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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涼白動漫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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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機智的大頭娃娃
我對薛洋的看法是:作繭自縛
我們先來看看他的成長經歷,小時候因為被常慈安哄騙受辱,還被常慈安駕車碾壓,從此失去了左手的小手指。長大後習詭道滅常家滿門。這裡的薛洋雖然有錯,但不是不能理解。這是常慈安多行不義的因,才會得到薛洋睚眥必報的果。從字面上來看,常慈安對於欺辱、傷害比自己弱小的人,毫無愧疚悔過之心,那麼有一個薛洋,就會有千千萬萬個像薛洋一樣的孩子,所謂惡人只有惡人磨就是這麼個道理。
事後常家人向曉星塵求助,薛洋被曉星塵抓住,從此就和曉星塵產生了一系列的糾葛,薛洋為了報復曉星塵而殺盡曉星塵好友宋嵐修行的白雪觀的所有人,又設計弄瞎了宋嵐的眼睛,讓曉星塵心生愧疚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賠給宋嵐,這裡在看薛洋難免就覺得他過於濫殺且不擇手段了,因為曉星塵是完全有機會,有能力殺了薛洋的,可是曉星塵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把薛洋帶回了金麟臺審判,而薛洋被判終身監禁這是他自身的罪過,就算曉星塵不追捕他,後期蘭陵金氏也不會放過他,他不該把這筆賬算到曉星塵頭上。
後來薛洋又因為金光瑤上位被追殺 ,機緣巧合之下被瞎了的曉星塵所救,曉星塵這時候對薛洋是有救命之恩的恩人了,可是他怎麼對待曉星塵呢?欺他眼瞎,下屍毒讓村民身染屍氣,還割掉村民的舌頭,讓曉星塵誤以為那些村民是兇屍把村民全部殺死,原因就是他們進村時,村頭懶漢的幾句閒話。這就是他的可恨之處了,你說你都能把全村村民的舌頭割了,是真要報仇,你直接殺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曉星塵手染這些無辜之人的鮮血呢?就算曉星塵開始因為常家的事追捕過他,但是也並未傷害他,而且後來又對他又救命之恩,不管曉星塵是否知道自己救的是薛洋,但是救了就是救了。在我看來,恩怨相抵並不為過,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過於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了。
當宋嵐來看望曉星塵的時候,他故技重施,用對付村民的方式對付了宋嵐,這一次他讓曉星塵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好友宋嵐。大家可以想一想曉星塵和宋嵐的關係,如果兩人只有一人能看見,曉星塵願意宋嵐重見光明,自己卻做個瞎子,可見兩人友情之深厚,之後還讓宋嵐不得安息,把宋嵐煉成了屍傀。就算是曉星塵欠他的,還他還的也太多了。
事後知道一切的曉星塵碎魂自殺,薛洋才知道自己鑄成大錯,仍不知悔改,他還把這些怪在和他們一起生活的阿箐身上,把阿箐毒瞎割舌,殘忍殺害,由此可見薛洋心性之扭曲,手段之惡毒。
