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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蕭硯歌

    伍爾夫發表於1927年的意識流小說《到燈塔去》,是她的創作高峰。小說以到燈塔去為貫穿全書的中心線索,寫了拉姆齊一家人和幾位客人在一戰前後的一段生活經歷。“燈塔”作為書中的核心意象,可從以下兩個方面理解。

    1、“燈塔”可作兩個意象解,一為“燈”,一為“塔”,分別代表著誇張溫情的拉姆齊夫人和客觀嚴肅的拉姆齊先生,象徵著情感與理智、理想與現實的統一。

    2、“燈塔”表達了伍爾夫對世界存在本質的看法,反映了她在一戰後困頓中的良好願望,這既是她對世界本體的確認,也是對書中人物自我求證的肯定。

    我將從這兩方面出發,結合具體的小說文本回答問題。

    01 “燈塔”可作兩個意象解,一為“燈”,一為“塔”,分別代表著誇張溫情的拉姆齊夫人和客觀嚴肅的拉姆齊先生,象徵著情感與理智、理想與現實的統一

    燈塔首先是作為一個“客觀對應物”而存在的。它不僅是人們嚮往的旅程終點,也是人物感情的觸發物。它所蘊涵的象徵意義,傳達了作者對人物性格和作品主題的深層看法。

    表面上看,燈塔只是書中人物十年來旅行的目的地,但從拉姆齊夫婦對“明天能否去燈塔”持不同意見起,燈塔就被賦予了象徵意義。

    很多人認為,燈塔是拉姆齊夫人精神之光的象徵,燈塔之行代表著拉姆齊夫人的生活原則獲得了最終勝利。這個看法有一定道理,但忽略了拉姆齊先生的作用。

    我以為,燈塔是拉姆齊夫婦的整體代表,這一象徵不僅意味著拉姆齊夫婦在人物中的中心作用,而且燈、塔分別是誇張溫情的拉姆齊夫人和客觀嚴苛的拉姆齊先生的象徵。

    拉姆齊夫人被喻為燈塔的閃光,她不僅“具有火炬般光彩照人的美”,而且,她樂善好施,總以關愛之心對待周圍的人,就像燈光一樣將“所有的貧窮和苦難都化為那一片光芒”,給人以希望。而且,拉姆齊夫人在自我冥想中也將自己比為燈塔的第三道閃光:

    “那燈光,就像她自己能夠做到的那樣,深入探索她的思緒和心靈,把其中的實質精煉提純,剔除了那個謊言,一切謊言。透過讚揚那燈光,她毫無虛榮心地讚揚了自己,因為她像燈光那樣嚴峻,那樣探索,那樣美麗。”

    與拉姆齊夫人相比,拉姆齊先生似乎佔有更大的比重。他不僅自始至終出現在小說中,而且最後由他帶領完成了燈塔之行。一定程度上,拉姆齊先生是作為拉姆齊夫人的對立面加以塑造的。

    比如,在第一部“窗”的開頭,作品描繪了一幅圖畫:詹姆斯期待明天能去燈塔,拉姆齊先生粗暴地打斷,明天晴不了,完全不可能到燈塔去;反之,拉姆齊夫人安慰兒子:“但是說不定明兒會天晴——我想天氣會晴的。”

    在詹姆斯心中,父親遠遠比不上母親,他自私虛榮,喜怒無常,總是要求他人的同情。但是透過孩子們對他的偏見,也能看到拉姆齊先生的優點:

    他的事業取得了很大成功,查爾士不遠千里追隨他,認為他是當代最偉大的形而上學家。他重視勇氣、真實、毅力,也要求自己成為這樣的人。

    所以,雖然他不顧別人的感情去追尋真實,但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具有立足現實的現實主義精神,由他擔任去燈塔的任務也更為合適,伍爾夫寫道:

    “就是這種求實的姿態,使他在威廉·班克斯身上(間歇地)、在查爾士·塔斯萊身上(奉承地)、現在又在他的妻子心裡(她抬起頭來望見他站在草坪的邊緣)深深地激起仰慕、同情和感激之情,就像插進海底的一根航標,海鷗在它上面棲息,浪花拍打著它,它孤單地屹立在浪潮之中履行它的職責,標明瞭航道,在滿載旅客的歡樂的航船中,激起一種感激之情。”

    這不就是一個燈塔的形象嗎?燈塔的形象在文中第一次出現時,矗立於煙光霧色之中,拉姆齊夫人就說道,這是她丈夫所喜愛的。拉姆齊先生就像燈塔一樣堅實、忠於生活。

    所以,拉姆齊夫婦的性格不只是對比、相互映襯的關係,兩者還互為補充、相互促進,正如兩人美滿的夫妻關係。

    拉姆齊先生理智、忠於現實卻不能替別人設身處地地著想;拉姆齊夫人情感豐富,關心他人,“思想崇高”卻“行動無效”。兩人的統一是理智與情感、現實與理想的統一,而燈塔即是建在現實基礎之上的理想之光。

