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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暮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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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拾光拾攝
蒲松齡鮮明的男權意識造就了一批藝術上非常精彩,思想卻相當陳腐的小說。特別是充滿了因果報應的陰司小說。陰司保護夫權、夫權對陰司仍然有用,這一男尊女卑思想,表現得很突出。
李久常忽然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看到不出家的嫂嫂,奇怪她怎麼能到這裡來?這時過來一個氣象威猛、冠帶如王的人,說:我就是那個接受你敬酒的。李久常明白,自己竟然跑到閣王殿來了。他馬上給閻王叩頭,說看到嫂子受刑,骨肉親情,很難受,請閻王饒恕。閻王說:這個女人非常妒忌。三年前,你哥哥的妾難產,這個潑婦偷偷地把鋼針刺到妾的腸上,至今還疼,這種沒人倫的潑婦就得嚴懲。現在為了你的緣故饒恕了她,回去叫她改邪歸正。
李久常回到家,看到嫂子正躺在床上,惡瘡破潰,膿血流淌,正在臭罵伺候她的小妾。李久常說:嫂嫂不要這樣,您長病就因為平時嫉妒。嫂子回答了兩段非常生動的話“小郎若個好男兒,又房中娘子賢似孟姑姑,任郎君東家眠,西家宿,不敢一作聲。自當是小郎大好乾綱,到不得代哥子降伏老媼!”李久常說:嫂嫂不要這樣,我說了實情,您哭都來不及了。”嫂子繼續說:“便曾不盜得王母籮中線,中懷坦坦,何處可用哭者!”李久常說:“針刺人腸,宜何罪?”
李久常把嫂子辦的最隱密的缺德事說出來,嫂子害怕了,知道身生惡瘡是陰司對自己嫉妒的懲罰,表示改過,她的惡瘡馬上就好了。這就是陰司代陽世行施賞罰之權,中心是保護男人的一夫多妻、多子多福的權力。蒲松齡在故事後邊說:“陰司對潑婦的懲罰,未必沒有超過釘在牆上的,只是人們不知道罷了。”
聊齋鬼故事,很像十八、十九世紀的英國非常流行的哥特式小說。哥特式小說最突出的特點是:以中世紀的城堡、修道院或者荒野、廢墟為背景,描寫恐怖、神秘、驚險、迷信的事件,有鬼魂出現,因為緊張多樣的驚險性、深刻的問題性引人注目,有“黑色性”,被稱為“黑色小說”。
所謂“黑色性”就是把邪惡、可怕的東西作為主要描寫物件。聊齋不少鬼魂故事常以荒野或廢舊的古宅為背景,鬼魂登場亮相。也帶有一定的“黑色性”,並以“黑色性”造成作品的生命力。子不語怪力亂神,而聊齋專門寫怪力亂神,他描寫邪惡,是為勸世服務,讓它們起到類似於名儒講學、高僧說法的社會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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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還文樓主
《閻王》出自清代文學家蒲松齡所著的《聊齋志異》。主要講述,李久常灑酒祭神,偶遇閻王,見嫂子魂魄被釘在閻羅殿門上,向閻王求情放過嫂子。閻王講明其嫂悍妒小妾的惡事,原來是久常的哥哥的小妾生產時。他嫂子竟暗暗把一根針刺在妾的腸子上,使小妾至今臟腑常痛。李久常再三求情閻王,閻王這才說:“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恕了她。你回去應當勸這個悍婦痛改以前的惡行。”李久常回家見到臥病在床的嫂子,勸嫂子勿嫉妒小妾。嫂子惡言諷刺他,李久常把見閻王的事跟她講,她嫂子聽後,渾身顫抖,淚流滿臉,瘡病十天後好了,後來,痛改前非,成賢婦。
蒲松齡蒲松齡(1640-1715),清代傑出的文學家,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世稱聊齋先生,一生醉心仕途,屢次不中,轉攻文學,以談狐說鬼來揭露封建社會的黑暗,封建科舉與禮教對人民的傷害。
為何說閻王是對潑婦最好的寫照?
