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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朕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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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小北最光陰
小北要先澄清一點,李白和王維沒有關係不好,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交集,兩人沒有交集,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關係好不好的了,最多也就是我不把你放在眼裡,或許可以用‘冷淡’這個詞更合適。
大家都知道李白和王維兩人生卒年極為相似,兩人都是在公元701年出生,王維死於公元761年,李白死於公元762年,僅差一年;
他們兩人還有許多共同好友如:杜甫、孟浩然、賀知章等人;
留別王侍御維
唐·孟浩然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歸。
欲尋芳草去,惜與故人違。
當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
只應守索寞,還掩故園扉。
贈孟浩然
唐·李白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
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李白30歲來到長安的時候,王維就已經在長安了,若是兩人有意的話,隨時都可以成為好友,但是他們二人卻真的從來沒有發生過交集。
王維和李白兩人流傳下來的詩歌約有1500首,這些詩歌當中完全沒有出現過對方的名字;而且他們的共同好友找他們飲聚遊玩的時候,只要其中一人在場,大家都不會再找上另外一人。
兩個大名鼎鼎都是好友故交遍天下的詩仙和詩佛,同在長安,卻完全沒有半點交集,這也是一件奇事了!
在小北看來,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或許有三種可能:
第一,如題主所說,兩人都太過優秀,文人相輕。
王維出身世家,李白出身寒門,兩人的家事有一道鴻溝,若是兩人都不太優秀,或者有一人不太優秀也就罷了,或許他們還有交集的可能。
但是他們兩人都太過優秀了,以李白‘我輩豈是蓬蒿人’的個性,自然不會去主動結交王維;王維出身世家,自己才學又好,自然也有傲氣,如此而來,王維便也不會低聲下氣的來結交李白。
長而久之,兩人的全無交集也就成為了習慣,以他們兩人的傲骨,自然不會先對方一步低頭了,於是兩人便這樣完美的避開了對方。
第二,他們兩人可能是情敵。
王維和李白兩人的崛起,都是因為同一個貴人,這個貴人就是玉真公主!
此地回鸞駕,緣谿轉翠華。
洞中開日月,窗裡發雲霞。
庭養沖天鶴,溪流上漢查。
種田生白玉,泥灶化丹砂。
玉真仙人詞
唐·李白
玉真之仙人,時往太華峰。
清晨鳴天鼓,飆欻騰雙龍。
弄電不輟手,行雲本無蹤。
幾時入少室,王母應相逢。
透過這兩首詩歌看出,這個傳聞好像也不是空穴來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是紅顏知己呢?
李白和王維兩人若是同時喜歡玉真公主也不是沒有可能,要是這樣的話,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也就正常了。
第三個原因,或許是佛道相爭?
李白別號詩仙,喜歡遊覽名山大川尋仙訪道,可想而知,李白自然是嚮往道家之道;王維別號詩佛,聽這名字就知道王維定然是崇尚佛家;
這個理由雖然聽著很不靠譜,但是我們要知道古代和現代不同,古時候的佛道之爭還是很厲害的,兩人道統信仰不同,所以不相往來,這個原因雖然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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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文字拾荒人
李白與王維,如同二維世界裡的的平行線,似乎沒有任何交集,本來也可以成為唐天空下的兩顆詩壇巨星,榮耀一方,榮耀一個時代,卻形如參商不相見。“文人相輕”固然是二人不相交的原因,但或許只是一個因素,而且是最不重要的,實則另有他論。
一個詩佛,一個詩仙,同生於七零一年,都吟過太白山,都讚歌終南,都曾長安為官,都在內亂中受到牽連,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孟浩然。想來兩人熟悉,可在詩詞中沒有唱和宛若冰炭,連在野史中都不曾會面。
按說,李白與王維應該認識。同時代的人,都寫詩,都有詩界的朋友,在一個長安城生活過,都曾在終南山隱居。對方在詩歌上的成就,滿城傳唱,不會不知道吧。即使不喜歡對方的性格及作派,見見面總可以吧;不願見他,起碼要承認人家的詩文,或在詩文中詠歎一下總可以吧;即使看不慣對方,在對方落魄時寄以同情心總可以吧;實在不行,互相掐幾下、打嘴上官司也好嘛。然而,這些都沒有發生,留給後人無窮的想象。
一、 政治地位懸殊李白選擇的進身之階並非是受士大夫青睞的科舉之路,而是希望透過“平交王侯,而一匡天下,立抵卿相”。入長安後的交遊、干謁之作,也是圍繞著他的這一人生理想進行的。李白初入長安時,王維已經居住在嵩山,且不問世事,日常與山野友人互相唱和。此時李白初來長安,懷著滿腔的政治熱情,希望實現自己“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政治追求。而此時的王維閒居長安,在政治上無所作為,詩壇名氣亦不大,甚至不敵李白在蜀地的名氣。鑑於李白常用干謁權貴的政治手段,是不會去拜訪一個於自己仕途毫無幫助的王維的。所以,王維、李白二人在李白初入長安時是沒有結識的機會的。
王維於公元 718 年赴京兆府試,獲解頭。721 年春,進士及第,為太樂丞,後因“伶人舞黃獅子”牽連被貶,輾轉濟州、淇上等地為官,政治生活頗為坎坷。迫於生計,不得不在地方上作一些小官。728 年得以返回長安,但是回京途中妻子逝世,在政治坎坷與妻子逝世的雙重打擊之下,王維逐漸萌生了歸隱之意。李白 730 年到達長安時,王維已經閒居長安,過著“避世”的生活。
公元 742 年春,此時任監察御史的王維,被擢升為侍御史。李白在玉真公主、吳筠等人的舉薦下,使得唐玄宗專門下詔書,徵召其進京。對於此次進京,李白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足以表明其樂觀與自信。李白二入長安,本就是奉召而來,之後又受到玄宗非凡的禮遇。李白自不會去訪問一個無官無名的避世之人。
因此,政治身份地位的差異是二人不能相見的一大原因。
二、 “朋友圈”不同,人際關係網不同王維從 714 年離家遊長安之後,除了最初貶官和出使塞外的幾年,長期居於長安。他早年雖與岐王等上層權貴交遊唱和,但是開元八年十月玄宗釋出了一道禁約諸王和諸大臣交遊的禁令,之後王維貶官,離開了生活數年的長安。
從王維詩文來看,經過貶官之後,其相互交遊唱和之人變成了以祖詠、嚴秀才、孟浩然為主的失意文人,並一些山間隱士及一些佛僧道士。李白初入長安時,王維正隱於嵩山,日常和山中摯友來往唱和,如崔興宗、韋給事等人。各種事實表明,此時的王維功名之心日減,著意于山水田園,不問世事。與之相反,初來長安的李白,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著重於仕途干謁,致力於和上層貴族交往唱和。王維這樣一個隱居嵩山、不問世事的閒居之人自不會得到李白的拜訪。同樣,王維隱居於嵩山,與山間隱士唱和應答,也不會與一個剛入京城不得志的詩人來往。