曉星塵死後,薛成美守義城八載等一不歸魂。一直苦苦追尋復活曉星塵的辦法又讓人不禁唏噓,尤其是被藍忘機重傷斷臂後的那一幕,原文描寫是“一隻被斬下來的左手。四根手指緊緊握著,缺了一根小指,這隻手的拳頭捏的非常緊。魏無羨蹲下身來,用足了力氣,才一根一根的掰開來。掌心裡,握著一顆糖。這顆糖微微發黑,一定不能吃了,被握得太緊,已經有些碎了。讓人看了又覺薛洋實在可憐,小時候無依無靠,備受欺凌,長大後,遇見了生命中唯一的溫暖,這溫暖又被他親手抹殺,愛離別、求不得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也導致他一世的悔恨,死後,他都無法見到他心愛的道長,這又何嘗不是對他最痛苦的懲罰呢,所以說我說他是作繭自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以上就是我的看法,祝您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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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昔日閣下
薛洋的評價一.反派
此文談得上有血有肉的反派只有薛洋和金光瑤兩人,但質量都很高,不僅智商一直線上,情商也紮紮實實甩出正道二里地。其中,薛洋是典型的有悲慘童年的高智商報社型反派。
一提反派的成長背景,必然要提到“環境造就性格,性格決定人生”的因果律,終究逃不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套路般的真理。然而什麼樣的惡都在人性之中,超出人性的非人的惡都是被能力放大的。
單論環境對人的影響,薛洋從小淪落街頭受人欺凌,必然被社會的負能量輻射長大成一個報復心極強,為非作歹的混混流氓,繼續欺凌別人,傳播負能量。然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如果只是這樣,薛洋區區一個市井小流氓就算要報復社會也破壞力有限,可偏偏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流氓,而是一個能修復陰虎符的有曠世鬼才的少年流氓,這災難性不亞於熊孩子會造核武器。
當行惡易如反掌時,人性的惡就沒有邊界可言了。仇人當前,如果勾一下手指就能殺他報仇,勾兩下手指就能滅他滿門,要怎樣的心性境界才能控制的住自己只勾一下?大惡之人難以教化的原因未必是他們有多喜歡作惡,而是對他們來說行惡太容易了。為一點嫌隙就要挖眼滅門,會這麼想,是惡毒:能做得到,是惡魔。
成就現在的惡魔薛洋的,除了文中提及的給幼年薛洋帶來碎掌斷指之災的常慈安,還有文中沒有提及的領薛洋入修仙之門的機遇以及被金光瑤舉薦入金家接觸陰虎符的機遇,成惡的機遇和成才的機遇缺一不可。還有,薛洋小時候討糖時就流露出的偏執死心眼,往好了說就是百折不撓,這是很能成事的性格因素,做好人能報答社會;成壞人則報復社會。
一般反派炮灰,能不死於話多,已是超出平均水準的有智商可言了,像薛洋這種能在逆勢之下靠話多反殺的,堪稱反派中的智慧機。作為一個高智商報社反派,薛洋多疑而殘忍,能說又能打,又兇殘又狡猾,似狐狸也似狼,實在對得起他高智反社的招牌。對於塑造反派,這已是一大成功。其智之足配得上其行之惡,光是這一條,就不知攔死了多少反派炮灰。