潑婦指兇悍、不講理的女人。
文中從李久常嫂子的言行舉止來描寫其嫂潑婦形象的寫照。
李久常勸其嫂勿嫉妒小妾,其嫂惡言諷刺他。李久常偶遇閻王,發展其嫂魂魄手足被釘大門上,向閻王求情放過其嫂,閻王訴告其嫂嫉妒傷害小妾的惡行。李久常再三懇求,閻王這才說:“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饒恕了她。你回去應當勸這個悍婦痛改以前的惡行。”李久常勸其嫂勿悍妒小妾,其嫂道:“小叔這麼個好男子;屋裡的小娘子又賢慧得像孟光,任郎君東家眠,西家宿,而不敢出一聲。就算是小叔有最好的夫綱,也用不著你來替哥哥降伏老太婆!”李生微笑著說:“嫂子不要發怒。我若說出真情,恐怕你想哭都來不及了。”嫂子說:“我既沒去偷王母娘娘笸簪中的線,又沒和玉皇大帝的香案吏眉來眼去,心懷坦蕩,哪個地方用得著哭了!”我們從其嫂對李久常的惡言嘲諷中,知道其嫂是一個嫉妒心強,不講理的潑婦。李久常的嫂子對其哥小妾所做的惡事。李久常為其嫂求情時,閻王說:“她太悍妒,應該得到這種懲罰。三年前,你哥哥的妾生孩子時腸子盤繞而下,你這個嫂子竟暗暗把一根針刺在妾的腸子上,使妾至 今臟腑常痛。這種做法哪還有點人性!”我們從李久常的嫂子對小妾所作惡事知道他嫂子為人不僅悍妒,心腸歹毒,做事無人性。《閻王》中李久常的嫂子是一位嫉妒心強,心腸歹毒的潑婦,經過李久常的陰司經歷規勸後,痛改前非,成賢婦。文中告訴我們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作,天在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為時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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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久,為人風雅,好喝酒。一次,他帶著酒在野外獨飲時,忽然一陣旋風颳過,李長久從未見過如此情景,以為神蹟,於是舉杯祭拜。
後來有一次,李長久出去遊玩,在野外經過一個庭院時,庭院內出來一個黑衣人,邀請他進去坐,李長久未見過這黑衣人,內心疑惑間問道:“這是誰家的庭院啊?為何要邀請我?”那黑衣人也不說明,只是說進去以後便知。李長久推辭,那黑人再三催促邀請,李長久耐不住只好跟著進去。
來到庭院時,忽然看到一女子戴著手銬腳銬,被釘在院子中央,李長久近前看,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嫂嫂。李長久大驚,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嫂嫂會被綁在此處,心中更恐懼了,躊躇不前,想要出去,但那黑衣人再三催促他進去,李長久沒有辦法,只好跟著黑衣人進了房門。
房內大堂上,高坐一人。那人氣勢威猛,五官莊嚴,李長久害怕極了,於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只見那人說道:“你起來吧。”於是黑衣人將李長久扶起。
隨後那人又說道:“你莫要害怕,我們之前曾見過啊。”李長久聽這話會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自己何曾見過這人。
那堂上坐的人又說:“你還記得一年前,你在野外喝酒時遇到一陣旋風嗎?當時正好我經過,你請我喝酒,但我有事在身,便沒有停下,今天將你請來,是特此感謝你向我敬酒的。”
李長久和那堂上坐的人又交談了幾句,這才得知,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掌管地府的閻王。
李長久嚇得連忙跪伏,那人卻和藹的笑道:“你不必如此,我今天叫你來只是為了感謝而已,並不是讓你來跪拜我的。”於是那黑衣人又將李長久扶起。
李長久對著閻王說道:“我剛進來,在庭院看到了我的嫂嫂,我想請問大人,我的嫂嫂所犯何罪,她為何會被釘在院子中央呢?”
那閻王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對此事還全然不知呢。”閻王冰冷的聲音讓李長久如墜冰窖,嚇的險些癱倒在地,隨後那閻王語氣一轉又說道:“你可知,你嫂嫂為人刻薄是個十足的潑婦。”
李長久說:“嫂嫂平時確實刁蠻任性了一些,但是她骨子裡並不壞啊。”
那閻王聽了李長久的話,冷笑道:“並不壞嗎?當年你哥哥的妾生孩子時,子宮墜到了地上,就是你這並不壞的嫂嫂,用針紮了他的子宮,後來那子宮回去之後,你哥哥的妾,現如今肚子還隱隱作痛呢。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應該讓她吃點苦頭的。”
對於此事,李長久全然不知,聽了閻王的話,頓時明白了。於是趕忙求情道:“嫂嫂她可能一時糊塗,萬望大人您寬恕,我回去後一定讓她改過。”
那閻王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你我之間有杯酒之交,那我今日便放了她,你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說服一下,希望她改掉尖酸刻薄的習性。”李長久站在下面連忙稱是。
李長久回到家時,急忙前去看望嫂嫂,發現嫂嫂臥病在床,手腳都生了毒瘡,鮮血染紅了大半個床蓆,此時正因為妾沒有照顧好她,對妾破口大罵呢。
說話間,毒瘡又潰爛了些,李長久心想:看來這毒瘡確實是那閻王對她的懲罰。
於是,李長久趕忙上前勸說道:“嫂子不要罵她了,你如今所生的這些瘡,都是你平時妒忌帶來的後果。”
嫂嫂一聽李長久竟敢這樣和自己說話,火冒三丈:“小叔子像個好兒郎,房中娘子賢似孟光,任你東家宿,西家眠,不敢吱一聲,可即便如此,也沒有資格替你的哥哥來管教嫂子吧。”
李長久見嫂嫂說話如此難聽,差點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了,但轉念一想,沒必要和她理論,微微一笑說道:“嫂子莫要生氣,我將實情說出,我怕你哭都來不及。”
嫂子冷笑道:“我平時為人坦蕩,未曾偷過王母籮中線,也未曾和玉帝擠眉弄過眼,何有哭之道理?”
李長久見她如此說,心中更是氣憤了,但臉上卻未表現出來,只是壓低聲音對她說:“嫂嫂,你說用針扎人腸子,又該當何罪呢?”
嫂子聽後大驚,臉色也變成豬肝模樣,心道:這事從未有人知道為何小叔子會了解詳情呢?於是趕忙追問,李長久這才將自己與閻王之事告知了他,嫂嫂聽完後嚎啕大哭,並且發下毒誓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敢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了。她還未說完哭,便覺得自己手臂上的毒瘡也不再疼了。
過了10天以後,嫂嫂的那些毒瘡也痊癒了,也一改往日潑婦的模樣,變成了一個賢惠善良之人。
後來,李長久哥哥的妾在生孩子時,子宮又出來,嫂嫂趕忙去看,那針還紮在子宮上,於是將那針拔掉,從此以後,妾肚子痛的毛病再也沒有犯過。
暮有話說其實這人世之間本來就不缺乏尖酸刻薄之人,他們或多或少秉性都難以改變,如果家有一潑婦,那麼在一定程度上,這個家庭的日子也往往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對於那些尖酸刻薄的人來說,他們需要的是什麼?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改過自新的機會,能夠有一件事讓他們從根本上認清自己。
這世間雖說沒有閻王,但是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相信,終歸有一天會以另一種方式加諸到我們身上,好事也罷,壞事也罷,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事莫過於:對得起別人,對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