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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江山js

    小說《小姨多鶴》透過人物之間的複雜關係和情愛糾葛,來展現人性的善良和美好。一箇中國女人小環,一個日本女人多鶴,因為命運的捉弄,生活在了同一屋簷下,跟同一個男人張儉有著愛與恨的牽絆。在這樣一個畸形的家庭中,卻處處充滿著關愛與純善,無論他們身處何種困境,都能做到逆來順受,以他們的堅韌、頑強擺脫困境。而他們身上那種美好的人性,也在作品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小說的動人之處,在於透過這六口之家,把人世間的人性,開掘得淋漓盡致、深刻透徹。小說集中寫了兩個女人:多鶴和小環。多鶴在日本戰敗後,從滿洲墾荒開拓團死裡逃生跑出來,又被賣給人家做生育工具。她無怨無悔地整日只知彎腰、鞠躬,低頭、擦地,靠的是一種求生本能,及與生俱來的寬厚、寬容。這是真實的人性,一種超越了國家、民族、宗教界限的人性。她無私地將自己全部的力量,獻給了這個家庭。朱小環對多鶴,作為日本人,作為情敵,是仇視的,可知道多鶴的悲慘身世後,大氣的她化敵為友,與多鶴成為了相濡以沫的姐妹。她勇於承擔了撫養、呵護三個孩子的責任,還處處關照多鶴,幫她避禍消災。在小環身上,有著中國農村婦女那種寵辱不驚的處世態度——平常心,有著幾乎接近原始的美德。小說的可貴之處,在於這個奇離有趣、感人至深的故事,其蘊藏的思想內涵極其豐富深沉。小說看似只寫了一個小家的悲歡離合,可折射出了近半個世紀的政治風雲、歷史變遷和社會變革,其中有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土改運動、大躍進、大饑荒、文化大革命,直到改革開放,這些都給了現代人巨大的思維空間和多方面的人生處世的思想啟迪。

    “代浪村”是多鶴的“家園”,儘管出生地與居住地產生了區隔,但是在當時的歷史語境下,在多鶴的認知範圍內,“代浪村”就等同於日本——日本也有一個代浪村,埋葬著竹內家族的祖祖輩輩。這個在特定的地理區域上所建立的歷史性家園對個體是極具意義的,使個體對鄉土家園產生了深厚而強烈的個人歸屬感,因而小說中才會以“代浪村女兒”之類的字眼來指稱多鶴的身份。小說中“代浪村”這個意象不僅僅是作為多鶴的身份背景說明和悲劇命運開端存在的,某種意義上它更是一把開啟多鶴命運之門的關鍵鑰匙——多鶴數十年浸染著糾纏與掙脫、妥協與抗爭的人生,實際上是以“代浪村”為源點的困境的具象化。

    有別於的紅色經典作品,《小姨多鶴》對於革命與歷史的想象呈現出一種另類的、新鮮的圖景。它以民間立場取代宏大敘事,超越了革命本身所蘊含的階級性、人民性、民族性等,以多元化的視角展開另類的革命歷史敘述。主要體現為非意識形態視角與超越民族性的文化觀照。小說透過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愛恨悲歡反映社會的風雲變幻,是邊緣性的敘事視角,也是民間視角。視角的多樣化與邊緣化,使得革命的另類真實呈現。

    美國敘事家哈里·肖認為:現實主義小說要求有一個“歷史化的敘述者”。而歷史化的敘述者又分為兩種:一種是聲音和心靈都具有歷史意識,但只停留在話語空間運作;一種是進入故事空間,與社會歷史語境緊密相連,體現出特定歷史時期的眼光和世界觀。嚴歌苓在《小姨多鶴》中的寫作,屬於上述的第二種。她極力展示她的故事的“歷史性”,力圖使人們接受她的“故事的歷史敘事”就是“歷史的真實性”的意圖。她在小說中以墾荒團、大鍊鋼鐵、串聯、武鬥等記載著歷史的獨特詞彙或事件向讀者證明,故事所述歷史的真實性和可靠性。