隨著李白在京城名聲大噪,他來往之人皆為社會名流,據《新唐書》載李白在待奉翰林期間,曾“與( 賀) 知章、李適之、汝陽王璉、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為‘酒中八仙’”。在京城來往頻繁者還有音樂家李龜年、司勳員外郎盧象、獨孤駙馬、徐王李延年以及盧郎中、集賢院諸學士等人,皆為一時名流。
王維則與之相異,據其年譜記載,公元 743 年,維與王昌齡、王縉、裴迪集長安青龍寺懸壁上人院共賦詩,維詩題曰《青龍寺曇壁上人兄院集》。觀其此時期詩作,大多是與友人相互贈答之作,所來往的是諸多失意文人。
如此看來,二人的人際關係網可以說是封建社會的兩個階層,二人見面的機會則寥寥無幾。所以,二人來往唱和之人的不同也是二人未相會的原因。
三、 宗教信仰不同導致人生態度不同眾所周知,王維奉佛,還精通佛學,他的名與字就是從《維摩詰經》中化來。李白崇道,他的為人處世中帶有道家的憤世嫉俗與灑脫肆意,他的入道與唐玄宗張揚道教不無關係。入門道教不過是他設法儘快干預政治的工具或者敲門磚,是李白的聰明也是其世俗的一面。李白早年並非一個虔誠的道教信仰者,直到晚年才成為一位忠實的道教擁護者——李白“晚節好黃老”是其證據。
由於信仰的不同,二人在失意時選擇的退路亦不同。李白初到長安時,王維亦結束了在外為官的生活,不幸的是,其妻子在途中逝世,在政治坎坷與妻子逝世的雙重打擊之下,佛教清淨無慾的思想逐漸成為王維的主導思想,因此他不再專注於政治中的汲汲鑽營,也少了年少時期的進取精神,轉而開始寄情山水田園。可以看出,在佛教思想的影響下,王維遭受打擊之後便選擇避世隱居,不問世事。
與其不同,李白在長安干謁無門,求薦苦無進展,遂西行,過秦嶺是登太白山,留詩《登太白峰》。經邠州新平縣時備受零落,身居困頓,苦寒相繼,幾乎無人問津。辛虧到達坊州後受到了坊州司馬王嵩的款待,並給予資助。西行數月,仍是以無奈收場,寂寞重歸終南山。
他的這種坦然處之的人生態度與李白是非分明的性格恰恰相反。李白受莊子與屈原的影響,憤世嫉俗並敢於揭露社會的黑暗腐敗,因此李白作品中亦充滿對奸臣的諷刺。這種是非分明的態度與王維的的人生哲學背道而馳,假設二人在長安相遇,也會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四、 文人相輕的固有傳統李白二入長安時,二人皆在朝為官,卻沒有相互唱和的文章,與文人相輕的固有傳統有一定關聯。
史料記載,王維在李白二入長安是為“右補闕”,李白則被玄宗親自封為“翰林待詔”,關於這兩個官職, 從文獻記載分析,李白為翰林待詔時,並無實際職務,只是陪同玄宗遊樂,並作詩取悅玄宗。曾有學者把李白此時期待詔翰林定義為“高階臨時工”——皇帝多賞賜幾個錢只是給個面子而已。”此時王維任右拾遺,兼監察御史,雖然是從八品的職位,居於末流,但是也能參與商討一些軍國大事,施展一番抱負。與李白相比,王維為右拾遺時,雖不如李白風光,但是所居官職的重要性也是可以和其一較高下的,甚至可以說,王維官職的意義要高於李白許多。
所以說,“高階臨時工”的李白實乃“文學臉面”,必然不會得以科舉入仕正統文人王維的重視。因此,文人相輕也是二人不能相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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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潘洛洛
關於李白與王維的關係不好,我認為啊,主要是互相看不上。為什麼呢?這個李白啊,其實有可能是個混血兒。他出生在碎葉,也就是現在的吉爾吉斯坦。他爹是搞跨國貿易的,生意主要在川蜀一代。因此啊,他這個放蕩不羈的性格,完全因為家裡人都忙著賺錢沒人管他。而且啊,他仗著著自己長得帥,家裡還有錢,迷惑了不少無知少女。
其中,最著名的就應該是他的妻子。身為宰相的孫女不惜為他千金買壁。
當然,令一位就是玉真公主了。其實啊,野史中有說李白對玉真公主一見鍾情的,但是,我認為他就是想透過玉真公主順利透過科舉,好入朝為官。畢竟,這個人啊,是個十足的官迷。
雖然,他後來也順利做了官了。但是,我始終覺得唐玄宗對於他的感情,很值得細細品味啊。一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養在宮裡,什麼也不讓他做,每天就是陪他飲飲茶,作作詩。不僅如此,還讓自己最寵幸的妃子為他研墨,讓自己的內侍為他脫鞋。你們品,細品……
看濃眉大眼,高鼻樑,據說李白還是藍眼睛的。
王維就不一樣了。王維出身太原王家,從小接受的就是中原最正統計程車大夫教育。雖然,他也長得不錯,家裡也有錢,但是,他的家教在哪兒擺著的。所以,他這個人還是很保守的。
他與玉真公主是在岐王的私人飯局上認識的。玉真公主在當時算是個潮女,對年輕帥氣,有才華的王維一見鍾情,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但是,王維對她卻始終是若即若離的,畢竟他家裡也是有老婆的嘛。
後來呢,王維科舉落榜了。玉真公主就跑去為他加油打氣,更是不惜動用人脈關係,為王維走後門,才使得王維最終獲得了一個狀元。
做官之後的王維呢,總是給唐玄宗提意見。搞得老李很煩惱,於是,就將他派到邊疆去慰問打了勝仗的將士。只為了他一走幾年,耳根子能清淨一些。
看吧,連福肖像畫都找不到。
綜上,李白與王維不和,就是因為互相看不上,還互相嫉妒。王維覺得李白出身不好,李白覺得王維用美男計上位,不地道。哎……在我看來,都是作為唐朝的頂級流量,為了爭咖位鬧個不愉快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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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白雲雁水
李白和王維,都是唐代偉大的詩人,二人同年出生,一個屋簷下同朝為官多年,李白只比王維多活了兩年。研究唐代詩歌的人感到難以理解的是:在他們兩位的全部作品中,找不到涉及對方的一字一句,在所有的正史、野史裡,也查不出來他們來往過、聚會過、碰過頭、見過面的資料,兩位大師在長安期間,竟然毫無任何交往,這個歷史上的空白,遂成了中國文學史上的“斯芬克思之謎”。為了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翻閱了多本研究唐詩,研究李白和王維的書籍,從史料的縫隙中發現了二人“關係不好”的端倪。
1.“道不同,不相為謀”——李白的“狂”和王維的“穩”絕不會合拍。李白的“狂”眾人皆知,公元730年(唐開元十八年),李白經河南南陽至長安。在此之前,他漫遊天下,行至湖北安陸,因娶了故相許圉師的孫女,成了上門女婿,遂定居下來。這期間,他多次向地方長官上書自薦,結果沒有理會他的。於是,李白就給瞧不起他的李邕寫了首《上李邕》的詩,其中的名句“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詩中的主人公,其實就是說他自己。李白的一生,類似這樣的“狂詩”多了去了,即使他在長安求官時,這“狂”勁一絲不減。文人的“狂”可分兩類,一是有資本的狂,一是無資本的狂。李白的一生,文學資本自是充裕得不得了,可政治資本卻是窮光蛋,因此他所表現出來的狂,對政治家而言,就是不識時務的“傻狂”。文人有了成就,容易不可一世,容易旁若無人,當然也就容易招恨遭嫉,容易成為眾矢之的。算是李白好友的杜甫寫過一首題曰《不見》,副題為《近無李白訊息》的詩:
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
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
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
匡山讀書處,頭白好歸來。
詩中的一個“殺”字,令人不寒而慄,也許杜甫說得誇張了些,但也可見當時的社會輿論、群眾反映,對他的張狂未必都欣賞的,甚至都要到“殺”的程度,李白這樣“狂”,一般人誰敢接近呢!
