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騎豬曬陽陽
-
2 # 北大荒第二代超女
天才加自己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不是很多歌手能摩摹仿的!有很多歌手一生只追求一個聲調,唱得特別出彩,也是很受大家追捧!
華晨宇這樣的名星只是少數者!也因此更為廣大中,老,少粉絲追捧!我也是!
天才加自己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不是很多歌手能摩摹仿的!有很多歌手一生只追求一個聲調,唱得特別出彩,也是很受大家追捧!
華晨宇這樣的名星只是少數者!也因此更為廣大中,老,少粉絲追捧!我也是!
是偶然看到綜藝《明日之子》裡華晨宇點評某位(自詡)國風選手的片段,其言語間透露的專業素養,很留有一點好印象。待到看過《歌手》《Teana》等音樂節目裡他的現場表演以後,我心想,終於難得能用上一回“驚才絕豔”這個形容。也無甚音樂素養、平日只愛聽聽王菲朴樹古典樂如我,不過數支歌的時間,已自沉迷在他興象玲瓏的音樂之境了。回想起七八年前在劇院聽到演奏勃拉姆斯的曲子,那一種心魄動搖,一曲終了,走到日光下,人還是恍惚的。音樂真是會飛的,我近於無望。
於是陸續聽了華晨宇專輯裡的歌曲,看了或新或舊的訪談,甚至翻了知乎裡的很多回答,真是喜歡極了這小孩兒。有一個回答,論及音樂單項能力如唱功、作曲等,都舉出一堆人物來,以證明華晨宇也並不特別。這彷彿是個貶損。我卻很驚奇華晨宇的全面:原來其眾多單項能力,都能與該領域最頂尖的人物媲美,在伯仲之間。一個貶損也能使人隱約見出其實力。有意思的。
二
但華晨宇最令我欣賞處還不在於他能力的全面卓著。畢竟也非音樂專業,看不了門道,只好略略說些熱鬧。我最為喜愛的是他表現出來的音樂理念。他一貫擅長將多種音樂風格元素混合了,融化了,另凝成一種全新的表達。換言之,種種風格元素隨他所用,彷彿只是天真遊戲一場,大可天馬行空,自由無束。這很奇特。我驚奇於他的視野與格局。(視野與格局是因,駕馭諸多風格元素的能力是果。)音樂風格流派間的壁壘,似乎一向也很森嚴。某一種音樂形式,奉為正宗,奉為圭臬,旁的皆小道小器,不值一提——這是常見的。譬如華晨宇愛用搖滾元素,有人就嗤笑說,他那哪能算搖滾。這話如只是單純的音樂分類也算了,但那模樣很有一點鄙夷,看著頗覺好笑。大象無形。我向來對單一風格流派的不能信服,因為還有別的風格流派存在。對某一個風格流派的無限忠誠,總彷彿一種自我局囿,很甘願坐井觀天似的。且風格流派,大抵都有一個隱形的Stereotype作為標籤,如搖滾應當如何啦,玩搖滾應當如何啦,愛音樂愛到最後,不過是愛一種自我標榜的姿態。俗稱有範兒。
沒必要,更且沒意思。音樂遠比姿態有趣。
音樂形式的探索與實驗也遠比固守某一種音樂形式作為教條有趣。
華晨宇是這樣:凡作旁人迷障的,他都輕巧略過,並不著相。視野與格局這等大詞,也只是剔透本心的自然呈現。音樂裡無分別心。無界限,無定義,無標籤。他的玩音樂,始終如同孩童遊戲,自顧自的認真,自顧自的高興。藝術如遊戲,是康德的智見。他卻是天性如此,在理論之外。
三
有人詬病其風格的捉摸不定,稱其專輯在整體概念與宏大主題的表達上流於支離破碎。概念專輯如王菲《浮躁》我也很喜歡,但專輯是否必得以概念為先,以概念為要,我卻持懷疑態度。最初流行音樂專輯收錄歌曲只是散漫,無甚關聯,概念專輯的興起源於一種全新的藝術探索:專輯裡所有歌曲均圍繞同一主題,編織成一個整體,以達到對某一(宏大)主題的深入探討,實現整體大於區域性之和的表達效果。而如何編織,又為各式藝術創意提供了充足空間。事實上也確實有很多有趣的實驗。作個類比,概念專輯大約有點類於組詩的存在。但組詩只是詩歌的一種形式。詩歌集也並不要求有個涵籠全集的概念或主題。過於強調概念,有時反而犧牲歌曲原本的豐富性,音樂人自我的豐富性,我不以為這很明智。
話不妨再說遠一些:事實上,整體概念或宏大主題都是十九世紀文藝的要求了。二十世紀初,達達主義一騰躍起來,刻意追求破碎、片段、拼貼,一世紀的風尚都隨之而變。如果再看一看早期無聲電影,用蒙太奇來玩隱喻,比現在的電影先鋒著呢。二十世紀質疑整體,質疑宏大,亦且質疑概念與主題。所以,如果我做音樂專輯,那我先做一張專輯玩概念的建構,再做一張專輯玩概念的解構,還做一張專輯建構解構都拋了,只是活潑潑的,玫瑰是玫瑰,暴風雨是暴風雨。
都不難。
怎麼,你不能同時接受玫瑰與暴風雨麼?
