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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左國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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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白雲雁水
西泠印社副社長的身份表明了韓天衡先生卓越的治印水平
西泠印社創建於清光緒三十年,是海內外研究金石篆刻歷史最悠久、成就最高、影響最廣國際性的研究印學、書畫的民間藝術團體,有“天下第一名社”之譽。由於印社享有崇高的篆刻地位,本著寧缺毋濫原則,社長一職空缺多年,現在由韓天衡、李剛田等篆刻大師擔任印社副社長。
為外國領導人主刀代表了韓天衡先生冠絕的治印水平2001年上海APEC會議期間,韓天衡先生受命主刀,用連體巴林印章石“湧動的太平洋”,為參加APCE的亞太21國及地區領導人治印,由時任國家主席的江澤民作為國禮贈送各位外國領導人。
桃李滿天下體現了韓天衡先生公認的治印水平韓天衡先生不僅擅長篆刻,而且還精通書法、國畫、收藏鑑賞和美術教育,是中國當代一位具有影響力的複合型藝術大師。當代中國著名的篆刻家童辰翊、吳承斌、朱鴻生、王家洪、陳華康……都是韓天衡先生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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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丹青小楠
高興回答您提出的問題,以下是我的拙見,望互勉。
如今,80高齡的韓天衡先生,是一位“為現代印學開闢新境界”的人,他中國印學界的領軍人物,他風格多樣的作品和豐厚的印學理論,深受人們的喜愛,是一位高超的篆刻藝術家!
1,韓天衡先生的篆刻,作品自然含蓄,動中寓靜,拙中藏巧,變幻莫明,充分體現了雄、變、韻的情致。
2,在表現手法上,印面結字充滿畫意,線條格外靈動、飄逸。他將書法和繪畫的精髓充分運用到印面中。
例如,在鳥蟲篆印的創作裡,就突破了篆法綢繆重疊的繁複,章法填實盈滿的沉悶,以簡約靈動為手段,化繁為簡,拓展了結字空間的疏密對比,既有鳥蟲篆的審美特徵,又將鳥蟲篆印創作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3,我們看到,他創作的許多生肖印,體現了漢畫像磚、民間剪紙、壁畫、圖騰、神禽、年畫等意韻,給人們以全新的審美之感。
4,韓天衡先生的繪畫作品也有“清奇、潔瑩、恣肆”的風神,也是他對藝術一腔豪情和性格的真實寫照,為我們構築了一個光彩照人的藝術空間和藝術享受!
5,近期,全國上下都在抗擊新冠,韓天衡先生也沒閒著,操刀治印,為鍾南山院士,勇於擔當、無私奉獻的精神所感動,為贈予鍾南山院士創作出:“重任在肩,擔當於心,時代楷模,世人崇敬。制贈戰鬥在武漢疫情一線的南山院士。庚子孟春八十一叟韓天衡。”的作品。
這款方印的印面,新民晚報是這樣解讀的:“印面正氣浩然,左右呈對稱結構,非常周正飽滿,‘山’字的中豎,化為定海神針的象徵,又如不懼水火的金鐘罩,這個概括的處理寓意是護佑中華。這枚即興之作非常用心地寄寓了韓天衡先生對醫護工作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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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沁幽閣