而王維呢,早在727年(開元十五年)就離開河南淇水,舍掉那一份小差使,抱著與李白同樣的目的來到都城,也想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我們從王維的詩中,就能感受到他的“穩”。王維的詩,“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涵泳大雅,異Teana,追求的就是祥和、溫馨的詩畫意境。王維不但詩“穩”,為人也“穩”,他23歲就進士及第了,巴結多年,才混到正九品下的官職,也就是一個科級幹部吧,這一路走來,王維跌跌絆絆,吃過很多苦頭,心有餘悸,來到長安後,說話處事更加極其嚴謹,對一些“三觀”不合的人,交往上更是謹慎。他對李白這種風格的人,肯定是避之不及,還能走到一起嗎?
2.“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二人的行事風格永遠“尿”不到一個壺!天寶六年,李白與王維第二次相集長安,這次李白很牛,被唐玄宗由布衣擢升為待詔翰林,一朝得意,滿身朱紫。王維也很牛,當上了七品上的左補闕,相當於準部級的高幹,高軒華蓋,隨從驂乘。二人同在朝廷供職,同捧皇家飯碗,同是御用文人,同為詩界泰斗,這哥兒倆,沒有理由不在一起賦詩唱和、說文詠句、論道探禪、行樂遨遊,要知道,那個時代可是中國歷史上的“開元盛世”啊!可不知為什麼,二人就是形若水火,咫尺天涯、不謀一面,這就使人大為惶惑了。筆者寫到此,越寫越納悶,否定了一些觀點,但是在二人交往圈和生活圈中似乎找到了答案。
王維信佛,“居常蔬食,不茹葷血,久居不出”。王維的輞川別業,尚未完全修繕完畢,借住其弟王縉在長安城裡的宅子。王維和李白共同的好友孟浩然提到王維在長安的情形:“摩詰久居,罕外出,難覓蹤影,終日書畫。”看來,王維是個不願外出,不喜人間煙火的人,總是閉門研究學問。
據清人徐松所撰的《唐兩京城坊考》,裡面指出李白在長安的住所,認為李白並無在他名下的邸宅,倘非住在旅店,就是寄寓崇仁坊、平康坊的各地進奏院(相當於今天的外省市駐京辦),與王維、王縉所居的道政坊,只有一街之隔相距不遠。而李白在長安期間,“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這哥們是個既離不開酒,也離不開女人的聲色才子,他才不會安穩地坐在崇仁坊或平康坊的寓所向王維那樣“終日書畫”的。
拈香禮佛的王維,與尋花問柳的李白,狹路相逢,絕有可能。除非他倆刻意迴避,有心躲讓,否則,這種不照面、不往來、不相識、不過話的背後,實在令人疑竇叢生、令人費解。即使行事風格再不一樣,打個照面說句話總是能有的。可事實就是這樣,真的沒有!
3.“彈劍話公子,無魚良可哀”——二人真的是為了女人而形同陌路?這個可能有。有一件事必須要提,當時在長安,誰若能得到唐玄宗姐姐玉真公主的賞識,只要她首肯,誰就會平步青雲,因此,攀上能和玉真公主說上話的人很重要。在這方面,王維比李白有優勢,因為王維結交的都是當權派、實力派、主流派、在朝派,都是一言九鼎之人。而李白結交的多是文人墨客、酒徒醉鬼、胡女歌伎、普羅大眾,都是上不了檯盤幫不了忙的平民百姓。但是時來運轉,經張說、張垍父子強力推介,李白得以住進玉真公主的別館,等待她的接見。可別館遠在城外,離長安還有一段路程,不知什麼原因,在當時玉真公主的日程上,就沒有這一安排,也許說不定已把他忘了。有一首《玉真公主別館苦雨》的詩,便是李白待命時刻的心境寫照:
秋坐金張館,繁陰晝不開。
空煙迷雨色,蕭颯望中來。
翳翳昏墊苦,沉沉憂恨催。
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
吟詩思管樂,此人已成灰。
獨酌聊自勉,誰貴經綸才?
