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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蕭硯歌

    作為美國現代文學的傑出大師,海明威曾被譽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世界上最有名望的作家”;他在咱們國內的“傳唱”度也極高。總體來說,他的小說藝術特色呈現出如下幾個特點:

    1、在內容及主題上:以戰爭為題材,以反戰及生於死為主題,真實地反映了戰後一代人終日迷惘、虛無的精神狀態;

    2、在人物塑造上:刻畫了一系列的“硬漢”形象;

    3、在寫作手法上:提出“冰山原則”,重視作品的簡潔性、象徵性和含蓄性

    我將從這三點出發,結合具體的作品回答問題。

    01 在內容及主題上:以戰爭為題材,以反戰及生於死為主題,真實地反映了戰後一代人終日迷惘、虛無的精神狀態

    海明威從1923年發表的第一部小說集《三個故事和十首詩歌》起,到1961年逝世為止,共發表了七部中、長篇小說,三個短篇小說集,一個劇本。

    他本人也參加了兩次世界大戰,他的小說不外乎兩個主題:反戰、生與死。他的戰爭題材小說,決非不同時期的孤立創作,而是互相聯絡,具有一定的整體性和發展性。

    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太陽照常升起》被稱為“迷茫的一代”的代表作,它反映了戰後西方一代青年的痛苦、悲傷的心情。

    小說主人公巴恩斯在殘酷的戰爭中,不僅在肉體上受到摧殘,而且精神上也遭受到不可治癒的創傷。

    他和幾個流落在巴黎街頭的青年聚在一起,整天酗酒、釣魚,或到西班牙觀看鬥牛。最後,巴恩斯與布麗特之間的愛情也歸於失敗了,這些都說明,無休止的追求享樂和放蕩,根本不能使他們從精神苦悶中解脫出來。

    雖然殘酷的戰爭教育了他們,但他們對戰爭本質的認識仍是模糊不清的。他們只知道,罪惡的戰爭粉碎了美好的“美國夢”,卻不知道究竟是誰發動了這場滅絕人性艇世界大戰,這個問題在《太陽照常升起》中未得到解決,僅僅以悲傷、陰鬱的感情色彩代之。

    然而,迷惘、虛無只是現象,消極、厭戰才是海明威小說中主人公的真實思想。作者正是透過主人公參戰——受傷——精神空虛——行跡放蕩——愛情失敗這一發展過程,寄予了自己的“模糊的、非直接的”反戰傾向。

    他的另一部小說《永別了,武器》的問世,雖與前篇相隔不到三年,但他對戰爭的性質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他借主人公亨利之口,揭露了威爾遜政府鼓吹的“神聖”、“光榮”和“犧牲”等口號的虛偽性和欺騙性。他痛斥道:

    “什麼神聖、光榮和犧牲,我一聽到這些空洞無味的詞語就感到害躁”,“抽象的辭藻諸如光榮、名譽、勇氣或神聖與具體的村莊名稱、街道號碼、河流名稱、部隊番號以及日期相比,簡直令人厭惡”。

    可見,這部小說的反戰主題較之《太陽照常升起》就明顯地前進了一大步,作品中的人物,無不盼望儘快地結束戰爭,給人類帶來和平與安寧的環境。

    海明威正是集中了他們強烈的反戰願望,發人深省地用“永別了,武器”作為小說題目。這一強烈的呼聲,喊出了戰後一代青年發自內心的聲音。

    不過,此時海明威的思想仍處於迷惘之中,在他的作品中仍充滿著悲哀和感傷的情調,因此不少人總把亨利和凱瑟琳這一對戀人的愛情悲劇比作二十世紀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海明威自己也說:

    “這本書是一個悲劇,這並不使我難過,因為我認為,生活本身就是一場悲劇,我知道結局只有一個”。

    可見,作者雖然對戰爭的性質有了新的認識,但從這篇小說的悲劇性結局來看,作者的思想仍充滿了唯心主義的宿命觀:把個人理想和幸福的破滅誇大為整個人類似乎都處於絕境。

    如果說,在前兩部長篇小說中,海明威塑造的主人公僅僅是世界大戰的犧牲品的話,那麼到了《喪鐘為誰而鳴》中,這種令人憐憫的形象便消聲匿跡了。

    這部小說的問世,無論從思想上還是從藝術風格上,都標誌著海明威的小說創作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小說的主人公喬丹獻身於西班牙人民的反法西斯鬥爭,便表明,作者已從早期的個人主義小圈子裡擺脫出來,並置身於鬥爭之中,從而使作品的反戰主題從消極厭戰發展到自覺為異國人民的解放而犧牲。

    總的來說,海明威的反戰小說不像同時代其他作家的反戰作品那樣,僅僅抒發消極厭戰的感情或控訴和譴責戰爭的罪惡,而是進一步揭示了西方精神文明的崩潰,因此他的反戰主題便超出其他作家的作品,具有深遠的意義。

    02 在人物塑造上:刻畫了一系列的“硬漢”形象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海明威的許多短篇小說描寫了鬥牛士、士兵、漁民、狩獵者等下層人物,塑造了一個個血肉豐滿的人物形象。這些人物大都是一些面對死亡而毫無懼色的不屈不撓的“硬漢”。

    到了晚期作品《老人與海》,這種硬漢精神便在桑提亞哥的一句名言中得到總結:

    “一個人並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你儘可把他消滅掉,可就是打不敗他”。

    海明威這部分小說中的人物,往往具有孤獨、剛硬的性格,形象鮮明生動,感染力強。他把這種硬漢性格放到激烈的矛盾衝突中體現,以主人公的勝利來展示人物的英勇頑強的精神。

    這在早期的短篇佳作《打不敗的人》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年老的鬥牛士曼努爾,青年時曾以武藝超群和剛勇頑強而威震鬥牛場,但青春的大好時光一經消逝,他便不再為鬥牛界所青睞。