一位書學教育家,曾牽動千萬只習字之手,昇華千萬人的書法審美情趣,千萬只習字之手和千萬人的審美情趣依然不離筆墨紙硯,並和韓天衡的書道墨論匯聚成壯麗的水墨軌跡、文化風景,這並不容易,可是韓天衡先生做到了。
韓天衡先生的印章具有一種平面構成的意蘊,他的眼光不是古典的書法形式的,他好像在用一種西方式的形式觀審著這小小的印面,但所採取的表現方法又是地道的中國味:線條圓潤厚實;強調重心穩定;還有,則是一種信手的趣味。
篆印拙中藏巧、動中寓靜、自然含蓄,充分體現了雄、變、韻的情致,風格自成一家,被稱為"韓派",在當代印壇佔有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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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unny0221
韓天衡先生的印章具有一種平面構成的意蘊,他的眼光不是古典的書法形式的,他的作品有些中西結合,但中國韻味多一些。線條圓潤厚實;強調重心穩定;篆印拙中藏巧、動中寓靜、自然含蓄,充分體現了雄、變、韻的情致,風格自成一家,被稱為"韓派",在當代印壇佔有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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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善良的二寶
韓天衡的家中掛著自己的書畫作品,更多是畫壇前輩大師相贈的畫作。韓天衡為許多畫壇名家治印,當年時相過從,留下翰墨因緣。他說:“那些老先生都很喜歡找我刻印,送了很多書畫給我,這是藝術交往,2011年我捐了1000多件東西給國家,其中我自己的作品是290件,古書畫、文玩包括前輩贈我的書畫有800多件。”
在溫州學篆刻
韓天衡的父親早年象牙生意做得很大,抗戰時日本人的炸彈將其倉庫全部燒掉,韓家一下子從富裕變成赤貧。父親毅然參加國民黨的十九路軍,打日本侵略者,但這也成了上世紀50年代之後他的一個很大的汙點。父親喜歡文化,家裡也有刻刀,韓天衡天性喜歡,6歲時就開始刻圖章。當時人小,不知道鋼刀的厲害,有一次一刀刻下去,割下一塊肉來,一下子噴出了很多血。韓天衡回憶:“我感到血是不能白流的,血債要用血來還,所以一定要把刻印搞好。”
讀書時,韓天衡的數理化不行,偏科厲害,無法按照志願去讀藝術院校,1956年就進了工廠。1957年,他拿到每個月60塊錢的工資,可以買一些喜歡的玩藝:字畫、印譜、字帖、石頭、刻字刀,回到宿舍,就是寫字、刻圖章、畫畫,立志要成為藝術家。1959年,韓天衡參加海軍,分配到溫州。
早在上海時,韓天衡就聽說過篆刻家方介堪的大名,到溫州便去拜師。“方先生是上世紀20年代就到了上海,在劉海粟的美專當教授。解放以後刻印的生意不太有了,再加上母親年歲也大了,就告老回鄉,回到溫州。他當時在全國也很有影響,所以到溫州後就當了博物館的館長。我在溫州去拜訪他,他就收我做學生了。”韓天衡回憶,“我跟方介堪先生學習,那些師兄弟的風格都是像他的,只有我一個人不像他。當然是我的天性使然,我不太喜歡因循守舊。方介堪先生拿些圖章、揀些書畫讓我去學。他第一時間看到我的印,說:你有沒有學過鄧石如的印?這是清朝中期的一個傑出的篆刻大師。我講:沒有。方先生講:你的印,跟他暗合,所以你千萬不要學我,你學我,將來超不過我。這是老師給我一個非常重要的箴言。所以,我沒去臨摹他的印,都是去臨摹秦漢的好東西。我這個老師不善於講話,後來我的印學能夠形成一個自己的體系,是要感謝老師不太會講話。因為老師不太會講,看了我的印以後,只是說:這個好,這個不好。沒有進一步的分析,所以我回到軍營以後自己去琢磨。我看很多古書,看一些印學著作,慢慢摸索自己的東西。”
