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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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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迷你雜誌
很少接觸同性戀這個話題,之前也總是唯恐避之不及。可能是由於我對《紅樓夢》這部名著情有獨鍾,所以冒昧地進來作答。
之前總是聽說名著《紅樓夢》中誰誰是同性戀,面積之大,規模之廣,令人瞠目結舌。在中國封建社會,斷袖、龍陽、孌童這類的字眼一直是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招搖的水草。不論是否避諱,只要你一入水就能探知它們的存在。
都說了,《紅樓夢》是百科全書,果然不錯。裡面就算是愛情故事,也不只是男女之愛,還有男男之愛和女女之愛。曹公真是……
斷袖之愛,表現在賈寶玉和秦鍾、蔣玉菡之間,還有那學堂裡面的香憐、玉愛。金榮當時告密,說的詞語可以說是露骨非常了。
一、《紅樓夢》同性戀列舉版
以下是羅列《紅樓夢》同性戀,僅供參考:
1.賈璉
原文: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只得暫且將小廝們內清秀的選來出火。
2.馮淵
原文:只他(馮淵)一個人守著些薄產過日子,長到十八九歲上,酷愛男風,最厭女子,但自看上英蓮後,一改素日作風,執意要從柺子手中買下英蓮,並立誓再不交結男子,也不再娶第二個女子。
3.賈珍&邢德全
原文:這傻大舅(邢德全)掌不住也笑了,一面伸手接過酒來,一面說道:“我要不看著你們兩個素日怪可憐見兒的,我這一腳把你們的小蛋黃子踢出來。”說著,把腿一抬。兩個孩子趁勢兒爬起來,越發撒嬌撒痴,拿著灑花絹子託了傻大舅的手,把那鍾酒灌在傻大舅嘴裡。
(這段賈珍聚賭,請了小戲子陪酒,嫖孌童這樣的事情在他們極為尋常。邢德全是坐實了,賈珍是東道主,想來不脫此路。)
4.下人
原文:那喜兒便說道:“咱們今兒可要公公道道的貼一爐子燒餅,要有一個充正經的人,我痛把你媽一肏!”
(貼燒餅:指男男性行為。這裡是賈璉和賈珍去尤二姐那裡,跟著的兩家小廝三個人到下人房裡擠一張床睡,喜兒說了這句話,我不認為他們真的發生了貼燒餅的行為,但從言語裡來說,主人的這種行為在下人眼裡屬於很平常但又略帶戲謔的事情。)
5. 秦鍾
原文:見 第九回 戀風流情友入家塾 起嫌疑頑童鬧學堂,當然還有香憐、玉愛、金榮等人。
6. 賈薔 (非定論,存疑)
一時找不到原文,書中說賈薔原本住在寧國府,與賈蓉相厚,賈珍也很喜歡他。後來傳出不好的風言風語,賈珍為免牽連自己,就讓賈薔搬出去獨住了。
(這一段說不上來他們有基情,至多賈珍其人背後行為實在不端,只是有人這麼說,需要更多有力的證據。)
7. 賈寶玉 (非定論)
其人其事多有爭論,此處不做結論,與秦鍾、蔣玉菡、北靜王相交,寶二爺始終是脫不了曖昧的嫌疑。
8.薛蟠
原文:原來薛蟠自來王夫人處住後 , 便知有一家學,學中廣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動了龍陽之興,因此也假來上學讀書,不過是三日打魚,兩日曬網,白送些束脩禮物與賈代儒,卻不曾有一些兒進益,只圖結交些契弟。
(薛呆子是明寫,被柳湘蓮打什麼的也就不列舉了。)
9. 藕官、蕊官、菂官
原文:“他自己是小生,菂官是小旦,常做夫妻,雖說是假的,每日那些曲文排場,皆是真正溫存體貼之事,故此二人就瘋了,雖不做戲,尋常飲食起坐,兩個人竟是你恩我愛。菂官一死,他哭的死去活來,至今不忘,所以每節燒紙。後來補了蕊官,我們見他一般的溫柔體貼。”
其它說法:還有人說李紈對平兒有點那個意思,是因為李紈青年寡居。但從李紈將手搭在平兒身上這點就得出這個結論,實在說服力不夠。
二、《紅樓夢》同性戀戲說版:
秦鐘相中了香憐,倆人裝作上廁所,出去悄悄地問:“哎,這位同學,你家裡管不管你交男朋友啊?”
