。他那種可怕的執著、獵狗一樣的嗅覺,黏膠一樣的韌性,令人不寒而慄。羅素克勞對沙威的演繹可圈可點,但是他離原著中的形象還是相差很遠。

    我印象中的沙威是個瘦高個,鷹鉤鼻子,一臉冷酷,只有這副形象,才能表現這個法律化身的可怕。沙威自身也是個悲劇,出身貧民窟,卻對苦役犯嚴酷無情,他將自己賣身於法律和規則,自己卻根本不管這些法律和規則是否合理,只是機械地執行。

    最終,在法律與正義之間無法選擇之時,他只能選擇死亡。 除此之外,這部音樂劇中數量眾多的合唱,每一場都妙不可言。除了合唱之外,還有三人或者多人重唱,竟然營造出一種猶如天籟的美妙,對於表達人物感情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作為觀眾,能欣賞到如此奇妙的表演,確實對得起手中那張票。

    電影透過冉阿讓這個人物,來展現人性;透過安卓拉、馬呂斯等大學生的捨身革命,來表達正義。1832年的法國六月革命,其實只持續了一天多的時間,革命者大都是在校大學生,也有少數巴黎市民。但是這場革命對法國社會的影響是空前的,也可以這麼說,六月革命是1793年法國大革命和1830年法國七月革命的餘波,從此之後,法國才真正推翻了波旁王朝,成立了法蘭西共和國,開始實行議會和總統制,從此,法國便一路走向了繁榮富強,直到今天。

    作為一部藝術性很強的電影,《悲慘世界》對於普通的觀眾的吸引力並不強。我親眼看到整個影廳只有不到十個人,並且其中兩個年輕男女在開場半個小時之後就離開了。堅持到最後的還有五名女孩,不用猜就可知道,她們或者是安妮海瑟薇的影迷,或者是休傑克曼的影迷。實話實說,音樂劇這種形式並不適合很年輕的觀眾,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小小的悲哀。

    再說說這部電影的字幕翻譯,整體很到位,但是人名翻譯卻讓人很不舒服。其實,這些人名翻譯早就有珠玉在前,約定俗成,何不拿來一用?非要別出心裁,自己亂翻譯一通。沙威,多猛多貼切的名字,非要翻譯成賈維爾,這是最大敗筆;馬呂斯,非要翻譯成馬瑞斯,還好沒出格;艾潘妮,非要翻譯成艾波尼,雖然不爽,尚可一忍。最終電影還是保留了冉阿讓這個傳世的譯名,如果再心血來潮翻譯成商阿強,那雨果的擁躉們就只能對著銀幕吐血了。

  • 3 # 文藻巧翁

    積極浪漫主義的最大代表——雨果

    1830年2月25日,法國文學史上發生了一個重大事件。這天晩上,巴黎法蘭西劇院上演雨果的韻文劇《歐那尼》。觀眾中有的喝采,有的喝倒采,亂成一片。原來雨果在劇中把反暴君的綠林大盜歐那尼寫成英雄,藉以抒發自已反對暴君的強烈激情,因此贏得了文藝上浪漫主義派的熱烈擁護,而遭到古典主義派的竭力反對。在激烈的鬥爭中,《歐那尼》的演出獲得很大成功,浪漫派從此佔領了戲劇舞臺,二十八歲的雨果也因此而確定了在浪漫派中的領袖地位。

    雨果1802年出生于軍官家庭,從小愛好詩歌,十三歲就開始寫作。他十六歲那年,有一天中午路過法院門前的廣場,看到木柱上栓著一個年輕女人,說是犯了“僕役盜竊罪”,劊子手燒紅的烙鐵向她裸露的肩背上狠狠地按下去,那女人的慘叫聲成了雨果“心靈上永遠不能磨滅的呼喊”。從此,他“下決心要永遠和法律的惡劣行為作鬥爭”。

    雨果的全部作品,核心是以仁愛為萬能的人道主義思想。這一方面表現為對貧困不幸的下層社會人民的同情和對社會不公平現象的控訴,另一方面則表現為透過道德化來消除社會疾苦的幻想。