韓天衡在部隊兼做宣傳工作,主要是寫稿、寫字、畫畫和板報,客觀上給了他一個搞創作的機會。當年篆刻資料十分匱乏,書就更少。韓天衡主要得益於方介堪和溫州圖書館館長梅冷生。部隊每兩個星期才放半天假,韓天衡從郊區的海軍駐地,風塵僕僕地坐三十里路公交車到溫州。先到博物館找方介堪,人家說方先生開會去了,再找到開會的地方,拿出自己的圖章,讓方介堪評點。韓天衡再到圖書館找梅冷生,梅先生從庫房取出幾本珍貴的印譜,說:“這書是不能外借的,可以借給你,但是有一條,如果我寫信給你,你連夜都要給我送回來,要不然會出事情的。”韓天衡拿到印譜,回到軍營裡。人家中午休息,他在臨摹,人家晚上去看電影,他還在臨摹。
這輩子最幸運是結識那麼多前輩
韓天衡在溫州待了四年,秦漢印就臨摹了3000方,打下了基本功。他23歲時,由方介堪把他的印屏參加西泠印社的展覽。
“我從6歲開始刻圖章,到參加第一個展覽經過了17年。所以,我現在對學生講:你們到我這裡來學習可以,但首先你要寂寞五年,要沉下心去。現在有些人今天學,明天就想成家,後天就想成大師。這不行,一定要甘於寂寞,沉下去。”韓天衡說,“在溫州那幾年我真的是很用心,經常做筆記寫心得,特別是跟船出海,休息的時候也沒什麼事情,海闊天空,就在思考。我1980年寫的第一本《中國篆刻藝術》的小冊子,實際上初稿就是我在當海軍時候的積累。我當海軍時,看那些漁民在甌江上搖櫓,覺得這搖櫓裡面很有學問,深了以後劃不動,太淺又產生不了力量,我就從這裡面體會到一種用刀的技巧,搖櫓跟用刀的技巧是一樣的。我當時就悟出了一條:真正的直線條是從曲裡面來的,真正的曲線條是從直裡面來的。直中曲,曲中直,深淺有度,才是理想的線條。我總結的一些治印技巧,有很多都是從生活中觀察得來的。所以,搞藝術的人,老是從書本到書本,從古人到今人,這當然需要,但更多的東西還是要從生活當中去體悟,不能掉書袋,人云亦云。”
1964年,從溫州回到上海後,韓天衡潛心篆刻,風格自成一家。國畫家劉海粟、李可染、謝稚柳、程十發、黃胄、陸儼少等用印多出自韓天衡手筆。韓天衡曾任上海中國畫院副院長,1993年被選為西泠印社副社長。回顧治印歷程,韓天衡說:“李可染、謝稚柳、黃胄、程十發、唐雲等老先生對我真的都非常好。這輩子我感到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能夠結識到那麼多的前輩,每個前輩交給我一片角料子,我就可以做成一件非常好的百衲衣。這個老先生給一點營養,那個老先生給一點營養,這些東西我消化了再發揮,就可以變成自己的面孔。這些都是老先生給我的恩惠。”
“我從沒賣過一件大師所贈書畫”
中國篆刻史的兩個高峰
時代週報:如果追根溯源,中國的印章最早是從何時開始?
韓天衡:我們現在能夠見到最早的三方印應該是殷商時期的東西。從殷商一直到東周,東周的墓裡面開始有典型的印章“璽”出現。在整個西周四百年裡,考古發掘裡沒有印章出現。所以,我們現在講學習印章實際上是講東周以後。
印章作為一種信物可以說隨著封建社會的出現和奴隸制度的崩潰,跟那個階段的政治、經濟、軍事、生活體制聯絡在一起。封建社會形成以後,要找一個東西來作證明、證件。軍事上也好,政治機構的運作上也好,或者經濟貿易也好,都要有一個東西作為憑據信物。比如你來我這兒訂買五頭牛,錢付了,牛要到幾個月後再來牽,我怎麼能夠確定這東西是你的?印就成了中國最早的一種信物,這個東西對政治、經濟、軍事、商貿都非常重要。我們現在看到的大量的璽印是戰國的,戰國時候璽印用的文字是七國的文字,秦有秦的文字,楚有楚的文字,晉有晉的文字。以我們現在用藝術眼光來看,古時的文字從理念到書寫都具有非常高的水平。秦始皇併吞了六國,用秦文字,漢代用繆篆,但作為印章藝術來講,僅僅是換了一種篆字。製作印章的水平包括藝術性始終是高超的。
時代週報:古代印章留下來的多不多?藝術水準如何衡量?