金榮就告密:看到了沒有?這兩個人在廁所裡面沒幹好事!羞不羞啊?敗壞社會風氣不?真是不要臉啊……
再說蔣玉菡為什麼被王爺捉回去了?難道是因為他戲唱得特別好嗎?恐怕不是,而是因為王爺相中他了。
那王爺為什麼追到賈府來,賈政那麼生氣呢?當然是因為賈寶玉有和戲子私通的嫌疑了!你這死孩崽子,要是不上進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斷袖!還被人倒登出來了,這不是丟人嗎?
所以賈政把兒子揍了一頓。王夫人也不敢很攔。
薛蟠為什麼被柳湘蓮打了?當然是因為他調戲了柳湘蓮,當著面叫柳湘蓮什麼?
叫“小柳兒”。難道這是叫兄弟的叫法嗎?別開玩笑了。
柳湘蓮哄騙薛蟠,說的也是我家裡有兩個特別漂亮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男妓。
於是薛蟠這個傻孩子就信了,結果被柳湘蓮一頓暴打,傻了。
再說說這個百合啊。這個十二個小戲子裡面有個叫藕官的,她是小生。有個菂官,事小旦。倆人扮的是夫妻。
這兩個人扮著夫妻,結果就成為了真夫妻,恩恩愛愛的,十分真實。那麼這就屬於百合了。
結果菂官,病死了。藕官十分傷心,哭得聲嘶力竭,簡直死去活來。
後來,班子裡又填補了另一個小旦,就是蕊官。藕官依舊是恩恩愛愛,一樣的體貼溫柔。
芳官她們就問,你這不是喜新厭舊,娶了一個忘一個嗎?
藕官說,不是的,我不會忘記她,但是我也會對新來的好。其實只要不把死的忘掉,就是真情
藕官說,不是的,我不會忘記她,但是我也會對新來的好。其實只要不把死的忘掉,就是真情,就是正確的做法了。
大家都以為她是說著玩的,其實不是的。一直到菂官的忌日,藕官在給菂官燒紙錢,當然在院子裡燒紙錢是不對的。一則是怕著火,二來不吉利。萬一是咒誰呢?
於是就被夏婆子給抓到了。賈寶玉撒謊,救下了藕官,詢問她是為誰燒紙錢。聽了芳官說這個故事,寶玉很感動,還給了藕官一個建議,就是不要燒紙錢,用別的東西祭奠菂官。
賈寶玉雖然本人就很有些痴,但是他並不會覺得孤獨,因為他周圍不都是薛寶釵這樣的聰明人,也有林黛玉,藕官這樣的痴人。
我也在想,賈寶玉在黛玉死了之後,會不會和藕官一樣,心裡想著黛玉,但是對薛寶釵也是一樣的溫存呢?也許會的,但是永不遺忘,似乎也是一種難得了。
然而那種心有靈犀,深入骨髓的感情,也能夠複製嗎?