    曼努爾決心保住青年時代的榮譽,不顧朋友的勸說,執意上了鬥牛場。在與公牛的那場扣人心絃的戰鬥中,他發揚了那種要壓倒一切敵人的硬漢精神,力戰公牛,終於把鋒利的劍戳進了公牛的身驅,從而保住了“打不敗的人”的稱號。

    這個時候的“硬漢子”,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勇士,也反映了年輕時代的海明威生氣勃勃、一往無前的進取心。青年時代的海明威,熱衷於在一切事物中當第一名。如果他在一項運動中當不上第一名,他就放棄那項運動。

    但是到了晚期,隨著時光的流逝,個人經歷的豐富,他這種爭強好勝的稜角便逐漸磨鈍,塑造出的硬漢子則往往是飽經滄桑、屢受挫折但又不甘失敗的精神上的勝利者。

    《老人與海》中的桑提亞哥,是海明威晚期作品中硬漢形象的集中體現。作者從兩個方面來表現人物的硬漢精神。

    年青時,桑提亞哥曾和一位大力士扳過手腕。開始時,兩人勢均力敵,不分勝負,但最後,桑提亞哥以頑強的毅力使那人敗在他手下。

    到了老年,他的精力不比當初,毅力也有所衰竭,但其硬漢精神卻不減當年。老桑提亞哥面對一連八十四天出海捕魚空空而回,絲毫未失去信心,在第八十五天早晨,他又頑強地駕著獨木舟到深海打魚,終於打到了一條比他的船還要大的馬林魚。

    這條魚如同自然界的強者一樣,是不肯輕易降服的。面對強大的敵人,老人以不屈不撓的精神,竭力奮戰兩晝夜,終於以其硬漢精神降服了這個貌似強大的怪物。

    但畢竟年事已高,無論精力還是勇氣都不及當年,因此當更加強大的敵人鯊魚輪番向他襲來時,他只剩招架之力了。最後鯊魚的進攻被擊退了,但拖回去的“大魚”卻只剩下一副空空如也的骨架。

    固然,老人的結局是“失敗”的,但是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什麼悲觀失望的感傷情調,尤其是他在睡夢中還看見了勇敢和無敵的象徵——獅子。桑提亞哥決不是悲觀絕望的和使人意志消沉的人物,而是一個剛毅堅強、崇高的人物形象。

    兇猛的鯊魚甚至可以把他吃掉,從肉體上把他消滅掉,但那硬漢精神是永存的,打不敗的,因此具有這種精神的人便永遠是一個永遠的勝利者。

    海明威自己就是這樣一個精神上的勝利者。他一生中曾多次險些死於戰爭、天災和事故,而當人們為他的“逝世”悲痛不已時,他卻在欣賞“悼詞”中的華麗辭藻。

    另外,在海明威的一些作品中,也有把表現硬漢性格與迷惘的精神狀態揉合在一起的。

    《退伍軍人收容所》中的克雷布斯從前線返回家鄉後,由於失去生活的志向,失去了愛情,失去了青春的年華,而終日消極迷惘,虛度時光。

    但是他卻不願屈服於任何東西,即使面對宗教的偶像,他也不屑一顧,不願和母親一同下跪祈禱。他的身上體現出的硬漢精神,實質上是由迷惘、虛無而發展轉化來的。

    《在另一個國家》中的少校,面對新婚之妻的夭折而哀傷不已,但痛哭了一陣後,他還是勇敢地支撐著。

    上述這兩個人物所表現的硬漢精神,都是因為戰爭使他們的身心受到嚴重的摧殘,進而使他們性格畸形、變態,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的。

    他們不同於曼努爾和桑提亞哥等硬漢子,他們沒有明確的目的,因此一旦找到某種精神寄託,身上的硬漢精神便悄然離去。

    03 在寫作手法上:提出“冰山原則”,重視作品的簡潔性、象徵性和含蓄性

    對於海明威作品的思想內容和主人公的性格特徵,人們眾說紛紜,但也許對一點是無可爭議的,即海明威在文學上最大的貢獻是他所獨創的“冰山原則”:

    “冰山在海里移動之所以顯得莊嚴宏偉,是因為它只有八分之一的部分露出水面。”

    好的作品之所以獨具個性,具有永久不衰的價值,是因為它寫得深沉、含蓄、耐人尋味,其最主要之點可從三個方面來概括:簡潔性、象徵性和含蓄性。

    先說簡潔性。

    海明威反對一切華而不實的浮藻文風,主張以最簡潔的詞句來表達最複雜的意義。避免無用的迂迴曲折。

    比如在景物描寫上,他不是一覽無餘,而是經過藝術的加工,精心的剪裁,砍去妨礙視線的東西,留給讀者的是一幅幅客觀真切的畫面。

    他不是為了寫景而寫景,而是觸景生情,情景交融。他的外景描寫通常用來襯托人物的喜怒哀樂及心理活動,或者渲染某種氣氛;即使有時出現在開頭,也只是單刀直入,三言兩語。

    例如,在《永別了,武器》的開頭,作家寫道:

    “那一年炎夏,我們住在鄉下一間小房子裡。從我們那座房子,看得見隔河的平房,平原同山連在一起。河底有園石子,在陽光下又白又滑;河水又藍又清,水流得很快。軍隊從房子旁邊的路上走過,捲起塵沙,灑在樹葉上。樹幹積滿灰塵,樹葉早落。軍隊一開過去,塵沙滿天;微風一吹,樹葉兒就墜。軍隊走完以後,路上除落葉外,白白漫漫,空無一物。”

    這段描寫十分簡潔、洗煉,一下子把讀者帶到那延綿起伏的高山和一望無際的平原,在這一背景之下是部隊行軍的鏡頭。而部隊走過,則呈現出一行空空如也的景象,這就渲染出一種厄運即將來臨的壓抑氣氛,實際上起到了小說的悲劇性結局的先聲作用。