韓天衡:多,大概沒有人做過詳細的一個統計。印章跟其他東西不一樣。周秦兩漢是高峰,到了隋唐朝以後是低谷。因為周秦兩漢的時候,社會生活一天都離不開印章。諸如,官府的文書從地方要發到中央,這一卷竹子製作的“簡牘”,紮好了以後在打結的地方上面用一個泥封封住,之後就拿官印鈐在上面,這樣就是密封了。如果到了中央這個封泥損壞了就說明可能洩露了,被人拆過了。所以,周秦兩漢之後的印章,大多是鈐在封泥上面。到了隋唐出現問題了,紙張盛行,印章怎麼打到紙上去?材料沒有及時解決。我們現在用印泥,印泥的製作要到明朝之後才做得精到。所以,唐宋元很多名家的書畫上面印章很少,特別是唐宋。印章鈐蓋在紙上模糊不準,且難以持久,往往起不到鑑證作用。
我講中國的篆刻史有兩個高峰。一個就是周秦兩漢,另一個就是從明末開始。明末材料的問題解決了,刻印採用了新引進的青田葉蠟石。青田石引進篆刻裡,因為它軟硬適中,易於鐫刻,過去刻不了金、玉印的文人,都樂於提刀刻印了,於是這個隊伍從印工變成了文人。這樣一來,文人成了篆刻家的主體。所以,明代後期篆刻藝術又復興了,成了中國篆刻史上的第二個高峰。這個現象在其他傳統的文學藝術裡是沒有的。
時代週報:篆刻的風格會不會秦漢比較大氣一點,到了明末比較文氣一點?
韓天衡:凡是藝術,其最初都是出於實用,但裡面賦予了很高的藝術內涵。所以我們今天拿它當成純藝術品來看。周秦兩漢是以國的疆域而自具風格,到明清由於文人的介入,就以地區甚至以個人形成風格,更見百花齊放。這又是明清跟周秦兩漢不一樣的地方。
它們的藝術性都非常高,是因為當時的印工。秦漢時期當然不叫篆刻家,也沒這個稱謂,但是製作印章的工匠使用當時的文字,感悟深刻且受者也都是行家,保證了很高的藝術性。從某個方面講,明清的很多篆刻家的水準是不能跟周秦兩漢比的。為什麼呢?他使用的是古代文字,古代文字對古代印工來講駕輕就熟的。而我們現在很多不高明的篆刻家連篆書都寫不好的。
寫好篆書是篆刻的基礎
時代週報:篆刻與書法之間的關係如何理解?
韓天衡:我認為一個出色的篆刻家,首先是書法裡寫篆書的大家。我們刻印章都是以古代文字為主,不認識古代文字,老是寫錯別字,那怎麼行?只解決這個字形,並沒有解決這個字的藝術性。辭典是不能當法帖用的,所以,寫好篆書乃至寫出風格,對搞篆刻來講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回顧一下從清朝中期到現在,鄧石如的篆書保證了他的篆刻是一流的。趙之謙,也會畫,也會寫,也會刻。吳昌碩,字和畫都好。融會貫通是很重要的。我認為整個文學藝術是一個馬蜂窩,特別是書法、繪畫、篆刻、文學、詩歌,是緊挨在一起的蜂穴,一旦相互打通就可以相得益彰,左右逢源。老輩總是講多讀點書,刻圖章的人不能一輩子就看一本印譜。古人講要寫好詩,功夫在詩外。要刻好一個印,功夫在印外,能書擅畫,有文化,有修養,是綜合工程。我對自己的指導思想就是四個字:詩心文膽。文學藝術是相互滲透、相互貫串的。字寫得好,印章就可以提供一個篆法上的保障。字寫得好,線條好,對畫畫就是一個保障。懂畫的,寫字刻圖章就不會死板,他知道什麼叫氣韻生動。所以,篆刻要搞得好,字要好,要懂點畫,不一定要成為畫家。不一定要成為作家,但要有相當的文學修養,要有個人自塑的想法。從清中後期開始,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大師級的篆刻家都是字寫得好的,畫畫得好的,而且都是讀過書的,都是可以寫詩詞的,不寫詩歌也可以寫文章的。
不過有時候,我開玩笑講:搞藝術,老天爺給你這塊料,也給你盤算好的,有些篆刻家寫字就是寫不好,有些書法家畫畫就是畫不好。沈尹默先生的字寫得那麼好,他的畫就欠佳。像鄧散木印章刻得也不錯,字也寫得不錯,文學修養也不錯,畫畫欠佳。
時代週報:印章是中國自古就有的東西,外國是否也有類似的藝術?