三、《紅樓夢》同性戀考究版
紅樓裡的同性戀和現代的同性之戀不同。
古代甚至民國初年,所謂養個伶人玩個孌童,都是公子哥的荒唐風流,並不是“相戀”。雙方地位不對等,而且只限男性;現代同性之戀,無論男男還是女女,大多數是兩廂情願的相戀,而且情感是互相有要求的。
曹雪芹在紅樓裡重寫情字,寫寶玉的重情,對秦鍾是“鍾情“秦鍾反過來唸.對蔣玉菡是把寶玉的俗世移到蔣玉菡身上,寶玉的真身只是渡劫的Phantom. 所以,曹公對同性之戀只是認為是情的一種,都是可貴的情。
上述只是同性戀行為,並非真的同性戀。為什麼說是同性戀行為,而不直接說是同性戀?因為裡面有很多男的都有男男曖昧甚至性行為,但未必他們都是心理上的同性戀,基本上那些男的都有妻室或者取向比較偏異性戀,但為什麼會出現好男風的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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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支支吾吾
馮家公子(與薛蟠爭買香菱被打死那個):描述是最喜男風,尤厭女子寶玉:秦鍾,蔣玉涵,香憐(或者是玉愛,反正這倆)賈璉:某小廝反正挺多的,稍稍留意就看得到封建時男同性戀是社會流行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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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雛鳳清
《紅樓夢》中的多處同性戀描寫,有明說,有暗寫,恰恰證明本書的背景是明朝。因為有明一代,這種事可以說是公開的。蘭陵笑笑生的《金瓶梅詞話》描寫了西門慶寵愛小廝琴童;清代阿蒙的《斷袖篇》中記載了許多明朝的同性戀情。那時的貴族男性蓄養孌童是一種風氣,甚至連正德皇帝朱厚照都在皇宮外面建了“豹房”蓄寵。
這類同性關係與異性關係一樣,都在《紅樓夢》裡暗示皇權歸屬和以色誤國的主題。它秉承了中國小說的一個傳統——紅顏禍水論,就像《封神榜》裡女媧派遣狐狸精禍害成湯江山一樣。本書既發揮了女媧補天的神話故事,又模仿了紅顏禍水的套路,只是將這一項任務交給了“警幻仙姑”,甚至書中也有一個“封神榜”,改名叫做“情榜”。
警幻仙姑派遣自己的妹妹,乳名兼美,字可卿者,來禍害賈府,然而一個不夠,又派了弟弟秦鍾來。秦鍾更是玩起了雙性戀,既愛上了水月庵的小姑姑智慧,又瓜拉著賈府裡的寶玉,還去招惹學堂裡的小學生香憐。看一段敘述:
如今寶、秦二人一來,見了他兩個,也不免綣繾羨慕,亦因知系薛蟠相知,故未敢輕舉妄動。香、玉二人心中,也一般的留情與寶、秦。因此,四人心中雖有情意,只未發跡。每日一入學中,四處各坐,卻八目勾留,或設言托意,或詠桑寓柳,遙以心照,卻外面自為避人眼目。
就像書中關於“風月寶鑑”的介紹說的,這本小說正反皆可照人,正面描述的是寶、秦、香、玉的同性戀關係,反面則是作者有意安排和故意暗示:寶玉指和氏璧,被秦始皇命李斯做成了代表皇權的玉璽;漢末王莽篡權,玉璽被孝元皇后怒而擲之,崩掉一角,後來以金鑲之,這就是“金鑲玉”。秦鍾和香憐的好事被金榮撞破了,“秦相玉”就變成了“金鑲玉”。
寶玉和秦鐘的關係在書中忽明忽暗,欲蓋彌彰,比如這一段:
寶玉拉了秦鍾出來道:“你可還和我強?”秦鍾笑道:“好人,你只別嚷的眾人知道,你要怎樣我都依你。”寶玉笑道:“這會子也不用說,等一會睡下,再細細的算帳。”一時寬衣安歇的時節,鳳姐在裡間,秦鍾、寶玉在外間,滿地下皆是家下婆子,打鋪坐更。鳳姐因怕通靈玉失落,便等寶玉睡下,命人拿來塞在自己枕邊。寶玉不知與秦鍾算何帳目,未見真切,未曾記得,此是疑案,不敢纂創。
不僅如此,二人的性格也相似,比如第七回:
秦可卿對寶玉道:“寶叔,你侄兒倘或言語不防頭,你千萬看著我,不要理會他。他雖靦腆,卻性子左強,不大隨和些是有的。”【甲戌側批:實寫秦鍾,雙映寶玉。】
作者對秦鐘的名字寄予隱喻。薛淙《西京賦·注》曰:“海中有大魚曰鯨,海邊又有獸名蒲牢,蒲牢素畏鯨,鯨魚擊蒲牢,輒大鳴。凡鍾欲令聲大者,故作蒲牢於上,所以撞之為鯨魚。”這便是秦鍾字鯨卿的來歷。