高智反社這類反派型別本身就足夠具有爭議性,一來童年不幸引人同情,二來有才有智自有魅力。按照歷史經驗,若這樣的反派再兼具一副好皮囊和一個令人唏噓的下場,那人氣和爭議就要上天了。顯然,薛洋四樣齊全,也真的上天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人情至理,從來都是想到則有,不想則無。可恨的人是一定有可憐的地方,沒有惡因,哪來的惡果,但看不看得到全憑個人意願。不然常慈安也能算個可憐
1.薛洋的可憐書中寫薛洋斷指的過往時,突出了幼年薛洋遭人反覆戲弄毆打的經過,一句“是自己掙來的”順筆就帶出了這個時候小薛洋的三觀情況,明明白白地道出了這個街頭流浪兒並不是潑皮無賴的小混蛋,而是個懂得勞動付出,自力更生,輕易相信他人的三觀正傻白甜的好苗苗。這些特質都讓我想起了當年做語文閱讀理解題分析過八百回的“淳樸的底層勞動人民”形象,而且還是“封建社會剝削壓迫下注定墮落的淳樸的底層勞動人民”形象。
像金光瑤那樣,親爹就是自己此生不幸萬惡之源的,觀者只能嘆息,飛來橫禍如薛洋則讓人惋惜。就如同薛洋的拿手好戲,傳播屍毒粉將活人變活屍,薛洋自己就是遭受人世惡念之毒的“活屍”,中毒尚淺尚能挽回時,在這個“決不能誤殺”的階段無人施以援手,待到中毒已深徹底無救,成為害人邪魔時就“必須死”了。而除了薛洋,書中孤苦無依的流浪兒甚多,剛失去雙親的魏無羨就是,抱山散人收養的徒弟都是,雲夢河中戲水調戲溫寧的少年們也是,然而因緣際會相差甚大,令人咋舌。
再者說,薛洋的這段不幸遭遇在書中其他人口裡僅僅被概括為斷指,有被淡化輕視的嫌疑。七歲的小孩左手手骨全碎,小指被碾爛,還是個缺醫少藥的社會底層兒童,後果不只致殘,還會感染致命,算成害命之仇並不為過,不能簡單地只看到斷指的結果。而薛洋不僅沒死,連左手都保了下來,若要說得通,想必之後應有一番奇遇。無論怎樣,那也是別人救的薛洋,哪有把救人者的恩德拿去抵消害人者的罪孽的道理。賬,不是這麼算的。
薛洋的童年不幸在書中只通過薛洋本人口述,講故事一般平鋪直敘,這本是一種很難讓人入戲的敘事方式,但此段劇情是魏無羨透過共情經歷阿箐的回憶,在看故事中聽故事,不鹹不淡的距離反倒剛剛好,剋制客觀的處理下,不賣慘的反派方可博同情而不招反感。
此外,曉星塵自刎後薛洋的一系列反應堪稱神來之筆,可憐無辜之人是人的本能,可憐活該之人就是作者的筆力了。
2.薛洋的可恨薛洋作為反派,其喪心病狂恐怕在整個耽美網文界都數得上號。反派有多招人恨,就是看受害者有多慘。
在薛洋案下的諸多受害者,按順序依次是常家—宋嵐和白雪冠—曉星塵和村民—宋嵐—曉星塵—常萍—阿箐和義城百姓,可以看到薛洋不僅作惡手段殘忍,作惡物件眾多,還喜牽連無辜,對同一受害者反覆無底線地多次殘害,其報復方式是連坐式和進階式的,反人類反社會,罪大,惡極。而除了常家還算自食其果,其餘人多是無辜,曉星塵更是因為行俠救人反遭禍事。薛洋最犯眾怒的地方,不是殘害普通人的簡單直接的惡,而是殘害伸張正義的善,令好人不得好死,令善惡有報的公道無存。
薛洋的作惡心理一般出於報復,而且是過度無節制的報復,不僅因為薛洋其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更因為他是個純粹享受報復快感的變態。被自己報復過的仇人無意中救了自己,恩怨分明的就此住手,麻木不仁的永絕後患,而薛洋卻是花樣百出地繼續報復,已不在人情常理之內,彷彿為了報復而報復。薛洋報復時狀若惡鬼的描寫叫人不禁懷疑,那個斷指碎掌的小孩子已經慘死街頭,是別處的什麼惡鬼附了這張皮,亦或是他自己死後化作復仇的厲鬼,重返人世為禍人間。