法無定法。沒有一種形式或技法必然是好的。都散漫時,概念即突破;都概念時,散漫即突破。但說到底,突不突破也都是迷障。莫如順乎自然,若看著好玩,就玩玩看看。如是而已。
我知道華晨宇是這樣。我也喜歡他是這樣。
四
只有一樣缺憾,歌詞。
目前彷彿有一種風氣,很鼓吹音樂人自己作詞作曲。作曲自然是分內之事,但作詞麼,就很有點疑義。音符與文字是截然不同兩種藝術載體。術業有專攻。作詞人譜曲,大抵很難動聽,這都周知,怎麼譜曲者填詞,就以為能輕而易舉好看呢?固然人人都會寫字,但不是人人都會作詩、且都作得好看吧?專業事請交給專業人。這應該成為常識。但卻屢次見到有人以不會作詞來貶駁華晨宇,那樣子彷彿貶駁鯨魚不會飛,真是奇怪。
作詞作曲都好的歌手,也有。但稀少而珍貴。比如早年的朴樹。《我去2000年》《生如夏花》這兩張專輯,很可以去聽聽。其中的歌詞,在我心裡,與林夕是同等分量。林夕還可學,朴樹學不了,他純是一段天分。只是年歲移易,現在的朴樹作詞,也不是當年情味了。失當處很多。現在他寫《狗屁青春》。我也無話可說。但即使如此,如“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等句,也不是尋常能寫出來的。今天我看人稱某某歌手作詞好,都很有些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慨。
朴樹是例外。凡事都有例外。並不妨礙常理。常理是,術業有專攻。華晨宇很拎得清。
五
我記得他曾經批評過華語音樂只重歌詞不重旋律的習氣。確然。這就是他對於音樂的專業態度。更別說在我看來,大多歌詞都極其一般。如只是這樣的水準,真的未足以稱是重歌詞。一首歌曲裡,歌詞與旋律的關係,我是這樣理解的:
歌詞是凝住旋律的琥珀。
旋律有羽翼,透過演奏(唱),在飛行,在飛翔。這種通感體驗在華晨宇每每的吟唱裡格外明晰。音樂是時間的藝術。但在他的吟唱裡,時間彷彿凝定了。你感到彷彿有透明羽翅,斜斜而上,悠渺地,劃出一整片空間。遼遠。空闊。空間的維度向上延展,延展。隨著他的吟唱,向上,向上。在一片虛空裡,你看到無限燦爛。我年少時看人寫到柏拉圖的理念說。說是靈魂的故鄉原在那個高渺的理念世界。那是一切的美之所在。而在表象世界裡,我們都只是渾渾噩噩的行旅人。惟有看到美好的事物時,會恍兮惚兮,隱約回憶起故鄉的影子。——他的吟唱裡,好像有故鄉。我軀殼裡昏昧多年的靈魂,在片刻彷彿的回憶裡,無限感動,無限懷緬。人在美里,看到自己的來處。
文字很艱難。感官性一不如繪畫,二不如音樂。只是排列下去的象徵符號,怎麼辦呢——歌詞要表達旋律的意境,彷彿先要捕捉了旋律的影子,將這影子變得小小的,將仍帶清香的松脂滴落下去,將小小的旋律影子裹起來,形成一個晶瑩剔透的琥珀。旋律影子透明而玲瓏,並不如有形昆蟲滯礙,而是自在來去,自在遊舞,像一個天地的小小景觀。
六
無詞歌曲,也很好的。但如保有歌詞,那歌詞與旋律就得相輔相成。這樣才能有一個渾成的作品。曲不配詞,詞不配曲,都是缺憾。以前的話,曲不配詞,詞不配曲,我就不聽嘛。我就去聽古典樂了。華晨宇是第一個讓我為他的作品可惜,因為歌詞未能盡善盡美。這當然只是一己之見。但確覺得,他作品的歌詞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音樂意境的表達。或許有人會問,歌詞到底多大程度上能影響音樂意境的表達。不妨看個例子吧。以下是某首大紅歌曲的粵語重填版本:
“春秋是場夢,卻妄想可轉身
智慧要學,笑也要學,但怎樣學愚笨
生於大時代,卻困於小錯失
剎那太薄,永遠太重,誰不會太著急”
這原本是哪首歌呢?《愛情買賣》。我想,大概不必我再重複一遍原歌詞,人人都可想見其對比了吧。粵語版本是周耀輝的詞。新歌名叫《無限》。(但即便歌詞如此,我還是沒聽下去。這就是曲不配詞。)