韓天衡:古希臘、古羅馬、古巴比倫在3000年前就有印押的使用,西亞有滾筒印,歐洲有火漆印,但是不像我們三千年不斷地生髮下去的。所以,印章就成了中國特具的民族瑰寶。
時代週報:現在社會漸漸數字化,電腦出現以後很多人連用筆手寫也不用了,更不用說篆刻。你認為當代中國的篆刻藝術發展水平如何?
韓天衡:最近三四十年,印章基本上就是遊離於使用,成為以賞玩為主的藝術。過去的印章首先是證件,或官府、軍中的吏員,或是姓名章。明清已經拿很多的詩詞歌賦放到印章裡面去,就是所謂的閒章,帶有很重的文學色彩。現在誰還拿一個大的圖章去蓋在一個領款單上?領工資也不會用印章了,都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了。所以,現在的篆刻藝術越來越擺脫實用而成為純藝術。另外,篆刻藝術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諸多傳統藝術裡面發展得最快,人氣最高,取得成績也是最明顯的。
時代週報:為什麼會這樣呢?
韓天衡:這裡面有很多的東西值得去探討。一個就是它走向純藝術,一個民族隨著溫飽的解決,對文化藝術的需求也必然更見渴求。第二個是隊伍很強大,篆刻藝術確實有一個史無前例的很龐大的創作、研討與欣賞群體。這三四十年來,在篆刻的領域裡面,在創新突破和理論方面的努力都是超乎之前的。
就我個人來說,大致做了三件事情,一是在印風的創新上,二是在理論的探索和對史料的整理上,三是注重對篆刻人才的教育和培養上。從1960年代後期收學生到現在,在大學裡上課的不算,我的入室弟子有200多名。
“我是戀古的革新派”
時代週報:在中國的篆刻歷史上,西泠印社是非常特別的機構?
韓天衡:西泠印社是1904年建立的,是幾個對印章特別有嗜好的文人聚集在一起,以星星之火慢慢發展起來的。十年以後請吳昌碩當社長。現在已經有100多年的歷史,這裡面也有曲曲折折,也停掉過幾次。西泠印社是一個古老而充滿生機、饒有傳奇色彩的社團。
時代週報:你在“文革”的時候跟很多畫壇的老先生都有交往?
韓天衡:交往很多。因為我當時還沒有“榮幸”地達到反動學術權威的檔次,比較自在。那些老師們都已經被打倒了,所以經常去看看他們,為他們去做點事情。諸如幫他們料理一些生活上的困難,去銷燬一些所謂的罪證,幫他們去寫一點認罪書、檢討報告。
他們跟我關係也非常好,叫我刻印打在他們的字畫上面,所以屬於忘年交。在處處存在戒心的“文革”年代,我跟他們什麼話都可以講。黃胄第一個被打成“驢販子”,那時候我在部隊,要我揭發他,我就講:他從來不跟我談政治,上級說這算什麼揭發?要我跟他劃清界限,我說:他在北京,我在上海怎麼劃?他們說:黃胄有不少畫送給你,你還有沒刻完他的印章,全部要上交,劃清界限。後來這些東西也就黃鶴一去,再也回不來了。1973年,黃胄下放,跟我說:小韓,我放在你這裡的印章呢?我說:全部都上交了。後來我再刻了一些印章送他。
我給陸儼少先生刻過300多方印章,給謝稚柳、應野平、程十發、徐子鶴先生都刻過100多方,劉海粟、李可染先生各刻過20多方,黃胄、唐雲、吳作人、宋文治都刻過一些。因為我在上世紀60年代中期就探索怎麼推陳出新的問題。大概到1972、1973年的時候基本就有了點眉目,他們覺得小韓這個人很懂藝術,所以給我的書畫都很精。我沒有辜負他們,就算是現在商品社會,外面到處在拿那些東西去拍賣賺錢,我沒有賣掉過一件。我所有東西都在,因為我感到這是我跟他們友誼的象徵,感情的依託,是不能去賣掉的。我可捐掉,但不賣掉。我只賣自己的土產—篆刻字畫。
時代週報:刻印是不是中年最好?