    十年後的燈塔之行,詹姆斯意識到原來有兩座燈塔。童年印象中的燈塔,是一座銀灰色的、神秘的寶塔,長著一隻黃色的眼睛,到了黃昏時分,那眼睛就突然溫柔地睜開。

    而眼前的燈塔僵硬筆直地屹立著,不過是光禿禿的岩礁上的一座荒涼的孤塔罷了。

    這兩座燈塔實際上分別是詹姆斯對父母的印象。透過這次燈塔之行,他終於瞭解到,這兩座燈塔都是真實的。這就涉及到燈塔的另一象徵意義了。

    02 “燈塔”表達了伍爾夫對世界存在本質的看法,反映了她在一戰後困頓中的良好願望,這既是她對世界本體的確認,也是對書中人物自我求證的肯定

    伍爾夫也借燈塔表達了她對世界存在本質的看法,即:燈塔也是生活本身的代表,是理性與感性的和諧統一,這也是伍爾夫對生活的一貫看法。書中描繪的莉麗的畫作就是對伍爾夫這一看法的直接反映:

    “這畫的外表,應該美麗而光彩,輕盈而纖細,一種色彩和另一種色彩互相融合,宛如蝴蝶翅膀上的顏色;然而,在這外表之外,應該是用鋼筋鉗合起來的紮實結構。”

    生活,就該忠於現實,又不放棄理想。伍爾夫小說的主人公總是在與生活作鬥爭,總是在對生活的思考中認識自我、完善自我。

    比如,第二章“時光流逝”寫的是十年間生活的變化,拉姆齊夫人、安德魯、普魯相繼死去,戰爭留給人們的似乎只有孤獨和死亡。從書中對每個人的描述來看,生活無疑奪去了最美好的東西:

    “慈祥的”拉姆齊夫人、“公正聰明的”安德魯、“美麗的”普魯,拉姆齊家庭只剩下了“自私的”拉姆齊先生、“冷酷的”詹姆斯、“任性的”凱姆。

    但是,希冀多年的燈塔之行還是實現了;與此同時,莉麗的畫作也得以完成。這勿寧說是反映了伍爾夫對人類的良好願望。她有意安排拉姆齊先生帶領子女們到達了燈塔,而且,在此過程中也完成了人物自身性格的轉變、成熟。而這,都是透過對生活兩方面性質的認識完成的。

    莉麗總不能畫成心中對生活的體驗,因為她沒有能夠在拉姆齊先生和那幅圖畫這兩種對立的力量之間維持微妙的平衡。

    在這裡,拉姆齊先生和圖畫分別喻世著生活的理性與感性兩方面。一旦莉麗從對拉姆齊夫人的思慕中給予拉姆齊先生同情,就在突發的創作靈感中完成了最後一筆。

    而詹姆斯、凱姆仇恨父親,打定主意要“抵抗暴君,寧死不屈”。但在發現父親的一些優點後,他們證實了對自己性格的模糊感覺,擺脫偏見,也就超脫了自我。

    拉姆齊先生的轉變更具有代表性。他一直認為:

    “人生是艱辛的,事實是不會讓步的,要走向那傳說中的世界,在那兒我們最光輝的希望也會熄滅,我們脆弱的孤舟淹沒在茫茫黑暗之中。”

    正由於他理智地認識到生活的殘酷性,才會對能否去燈塔持悲觀態度。拉姆齊夫人死後,他為了完成夫人的遺願,督促孩子們登上船出發。在途中,他變得更有人情味,他似乎在宣佈“根本沒有上帝”,這與拉姆齊夫人認為“我們將在上帝的掌握之中”是謊言的觀點一樣,拉姆齊先生在對妻子的認同中完善了自我,成為自己生活的主宰。

    凡此,拉姆齊一家的燈塔之行,既代表著伍爾夫對世界本體的確認,也是對人物不放棄希望、自身求證的肯定。

    回答完畢。

  • 2 # 藍丘嗬嗬

    引用序:作者企圖在本書中探討人生的意義和自我的本質。第一,是否有可能在不犧牲自我的個性特徵這個前提之下,來獲得人與人之間的相互諒解和同情?第二,自我是否有可能在一片混沌之中認識和把握真實,在一個混亂的時代裡建立起某種秩序?第三,自我是否有可能逃脫流逝不息的時間的魔掌,不顧死亡的威脅而長存不朽?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但只要在各自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真誠的追求探索,人生還是有意義的。

    我們很容易作計劃、許願望,可是實施起來卻差強人意。不是刻意為之,卻總有一些外在的不可抗力阻礙著我們,而我們也順勢懈怠,然後就不了了之或已無初心了。在我讀了兩遍本書後,先不管它的歷史背景只論可以感受到的,即堅定自己的信念或者初心,儘管過程會艱難,但時間轉瞬即逝,我們要有勇氣去做想做的事,不要計劃而蹉跎!

    "燈塔"可以理解為理想抱負或者當下內心的聲音,亦如書中所言:

    "一個人所需要的最重要的品質,是勇氣、真實、毅力。"

    "一個人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實思想表達出來。"

    "一個人為了使自己從孤獨寂寞之中解脫出來,總是要勉強抓住某種瑣碎的事物,某種聲音,某種景象。"

    "一個人為什麼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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