文字具有表達的直接性,即文字直接指涉意思,但音樂只能間接表達。於缺乏音樂素養的聽眾群而言,歌詞的表達會更多掩蓋住音樂的表達。很多音樂人都會注意到這種麻煩。歌曲裡,旋律始終最為重要,這無疑義。可如果歌詞很白,過於刻露、堆砌,旋律的豐富性會被限制在歌詞意思最淺層。比如旋律可能有七個層次的表達,歌詞只寫出了一個層次,那大多聽者未必具備足夠的音樂素養,會以為只有一個層次。有些類於木桶理論,容積取決於最短的那塊木板。我看到有人評價華晨宇歌曲時,用到“中二”一詞,很是奇怪。後來看到一些歌詞口號很多,概念很多,就能明白這一印象的來由。口號,概念,都是隻有一個層次,比如我孤獨,我寂寞,我要如何如何。單薄的一層意思,其後沒有更深的餘味了,就很難動人。怎麼向人說我愛你呢?在那個流傳甚廣的逸事裡,夏目漱石說,今晚月色很美。寫情緒,不能直接丟擲概念,要造情境。舉個例子。“抱緊你的我比國王富有,曾多麼快樂/ 失去你的我比乞丐落魄,痛多麼深刻”,已是較為工整的歌詞了,據說靈感來自莎士比亞,以國王的富有與乞丐的落魄對比,來寫愛情裡的擁有與失去,有點意思。但還是過於概念化了。國王富有、乞丐落魄,也還是泛泛的,並無直觀可感的細節。一如主題,一種泛泛的失去。看看林夕寫擁有與失去:“你是千堆雪,我是長街/ 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多巧妙的比喻。你的擁有某人不過是長街暫有千堆雪。快樂裡也惴惴知道,遲早留不住。日出一到,彷彿夢一樣的破滅,消融。千堆雪如何能瓦解長街?但寫彼此瓦解,是隱寫痛苦。短短一句歌詞,寫已擁有而未失去,但預知失去,憂懼失去,反更珍惜擁有,但珍惜也枉然,畢竟失去是一種宿命等等等等。情緒的層次就出來了。
情緒不能概念化了,那觀點呢?表達觀點的話,只能聽起來像口號了吧。依然看看林夕——
“每個人都是單行道上的跳蚤
每個人皈依自己的宗教
每個人都在單行道上尋找
沒有人相信其實不用找”
單行道是人生的隱喻。人群庸庸碌碌,不過如跳蚤渺小。人的追逐外物,人的固執己見,看去有點可哀,又有點可笑。數句歌詞是冷眼旁觀人生百態,又晃盪蕩地消解了意義——“沒有人相信其實不用找”。林夕單憑《暗湧》已在我心裡封神。但看看他情愛以外的詞作,一邊玩賞也還是一邊懊惱:還是這樣好。口號麼?沒有。詞句還簡單。觀點呢?明確。涵義卻豐富。更有一種旁觀世事的清冷姿態,歌者的形象很容易就立體起來了。
七
以是,對比其巔峰詞作,我並不覺得林夕《煙火裡的塵埃》寫得多好。(當然肯定是比旁人好。)但仍然章法井然。“看著飛舞的塵埃掉下來/ 沒人發現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開頭即造一個情景,寫一個獨自看煙火散落的小孩兒。他獨自發呆,獨自等花開,獨自對影子表白。整篇歌詞沒用到一個孤獨、寂寞或悲傷的概念,但聽眾很能感到他的那種孤獨,與世界的疏離,好像那個獨自在自己星球上看四十三次落日的小王子。結尾處,將自己比作“一場煙火散落的塵埃”,既呼應了開頭看煙火的情景,又是一個形象與情緒的昇華。煙火裡的塵埃,又絢爛,又渺小,如此渺小,卻歷經絢爛,既升騰過了,卻也會散落,雖然散落,卻仍然記得那一種升騰與綻放的絢爛。看,這就是林夕的意象。看起來簡單,卻有如此豐富的層次。
歌詞除了表達旋律的意境之外,還須建立起一個獨特的歌者形象。設想如無林夕那些絕妙好詞,王菲的歌者形象大概就不是這樣了吧。歌詞建立的歌者形象應當儘可能貼近歌手的個人形象,也即,符合歌手的性情、觀念,使得演唱彷彿是自然而然的自我表達。比如華晨宇演唱《我》。他彷彿是用整個生命在唱這支歌。每一句歌詞唱來都彷彿有無盡的隱義,那純然是他自己的所感所知,所經所歷。借用顏歌的話:“唱出的一切稍縱即逝,隱去的全部堅若磐石。”聽者只窺見一點磐石的暗影,但已潸然。這就是演唱的質感。音樂的形式、技法、旋律、歌詞,終究只是為了一種生命的表達。他如此獨特。如此豐富。深刻。一種藝術家人格。如歌詞不能表達出來,你能想象這是多麼可惜的事麼。有人說,比之周杰倫,他缺一個方文山。我以為是缺一個林夕。寫《我》的林夕。