彈劍話公子,無魚良可哀。
這首詩寫得很悽清、很鬱悶,那點滴的簷頭細雨,那瑟瑟的山間冷風,那空茫的乏人問津,那寂寞的無望等待,是李白少有的低調作品。讓李白絕望的是,此刻,他所期盼的這位公主、那位李隆基的九姐,正興致勃勃、含情脈脈地觀看王維的琵琶獨奏,並大加讚賞呢!從此王維更加春風得意,而李白儘管身孤心冷,儘管磊落光明,儘管不為富貴折腰,可始終沒見到公主 的倩影,沒得到公主的芳心。這對爭強好勝的李白來講,是多麼沒面子、多麼掃興、多麼無趣的結果啊!從男人的角度理解,這可能就是兩位頂級大師隔閡的主要緣由。這次打擊,對李白的自信、自尊,乃至自大的一次挑戰,他當然吞不下這枚苦果。李白與王維,遂成為永無交集可能的平行線,這個唐代詩歌史的不解之謎,似乎也就大致瞭解了。
悲劇比喜劇之所以讓人難忘,就在於它的結局讓人反思。李白和王維,為我們貢獻出了經典的作品,而二人的“零度”交集,讓人在扼腕嘆息的同時,也沒什麼不好,這,也許是兩位大師留給後人反思的一部共同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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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梵星ff
兩個人關係不好不一定是文人相輕的緣故。李白和孟浩然關係很好,按現代話說就是老鐵,杜甫作為詩聖不還是崇拜李白,跟著李白採仙草、找仙人、煉仙丹呢嘛。
據史書記載:李白生於701年,死於762年,王維則生於701年,死於761年,兩個人幾乎是同年生,同年亡。這在中國歷史上是極少見的。兩人作為當年唐朝著名的詩人,才華橫溢,盛名卓越,而且有共同的好哥們,為什麼形同陌路,在兩人的作品中都沒有彼此的痕跡呢。或許我們後人可以從兩人的作品和史書記載中尋找蛛絲馬跡。
其一,眾所周知,太白生性灑脫自視甚高。有著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灑脫豪邁。又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狂傲之氣,按我們現代人的看法就是這傢伙太嘚瑟。而我們看一下王維的作品,畫君年少時,如今君已老。今時新識人,知君舊時好。 《崔興宗寫真詠》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渭城曲》從王維的作品中我們能感受出來,他是那種文人墨客的雅,溫文爾雅,又滿是溫柔,現代詞形容的話差不多是個性格內斂的暖男。這麼一對比兩個人的性格格格不入,追求的理想也截然不同,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人沒什麼往來也能理解。
其二就是兩個人的信仰不同,我們都知道李白是詩仙,而王維被稱為詩佛。開頭就說了李白崇尚道教,醉心煉仙丹,所謂琴心三疊閒問道,遨遊太清痴迷仙,人送外號詩仙。而王維人稱詩佛,是信佛,追求清心寡慾,靜音自律。兩者大相徑庭,合不到一塊去不難理解。
如果兩個負有盛名、才華橫溢的才子玩到一起會不會有不一樣的唐朝文化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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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麥穗日記
盛世唐朝,經濟繁榮、國力昌盛,由於當時“以詩賦取士”的規則蔚然成風,為天下有才華的寒俊人士打開了入朝為官的大門。尤其是在開元和天寶年時期,湧現了許多傑出的詩人,如“詩佛”王維,“詩仙”李白,“詩聖”杜甫,更有孟浩然、岑參、高適等優秀詩人。其中,王維與李白均是盛唐時期最具代表的詩人,但後世卻對二人的關係頗有異議,認為二人年歲相近、同侍一主,卻始終沒有交集,實在是一件憾事,後人懷疑二人關係不好,是否因為古人均有“文人相輕”的態度?本文認為,李白與王維並非關係不好,而是因為二人的為官時間、政治地位、政治態度均有所差異,才導致二人沒有交集。
為官時間比對:李白一入長安,王維喪妻辭職,導致二人不相見王維生於武后長安元年(701),15歲起便遊歷長安,20歲(開元九年721)中進士,擔任太樂丞一職,負責宮廷音樂、舞蹈等教習,以供朝廷祭祀宴享之用。剛任職數月,便因為下人們舞黃獅子獲罪,貶至濟州司倉參軍。開元十六年至十八年(728-730)王維被召回京城,擔任右拾遺,因“掌供奉納諫”時常呆在皇帝身邊,備受他人羨慕。然而在開元十八年時,王維的妻子去世,他心中十分傷心難過,便主動提出辭職守孝。所以,王維在《送孟六歸襄陽》中,與孟浩然唱和道:
東越相逢地,西亭送別津。 風潮看解纜,雲海去愁人。 鄉在桃林岸,山連楓樹春。 因懷故園意,歸與孟家鄰。 杜門不欲出,久與世情疏。 以此為長策,勸君歸舊廬。 醉歌田舍酒,笑讀古人書。
王維在詩中描寫了自己辭官在家的生活環境、生活狀態,並以“杜門不欲出,久與世情疏”一句來表達自己由於長期在家居住,沒有過多的社交關係,而導致不瞭解時政。據《舊唐書·王維傳》記載王維當時“妻亡,不再娶,三十年故居一室”的生活狀況,說王維當時因為妻子亡故,遞交辭官書,不問世事的他,處於一種“隱居”鬧市的狀態。
李白與王維同歲,均生於701年,因家中從商,使得李白不能透過科舉考試入仕,而是憑藉自己的才華,靠他人舉薦,才能入朝為官。李白18歲時隱居四川大匡山讀書,20歲便開始遊歷成都,拜謁官員,希望得到舉薦,卻屢次失敗。23歲時(開元十二年)遊峨眉山寫下《峨眉山月歌》,用“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的佳句表達自己渴望入仕的心理態度。開元十八年(730)九月,李白第一次入京,四處拜謁權貴名流,希望得到舉薦,以便入朝為官,在拜謁賀知章時,被評價為:
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也?