再看薛洋的下場,薛洋雖然在最後得到了制裁但比起他的累累惡行還是死得便宜了,而且薛洋退場匆忙眾人連他看嚥氣都沒看到,比起金光瑤隆重的死法薛洋死得沒什麼分量。更重要的是薛洋是主角團刷副本打boss清怪清掉的,除了薛洋在阿箐的鬼魂那兒遭了點報應,其他受害者對自己的血海深仇沒有報過分毫。這樣看來,薛洋只是得到制裁,並沒有遭受懲罰,而薛洋身為一個底層出身的反派,吃盡苦,不怕疼,不懼死,沒有弱點又人性泯滅,近乎於純粹的惡。對於這樣的反派,正道連有效的懲罰方式也沒有,無法看到他後悔害怕求饒,而只能單純結束他的生命,著實不解氣不痛快。或者寄希望於壞人狗咬狗,讓他慘死在其他反派之手,但像薛洋這種專愛糟踐正派人士牽連無辜的變態反角若不能伏誅於正道之手還是讓人不痛快。因而薛洋的可恨不僅因為惡,還因為這是種讓人拿他沒辦法的惡。而薛洋遭受的最接近懲罰的是曉星塵自刎碎魂後的反應,死前斷臂握黑糖這些給他平添魅力和人氣的情節,對於想一門心思恨他到底的讀者,這還不如不罰。但這個歪打正著的懲罰路子是對的,對於擁有的,可以剝奪;對於什麼都沒有的,就先給予,再拿走。
薛洋作為一個踐行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反派,其可憐可恨都是濃墨重彩的。其可憐可恨都是濃墨重彩的。其可憐,像流落街頭的一隻小動物無緣無故被人捉弄致殘,令人心疼憐憫;其可恨,像熊孩子殘忍虐殺無辜小動物一樣,叫人恨得咬牙切齒,是真的做到了恨也入人心,憐也入人心。最關鍵的是,薛洋最後死了。薛洋不死,千夫所指,當恨壓倒憐,讀者只會不忿還噁心,如果薛洋不死還逍遙法外,更要叫人氣炸,噁心透頂。然而薛洋死了,一死百事生。足夠招人恨,又確實可憐,還特麼死了,這樣的反派想爭議不大也難。“薛洋必須死”是代表此書三觀傾向的主人公魏無羨對他的判詞,是憎惡他的人恨到極處發自肺腑的咒罵,是喜歡他的人用以自保政治正確的盾牌,卻也是成就薛洋的關鍵所在,薛洋之死的情節,在這一人物塑造上不啻畫龍點睛後加高光。
二.個性此文多美男,書中無論正反派,作者都不吝於對其外貌的著墨,且風姿各異,特色鮮明。看得出作者是顏控,還控得很走心。寫薛洋外貌神態時書中反覆出現“少年”,“小虎牙”,“稚氣”,“單手托腮”等詞,說話腔調是“熱情”,“甜絲絲”,“撒嬌賣巧”的,整體上是一種俏皮可愛的少年形象。即便是初登場時假扮曉星塵,成年許久的薛洋也是一副“介於少年與青年”的模樣,其外貌特徵突出的是一個“少年感”。這與其殘忍的性格,毒辣的手段形成了瘮人的反差。
薛洋的形象,大致可概括為“可愛與殘忍”。嘴甜心毒,嗜血也嗜糖,少年的皮,魔鬼的心。是糖豆炒蒼蠅,整一盤甜絲絲的噁心。
這一酷烈的對比被作者貫穿始終,反覆強化。比如,阿箐目睹薛洋用毒計害死宋嵐,才回去薛洋就給她削了一盤兔子蘋果,兇殘瘮人的對比經這些巧妙的細節放大,讓讀者與角色一同直面薛洋這一角色強烈的內外反差,不由心生惡寒,真真做到了讓讀者與角色共情。
對於這個角色,作者不僅塑造得個性鮮明,還玩的一手好反差,反差玩好了,極易出萌點和魅力,用在反派身上更是效果拔群。這是薛洋形象塑造的第三處成功。女性讀者對薛洋的喜惡也許不是依從自己善惡觀的傾向,而是看她好不好“甜甜的大男孩”這口。
事實上,薛洋這個角色直接讓我想到了《倚天屠龍記》裡的殷素素,這個一開始就是個隨意濫殺幾十人的“妖女”,假扮張翠山滅了龍門鏢局滿門,後來弄瞎金毛獅王謝遜的眼睛,張殷夫婦卻反而和與自己有瞎眼之仇的謝遜一同在孤島生活多年並結義,最後甚至為其而死。在眾派為謝遜下落逼上武當的關頭,張翠山得知殷素素是當年暗算自己三師兄俞岱巖害其殘廢的元兇,不堪痛苦自刎而亡。將滅門,瞎眼,欺騙,假扮,自刎,三人生活這些元素一一對應義城慘劇,只覺得滿滿的套路撲面而來。