    這一切,也許粗心的讀者一下就掠過了。而順著這段開場白往後細看,就可以看到主人公接二連三的“厄運”,都與開頭的描寫有關聯。

    作者在描寫主人公一系列不幸遭遇時,絲毫不加誇張,而是儘量把感情壓抑到難以察覺的地步;讀者閱讀時卻是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在人物描寫上,作家的簡潔性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主張以人物的形象本身來揭示其性格特徵,讓人物的言談舉止來說話,而作家則無須要發議論。

    在《殺人者》、《白象般的山丘》等短篇小說中,幾乎全以對話來發展故事情節,而作者寫在前面的“引子”和穿插在中間的一些必要的“說明”,則有如戲劇開場前的簡介以及幕間的插說一般。

    長篇小說《過河入林》幾乎是由坎特威爾上校的內心獨白以及他與其情人瑞娜塔的沒完沒了的對白所構成,似乎這種對白有點冗長了,但從坎特威爾的談話中所展現出的三十多年的跨空間回顧來看,這種對白就不是嫌多,而是嫌少,需要加上一些敘述才顯得完善。

    這恰恰是浮於海上的“冰山”那露出水面的八分之一部分的魅力所在,它迫使你展開聯想的翅膀,去尋找那隱而不露的八分之七的精華。

    在短篇小說《一個明淨的地方》中,他以兩個旁人簡潔的對話來揭示主人公的內心世界的。比如:

    (年輕侍者)“上星期他想自殺”。

    (老年侍者)“為什麼?”

    (年輕侍者)“他絕望了。”

    (老年侍者)“為什麼事?”

    (年輕侍者)“沒什麼。”

    (老年侍者)“你怎麼知道沒事的呢?”

    (年輕侍者)“他很有錢”。

    在這段極為簡短、極為濃縮並帶有跳躍性的對話中,不僅知道主人公是一個物質生活富裕,但精神生活空虛的孤獨老人,而且看出了兩個侍者由於年齡相異而對此所抱的不同態度:

    老侍者由於與老主顧有著同感而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意在使年輕侍者談出自己的看法;而那位年輕人則不懂得其中的原因,僅僅是在談論一條訊息,以消遣度時,因為畢竟他和老人不同輩,在這兩代人之間,存在著一條無形的、不可逾越的思想鴻溝。

    如果將隱於水下的潛臺詞一一補全,就得花上十倍以上的文字來敘述。這也體現了他語言的簡潔性,遣詞造句講究,行文流暢,因而使人讀來一口瞭然,頗有清新之感;有時那一段段的對話甚至體現出新詩的階梯形美感。

    象徵性,海明威的象徵手法又可細分為三種:

    其一、類比法。

    例如在《乞力馬紮羅的雪》中,以死豹子、禿鴛、鼠狗、騎車的警察和雪白的方形山巔等象徵死亡的日益近逼。《老人與海》中,以老人夢見的獅子,象徵的硬漢精神。

    其二、詞彙法。

    例如在《白象般的山丘》中,“白象”一詞(在英文中比喻“沉重的負擔”),象徵著由於男女雙方行為不慎而導致女方懷孕,因此造成了姑娘的一個“沉重的負擔”。

    《永別了,武器》中的“武器”一詞,另有“懷胞”之義,象徵愛情也隨著戰爭一去不復返了。還有小說中以夏秋兩季象徵著幸福和失敗。

    其三、呼應法。

    這在《喪鐘為誰而鳴》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小說的開頭和結尾的兩段描寫就是如此:

    “他平躺在樹林裡那撒著松針的棕褐色地上,兩臂交合著,下巴擱在上面。頭頂上,在那高高的松樹林的頂端,風在微微地吹動著。”

    “他等候著,直等著那軍官來到陽光照射的地方,松林邊緣的樹木在這兒與翠綠的草坡相交。此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對著樹林裡那撒著松針的土地在跳動。”

    文中開頭與結尾多次提到松樹,這象徵著兩點:第一,喬丹執行炸橋任務是為著一個不朽的事業而奮鬥的;第二,他為正義的事業而獻身,是崇高的,猶如參天松樹那樣,萬古長青。

    含蓄性

    海明威小說的主題往往是含蓄的,有的極為含蓄。例如《大二心河》這個短篇就很難讀懂,原因是《涅克·阿丹姆斯的故事》必須當作一個整體來看,而這篇小說的故事僅是其中的一個片斷。

    (按:海明威有十幾篇短篇小說是寫涅克這個人物的,《大二心河》就是其中一篇,可以“涅克阿丹姆斯的成長”為主題,把這部分當作一個長篇系列小說。)

    主人公涅克是一個退伍軍人。從表面上看,這不過是一篇釣魚的故事,但仔細考察涅克的行蹤和做過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涅克從戰爭中擺脫後企圖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釣魚,這樣一來可以消遣,暫時填補精神上的空虛,二來可以逃避現實。

    還有《殺人者》,讀者看完三分之一,可能覺得它是一部整腳的驚險小說,看完三分之二,可能覺得它是一部喻世小說,說明人生在世,常常處於走投無路、無力自拔的境地,但是看完全書,經過反覆思考以後,則可覺得作者的真意是想表明一個少年如何初次接觸到社會的邪惡。

    海明威的含蓄,還表現在他把讀者可以心領神會的內容,一筆帶過或略而不談。

    例如《喪鐘為誰鳴》的結尾處,喬丹連人帶馬被坦克炮彈打翻,大腿骨折斷,無法騎馬,便決定留下斷後,阻擊追兵。喬丹的結局終究如何呢?直到全書結束,都沒有交待。但是細心的讀者很清楚他必死無疑。

    不得不說,因著“含蓄性”,海明威對讀者要求很高,讀他的作品,讀者能夠而且必須隨時開動腦筋,否則就不能領會作品的內容和精神。

    這種手法對於具有較高文化素養的讀者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對於不知其中奧妙的讀者來說,可能會有霧裡看花的感覺。