賀知章當時已是古稀之年,擔任禮部侍郎、集賢院學士的重要職位,也是太子的老師,地位十分尊貴,對李白的文才做出這種評價,可見李白的才氣之高。而王維此時處於“辭官閉門不見客”的狀態,怎麼可能與王維相見?更何況王維當時的官職只是八品的右拾遺,在皇帝面前,根本說不上話,更不符合李白心中的伯樂人選。
政治地位比對:李白二入長安地位顯赫,王維官階卑微,導致二人無交集開元三十年春(741),適逢國家大赦,改開元三十年為天寶元年,並決定給內外文武官員九品以上的人,升兩級,而在長安任監察御史的八品下階王維也被升兩級,為六品下侍御史。
開元三十年秋(741),李白在玉真公主的舉薦下,被唐玄宗召入長安,供職翰林院,受到皇帝召見的李白得到玄宗最高的待遇。據李陽冰《草堂集序》記載,當時的玄宗視李白為“珍寶”:
玄宗“降攆步迎,如見綺皓。以七寶床賜食,御手調羹以飯之。謂曰: “卿是布衣,名為朕知,非素蓄道義何以及此”?置金鑾殿,出於翰林中,問以國政,潛制浩,人無知者。
對於玄宗的高階待遇,李白也曾在《駕去溫泉宮後贈楊山人》中寫道:
一朝君王垂拂拭,剖心輸丹雪胸臆。 忽蒙白日回景光,直上青雲生羽翼。 幸陪鸞輦出鴻都,身騎飛龍天馬駒。 王公大人借顏色,金璋紫綬來相趨。
第二次奉旨入宮的李白,深受唐玄宗的寵愛,更是給予李白較高的聲譽、地位。而李白日常結交的官員多是朝中重臣,據《舊唐書·李白傳》中記載,李白在待奉翰林期間,曾經“與 ( 賀 )知章、李適之、汝陽王璉、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為“酒中八仙”,足以見得李白結交的朋友崇高的身份地位,而王維只是一個六品下的御史,不具備參加重大活動的資格,官位卑微的他並不在李白社交的圈層中。
政治態度作比,初入仕途的李白躊躇滿志,仕途坎坷的王維亦官亦隱,導致二人相遇不相知王維早年對功名充滿無盡的熱情和嚮往,他在《少年行》中寫道“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來表達積極進取、建功立業的生活態度。但20歲中進士的王維,剛入職便因“伶人舞獅子”貶至濟州,後來在宰相張九齡的庇護下,於開元二十三年(735)被擢升為右拾遺,開元二十四年(736年),調任監察御史,後奉命出塞,在邊塞的王維,心裡依然懷著豪邁的氣概,卻在精神上略顯疲憊,如《使至塞上》中,王維寫道: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這首詩中,看似表達作者王維對邊塞艱苦生活的情景描寫,實際上句句都略顯悲涼滄桑,詩句對“蓬草”飄零、“孤煙”一縷等來表達自己身在邊塞,心在朝廷,念著朝廷對自己的貶謫和排斥,鬱結的憤怒之意油然而生。後來,回京之後,王維就利用自己的空閒時間,在京城的南藍田山麓修建了一所別墅,上朝時兢兢業業,下朝時休養身心。
《山居秋暝》中,王維寫道“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的佳句表露心跡,彰顯了王維在歷經仕途坎坷之後,逐漸淡化了對功名的追逐,而是選擇隱居深山,感悟自然。這顯然與李白的“天生我才必有用”截然不同。
開元三十年秋(741),李白已經40歲,此時的他才受到舉薦,入朝為官,他還未體驗到政治的變化多端,而是唐玄宗無盡的寵愛,於是他在《將進酒》中寫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發還復來。
李白的詩風一直被人稱頌,他敢於借用大膽的誇張和巧妙的比喻突出自己的主觀感受,再以縱橫恣肆的文筆形成磅礴的氣勢,所以李白的一曲《將進酒》表達了他的樂觀與自信,也凸顯了自己在得到職位之後,希望一展宏圖的壯志豪情。又如《夢遊天姥吟留別》中,李白在受到讒佞小人的詆譭之後,仍然寫道: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再如《行路難》中,李白寫道: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白在唐玄宗天寶三載(744年),受到權貴的排擠,賜金放還的歸途中,仍然抒發了自己蔑視權貴、自命不凡、渴望再次被朝廷重用的樂觀理想,可以見得李白本人對仕途的留戀和嚮往。
王維與李白同年出生,而入官時間卻相差20年,王維20歲考取進士,李白40歲剛剛受到舉薦。20歲的王維已經經歷了詭譎的政治,小心翼翼的做官,安安靜靜的隱居,而40歲的李白還在躊躇滿志的懷著“安社稷、濟蒼生”人生理想,兩人的政治態度完全不能苟合,故歷史上的二人即使能夠相遇、知道對方的名聲,也不會成為知心的朋友。
結語王維和李白同為盛唐詩人,但兩人求仕的方式有所不同,仕途的坎坷更是陰差陽錯。李白第一次去長安時,王維經歷喪妻之痛,辭官閉門不待客,此乃不得見之一;李白第二次去長安時,聲勢地位極高,王維官階卑微,二人本不屬於一個社交圈,此乃不得見之二;後期的王維經歷了政治的風雲變幻,過著亦官亦隱的政治生活,毫無仕途理想,選擇寄情山水,歸隱山林,而李白還在仕途中掙扎,懷著“奮其智慧,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的政治理想,此乃不得見之三。所以,王維和李白並非關係不好,而是受到社會原因、政治原因沒有相見,更非“文人相輕”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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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尼古拉斯憶心
公元701年2月28日,代表盛唐詩歌巔峰的兩個詩人同時出世:一個李白,一個王維。一個詩仙,一個詩佛。
他們的壽命也相差無幾:王維死於公元761年,李白死於公元762年。 這是兩段最有可比性的人生,但蹊蹺的是,尋遍兩個人的全部作品,都找不到有關對方的一字一句。
在所有的正史、野史裡,也查不出他們來往過,聚會過。這是何故? 兩個天才,因家庭出身各走各路 梳理兩人生平,毫無疑問,第一個拉開距離的,是出身。 王維的“血統”特別高貴,他出身五大望族之一的太原王氏,母親出身博陵崔氏,也是當地名門。高祖曾祖一直到王維父親這一代都官任地方“司馬”。 王維 這樣一個官宦家庭,讓王維受益匪淺。
祖父是朝廷的樂官,創下了很好的音樂學習氛圍,父親教他詩文,母親是個佛教徒,懂佛經,教他畫畫,不用額外受教培訓,就學得了一身才藝。 受益於如此全面優良的家庭教育,王維就像在深山裡名師調教出來的玄幻劇主角,身懷“絕世武功”,14歲就出山了,背一把琴,提一支筆,走進了盛世下的長安。兩年後,他就以一首《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震撼整個文壇,接著21歲狀元及第。 放眼盛唐,“五十少進士”,50歲能中進士就很不容易,王維的才華可見一斑。 相比,李白的家庭背景非常複雜,唐代史料語焉不詳,特別是對其祖父、曾祖父,史料無一記載。