此類套路自帶兩個“政治正確”:
① 惡人必然受到制裁,即書中名言“薛洋必須死”;
② 善必然感化惡,這便涉及到薛洋是否在義城多年的三人生活中被曉星塵感化的問題,這無疑又是一個爭議點。
在《倚天屠龍記》裡那條前往避世孤島的船上,三人裡只有張翠山一個好人,一臉懵逼地聽著另外兩位惡得志趣相投的惡人討論把已經聾啞的船伕們再弄瞎為自己保密行蹤的惡語。而在多年的孤島生活中,張翠山一懟二沒有被帶壞,殷素素和謝遜反倒強行從善了。而薛洋一惡懟二善,懟不過似乎更是理所應當政治正確的。
論薛洋到底有沒有被感化的跡象,且看他前後的對比。剛開始他欺曉星塵眼盲害其錯殺無辜,報復了夠本才作罷;後來依舊欺曉星塵眼盲是騙他代自己買菜,就這還沒忍心。前者是魔鬼的惡作劇,後者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在我看來這組對比頗為精彩,寫人物的變化是極考驗作者對人物掌控力的地方,許多小說中的人物歷經鉅變或判若兩人或一成不變,於人性的拿捏把控都偏於一極,失了餘地。在這裡,薛洋變化前後的同與不同都是清晰的,能讓人感受到“變是變了,人還是那個人”的有彈性的人物塑造。另外,薛洋能假扮曉星塵扮到如同奪舍的地步,可不僅僅用足夠熟悉,或薛洋記性夠好模仿能力強就可以解釋,模仿者不把模仿物件研究透了又怎麼做得到以假亂真,而要研究透一個人又談何容易,至少不能帶偏見,還要能對其進行設身處地的揣摩。這一細節可以推敲得出薛洋內心深處其實對曉星塵的為人還是心存肯定的。身為惡,而肯定善,是被教化的開端。
在薛洋終於身份敗露的一幕中,薛洋與曉星塵理論的大段對話邏輯清晰,有條有理,和從前的陰陽怪氣不同,是有人腔,說人話的。隨後被曉星塵一句“噁心”的刺激下重現如惡鬼一般癲狂報復的狀態,在薛洋身上“人”與“鬼”的切換十分分明,這意味著薛洋身上切切實實地有過“人”的存在。但薛洋的人性只侷限在義莊的三人世界裡,註定會隨著這個建立在謊言之上的脆弱歪斜的封閉世界一同傾覆。那麼,如果這種虛假的生活繼續維持下去,薛洋是否有可能得到更徹底的教化?個人認為教化終歸有限,但生活有其強大的塑造能力。薛洋可以翻天覆地的作惡能耐在義城的俗世生活裡無用武之地到被用來偷懶逃脫買菜,和阿箐耍嘴皮子的地步。平凡庸碌的生活會使一切才華淹沒在茶米油鹽之中,無論這種才華是向善的還是為惡的。甚至用不著曉星塵日積月累潛移默化的感化,薛洋自己就會被這樣平淡如水的俗世生活教做人,或者說,被迫歸寂於平凡的“鄰家少年”狀態。
《倚天屠龍記》中,面對善惡糾葛下無法調和的矛盾,張殷夫婦雙雙自盡的結局其實是一種逃避,這一矛盾透過血緣和藝術的處理手段傳承到他們的下一代,主人公張無忌身上。有了下一代的圓滿結局,上一代的遺憾便虐得點到即止了。而在義城篇中,這個矛盾被作者毫不手軟地戳爆了,善與惡互不妥協,你死我活,劇情一路飆車,一頭扎向最慘烈的結局,不留餘地,不剩希望,虐得結結實實,不摻水分。對善惡是非的命題,作者沒有迴避,演繹命題的角色,也勢必,被推向風口浪尖。
比起殷素素因為懷孕當媽就徹底從善,這種迎合主流價值觀和直男想當然的,介於“你說的好有道理”和“這TM都行”的漂白處理,薛洋這種壞得固執有尊嚴,不隨便倒戈從善的理性反派看上去更尊重反派的智商。而這二位都得到了“種惡因得惡果”的因果業報,遵從了“惡人必然受到制裁”的政治正確,無論是洗心革面還是死性不改,作惡的人都為自己當初的惡行付出了代價,比起一朝洗白既往不咎,洗了設定就和主角不分彼此其樂融融的便宜反角,他們都尊重了讀者的智商。