    總而言之,海明威的作品反映了時代的風貌,抒發了戰後西方一代青年的思想感情。他塑造出一個個充滿了大無畏的硬漢氣質,血肉豐滿、個性鮮明的人物,集中地體現了這位藝術大師的強烈個性特徵。他一反二十世紀初風行於文壇的華麗浮藻之風,他的時代樹立了一種獨特的風格。

    在浩瀚的文學海洋中,海明威猶如一座突起的孤峰,不時地發出光輝,影響著同時代作家,並對後世作家發生著重大影響。

    回答完畢。

  • 2 # 赤松子

    歐納斯特•海明威(1899—1961)是美國著名作家,也是本世紀西方文學中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他的風格獨特,文體簡潔,對現代歐美文學有著很深的影響。1926年,海明威發表了他第一部長篇小說《太陽照樣升起》。由於小說用斯泰因說過:“你們都是迷惘的一代”當作題辭,一時間,“迷惘的一代”就成為以海明威為代表的一種創作傾向的名稱。海明威是風格獨特的藝術家,創造了一種含蓄簡約的文體。他的環境描寫情景交融,生動逼真,使人有身臨其境之感。刻畫人物不做任何概括和渲染,而是透過細緻的動作表現了人物的心情。他的行文表面上枯燥平淡,但細加推敲,就能體會到其中深邃的含義。直截了當的敘述,電文式的對話,簡單的句子結構以及經過錘鍊的日常口語等等,構成了他獨特的藝術風格。歐美許多作家都把海明威的文體奉為典範,刻意模仿。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海明威作為記者寫了不少戰地報道,並曾率領一支游擊隊參加解放巴黎的戰鬥,在戰後發表了長篇小說《過河入林》(1950)和最著名的中篇小說《老人與海》(1952)。1954年,海明威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金,晚年終因不堪忍受精神和身體的極度痛苦,於1961年自殺身亡。

  • 3 # 讀書悟道

    據統計,海明威一生創作了長篇小說13部,短篇小說80餘部,劇本1部,還有詩歌和眾多報刊文章,創作生涯長達40年,是一位偉大的作家。海明威的作品在他的不同創作階段呈現出不同的的藝術特色,本答案將從海明威創作的三個階段,結合他的代表作來談談其作品的藝術特色。

    海明威創作的三個階段,分別如下:

    第一階段:1923年--1929年,以“迷惘”為文學主題,被稱為“迷惘的一代”;

    第二階段:1929年--1945年,“冰山原則”的創作;

    第三階段:1946年--1961年,以“硬漢形象”為主題。

    第一階段:1923年--1929年,以“迷惘”為文學主題

    海明威在這一時期的作品,大多呈現出的狀態是悲觀失望,消極遁世,作品中流露出濃厚的悲觀主義。這一階段的代表作品主要有兩部,一部為《太陽照常升起》,另一部為《永別了,武器》。

    說起這兩部作品,都與第一次世界大戰相關,前者發表於1926年,後者發表於1929年,從小說創作的主題上來講,都涉及到戰爭。前者在主題上重在體現戰爭對人們在生活和思想上的強烈影響,而後者則赤裸裸的體現了戰爭的殘酷性和殺傷力。

    《太陽照常升起》是海明威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小說描寫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一群流落巴黎的英美青年的生活狀態和思想情緒。主人公傑克·馬恩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負了重傷,戰爭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他的負傷使他對性愛可望而不可及,面對自己所鍾情的女人,異常痛苦。他在生活中沒有目標,沒有理想,被一種毀滅感吞噬。他嗜酒如命,試圖用酒精來麻醉精神上的痛苦,但於事無補。

    海明威在這部作品中所描寫的人物都是人生角鬥場上的失敗者,儘管他們從不抱怨生活,以堅強的意志面對生活,但戰爭給他們的影響,使他們對世界失去信任感,寧願與孤獨為伴。小說的結尾更是體現了濃重的悲觀主義和哀傷痛苦的情調:他們註定是孤獨的,不能結合在一起,只能在幻想中求得安慰。

    《永別了,武器》描寫的是一個志願參加歐戰的美國青年與一位英國護士之間的愛情悲劇,揭示了個人幸福被戰爭摧毀的殘酷,以及對戰爭真實面目的揭露,具有強烈的反戰情緒。這部小說中的主人公並不是一個賦有理想的熱血青年,透過個人的人生經歷,他發現那些神聖、光榮、犧牲的字眼令他害臊,在戰場上,他沒見到過什麼神聖和光榮的事,他把犧牲描述成芝加哥的屠宰場。可見,主人公內心對戰爭的悲觀失望。

    透過以上兩部作品,不難看出,海明威在小說中塑造的人物形象都處於一種悲觀失望、彷徨和憂慮之中,人生陷入迷茫,這也正是那個時期美國“迷惘的一代”作家們創作的基調,契合當時的社會現實。這些作家們,大多數人親身經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們親眼目睹了戰爭給人類所帶來的巨大災難,精神上經歷過戰爭的折磨,他們瞭解普通士兵中的厭戰情緒。20歲左右的年輕人,有著美好的願望和澎湃的激情,受到“拯救世界民主”的口號蠱惑,當他們親臨戰場時,才深知上當受騙,美好的理想化為泡影,心靈深受創傷。以致於大戰結束後,他們不再相信什麼政治、信念,沒有新的精神支柱可以依附,因而悲觀、失望、彷徨與憂慮,成為他們的常態,即“迷惘”。

    《太陽照常升起》中的主人公馬恩斯,在戰後流亡至法國,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痛苦,整天消磨在高談闊論中,身體和心靈備受煎熬。這部作品發表後,當時在廣大青年中引起了強烈的共鳴。《永別了,武器》中的主人公亨利,懷疑一切、厭惡一切,鄙視高談闊論,厭惡理智,幾乎否定一切傳統價值,認為人生一片黑暗,到處充滿不義和暴力。這部作品強烈的動作和情景交融的環境描寫,以及簡練的對話和真切的內心獨白,標誌著海明威藝術風格的成熟。在這些主人公的身上,都有著海明威自己的影子。作者本身親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參戰時還不到20歲,負過嚴重的傷,並且他的人生中備受戰爭傷疤的折磨,甚至他真的愛上過一位護士。