    1831年雨果發表了著名的浪漫主義小說《巴黎聖母院》。主人公吉卜賽姑娘嚮往美好的生活,追求純真的愛情,但受到侍衛長的玩弄、拋棄和副主教的追逐、誣陷,最後被當作女巫判處死刑。小說無情地揭露了封建貴族和宗教神職人員的虛偽狠毒,讚揚了平民的高貴品質。

    1851年底雨果因反對路易•波拿巴政變,被迫流亡國外,達十九年之久。這期間他完成了優秀的政治諷刺詩《懲罰集》、長篇小說《悲慘世界》、《海上勞工》和《笑面人》等。《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失業勞動者冉阿讓因偷一塊麵包,被監禁達十九年之久。刑滿釋放後,受一位主教感化,在一個小城開辦工廠,關心窮人,好善樂施,但始終遭到岐視凌辱,為法律所不容。小說憤怒地譴責了資產階級社會對窮人的迫害。

    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拿破崙三世垮臺,雨果立即回國參加抗戰。巴黎公社失敗後,他竭力保護受迫害的公社革命者。雨果在晚年仍緊張地進行創作,重要作品有詩集《凶年集》和長篇小說《九三年》。《九三年》的主人公是革命軍的年輕司令官,他因為反革命頭子勃朗納克曾捨身救過三個小孩而擅自把勃放走,自己卻因此觸犯革命法律被處死刑。臨刑時他高呼共和國萬歲,士兵痛哭流涕,要求開恩,執行法官也當場開槍自殺。小說反映了雨果世界觀的深刻矛盾,一方面肯定了法國大革命,另一方面又認為革命專政太殘忍,不人道。

    雨果不僅是法國積極浪漫主義文學流派的最大代表,也是世界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作家之一。1885年雨果逝世,法蘭西為他舉行了國葬,成千上萬的巴黎人參加了葬禮。

    《悲慘世界》是一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相結合的作品。小說的很多章節,閃爍著現實主義的光輝,如冉阿讓被迫害的經歷,芳汀的悲慘命運,以及滑鐵盧戰役,1832年巴黎的街壘戰等,都寫得比較真實。警探沙威的形象,除了他最後的“人性復活”外,基本上也是現實主義的。但是《悲慘世界》裡浪漫主義的特色,仍然十分鮮明。小說對一些人物如冉阿讓、沙威和德納第的描寫,雖然有明顯的現實主義因素,但同時他們又都不尋常的人物。如冉阿讓的超人的體力和驚人的自我犧牲精神。以及德納第的許多惡行,都體現著這種特點。這些都是浪漫主乂誇張手法的反映。

    作者的浪漫主義手法,在小說的情節安排上也比較明顯。作家力圖使情節戲劇化,因此寫了不少“非凡的”事件,如冉阿讓攀上阿利雍號戰艦的極高的橫槓去救一個水手而自己投入海中,冉阿讓抱著珂賽特被警察追捕得走頭無路的情況下趴高牆進入修道院,而碰到的人恰恰是受過他恩惠的割風爺爺。冉阿讓躺在棺材裡被抬出修道院,他從街壘上救出馬裡於斯,在巴黎水道中碰到的人恰恰是德納第等等,都是離奇的。但是,雨果絕不是為了單純用駭人聽聞的事件慫恿讀者的視聽,不是單純為了製造尖銳矛盾和糾紛,而是為了使小說的社會主題更加突出。

    《悲慘世界》在風格上的另一特點,是它的政論性。雨果力圖把自己的作品變成社會講壇,因此不斷親自出來表達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力圖在感情上影響讀者,使之接受自己的觀點。

    小說的語言也表現出雨果的特色:高昂、激動和熱情,經常運用多義詞,富有隱喻性,有的句子類似成語格言。這些特點使這部小說的敘述具有一種崇高的史詩般的風格。

    《悲慘世界》不僅在法國,而且在國外,都受到極高的評價。列夫•托爾斯泰認為它是法國當時最優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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