書中一直展現的是曉星塵的救世之懷,柔和仁愛,除了在義城誤救薛洋,番外初見時他對薛洋的小惡小壞表現出的包容都容易讓人給他蓋上“聖母”的章。曉星塵的角色似乎就是論證了“幸運E+聖母=幸運F”。然而曉星塵並非真的聖母,事實上他是一個嫉惡如仇,愛憎分明的衛道士,和宋嵐一樣孤傲潔癖。早在書中剛提及曉星塵時就道出了他“性若蒲葦,心若磐石,外剛內柔,又潔身自好”的本質。志在“建立一個與世家不同,不以血緣為優的門派”,可見曉星塵骨子裡其實是清高的理想主義者,和宋嵐同道同質。宋嵐的潔癖是流露於外,而曉星塵的潔癖是斂生與內。番外中薛宋因為一個眼神結怨,宋嵐一個反感的眼神就叫薛洋想挖他的眼,曉星塵的那一句“噁心”是令薛洋意識到曉星塵心裡也是這麼“看”他的,因而誅其心。
薛洋的角色是在對曉星塵的假戲真做中複雜起來的,這種複雜在曉星塵死後薛洋的瘋魔中達到鼎盛。人人都以為薛洋留在曉星塵身邊有什麼目的,而開始也確實是出於報復,但東窗事發後他自己卻說“誰知道,可能是無聊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一直生活在黑暗裡的人會否定光明,薛洋嘴裡說最討厭曉星塵這種總以為做點好事世界就變美好了的大傻瓜,但傻瓜的好落到他自己頭上卻不捨得撒手了,真真是嘴上說著討厭身體卻很老實。人心不過如此,是好是壞,落到自己頭上和不關己事時全然不能用同一副面目對待。因為對薛洋而言,天下所有善意的都是對別人的,和他自己無關,所以可以大肆糟蹋,而他會留下來正是忘了曉星塵對他的瞎了眼的善意其實與他無關。薛洋對曉星塵的執念令人感慨在於求而不得,在於失去方才後悔,在於薛洋自己至死都不承認。複雜到極處,可憐可愛,可笑可嘆。人總要有點蠢的地方才顯得可愛,辨不清愛憎,認不明己心,更是蠢得可憐可笑,那顆發黑的糖才因而可嘆。
薛洋向曉星塵道出斷指往事並討個是非論斷時,竟迷之自信地放話“說完之後,如果你還覺得是我的錯,隨便你想怎麼幹”。這個時候身份暴露的他在曉星塵認知裡已經切換回了有血海深仇的魔鬼薛洋,這些年那個活潑小師弟一樣的少年已經在真相大白時,曉星塵懵懵兩行不自知的血淚裡流逝殆盡,他自己卻還在這些年共同生活的慣性中,恐怕潛意識裡還以為在和自家道長訴委屈,入戲太深壓根沒換回腦子。然而曉星塵畢竟不是真聖母,他甚至不是導人向善的靈魂導師,他是“心若磐石”的衛道士,薛洋在曉星塵這裡能得到的,只有審判,沒有救贖。薛洋那一點點似有若無的向善的苗種被曉星塵的外柔孵育,又在還見不到發芽破土的影子時就被曉星塵的內剛扼殺。如果說經歷曉星塵一事的薛洋有什麼轉變,那就是從高智報社反派變成了破罐破摔的高智報社反派。原來的薛洋不曾被善待過,惡得毫無選擇,可怨天,可尤人,而義城之後,皆是活該。之前兩人的糾葛一直是薛洋對曉星塵單方面的作踐,在最後,卻結出了互相毀滅的業果。
曉星塵是一盞想要照亮永夜的孤燈,燃盡一生卻只映襯出身邊的黑暗,薛洋是生於黑暗的蟲豸,陰差陽錯被這一線燈光拂照,竟恍惚以為見到了太陽。這兩個悲劇性的人物從明暗兩面刻畫了世道黑暗,義城幾人間的方寸矛盾能被描寫得如此扣人心絃,離不開大環境的絕望。沒有薛洋,曉星塵依舊難存於世,抱山散人的弟子凡下山皆不得好死,只因山下是衛道之士必不得好死的無道之世。薛粉中有種論調是如果薛洋當初遇到的是曉星塵就好了,一副把曉星塵當成救世主的姿態,覺得他能救下還未被染黑的幼年薛洋一切就美好了。