    海明威透過文學創作表達了自己對世界和人生的痛悟,他在《永別了,武器》中說,人生就是一部悲劇,也知道人生只能有一個結局。他的痛苦迷惘深沉且包含了他對世界以及自己的沉思。“迷惘的一代”作品的共同特點是,揭露戰爭給人們帶來的災難,反映戰後青年一代的悲劇,語言上提倡簡約,傾向於口語化,形式上勇於創新,在藝術上都講究表現手法的新穎及獨創性。

    海明威早期的文學作品和主張,極大的影響了歐美的許多作家,成為美國戰後以懷疑彷徨和迷惘低落為基調的20年代文學的主要代表。但是海明威並沒有一味沉浸於這種“迷惘”,他的創作在1930年逐漸轉向,形成自己獨特的題材與風格,隨著長篇小說《喪鐘為誰而鳴》的發表,他的創作也進入了第二個階段。

    第二階段:1929年--1945年,“冰山原則”的文學創作

    在這一階段中,海明威潛心研究文學創作,探討如何對抗孤獨和痛苦、超越不幸和死亡。其代表作品主要有《午後之死》和《喪鐘為誰而鳴》。

    《午後之死》是一部講述西班牙鬥牛的專著,在這部作品中,他指出鬥牛是一種“絕無僅有的藝術家處於生命危險之中的藝術”。並從鬥牛引申出小說創作的一些理論和具體原則,提出了文學創作的著名原理“冰山原則”,以及他對死亡的深刻見解。

    《喪鐘為誰而鳴》講述了美國青年羅伯特喬丹志願參加西班牙內戰,並最終為正義之戰獻出了年輕的生命。在相當程度上克服和擺脫了孤獨、迷惘與悲泣的情緒,把個人融入到社會中,表現出為正義事業而獻身的崇高精神。 是一部承前啟後的作品,也是海明威中期創作中思想性最強的作品之一。

    從這兩部作品的主題來看,與海明威第一階段的作品內容有了很大的差別。小說中的主人公從“迷惘”中走了出來,開始挖掘人性中更深層次的核心。海明威早期的作品帶有強烈的反戰情緒,他的高明之處在於把反戰同對社會現實的不滿聯絡起來,這在當時有著典型意義。而這一時期的作品表現的是對資本主義文明的牴觸。儘管美國在戰爭中大發橫財,國勢日漸強盛,但在海明威看來,戰爭給人的生命和社會帶來了空前的災難,接踵而至的便是社會的動盪不安。

    海明威從來不企圖在作品中說明自己的傾向性,即使戰爭的殘酷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也只是把他所經歷的體驗,透過描述傳達給讀者,讓讀者根據自己的經驗去充實、想象,這也正體現了“冰山原則”的核心理論。海明威說:

    “如果一位散文家對於他想寫的東西心裡很有數,那麼他可能省略他所知道的東西,讀者呢,只要作家寫得真實,會強烈地感覺到他所省略的地方,好像作者已經寫出來似的。冰山在海里移動很是莊嚴宏偉,這是因為它有八分之一露出海面。”

    海明威主張把水面下的“八分之七”留給讀者去感受。根據他的解釋,可以簡要的把“冰山原則”概括為:簡潔的方字,鮮明的形象,豐富的情感和深刻的思想。具體的說,文字和形象是所謂的“八分之一”,而情感和思想是所謂的“八分之七”。前兩者具體可見,後兩者寓於前兩者之中,即文字塑造形象,形象包含情感,而情感之中則蘊含著思想。

    海明威在作品中注重畫面感的描寫,這與他長期愛好繪畫分不開。他的父母是他藝術上最早的啟蒙老師,畢、加索、馬奈、莫奈等著名畫家對他的影響力不亞於馬克·吐溫、托爾斯泰等著名作家。他尤為衷情於法國後印象派作家塞尚的繪畫,從塞尚的畫中學到了如何去創作一篇“有容量”的小說。

    同時,他也受到意象派詩歌的影響,尤其是龐德在理率上和創作上對意象主義所進行的深刻探討。比如龐德認為,詩要具體,避免抽象。形式上要允許連行,不要切成一行行。要精練,不要廢字,不用修飾等等。

    海明威的“冰山原則”吸取了眾多名家長處,並將這些長處轉化為自己的東西。這既是時代的需要,也是海明威不斷創新求變的結果。“冰山原則”對後世的影響極大,開創了一代新的文風,用精練的文字反映出時代的風貌,它的影響力也會像一代文豪巴爾扎克、狄更斯的寫作方式一樣,被文學銘記。

    第三階段:1946年--1961年,以“硬漢形象”為主題的創作

    海明威先後參加過一戰和二戰,身負多傷,留下了諸多後遺症,老年時又患有高血壓、糖尿病和神經方面的疾病。他在與病痛抗爭的同時,還堅持寫作。因此,這一時期的創作主題,多是面對困難頑強不屈,始終保持自己尊嚴和勇氣的“硬漢形象”。其代表作品有《老人與海》和《過河入林》。

    在這一階段的文學創作,儘管他勤奮有加,但發表的作品寥寥。海明威說過:

    “在我看來,整個世界就像拳擊場,每一個人都在場內。你只有還擊才能生存,所以我時刻準備拿起拳擊手套戴上就打,我要打到生命的最後一天,那時我就要跟自己打。”