明成祖朱棣鑄造了永樂大鐘,作用與秦始皇帝的十二金人一樣,是為了減少老百姓製造武器反抗朝廷的原料,也透過實物來象徵皇帝的權力。萬曆三十五年,大鐘被移到萬壽寺,至今保留在北京的大鐘寺。寶玉和秦鍾合為一體,共同代表明朝皇權。
書中還有其他幾組同性戀情,也是都有暗指,比如寶玉和蔣玉菡(將玉含),兩個與襲人的關係暗指明朝錦衣衛,襲人是龍衣人,姓花暗指繁花似錦;薛蟠(皇商即皇上,但是清朝皇上)和金榮、香憐、玉愛的關係,暗指明亡後,後金(清朝)榮了,得到了從蒙古林丹汗那裡弄來的玉璽;薛蟠調戲柳湘蓮遭苦打一出,是諷刺“多爾袞”的名字,在葦塘裡滾得不像樣,而柳湘蓮的名字則是指流寇相連,指多爾袞趁流寇李自成攻佔北京之機,奪了明朝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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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部歷經百年的小說,《紅樓夢》無疑創造了後人難以超越的巔峰。無論是故事情節還是人物形象,它都是值得讀者花時間去細細品讀的。
然而,本書作者曹雪芹,他的大膽程度遠遠超乎你的想象。
他把筆,伸向了人性的最本質。
很久之前,我就想寫今天這個主題,但由於話題過於敏感,更怕自己過分解讀,所以就不了了之。
再讀那些片段,我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聲音。那些富家少爺們,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有些關係,確實不那麼單純。
一:風月場中的“琪官”蔣玉菡
蔣玉菡出場不過幾回,可他帶來的影響可不容小覷。
作為當紅小旦,他是上層貴族遊戲時爭搶的物件。北靜王和忠順王兩位王爺位高權重,蔣玉菡卻同時得到了他們的寵愛。
沒錯,就是寵愛。
在馮紫英他們組織的酒席上,寶玉看著蔣玉菡嫵媚溫柔,兩人便藉故離席來到了屋簷底下。
寶玉出手闊綽,動不動愛送別人禮物,順手把身上的扇墜子給了他。而蔣玉菡回的是什麼禮?茜香國女國王進貢的汗巾子。
如此貴重的物件,一個下層戲子當然接觸不到。汗巾子,是北靜王所贈。
北靜王深得皇上器重,能享用進貢之物再正常不過。那麼,他為什麼要送給蔣玉菡呢?
汗巾子繫於內衣,雖比不上現代的內衣內褲,但私密程度已是相當了。若要解下來,必須先把外衣撩開。
寶玉換了之後,也只有貼身丫鬟襲人發現了,晚間在她侍奉寶玉就寢的時候。
大家族中賞賜戲子,一般都是直接上錢。像元宵節,賈政為賈母準備了一籮筐銅錢,準備往戲臺上撒。而北靜王堂堂一位王爺,卻送出去這麼隱私的禮物,不得不惹人遐想。
如果說汗巾子只是個意外,那忠順王呢?都派人找到賈政家裡來了,請問哪個戲子能有這待遇?
“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成,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
倘若忠順王行的端坐的正,那蔣玉菡在京城郊外接辦幾間房舍,為何還要偷偷摸摸?老人家難道不是一向心善?
他怕被王爺發現,發現後,他就沒了人身自由。
我做一番大膽推測,此時,蔣玉菡是被包養在忠順王府的。
二:薛蟠和賈璉
這兩位,關係有點近。薛蟠的母親薛姨媽,正是賈璉的夫人王熙鳳的孃家姑姑。論這層親戚,薛蟠還得叫賈璉一聲:表姐夫。
當然,他們之間是清白的。不過單說個人,依舊是疑點重重。
薛蟠,家大業大,出了名的敗家公子。他強搶香菱、打死馮淵的事,是他一輩子的汙點。然而,招惹姑娘家的同時,男孩子他也不放過。
“因其中有柳湘蓮,薛蟠自上次會過一次,已念念不忘。又打聽他最喜串戲,且串的都是生旦風月戲文,不免錯會了意,誤認他作了風月子弟。正要與他相交,恨沒有個引進。這日可巧遇見,樂得無可不可。”
手無縛雞之力的薛蟠,竟然看上了大丈夫柳湘蓮,這跨度可有點大。
柳湘蓮的話更加露骨。“我那裡還有兩個絕好的孩子,從沒出過門的。你可連一個跟的人也不用帶,到了那裡,服侍的人都是現成的。”
當然這只不過是柳湘蓮的緩兵之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薛蟠這等齷齪事,風度翩翩的柳湘蓮怎麼肯配合呢?