然而正如薛洋癲狂所言,曉星塵別說救世,他連自己都救不了。而認為沒有薛洋,兩位道長就能自建門派實現理想的觀點則天真幼稚更勝一籌。擒獲薛洋能立即殺死的曉星塵,能一直在亂世中除魔衛道,無論他有沒有遇到薛洋;但擒獲薛洋要上金麟臺在一個沒有秩序的世道里討公道的曉星塵,除了以身殉道外得不到更好的結局,也無論他有沒有遇到薛洋。只是遇到薛洋,他連以身殉道也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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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建龍動漫
第一年,薛洋殺了義城所有人。製成了走屍,霜華劍鳴,昔人不在
第二年,薛洋用霜華一劍一劍剮了常萍。世人皆道曉星塵因故生恨,不過是他在洩憤罷了。這樣豬狗不如的人,怎麼配讓他去救。回來的路上看見了小瞎子,他笑的一派天真,親手殺了她。
明明礙事的宋嵐都死了,你還是走了。
第三年,薛洋抱著曉星塵在那口棺材裡睡了又醒。那顆糖他一直珍藏,可惜,給他糖的那個人不在了。偶爾夢見他,卻又如煙飛霧散,無處覓蹤。
第四年,他受人之託制了控制神志的顱釘,親手將宋嵐製成兇屍。道長,你看,宋嵐也活了,義城都是肆虐的走屍,你為什麼還不醒,還不睜開眼睛看看。
第五年,他總是夢見以前的事,那個人站起來彷彿星光灑落,與他並肩行走。彷彿歲月靜好,驚醒後,悵然若失,似哭似笑,霜華悲鳴。
第六年,他偶然得知那釘子是制給溫寧的,他笑了,雖然他不能拼好曉星塵的魂魄,但是魏無羨一定可以。清河的聶家主可是準備了一出好戲。他便等著這場好戲開演了。
第七年,他扮作曉星塵的樣子在義城中生活,殺人放火。曉星塵,我都這樣敗壞你的名聲了,你為什麼還不醒。
第八年,他終於等到了重生的魏無羨。他費盡心機的引他們進義城,不惜暴露身份,與世家修士大打出手,可是隻換來了一句,“魂魄碎成這樣,拼不好了。”
我沒有機會讓你醒過來了,因為我也死了,連你的東西和你給我的糖都沒有保住。你一定很生氣對吧?如果還能再見面,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道長,我後悔了,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可是我醒的太晚了,你相不相信,我這滿身劍戟,卻有片刻想護你。
道長,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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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桃良十八吖
這題我會,我可以。
不洗白不撕逼,拒絕談人生。(僅代表我個人觀點,怕挨批鬥)
我眼中的薛洋不得不說,這部番塑造反派很成功,而薛洋在其中尤為出彩。
他天性蠻橫,但是從小沒有一個人對他是好的,小時候的薛洋所求簡單,便只是那盤點心,卻最終斷一指十指連心,想想都疼,任誰遭遇這番變故,都會心懷怨懟,滿腔憤恨。而他的錯,不過就在於這時候沒個人在他身邊耐心教育。“既然現在的你尚且安好,便不必太在意過去,生活須向前看。”於是這份恨意,在十多年後的一天,終是毀了所有人。
我覺得不可饒恕的不是殺了常萍一家五十多口人,而是毀了白雪觀,廢了宋嵐的眼睛。我找不到為他的決絕開脫的理由!