    晚年的海明威憑藉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創作出《老人與海》。海明威說,《老人與海》是他一生中打到的最大最美的獅子。這部作品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為他贏得了普利策獎和諾貝爾文學獎。對於海明威而言,《老人與海》也是他一生創作的總結性作品,具有超越性。這種超越性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從人物形象上來說,老人桑提亞哥超越了《永別了,武器》中的主人公亨利,他不像亨利那樣在瘋狂的戰爭和不期而至的災難面前痛苦茫然,他是逆境中的行動者,真正的“硬漢子”。他把逆境視為人生的必然而坦然面對,沒有悲觀宿命思想,更沒有哀嘆。桑提亞哥作為一個普通人,他甚至超越了《喪鐘為誰而鳴》中為正義而犧牲的美國青年喬丹,喬丹作為一名反法西斯戰士,在特定的環境中為實現其政治信仰而戰,而桑提亞哥在更加廣闊的層面上,為生活,為維護自身的尊嚴而拼搏。

    因此,從審美價值和審美效應上看,桑提亞哥比喬丹更具有美學價值和美學效應。可以說,老人桑提亞哥才是唯一真正的“硬漢形象”代表。“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這既是海明威的人生信條,也是硬漢精神的最高境界。

    第二,從主題思想來說,《老人與海》超越了海明威以往的任何作品。我們看到,他早期的作品重在揭示人生的痛苦和虛無,中期作品重在探尋人生的痛苦和虛無的途徑,而《老人與海》則在大力頌揚以勇氣和尊嚴為核心內容的硬漢精神。

    第三,從對作者的影響來看,《老人與海》使海明威超越了有限的自然生命,獲得了無限的生命永恆。海明威說:“如果你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事業,那就會使你永生,如果你完成得確實出色,那就會永垂不朽。”,文學創作事業使他獲得永生,《老人與海》使他永垂不朽。

    海明威筆下的“硬漢形象”,雖然在職業、年齡上有差異,但都具有共同的精神氣質,尋就是始終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和堅強的意志力,以及做人的尊嚴和勇氣。他們面對暴力和死亡,無所畏懼,身處逆境而不氣餒,儘管每次拼搏都以悲劇結尾,但他們是失敗了強者,精神上的勝利者。

    隨著西方資本主義文明的發展,人們的精神家園受到強烈的衝擊。海明威為不甘沉淪的人們找到了一種新的精神支柱--硬漢精神。“與命運抗爭”是西方文學永恆的主題之一,“硬漢精神”成為連線傳統與現代的紐帶,既傳承了古代希臘文化,又向世人昭示了一種深層的哲學意蘊:即面對任何異己力量,人都要高傲地坦然面對、在永不停息的積極行動中盡顯生命的優雅風度和永恆的力量。

    綜上所述,請參考。

  • 4 # 尼古拉斯憶心

    海明威小說有其獨特的文體風格,帶有那個時代的烙印,被譽為美利堅民族的精神豐碑,他及其筆下的人物影響了美國一代乃至幾代人的思想。在小說創造中,海明威堅持使用簡短、具體而直接的平鋪直敘的文體和完全由對話構成的場景為主要特點的寫作風格,使他的小說和短篇故事具有一種獨特的、能夠立即被確認是作者本人所寫的特徵。

    而他本人所提倡的“冰山原則”也頗受到讀者的讚譽。所謂的“冰山原則”,就是用簡潔的文字塑造出鮮明的形象,把自身的感受和思想情緒最大限度的埋藏在形象之中,使之情感充沛卻含而不露、思想深沉而隱而不晦,從而將文學的可感性與可思性巧妙的結合起來,讓讀者對鮮明形象的感受去發掘作品的思想意義。《老人與海》這部小說無論是從故事創作的環境,還是人物的塑造上無不體現海明威的創作風格與意識。   

    文學作品是語言的藝術,每一位有所成就的作家都有其代表本人的語言風格。《老人與海》是海明威的代表作,突出地表現了他簡潔、直接的文體風格,這種風格表現為:孤獨的主人公及其內心獨白,感情的表露極為含蓄,非常簡練的對話,乾淨凝練的文字和反覆錘鍊的日常用語等。《老人與海》贏得了1953年的普利策獎與1954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作品中深刻表現出海明威本人深刻的孤獨情懷及不屈的抗爭思想。   

    海明威寫作態度極其嚴肅,十分重視作品的修改,其文字是一個艱苦的選擇的結果,每個單詞表演敘述一個分配的功能。他反覆揣摩謹慎選擇這些語言,透過發生的思想和小說人物是否符合他們的經驗,作為敘述者或協調其觀點的人物,故事情節的展開是否符合中心人物經驗。海明威每天開始寫作時,先把前一天寫的讀一遍,寫到哪裡就改到哪裡。全書寫完後又從頭到尾改一遍;草稿請人家打字謄清後又改一遍;最後清樣出來再改一遍。他認為這樣三次大修改是寫好一本書的必要條件。《老人與海》是代表他文風的典型之作。   

    一、語言特色   

    海明威對詞彙、句式、語氣、對話模式、語法等的運用有他個人的偏好,顯示了他的語言特色。   

    (1)海明威善用簡潔詞彙。海明威一生都崇尚用簡潔明瞭的語言表述感情和事物,拒絕風靡於19世紀文壇的華麗冗繁文風,而是堅持用簡樸凝練的敘事風格,因此他賦予這些毫無特色的詞一種新的色彩和表達力,從而建立了自己獨特的文風。   

    (2)少用形容詞和副詞。在《老人與海》中,很少出現形容詞和副詞,即使有的話也是一些極平常的詞。海明威故意剝去浮華虛空的修飾,還原事件的真相和本來面目,猶如新聞報道一般的客觀與真實,不摻加作家任何的個人意見,形成自己的“新聞體”寫作方式。

    (3)短句為主,穿插以長句,以打破單調沉悶的行文。海明威善用短句,平均每句長度為6個單詞,而一般英語句子長度為10-15個單詞。在小說中,捕魚的過程及與鯊魚的搏鬥是瞬息變化的,只有短句才能緊跟主題節奏的發展,才能更好地展現驚心動魄的動作,更好地抓住讀者的吸引力。同時,為了打破短句的單調和枯燥,海明威又在中間穿插了一些長句,致使讀者讀起來趣味盎然,引人入勝。  