李白自己很少談及家世,偶有所及,也往往只提遠祖,諱言近親,閃爍其辭,故佈疑陣。 李白 有人說他是中亞富商後代,有人說她是李建成(被唐太宗李世民所殺的兄長)的後裔。但不管怎麼說,他父親李客是個商人的事實(注:商人後代不能參加科舉),註定了縱使擁有萬貫家財的他,當時的社會地位遠不及王維。 可能正是因為家庭出身的原因,自覺“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有“匡扶天下、輔弼天子”水平的李白,決定另闢蹊徑,靠舉薦上位,“一步登天”。
摧眉折腰,天才的翅膀在現實折翼人 李白第一次到長安,已是公元730年(唐開元十八年)前後。在此之前,他遊歷天下,到處賣文自薦。儘管他的不少詩文萬人爭誦,但是那些正統科舉出身的人,還是背地裡看不起他,讓他屢屢碰壁。 後來在湖北安陸,他首度收起流浪的腳步,娶了故相許圉(音yǔ讀宇)師的孫女,一呆就是十年。雖然更加積極地上書地方長官自薦以求聞達,但每次自薦都是無果而終。於是,而立之年的李白終於下定決心,像王維一樣去首都長安,謀個前程。
可是,對於這些後來者,王維的一首詩,很能代表他的態度。 當時,王維的好友孟浩然(注:也是李白的好友)赴長安應試,落第後滯留長安一年,正打算冬天返回襄陽。 孟浩然 王維寫了一首《送孟浩然歸襄陽》勸解,詩中寫道: 杜門不復出,久與世情疏。 以此為良策,勸君歸舊廬。 醉歌田舍酒,笑讀古人書。 好是一生事,無勞獻子虛。
意思是說,如果實在不行,就乾脆回鄉隱居,別再辛辛苦苦地來長安,學司馬相如向漢武帝獻《子虛》賦了。 這種悲觀的態度其實是王維的一種無奈。雖然他少年成名,冠蓋滿京華,是長安文化圈的領軍人物,也是親王貴胄的座上賓。但這麼多年的長安行,讓他深感仕途大不易。 這個心結,在王維爭狀元的時候就埋下了。 當時,唐朝雖然重視正統科舉,但達官貴人之間仍有“溫卷”之風(注:士子在應試之前,常把舊作詩文投獻名公巨卿,以求榮譽,稱為“溫卷”)。少年成名的王維一考不中落第,再考的時候,有人給他出主意,讓他去拜見唐玄宗的親妹妹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 那次拜謁,“妙年潔白,風姿鬱美”的王維抱琵琶出場,以一曲《鬱輪袍》滿座皆驚,才將詩作呈上。這時,年長王維9歲的玉真公主,語有深意:還以為是古人之作,沒想到是你寫的! 這一拜,王維果然中了狀元。
但王維並非依附武則天的張昌宗、張易之,而是很純很天真。中狀元后,很快就“私自”娶妻,未告知玉真公主。結果,短短几個月裡,王維就從雲端跌落,翻雲覆手只在一瞬之間。 在濟州熬了四年多後,適逢天下大赦的王維,辭去了在濟州的官職,第三度回到長安,希求重頭再來。這時候,正好是李白的“第一次”赴京。 兩個都想用文學上的成功,求政治上得意的人,在這裡殊途同歸,但心境卻是大不相同。一個意氣風發,一個老氣橫秋;一個一路風光,一個已是心有餘悸。 軌跡交匯,兩個文豪逃不掉的女人 開元十七年(公元729年),歷史留下了一個很有名的故事——還是孟浩然,這是他第二度到長安來求官找差事。 沒想到,孟浩然和王維正在聊天,突然唐玄宗駕到,嚇得孟浩然鑽到床底下。
後來唐玄宗也沒有生氣,還讓孟浩然吟詩,結果老孟唸了首“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將自己的懷才不遇歸咎於皇帝大人,惹得唐玄宗老大不痛快,孟浩然的官運算是被自己給封殺了。 唐玄宗 這裡有個大疑問,孟浩然和王維是朋友,一起談談詩文正大光明,為什麼要鑽床底?大大方方地讓王維引見不好嗎?再者,皇帝為什麼到王維家去串門?思來想去,合理的答案只能是,王維住的就是玄宗親妹妹玉真公主的居處。 如果這是真的,不知道李白作何感想。因為,用李白自己的話說,他第一次入長安,也曾“歷抵卿相”,到各個王公貴族府上投遞自己的作品,卻是始終徘徊魏闕(注:宮門上巍然高出的觀樓)之下,望其門而不得入。
其中,就包括這位玉真公主。 當時,李白到長安後,透過妻子孃家的關係,幾番輾轉才求見到當朝丞相張說,結果正趕上張說病重,無法見李白,他的次子張垍(音jì讀記)代為接待,竟然假意給李白指了條所謂的“明路”——玉真公主。 張垍說,這位玉真公主擅長詩文,常雅集文人墨客談論老莊之道。只是她信奉道教,不喜城裡嘈雜的環境,故而常年居住在終南山的別館。 李白聽了張垍的建議,當即離開長安,沿渭水一路西行,親赴終南去尋一場偶遇。結果,到了才發現,原來別館荒廢已久——他被人忽悠了。
可以說,第一次長安行,李白是大失所望,敗興而歸。因無顏再回安陸,乃泛黃河而下,到汴州、宋州、洛陽等地。千古名篇《長相思》、《蜀道難》、《行路難》,就是這段時間寫的。 直到天寶元年(公元742年),李白才終於迎來了轉機。 此時,王維因中年喪妻又喪子,決意一心向佛,獨居終生(注:歷史為王維留了一句評註,“孤居三十年”)。在這個當口,李白在終南山尋訪玉真公主寫的《玉真仙人詞》,似乎才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這年,行蹤飄忽不定的玉真公主,與賀知章、以及高道吳筠聯名舉薦,李白終於在唐玄宗跟前做了翰林待詔(六品)。
李白等到這天,從初次入長安算起,已經過去了12年,和王維中狀元比,則足足晚了20年。而那個共同的“伯樂”,是不是又成了他和王維之間最難逾越的隔閡? 長安 只是,這次舉薦,最終也沒有成就李白的“大理想”——立蓋世功業,功成身退,之後歸隱江湖。因為這已經不是開元初勵精圖治的唐玄宗了。他寵信楊貴妃,任用李林甫和楊國忠,政治已經開始敗壞。 皇帝對李白的態度,用文人的話說就是 “以倡優畜之”。這對胸懷壯志、自比“大鵬”在世的李白,完全是恥辱。所以,他恃酒狂放,讓高力士脫靴,讓楊貴妃捧硯……僅僅一年多,李白被賜金放還。
安史之亂:同一場災難,不一樣的結局 事實上,李白和王維本可能還有一次來往的機會: 公元755年,這一年,安史之亂爆發,不久,長安被叛軍攻陷,唐玄宗出逃,未及逃走的王維被捕,因是當世名家,被安祿山逼迫出任偽職。這是個大破大立的絕佳機會,如果李白抓住,也許就能重返朝堂,實現抱負。 可是,李白是怎麼選的呢? 當時,幾方勢力裡,除了叛亂的安祿山,被困的唐玄宗,以及救駕的太子李亨外,玄宗還有一個兒子永王李璘也在江南起兵,以“勤王滅賊”旗號,時刻準備奪權。 李白當時正在廬山隱居,永王離他最近,李白不假思索就進了永王的幕府。在他看來,都是平亂,無論哪個李,都是一家人。 但實際上,永王並不成事,很快就被太子李亨打敗,李白也成了“謀逆共犯”,被捕下獄,幸得夫人宗氏和朋友們大力相救,才保住性命,長流夜郎。而此時,李白已經58歲了。