我心裡的薛洋他一直都很孤單,有著“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內心原則。誰害他受苦,誰就要比他還苦。曉星塵是他短暫生命的救贖,薛洋這一生,也就曉星塵對他好了,只有道長一個會給薛洋糖吃,換作現在,用糖騙小孩子,都不好使。再看看薛洋,在找糖的路上走得實在太久了。
長大的薛洋所求也不復雜,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問過往,對他好的人;想要的也不過就是午夜夢醒時分,枕邊有顆糖罷了。
若曉星塵不知道他是誰,大抵是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就很好了。
但他偏偏知道了,命運之神,從來沒有眷顧薛洋,曉星塵對薛洋好,也只是因為不知道他是誰。
薛洋沒有心嗎?
不,他有的,只容下了一個人,當曉星塵自刎的時候,薛洋那一瞬間的悲傷和眼角的紅痕,我看到了,這是騙不了人的。這時候的薛洋又變成了得不到糖的那個小孩子了。
他死的時候,真的難過,縱使他有滔天罪惡,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我看到在藍湛斬下的左手中,四指緊握,好不容易掰開,不過是顆發黑了的,不能吃了的糖。握得太緊,已經有些碎了。這是薛洋的全部!
你們可能會說這不符合當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我是真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我希望薛洋來生做一個真正明媚的孩子,早點遇見那個願意給你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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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最愛忘羨
看過,我覺得他很可憐。他七歲斷指,斷了他的善;死前斷臂,斷了他的惡。他一生中有兩個對他最重要的人。一個是金光瑤,但他卻被金光瑤背叛;一個是曉星塵,但他卻害曉星塵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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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甜如命,英俊討喜,笑容可掬,一笑時露出一對虎牙,可愛中又有些稚氣,但又隨心所欲,手段惡毒,個性殘忍,既聰明又狡猾。
幼年時期受常慈安哄騙去送信,信送到了反而被惡意欺騙戲弄、無端遭受暴打、左手手骨全碎、小指被碾成血泥,後在市井中摸爬滾打、自學成才。
後來薛洋隱藏身份,與曉星塵、阿箐在義城的義莊中定居兩年,過著安定的生活,因嗜甜,曉星塵會每日給他和阿箐枕邊放一顆糖。隨著時間的推移,薛洋對曉星塵沒了心防,會抽籤去買菜,削兔子蘋果。
兩年後,曉星塵知曉了薛洋設計自己在夜獵時殺了白日嘲笑他們的村民和誤殺摯友的真相後引頸自刎。薛洋悲憤欲絕,屠盡義城並將所有村民做成了活屍,固執的守著曉星塵的一具屍骨和一縷殘魂堅持不懈地尋找聚魂的方法。
八年後,忘羨一行人來到義城,薛洋把曉星塵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模仿得惟妙惟肖,其相似程度令魏無羨也未能分辨。
最後,薛洋脅迫魏無羨失敗,並被藍忘機砍下左臂,心中一劍,失血過多瀕死之際想奪回霜華和鎖靈囊,未果。臨死前被蘇涉帶走,結局死亡。
他被砍下的左手臂緊握著那顆糖,到死都沒有放開的發黑破碎的糖。
薛洋沒什麼地方可以洗白,他本身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相比瑤妹金光瑤壞的理性,他更是壞的神經質。一個因為米酒不甜就掀了人家攤子的魔頭。
薛洋的童年的確不美好,這也是他變成如今模樣的原因,在最天真無憂的七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變成了肉泥,在沒有人教導沒有人愛他的時候,熬到了十五歲。沒有人來指導他,沒有人來告訴他善與惡。
當他被人擷取一截指頭,在最純真的年紀被世間極惡所浸染撕扯,毅然點燃仇恨作武器,可在他全然蔑視世人,以惡在亂世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一道溫暖的光撕裂了這黑暗。
與道長的十年,義城的這十年,可能是薛洋的一生。薛洋最開心的日子裡只有曉星辰,但曉星辰最開心的日子一定沒有薛洋,連義城的生活,都只是一個“陌生少年”罷了
“眾人皆嘆藍忘機問靈十三載 等一不歸人 卻無人念薛洋守城八年 候一不歸魂”
一個人他等了八年,一個糖他握了八年,四根手指緊緊握住,糖早已發黑,可最後薛洋他連一顆糖,都握不住了。最後一顆糖,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