韓天衡:也不見得,有專家講,刻印到55歲就“結殼”、定型了。到現在為止,我感到我還在變、還能變。我所熟悉的個別上海老印人很早就叫學生代刀了。這還是要看你是不是心志專一,如果是在商品社會里為了多賺錢,當然可以搞個工作室或者找學生來代代刀。但書畫篆刻是藝術家的獨立勞動,所以不能這樣“大協作”。事實上你如果不是將賺錢看得很重的話,完全還可以繼續靜下心來去探索。藝術的探索是沒有年齡限制的,一定會有很多新的追求,一定會有很多東西讓你著迷,叫你要繼續探索下去。所以,它不存在有年齡的限制。而且,我們現在比古人好的條件是:古代的藝術精華包括很多古人自己都沒見過的新鮮史料,現在出來很多,美不勝收,足資借鑑發揮。總之,我是戀古的革新派:傳統萬歲,出新是萬歲加一歲。
時代週報:中年以後,你對治印又有新的思考?
韓天衡:我們現在講藝術要推陳出新,因為文學藝術跟科學技術不一樣,科學技術不講基因的繼承性。科學技術的發展,新的必然替代、打倒現有的、陳舊的,且是摧枯拉朽無情地推翻更新。文學藝術的規律則絕然不同,是講推陳出新,不是革命,是革新,講四世同堂。石濤出來就把董其昌打倒?吳昌碩出來就把揚州八怪打倒?齊白石出來就把吳昌碩打倒?沒有。後者並不能遮蓋前者的聲望和光芒。這就是兩者最根本的不同。
文學藝術是必須要講借鑑,我認為推陳出新的本質是推新出新。鄧石如的風格出現,在歷史上不是新的嗎?但是不管誰重複他,鄧石如始終閃耀著新的光芒,鄧石如之後出了趙之謙,趙之謙是新的吧?但是學他的人是舊的,他自己卻是新的。所以,這些歷史上創新的大家,他的本質是一個“新”字。我們借鑑這些人,不是在推陳,實際上是在推新,是以推往日之新來出今日、明日之新。
現在有的年輕人,受外來思潮影響太多,對民族的優秀傳統多取虛無主義和否定主義,是不足取的,有害的。我也是主張創新的人,創新的東西不僅是表象新,更是有內涵的新。藝術還要經得起歷史的檢驗,今天全盤排斥傳統而自以為全新的東西,很可能明天就會銷聲匿跡。當然那些真正的新東西、好東西,就能從流行走向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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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華夏伏羲
韓天衡老師的篆刻水平大家都是公認的,在篆刻界是屬於領先地位,是中國篆刻界的泰斗,他的篆刻和書畫的水準已經達到活靈活現、出神入化,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同時對應了他的名字“天衡”兩字,他的篆刻和書畫作品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可以使他自己內心的天地達到平衡、守正求新,顯化出篆刻家、書畫家的至高古典精神和超高藝術情操。中國篆刻界泰斗、西泠印社副社長韓天衡,他的書畫作品通其天門,立其地道,乃天作之合。我的哲學思想三部曲其中的兩部:《沉香悟道》、《伏羲文明》,均配有韓天衡大師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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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北子南皿孟