    (4)追求重複。海明威在情景描述上刻意追求重複,不僅追求語句上的重複,還追求重複所產生的視覺聽覺效果。但他並不讓人感覺這是一種技巧,而是像說話人靠重複使自己的語意明確,讓聽者逐漸抓住對話的本意。

    二、現代敘事手法   

    海明威在敘述故事時採用了巧妙的手法,不斷轉移敘事視角,使得敘述者在文中不露痕跡。在小說開頭部分,敘述者即作者站在讀者面前介紹必要的故事背景,介紹小說主角老漁夫。等到主人公出場之後,敘述者便隱藏在人物和事件的背後,使讀者幾乎無法感知他的存在。此時,作者使用兩種方式展開敘事。一是由人物對話或是人物對話加上非常簡練的描寫與敘述來推動故事的發展。另一手法則是透過老人內心的意識來反映事件,從而完全省略敘述者的介入和議論。   

    小說中大部分時間裡只有一個主人公,小說的敘述基本採用第三人稱。作者巧妙大量運用直接引語,來增強口述的效果,對讀者產生強烈的聽覺刺激,使讀者產生對話感,自己也被捲入到作品描繪的事件中去。全書除部分片段客觀敘述了他的身世和經歷外,大量篇幅描寫了他在海上捕到大馬林魚以及與鯊魚搏鬥的經過。海明威用了幾乎全書一半以上的篇幅寫老人心理活動,包括內心獨白,自由聯想和一些潛對話。在作者筆下,老人的思維活動有些是有秩序,有條理的,如想到捕魚前應做的準備,到海上去碰運氣等;而有些思維活動是缺乏邏輯的,帶有很大的隨意性和盲動性,如在全力與鯊魚搏鬥時他突然想起壘球大賽,又想起老年的孤單,甚至想到被捕到的大馬林魚的可憐。所有心理描寫都體現了老人在逆境中人的尊嚴,人性的力量,“重壓下優雅的風度”,以及堅持在肉體上可以被消滅,但在精神上不能失敗的信念,一個“硬漢子”的形象躍然紙上。“硬漢子”是海明威作品中經常表現的主題,也是作品中常有的人物。他們在外界巨大的壓力和厄運打擊時,仍然堅強不屈,勇往直前,甚至視死如歸,他們儘管失敗了,卻保持了人的尊嚴和勇氣,有著勝利者的風度。    海明威在《老人與海》中的敘事描述是客觀的。除了對老人的心理描寫外,作者置身事外,使用的全部是比較客觀的第三人稱,用旁觀者的角度,冷靜矜持而又不露聲色地講述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不加入自己的個人意見,只陳述真相和事實。   

    結 論   

    海明威的作品以其獨特的文體風格而著稱,是世界公認的文體風格大師。他首次將“冰山原則”運用到文學創作中,開創了簡潔精煉而又寓意深刻的文風。他善於用白描的手法寫景,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一幅開闊炫目的畫面,他的敘事藝術則以藏而不露的感情的流動支撐人物的行動。他所追求的是作者和物件之間,物件和讀者之間的直接聯絡,所以一切令人隔膜的形容詞和比喻,一切解釋和探討,一切繁雜的心理活動和冗長的描寫都被當作障礙物砍去,只留下清晰簡約的文字,叫人耳目一新,豁然開朗,讓讀者感其所感,見其所見。

  • 5 # 博而化易

    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

    (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9年-1961年),出生於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市郊區的奧克帕克,晚年在愛達荷州凱徹姆的家中自殺身亡,被認為是20世紀最著名的小說家之一。

    海明威的人生跌宕起伏,特別是他的感情錯綜複雜,一共有過四次婚,是美國“迷惘的一代”(Lost Generation)作家中的代表人物,作品中對人生、世界、社會都表現出了迷茫和彷徨。

    他的作品是文學史上的瑰寶

    他的小說總能夠給人一種力量,粗狂的文字貫穿主線,把生活的每一個畫面串聯,傾訴著作者的語言。

    樸實

    他常以最簡單的詞彙表達最複雜的內容,用基本詞彙、簡短句式等表達具體含義,絲毫無矯揉造作之感。海明威的小說語言就有著不冗不贅、文體輕鬆、造句簡單、用詞平實的特點。

    直觀

    文學藝術要表現情感,但情感卻是依靠事物的外觀透視出來的,越是對事物外觀的直接描摹,越能產生強烈的視覺真實性,越能拉近讀者與作家的距離。

    在《雨中的貓》描寫一戰之後的歐美小資產階級的思想,一對美國夫妻在旅館發現了一隻貓,想抓住那隻貓卻沒有成功,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產生了厭惡之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麼,作者僅僅描寫了她那無意義的行動,就把她那苦悶無聊的情緒躍然紙上。

    含蓄情感

    他強調寫作的客觀性與主題思想的隱晦含蓄,反對作者直接出場對人物進行評說與暗示,他常用含蓄的語言表達複雜的情感,用有限的形式表達無盡的內涵。

    《世上之光》中尼克和湯姆在車站的見聞,以及旁邊的妓女和廚子,他們的對話無意間讓人聯想到著名史學家史蒂夫、凱切爾。

    對話

    從敘事的方式來看,海明威的小說的對話是“展示”,而不是“講述”。海明威還寫出了“風格化了的口語”,他的對話句子短,結構簡單,沒有什麼華麗詞藻。

    男女關係

    從男女關係的主題去分析海明威,不難看出,儘管熱衷於描寫男人的野性與英勇,海明威卻間接表現了他對女人的恐懼與憎恨。

    海明威的愛情

    四個妻子以及很多情人,完美主義者。

    1917年,海明威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受傷,在米蘭的戰地醫院療養期間,和護理他的護士阿格尼絲相愛了。(這絕對是海明威有據可考的初戀。)初戀阿格尼絲,護士,大七歲。