再說王維,按理他當了偽官,等到戰亂平息,按例當死。但王維在被俘期間,也寫過一首詩,名叫《菩提寺私成口號》(也叫《凝碧池》),講的是聽聞安祿山殘忍砍殺唐玄宗宮中梨園舊人後的悲憤心情。 就是這首詩,其中的“百官何日再朝天”一句,表明王維對李唐還是忠心的,再加上王維的弟弟王縉願以官職為哥哥贖罪。王維不僅沒被殺,還重回李唐官場,做了太子中允。甚至在60歲,一生蹉跎已心向田園的王維,卻迎來了人生最大的官階——尚書右丞。 逃不掉的宿命,權力股掌之間無關道佛 公元761年,王維在“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之中,平靜地告別了這個世界。 去世前兩年,王維上表將自己鍾愛的輞川別業改為寺院,又將自己的田俸拿出來,賑濟災民。 不管往事幾多凌亂,王維死的時候已像一個得道高僧。 但李白為了蓋世功業,還在做最後的嘗試。他寫過一首題目很長的詩,叫《聞李太尉大舉秦兵百萬出征東南懦夫請纓冀申一割之用半道病還留別金陵崔侍御十九韻》。 這是年屆花甲的李白,寫的最後一封“請願書”,依然想以老邁之軀,為國建功。可是這一次,他還是沒有成功,因為他病了,只能半路折返。第二年,他就病死在他的族叔、安徽當塗縣令李陽冰處。而那正是玉真公主的歸葬處。太白和玉真公主的緣分,可謂不淺。 李白臨死的時候還寫了一首《臨終歌》,“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把自己比作一隻在中天摧折的大鵬鳥。直到死,他還在為一生有志難抒,虛度光陰,而深深地惋惜。
終其一生,兩個同時代的大師,沒有唱和,沒有交集。 有人說,這是性格,這是文人相輕,但想想長安城裡那些起起伏伏的往昔,想想李白不懈的“奮鬥終生”,王維隱退的“鋒芒”,可能還有一個細思極恐的推測:兩人互相有唱和,但是,這些唱和的詩句被人為的封殺了,因為這些詩句觸碰到了權力高層某些人的禁忌或痛處,所以,相關的詩句當時就被焚燒了,而且兩個人被下達了封口令,所以才在圈子裡形成一種互不打擾的氛圍。 如果這是真的,兩個絕世天才,一個詩仙,一個詩佛,窮就一生,還是無法逃離權力的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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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神神秘秘的道士
按說都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有著共同的信仰和抱負的大詩人,這二位平時在一起喝喝酒、吟吟詩並不奇怪。
李白與王維有一個共同的好基友孟浩然,但任他怎麼穿針引線、傳話撮合,這二人就是不配合,不是藉故推辭就是乾脆迴避,弄得孟浩然也悻悻然然自覺沒趣。
這其一:李白和王維信仰不同,李白道教徒,王維佛教徒。
一個仙一個佛,詩歌中滲透了這兩大宗教意境,可能王維看不慣李白逍遙天地,飄渺豪邁的風格,認為是有害詩風。而李白也看不慣王維那點田園情調,認為太過小氣,更不喜歡王維動不動就是把佛理引入詩中,認為在蠱惑人心。
其二:玉真公主,兩者都是玉真公主的花邊男友,必然少不了爭風吃醋和比鬥。
王維人帥而且還是學霸,可李白武力高,人如仙,氣質非凡。
兩者必然都“傲嬌”之輩
第三:還是因為女人
楊貴妃的出現,讓整個大唐都轟動了。李白作為皇帝欽命的翰林,奉召為楊貴妃賦詩一首。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僅此一句就俘獲了楊貴妃的芳心,畢竟楊貴妃骨子裡也是個文藝女青年。
但是王維很生氣!他為什麼生氣呢?原來楊貴妃是他家鄉人,都是山西老鄉,親不親故鄉人。王維有機會在宮廷看到楊貴妃,但沒有機會跟她套近乎,卻被情敵李白佔了先機,你說氣人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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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安國寧家
李白與王維:相逢何必曾相識
公元701年,盛世大唐處在一派祥和的氛圍中。然而這一年不簡單,華夏兩位卓越的大詩人李白與王維幾乎同時降生了,恐怕在世界詩史上也絕無僅有。李白,人稱“詩仙”,唐代浪漫主義詩歌的高峰。王維,人稱“詩佛”,“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兩個人皆以杜甫齊名,素有“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維是人才”之說。
其實李白與王維有一個共同的好基友孟浩然,但任他怎麼穿針引線、傳話撮合,這二人就是不配合,不是藉故推辭就是乾脆迴避,弄得孟浩然也悻悻然自覺沒趣。
一、自古文人相輕
有人認為是“自古文人相輕”。當時王維在京中任右拾遺兼監察御史,李白說到底卻只是侍奉翰林,靠著自己的文筆吃飯的御用文人。王維可能會覺得李白不過如此,詩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靠著博皇帝一笑來吃飯的。李白心高氣傲歷史聞名,你瞧不起我,我更是沒有道理去瞧得起你。正應了那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
二、佛道相沖、信仰不同
也有人認為詩人都自負。李白被後人稱為詩仙,那是因為他崇尚道教。王維被後人稱為詩佛,那是因為他崇尚佛教。一個仙一個佛,詩歌中滲透了這兩大宗教意境,可能王維看不慣李白上天入地天馬行空的風格,認為是有害詩風;李白也看不慣王維那點田園情調,更不喜歡動不動就是把佛理引入詩中。
三、情敵,皆因共同情人玉真公主
因為他倆有一個共同的女友玉真公主。玉真公主(690年代-762年),道號無上真,字玄玄(一說"元元"),號"持盈",唐睿宗和竇德妃之女,唐玄宗妹妹、道士。這玉真公主和王維的“花邊”交往恩怨史,與王維玉樹臨風的儀表、高超的樂禮演奏水平以及玉真公主“超齡待嫁”有關。李白則是風流倜儻,瀟灑不凡,猶如仙人下凡,一首《玉真仙人詞》更是把玉真公主誇讚得天花亂墜。
四、楊貴妃的出現
四大美女楊貴妃的出現,讓整個大唐都轟動了。李白作為皇帝欽命的翰林,奉召為楊貴妃賦詩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僅此一句就俘獲了楊貴妃的芳心,畢竟楊貴妃骨子裡也是個文藝女青年。但是王維很生氣!他為什麼生氣呢?原來楊貴妃是他家鄉人,都是山西老鄉,親不親故鄉人。王維有機會在宮廷看到楊貴妃,但沒有機會跟她套近乎,卻被情敵李白帶著到處優哉遊哉,連皇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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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I恕我直言I