韓天衡老先生的治印水平當然是高的,現任杭州西泠印社副社長,在篆刻界內也是名望很高。其藝術風格有傳統,也有創新,藝術風格很高雅,也很靈動,尤其是其鳥蟲篆印,更是傳神。韓先生是成功人士,藝術大家,名氣很大。其治印潤格己近“天文數字”,除馬雲外恐怕一般人難以承受,是真真正正的藝術陽春白雪了。藝術水平高,社會名氣大的藝術家潤格高,藝有所值,無可非議。但其藝術遠離“下里巴人”的平民大眾,被束之高閣,百姓可望不可及。當年齊白石老先生成名之後仍然面向貧民百姓,畫作也是親民價格,只是對權貴才提高潤格。當今經濟社會,唯“錢”為途,亦無可非議。在此只是閒聊幾句,個人一孔之見,不足側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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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穿背心做設計2
印章我的理解如下:
穩健刻:韓天衡
文人刻:王鏞
怪誕刻:石開
味道刻:徐正濂
快狠刻:程風子
斯文刻:尹海龍
趣味刻:李妙染
熟練刻:朱培爾
狂野刻:陳國斌
圖式刻:劉彥湖
創意刻:徐海
科班刻:魯大東
。。。。。
以上是我對當代篆刻大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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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berry599
工農兵大學生 政治敏銳 早期黑了著名畫家很多畫 篆刻可以算一流 從書畫金石史上不是大師。鳥蟲篆水平一流 做生意大家 每年各種產品利潤接近一個億 韓老師韓師母的為人書畫圈無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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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蝶菴
天賦、人工都是佼佼者,年紀輕輕便開宗立派,文革後青黃不接的時期內是隻手擎天的級別。可惜近年陷入程式化,且日趨媚俗流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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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徐榴堂
“治印水平”一詞顯然不適用於像韓天衡先生、李剛田先生這樣的篆刻家,用“篆刻藝術成就”似乎要恰當些。
之所以這樣說,不是為了抬高他們,而是他們早就過了“水平”這一關。在他們的作品中,技術性的水平問題基本上找不出來。到了這一層次,就需要從篆刻史地位與藝術成就層面去考察。
韓先生篆刻的藝術高度,不是三言兩語說得好的,其在鳥蟲篆一路的開拓性成果可圈可點,其對於篆刻理論的研究、教學、著述也是成績斐然,有目共睹。
韓先生亦從事書法、繪畫創作,但這兩項,就“水平”而言,顯然不能與其篆刻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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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通通易言
韓的治印只屬名家,離大師差十萬八千。
還是傳統老路中,蟲篆抖個小聰明。即沒文藝理論創新,也沒印文開拓之舉。
三十年後定為印學二流貨。
回覆列表
韓天衡的篆刻崇尚瑰偉 大氣唯美
韓天衡鳥蟲篆印的形式構成,總體以字形瑰偉為基調,突出了文字造型的奇異之趣、豐富絢麗的鳥蟲花飾和分朱布白中靈變的特點。
他的鳥蟲紋飾是構築在其精湛嫻熟、婉暢遒勁的篆書基礎上,換言之,獨到的小篆風貌,為其鳥蟲紋飾奠定了風格走向,書風決定印風,兩者有著必然的關聯。在篆法結構的配置上,運用鳥蟲魚鳳等傳統圖形加以美化、修飾,注重動物形態在置換篆法結構過程中的合理與妥帖。所謂合理,就是合乎於整體篆法結構的鳥蟲等圖形,用疏密、虛實、呼應和節奏等諸方面的手段作必要的巧飾。所謂妥帖,是不造作,不流俗,移步換影,自然而然,展現鳥蟲篆印的“奇葩”之趣,同時,刻畫自己獨立的紋飾語言。
