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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嘉會天下

    這個問題很簡單。如果學術權威與地方利益牽扯過深,必然會歪曲史實,製造一系列學術垃圾,反而混淆視聽。

    其實只要認真讀書一般就會發現:成周實指鎬京,平王東遷之後,雒邑始稱成周,相應地鎬京成為西周。

    《書序》說:“周公在豐,將歿,欲葬成周。公薨,成王葬於畢。” 《大傳》說:“周公老於豐,心不敢遠成王而欲事文武之廟。後周公疾,曰:‘吾死必葬成周,示天下臣於成王。’成王曰:‘周公生欲事宗廟,死欲積骨於畢’。畢者文王之墓地,故成王葬之於畢,示天下不敢臣也。”

    《書序》簡,伏生《大傳》詳,兩者實一致:周公生前在豐,死後欲葬成周,“示天下臣於成王”;周公歿,成王知周公“生欲事宗廟,死欲積骨於畢”,故葬周公於畢原。成王從未以雒邑為都,如果以雒邑為成周,又怎麼能說“不敢離成王”呢?所以成周是指成王所在之鎬京無疑。

    為便於廣大讀者理解,先簡單介紹一下豐、鎬和畢 :文王作豐,武王都鎬,文王、武王、周公皆葬於畢原

    豐鎬遺址在今西安市西南約25公里灃河中游的馬王鎮、斗門鎮一帶。豐邑在灃河西岸的客省莊、馬王村、張家坡、大原村、馮村、曹家寨、西王村,約6平方公里;鎬京在灃河東岸、滈河故道南岸,斗門鎮花園村、普渡村至洛水村、郡鄔嶺的高阜地帶,約4平方公里。

    豐、鎬夾灃河相望,步行可達,故《史記•魯周公世家》說:“成王七年二月乙未,王朝,步自周,至豐”。司馬貞《史記索隱》注云:“豐在鄠縣東,臨豐水,東去鎬二十五里也。”

    畢即畢原。裴駰《史記集解》說:“《皇覽》曰‘文王、武王、周公冢皆在京兆長安鎬聚東杜中也’。”張守節《史記正義》也引《括地誌》說:“武王墓在雍州萬年縣西南二十八里畢原上也。”畢原在鎬京東南,其地域其實很廣。

    成周本指西周鎬京,此說《史記》甚明。後世以成周為雒邑,實受《公羊傳》之誤

    《史記•魯周公世家》“(接上引)使太保召公先之雒相土。其三月,周公往營成周雒邑,卜居焉,遂國之。”對於成周,《集解》兩種解說並存:

    《公羊傳》曰:“成周者何?東周也。”何休曰:“名為成周者,周道始成,王所都也。”

    顯然,“成周雒邑”實“成周之雒邑”,而非“雒邑曰成周”,何休之解為得;而《公羊傳》以東周的習稱去論西周之事,殊妄。為什麼嘉會這樣說呢?

    司馬遷在《史記•十二諸候表》敘中說的很清楚:“齊、晉、秦、楚,其在成周微甚,封或百里,或五十里。”如果成周為東周,那麼齊晉秦楚已迭興為霸,怎麼能說“微甚”呢?

    再者,《衛康叔世家》也有:“武王既崩,成王少,周公代成王治,當國。管叔、蔡叔疑周公,乃與武庚祿父作亂,欲攻成周。”如果成周為雒邑,三監之亂時尚未營造,不取鎬京而攻殷人能叫“作亂”嗎?此成周,司馬貞《索隱》所解也頗為荒唐不經:“成周,洛陽。其時周公相成王,營洛邑,猶居西周鎬京。管、蔡欲抅難,先攻成周,於是周公東居洛邑,伐管、蔡”。上引《史記•魯周公世家》已說的很明白,成王七年周公已致政,三月始往營“成周之雒邑”,彼時三監之亂早已結束。所以小司馬讀書不慎之處,也比比皆是。

    拘泥雒邑為成周,豈只公羊氏、小司馬、梁玉繩呢?

    西周“兩京制”謬論由來已久,司馬遷在《史記•周本紀》以“太史公曰”專門批駁,而當代權威學者仍不乏誇大營建雒邑之意義者,令人噓噓太史公曰:“學者皆稱周伐紂,居洛邑,綜其實不然。武王營之,成王使召公卜居,居九鼎焉,而周復都豐、鎬。至犬戎敗幽王,周乃東徙於洛邑。所謂‘周公葬於畢’,畢在鎬東南杜中。”

    司馬遷有先見之明,似乎未卜先知後世必有“西周以雒邑為都”之爭。然嘉會讀去年仙逝的李學勤先生的《何尊新釋》(原載《中原文物》1981年第1期),不僅以雒邑為成周,而且大談“遷都問題”,依先生之學力,何至如此!

    鎬京為西周都城,伴隨西周始終;而豐邑一直為周王宗廟所在,西周諸王常居豐處理國政。如果西周有“兩京”,那麼就是宗周豐邑、成周鎬京!如此方與《尚書》文獻相合,茲不細考。

    《說文》:“有先君之舊宗廟曰都…《周禮》:距國五百里為都。”在豐鎬五百里之外的雒邑,無周文、武之廟,以何言都?有趣的是,在北京琉璃河燕都祭坑內出土了一片有“成周”字樣的甲骨,但曲阜和琉璃河能稱“成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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