    但海明威回國後,情況就變了。剛回國時,他們的通訊還纏綿悱惻,但不久後阿格尼絲就和一個那不勒斯的美貌青年相愛了。那是一位富有的公爵繼承人,自然比“毛頭小夥子”海明威更適合託付終身。海明威憒恨、惱怒、惶恐不安,甚至大病一場。對他來說,女人的背叛是無法容忍和接受的。

    因此,在他後來的小說中總是把女人作為妖女般進行抨擊《太陽照樣升起》和《永別了,武器》這兩部小說就取材於海明威的這次受傷和戀愛經歷。(海明威產生了戀愛的自強和自卑)

    第一任妻子。哈德莉,大他八歲。能幹,溫順,奉獻了一切,紅頭髮。此時的海明威默默無名,窮困潦倒,一起在巴黎度過那些難忘的歲月。

    第二任妻子,波琳,大四歲,漂亮,家境殷實。前期二人必然是十分幸福的,十年之後,海明威結識了瑪莎,並有了感情。

    五年之後,海明威和瑪莎離婚。

    第四任妻子,瑪麗(陪伴海明威一直到最後的女性。)

  • 6 # 居居的退休生活

    海明威寫小說一般他喜歡大量的使用象徵手法。因為海明威的一生與戰爭冒險接下了不解之緣,多次負傷,充分體現過出生入死的滋味,所幸的是每次死神總是與他身邊擦肩而過,這些特殊而豐富的冒險經歷,不僅是海明威對戰爭題材情有獨鍾的一個重要原因,同時也是他的作品中塑造的最具有魅力,扣人心絃的"硬漢子"典型的根源。因為作者本身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頗具傳奇色彩個硬漢子。比如他的小說,老人與海的素材來自於一位古巴老魚們的親身經歷,主人公桑提亞哥是海明筆下一系列硬漢形象中最負盛名的典型,可以說是作者自身的寫照。

  • 7 # 元元畫畫

    海明威是一位獨具特色的美國著名小說家,他的小說作品在現代歐美乃至世界文壇上獨樹一幟,開創了前所未有的寫作風格。分析海明威"硬漢"小說的特點,其短篇小說類似作者自傳體形式的故事,其長篇小說主要以戰爭和類似戰爭的內容為題材。寫景狀物鮮明突出,生動逼真,使人有親臨其境的感覺。刻畫人物往往只是客觀地再現他的外部言行,不加任何概括和渲染,但卻深刻揭示出其內心世界,有時似乎枯燥,甚至近於乾澀,但細加琢磨,就會發現其深邃含意。冷靜客觀的描寫表面上不露聲色,內裡卻包含著強烈的感情,寓不盡之意於言表。

  • 8 # 海影婆說

    海明威小說的最大特點是用詞極為簡潔。我在翻譯英語成語的時候,發現海明威小說極少使用形容詞,所以很難用中國成語來翻譯。所以,如果要寫的簡潔,就要讀海明威。

  • 9 # 雪堂蕭聲

    海明威是一個創作個性十分鮮明的作家。他的小說創作總體上呈現出兩個顯著的特點:主題含蓄深沉、語言精練簡潔一、主題含蓄深沉

    海明威把文學創作比作漂浮在大洋上的冰山,他說,“文學創作好比是冰山,看得見的只是露出在水面上的八分之一”。即:一部作品,形諸文字的,不過是“八分之一”,其八分之七的內容和意義則潛蘊不露,需要靠讀者透過“八分之一”去努力發掘。

    從海明威的這一創作主張出發,便形成了作者藝術表現上特有的含蓄深沉的風格。這種含蓄深沉,主要體現在作品主題的表現上。海明威的小說,多冷峻而客觀的敘述,而甚少作者自己的議論;故事情節的演變發展,與主題的聯絡也不很緊密。

    海明威作品真正的主題,多潛於“水下”,不作深入的發掘,是難於把握的。如,《永別了,武器》這個長篇,粗粗看來,只是一個反戰的主題,寫主人公亨利·腓特力的厭戰情緒和反戰思想,但反覆口味,就會發現作品還有另一個潛在的重在主題,那就是戰後青年的出路和歸宿問題。主人公亨利不知自己將向何方,戰爭使他失去了安寧和愛情,而和平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幸福,他撫今追昔,惘然若失,是“迷惘的一代”的代表。

    作者的含蓄深沉,還表現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海明威筆下的人物,多是一些外延小而內涵大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形象,看似單純,實則豐富複雜。如中篇小說《老人與海》的主人公桑提亞哥,從其身份和所從事的職業看,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夫,而實際上,作者是把他當作一個寓意性的人物來加以表現的,他與鯊魚在海上的那場肉體上和精神上的搏鬥,歌頌了人類精神力量的偉大。

    二、語言精煉簡潔

    海明威的小說語言,言簡而意賅,向有“電報式語言”的美稱。

    作者擅長以有限的文字,表現較為複雜的思想內容。如《老人與海》這個中篇,論篇幅,不過幾萬言,但所表現出的思想內容,卻極為複雜。作者自己說,這一題材若由其他作者來寫,恐怕非寫成恢宏鉅著不可。

    作者的人物對話尤其精煉。如短篇小說《殺人者》,幾乎純用對話寫成,用詞平直質樸,更無大段大段的敘述,但僅憑這些看似平淡枯燥的人物對話,就把故事中諸多人物的關係,事件的演變,一一展示出來。

    作者在語言運用上的功力,一方面出自他提煉和概括生活的能力,另一方面,也與他肯在修改上下功夫有關。據說《永別了,武器》的結尾部分,他重寫了三十九次,而《老人與海》的修改次數更驚人,前後達到二百次之多。他把刪除冗言贅詞,看作寫好作品的基本條件之一。

    不過海明威的小說也有一個比較明顯的弱點,我上午在回答“海明威一直在宣揚不服輸的精神,為什麼最後他卻自殺了?”這個問題時,已作過具體敘述。這裡不再重複。言簡之,那就是,戰爭給海明威帶來了巨大的心靈創傷,以致終身難以消除。他也因此在一生的小說創作中,大都流露出了悲觀的情緒。

    回答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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