習慣於多思、多想和多變的韓天衡,一直沒有停止過探索的步履,是喜歡,是新奇,也是挑戰,更是一種藝術責任,“誠然,堅持不變者,也在被動的變,不知不覺間變得老調而僵化,而主動的變,勇作嘔心瀝血的求索(韓天衡語),如果我們將韓天衡前幾年的作品與近兩年的創作比較,就會發現,其創作狀態始終處於有所發現,有所創新,有所載獲的過程中,在整個印壇處於領先地位。篆刻創作中不斷來回變換風格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而在主導風格不變的前提下,給予創作更多的營養,注入新鮮血液,使創新的思維和手段不枯竭。而韓天衡先生的作品萬變不離其宗,猶如一種強烈的標識,過目不忘。
在韓天衡看來,每一部分結體的組合都可視作鳥蟲篆印可塑之處,篆法中的理性構思與感性整合是其創作鳥蟲篆印的核心因素,韓天衡鳥蟲篆印的形式構成,總體以字形瑰偉為基調,突出了文字造型的奇異之趣、豐富絢在結構的營造上,力主唯新、唯奇、唯美的創作思想,怪巧瑰奇,機杼一家,在當今鳥蟲篆印創作中其強烈的面目和表現力,是時人無法比肩的。
對於自己的用刀過程,韓天衡先生從不作空泛之論,更多是將自己的鐫刻體驗表現在方寸之內,傾注於刀石之間,他提出(刻鳥蟲篆印)“用刀宜切、披、衝、削並使”,在具體到用刀手段,又詳盡的分為“直筆多用切或衝,轉處宜用披或削”,而僅有這些是不夠的,“然其中又當排程好用刀的主次與深淺、速度與力度”,這些心得清楚地表明韓天衡先生極其講究用刀質量,我們解讀韓天衡先生的用刀特點,實際上是不拘成法的,即根據作品所表達的意境,靈活的變換用刀手段,韓天衡總結了前人的用刀法則,提出了刻印須刀刃、刀角、刀背兼用並施的觀點,這種混合性刀法,如使用合理,能使線條質感極為豐富,極為耐嚼。
韓天衡的鳥蟲圖式,除了一部分創造性的借鑑傳統以外,大部分直接或間接取自於他的花鳥畫中的一些鳥魚形態。從其作品中看到,他十分注重鳥蟲魚等動物的構成形象,或簡、或繁、或奇幻、或詭異,姿態清奇浪漫,曲盡其妙,根據章法需要和構成中的疏密要求,採取不同的的“物象加工”手段。如“魚水情”印,作者借魚抒情,著力表達魚在水中的歡悅狀態,四條魚的形狀各有意趣,生機勃然,有著似民間剪紙般的樸素質感和趣味,讀來饒有意趣。“一日千里”(圖三十六)將印從“畫”出的紋飾語言發揮到了極致,窮形盡象地刻畫了不同動物的姿態,透過惟妙惟肖、意狀飛動的肢體語言,將鳥蟲篆法的無盡變化演繹得栩栩如生,既沒有破壞篆法的準確性與合理性,又極富畫意,自出機杼。
韓天衡的鳥蟲篆印以構思縝密、求精善變而令人心服,既能在宏觀上對整體印風的掌控,也能於具體創作中細節的把握,推崇以辯證思維指導篆刻創作的理念,其言:一印之成,首先是辯證法的成功,更準確地講是自己正確地實踐辯證法的成功。其聰慧之處,是在這一創作思維觀照下,靈活的運用一切構成形式或手段,以個人審美取向為主旨,進行推敲、斟酌,慘淡經營,從容不迫,以達到最好的創作預期和審美效果。創作中,韓天衡習慣“善意”地製造構圖中的矛盾關係,使作品陡增難度,最後又能“化干戈為玉帛”。
韓天衡的篆刻不僅觸及到了鳥蟲篆印,而是作為構建其整體篆刻風貌中的一個體系而獨立存在,獨步當代。靠的就是其智慧的積澱和作品所傳遞出的大氣與唯美的氣局,這也是大多數印家所難以企求的。酣暢的用刀是展露印作大氣品質必不可少的手段,鳥蟲篆印用刀最忌諱的是如履薄冰,過於謹慎,致使線條索然無味,最後乃是氣局殆盡。一直視刀法為獨立要素的韓天衡,於用刀或放逸恣肆,或頓挫兼施,或不激不厲,重大局,觀小處,在用刀的氣格上,追求淋漓痛快的視覺美感,為其印打造大氣格局添上重要的一筆。
顯然,在當代鳥蟲篆印這一領域裡,韓天衡先生的實踐無疑是成功的,他的成功得力於其鮮活的藝術思想和勇猛精進的藝術精神,其獨具一格的鳥蟲篆印風也為當今,乃至後人在這朵藝術奇葩中的研究與創作,提供了許多豐富而寶貴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