《煙火裡的塵埃》這首詞裡,林夕確立的歌者形象,“心裡住著一個蒼老的小孩”,確實很準確地捕捉到了華晨宇的特質。(儘管淺了點。)蒼老是指他旁觀世事能通透,小孩則是他自己情性始終剔透。他的豐富與深刻正來自這樣一種張力:一片清澈,底下卻有暗流洶湧;懷抱黑洞,卻仍然澄淡天真。他有一點老子所言如水如嬰的意味。一種明慧的真璞。這境界如此難得——尼采的“三變論”,變獅子,變駱駝,最後也是變嬰孩——他卻輕輕巧巧,渾然不覺,彷彿本性如是。我猜想這樣的本性只可能是音樂這種藝術滋養而成的。音樂本就如水如嬰,渾成玲瓏。我們不行。我們都在言語的概念裡。我們每攀一個境界,都狼狽得很。
他翻唱的《山海》,有人批評說,他這樣耀目的出身履歷,哪裡能理解歌曲原本的感情,那種人生的失敗。這當然是批評者淺薄了。人的痛苦有兩類,一類形而下,一類形而上。形而下的,諸如個人悲歡際遇,社會時代浮沉等等,仍在具體現象層面;形而上的,關乎存在層面。人的存在,萬物的存在,宇宙的存在。(這是木心的理論,原話記不清了。)從種種訪談透露的蛛絲馬跡可以看出,華晨宇的黑洞是由最初的個人悲歡上升到了存在層面的思索而形成的。所以,他唱《我》,唱《鬥牛》,唱《降臨》,唱《聲希》,就格外動人。這些歌都更貼近於他形而上的存在思考。他演唱時就是自然而然在自我表達。《山海》也是。原唱唱的是,他明白,他明白,我給不起。他唱的是,於是轉身向山海走去。原唱唱的是,人生困境的無奈。他唱的是,自我選擇,自我完成。他將原歌的具體情境抽象化了,變為一種關於自我與世界的思辨。如果仔細去聽,《孩子》如此,《假行僧》如此,《易燃易爆炸》也如此。他不能被拘囿在形而下的某一情境裡。他一定是高蹈上去了。這些歌詞恰也預留了足夠空間,允許他這一種抽象與高蹈。如同王菲的演唱都很王菲,華晨宇的演唱也都很華晨宇。並非這些曲目的改編形式相似,而是有一個一以貫之的表達核心。在旁人的歌裡,你能輕易尋找到情感共鳴。這世上總有人正在求不得。很可以隨筆波瀾,貪嗔痴恨。在他的歌裡,你卻只能遠望著他在寒枝上,在月亮裡。潔淨得彷彿不沾人間煙火氣。他的明悟只是自己的明悟,一種形而上的悲憫。新歌《鬥牛》《降臨》,都循了對的路子。甚至他的情歌歌詞都只能這樣寫。情境只是一面水鏡,他要照見自己,照見萬物。
八
這麼看來,那個古希臘神話裡的美少年,那耳喀索斯,很適宜作他的比喻。他俯身向水鏡,觀照自己,觀照音樂。而於我們,他也在音樂的水鏡裡。我們觀看他觀看自己的影子。分明是他,又分明是水仙的影子。
而於他,於我們自己,我們也只在世相的水鏡裡。我們歌哭歌笑。我們觀看自己歌哭歌笑。他看見,我們與自己,也只是這樣一種緣分。
如不是林夕,我不會愛好歌詞;如不是華晨宇,我不會想到,林夕之外,歌詞還有境地可寫。林夕其實更擅寫香港都市人情幻變及現代哲思。他一般都得有個情境依託。華晨宇的音樂,又須超越於情境。對於任一作詞者而言,那都是一種挑戰,卻也是詞作領域的新境所在。我常想替他寫詞。一方面是惜才,這樣好的孩子,他的作品怎能有缺憾呢,歌詞分明不難,另一方面,也很想看看,在他音樂的啟示裡,自己能否抵達那一詞作的新境。但這也只是我小小的願望罷了。與日常大多願望一樣,大概也是難以實現的。所以沒關係。我葆有我徒然的小心願。
我燃亮一場徒勞煙火,葆有一點徒然謝意,是願意自己不荒蕪。
他是讓這世界光彩不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