文人相輕和佛道之爭,使同年生人的“詩仙”和“詩佛”老死不相往來——按時間軸看李白與王維的未交集(原創)一、同年出生,王維入仕較早
李白和王維都是公元701年(武則天長安元年)的生人,但是王維的出道比李白要早了近二十年。
公元721年(開元九年),王維二十歲就已經中了進士,任太樂丞,後因排練宮廷樂舞伶人黃獅子舞案獲罪,貶為濟州司倉參軍。而李白在二十四歲時才離開他所居住的四川江油,次年出川,開始他的遊歷生活。
公元733年(開元二十二年),李白獻《明堂賦》求官未果,三年後,李白獻《大獵賦》求官仍未入帝目。直到公元742年(天寶元年),李白才得見皇帝,任供奉翰林,時年已42歲了。但是李白這傢伙工作不太認真,經常結交酒友詩友,竟有帝呼不上朝之事,至此帝疏之。自此,李白離開了中樞之地,又開始遊歷大川,結交詩友。
王維在遭貶之後,於公元735年(唐開元二十三年)重新得到起用任右拾遺,正八品。次年,任監察御史,後外放涼州河西節度幕判官。
二、安史之亂使二人的命運都發生了轉折公元755年(天寶十四年),安史之亂爆發,徹底改變了這兩位詩人的命運。
王維於756年亂中被捕,屈任偽職,這是王維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安史之亂平息後,王維被清算,下獄論罪。因被俘時曾作《凝碧池》抒發亡國之痛和思念朝廷之情,又因他的弟弟刑部侍郎王縉平反有功,自願為兄削籍贖罪,王維才獲得寬宥,被降為太子中允,後兼遷中書舍人,官終尚書右丞。公元761年(上元二年),王維逝世,時年六十歲。
李白在安史之亂爆發後,攜妻避亂,向長江下游歷,最後到達江西廬山。公元757年(至德二年),李白為永王軍中幕僚。永王擅自引兵東巡,導致被剿兵敗,李白在潯陽入獄,被宋若思營救後成為宋若思的幕僚。公元759年(乾元二年),天下大赦,李白之罪獲免。 三年後的公元762年(上元三年),李白自知不永,賦《臨終歌》後不久去世,時年六十一歲。
從仕途上看,王維優於李白,並在朝廷任職較久。二人都因安史之亂使命運遭到轉折。
三、文人相輕二人在朝廷之時,有過短暫時間上的重疊,二人又有共同的朋友——大詩人孟浩然。但文人相輕,王李二人詩風不同,王維為官時李白還在江湖上流浪,所以從內心來講,王維是看不起李白這個搏帝笑以為生的人。李白呢,心高氣傲,也看不起王維這個以太樂丞出身的人。儘管孟浩然幾次想把他們拉在一起,多次穿針引線傳話撮合,這二人還是相互迴避,老死不相往來。
李白說不摧眉折腰事權貴,但其在宮中的時候也有極盡諂媚之詩文。王維被捕後任叛軍官職,雖思舊國,卻也落下了一生的汙點。這一點上,二人五十步笑百步。
四、佛道信仰不同無共同語言李白信奉道教,王維和其弟弟王縉自幼信奉佛教,宗教信仰的不同,使二人也無話可說。在二人詩詞的風格中,宗教的色彩也無不滲透,王維田園情調把佛理引入詩中,李白天馬行空仙風道骨,所以是不可能尿到一個壺裡的。
至於野史上說,他們有共同的女友玉真公主,在正史上並無記載,就不談了。
不論怎樣,一個詩仙,一個詩佛,都不失為偉大的詩人,其作品也流傳千載,二人在生命中沒有發生交集,也算是一場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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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更多原因是出身和信仰不同,所以貴族公子哥王維看不上布衣哥李白。
貴族後代與罪人後代王維如果填寫個人簡歷,他可能會很得意,大筆一揮,戶籍太原王氏。大家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來頭不小。
當時唐朝的真正大戶是五個大家族,即崔、盧、王、李、鄭。王氏分為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是響噹噹的大家族。唐代林寶《元和姓纂》中載:“王姓,出太原,琅琊,周靈王太子晉之後。
秦漢時期太原王氏的族譜,王翦一一王賁一一王離一一王威一一王柔、王澤(十九世孫)。
從秦朝大將軍開始,到漢末王柔、王澤兄弟兩分別任護匈奴中郎將,代郡太守,太原王氏一族地位顯赫。
西晉時期,以王渾為代表的太原王氏深得司馬氏信賴與重用,始終位於政治中心。再者西晉延續曹魏的九品中正制,加固了士族門閥的實力。所以太原王氏歷經數代不衰。
到了唐朝,太原王氏積極參加科舉考試,步入政壇的有不少人。
唐高宗至玄宗時期五姓七望科舉及第統計表
而李白就比較慘了,他的祖上在唐朝初年獲罪,遭到流放,“餘無少長,皆徙邊檄”。“一房被竄於碎葉”。
據郭沫若考證,他提出李白生於中亞碎葉,在今吉爾吉斯境內的托克瑪克附近。
李白不僅出身不高貴,還是罪人後代。
唐朝人很注重家世,參加科舉考試都要查戶籍,要求家世清白。所以李白即便詩歌再好,估計也不怎麼入王維的眼。
信仰不同,沒得聊世界歷史上,因宗教而產生的戰爭屢屢可見,不同宗教信仰的親戚朋友之間,也會因為信教的差異,導致在交往的過程中,出現一些不必要的爭吵。
李唐皇帝,皇宮乃至全國上下形成了一種以崇佛為時尚的風氣。
王維,字“摩詰”,有“詩佛”之稱。在他剛剛步入政壇時,因“黃獅子”而被貶濟州,內心大受打擊,對仕途漸漸冷淡,不想做過多求取,反而轉向了佛教的“出世”。
他深諳佛理,堅持佛教實修,他的詩禪味十足。比如這首《終南別業》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在色空、動靜、生死方面均達到圓融,尤其是“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深蘊禪理。
初唐時期,武則天推崇佛教,道教處於劣勢地位。當武則天的兒子唐睿宗繼位後,則大力推行道教。唐睿宗還把女兒的封號改成“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李白從小生活在道教非常活躍的地方,他的老師趙蕤是修行很深的道教徒,從小耳濡目染,李白深受道教影響,他成年後結交的好友也是身兼文人與道教徒雙重身份,比如司馬承禎、吳筠、元丹丘。
所以李白身上有仙風道骨,為人放浪不羈,這和修身剋制的王維截然不同,兩人性格不同,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自然說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