藉口騙到野外,就是一通亂打。這已是後話,不過不難看出,薛蟠的性生活,已經超越了男女。
再說表姐夫賈璉,他雖相貌堂堂,卻也是活得多姿多彩。多姑娘,鮑二家的,甚至把尤二姐偷娶進了門。
然而對於同性,曹公也在文中做了暗示,不多,就一句。
女兒巧姐出水痘,按理要打掃房屋供奉痘疹娘娘,夫妻之間,還得禁房事。
這一禁,就得是十二天。
賈璉素日風流慣了,這一離房如何受得了。
“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
不多說了,各位,就自行評判吧。
三:學堂上的風流史
這一片段最有意思,學堂不是學習的地方,卻成了爭風吃醋的風月場。
寶玉不是生平最厭惡讀迂腐之書嗎?他怎麼還捨得離開眾姐妹,上起了學堂?
“原來寶玉急於要和秦鐘相遇,卻顧不得別的,遂擇了後日一定上學。”
寶玉畢竟年紀小,十四五歲情竇初開,剛剛有了性別意識。他和秦鍾,我們尚且可以理解為“好朋友”。很多女生,不也是捆綁長大的嘛,兩人相約學堂,也還說得過去。
然而學堂裡面,才真正拉開了序幕。
“原來薛蟠自來王夫人處住後,便知有一家學,學中光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動了‘龍陽之興"。因此也假來上學讀書,不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薛蟠已經顯而易見,學堂大部分都是賈府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像劉姥姥一樣,他們家境極其普通。薛蟠有錢,供著幾個人銀錢吃穿,有些事也無需多言。
最戲劇化的,莫過於外號“香憐”的學生,看上了剛入學的秦鍾。恰好那天老師賈代儒有事不在,秦鍾就和香憐擠眉弄眼,遞暗號,還假裝出恭,走到後院去說私己話。
不巧,又被另一個人撞見了。這人是金榮,平日也是深得薛蟠喜愛,但後來香憐來了以後,金榮便失寵了。
同時失去的,還有每個人薛蟠給的酒肉銀錢。要知道,他薛大公子不在乎幾十兩銀子,但對於孤兒寡母的金榮來講,無疑是一筆鉅款。
今日抓住了香憐,他又怎能不趁機報復。
回到學堂裡,他一口咬定:“方才明明撞見他兩個,在後院裡親嘴摸屁股。兩個商議定了,一對一肏,撅草棍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
這話確實難聽,但曹公既然已經寫了出來,我們也無所謂尺度問題。
香憐和秦鐘沒做過,但學堂之前必定有過前車之鑑。保不準,這人就是金榮。
賊偷了東西,喜歡喊人來抓賊。他外在越是理直氣壯,心裡越發心虛。他靠的是外在,來提升氣勢。
無論怎樣,賈府出自創辦私塾,本意是為了讓家族用功讀書,考取功名,鞏固賈府的政治地位。誰曾想,竟是這樣一個骯髒景象。
《紅樓夢》不僅展現了寶黛釵的風花雪月,同時,曹公更揭示了愛情之外的東西。
對於性,很多作者不敢碰,但曹雪芹寫了。
說他們同性戀,確實不大合適。即便他們是真心相愛,也沒有斷絕過染指別的女子。單是這個“同”,就已經疏離了,更何況是沒有愛的基礎,又談何“戀”呢?
性,可以不分男女,因為那只是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而愛,才是“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的唯一,他們,追求的是靈魂上的契合。
我不歧視同性戀,但我鄙視那些只為性慾望的人。他們,不僅是對愛情的褻瀆,更是對另一個男子的欺壓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