    嚴歌苓的小說創作深得中國古典小說傳統影響,在《小姨多鶴》中,她的歷史化敘事意識令她不斷地渲染20世紀中下半葉中國社會文化氛圍,描繪和重建過往華人生活的細節,用歷史陳述來達到寫實逼真的效果。她借許多曾真實發生的歷史事件中逼真的生活細節“史料”,使其敘事得以超越真與假、寫實與虛構的素材侷限,造成讀者閱讀時直指作品的“意義”所作——作者寫作的道德、政治和文化隱喻。《小姨多鶴》不再糾纏於歷史的功過褒貶,它將歷史作為一個客觀存在,將歷史置於背景之下,重點表現歷史長河的激盪中人們的情感歷程,在情感歷史的展示中,體現作者對於愛與善良的張揚和嚮往。它以另外一種方式去回望歷史,這種對歷史化敘事的刻意追求,造成讀者閱讀時產生奇異的語境感,大大增強了作品的藝術感染力。

  • 2 # 一沙一世界52136658

    如果用一句話來評價《小姨多鶴》的話那就是:畸形的家庭,真誠的情感,煎熬的日子,偉大的包容。

    (一)在特殊的歷史和現實環境下,小環、多鶴、張儉組成了一個非常特殊畸形的家庭。裡面的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苦衷、無奈,但相互間的真誠、體諒與包容又讓他們成為一個不可分割整體。

    (二)小姨多鶴,為張家生了三個孩子,卻沒有母親的身份!天天聽著孩子們叫小環“媽媽”而叫她“小姨”,內心裡再委屈煎熬,也要表現得若無其事。

    她愛上只能偷偷摸摸地愛著張儉。也只能以小姨的身份去愛自己的三個孩子。

    (三)小環肩負著傳宗接代的責任卻沒有生育能力。萬般無奈下讓身為日本女人多鶴為張家生子。

    小環不得已不把自己的愛人推向多鶴懷裡,一次次為他們的歡愛創造條件。但小環真真地愛著張儉!

    小環內心痛苦地接受著多他們倆的身體結合,還擔心著更大的危機潛伏著:有一天他們也會真正的相愛!

    (四)張儉內心從來不想傷害小環的感情,但想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就得違逆內心、背叛愛情。

    張儉對多鶴是日本人的身份一直耿耿於懷,對多鶴始終不冷不熱。等他終於憐愛關照起多鶴來,愛起多鶴來,又對小環形成無情的傷害!

    (五)《小姨多鶴》是苦難年代的溫情故事,既延續嚴歌苓筆下女性飽含的命運感染和人性深度,又將劇情主線更多地鎖定命運生活。用一個人、一個家庭的命運縮影,進行“戰後命運”的反思,是對戰爭改變平民生活的控訴,也表達著積極的人生觀和生活態度!

  • 3 # 大囧馬

    嚴歌苓的《小姨多鶴》講的是一個哀傷的故事。

    一切源自於戰爭。日本投降後,滯留東北的日本屯墾移民,驚恐地喊著:“華人來了!”與不久以前全華人驚恐地喊:“日本人來了!”形成對比鮮明的諷刺。戰爭是血腥的,又是醜惡與殘酷的倍增器,所帶來的惡果持久而讓人觸心,承受這些的卻是戰爭雙方無法掌握命運的民眾。

    16歲的日本小姑娘竹內多鶴在逃回日本的路上家人盡喪成了孤兒,歷經險境後被七塊大洋賣到了張家,成了張家傳宗接代的工具。張家的二孩張儉以及他的妻子小環,與多鶴由此陷入了扭曲的愛恨情仇之中。這是一種沒有平等的關係,多鶴非妻非妾,只是一個工具和附庸,她想將這裡當作自己的家,想將張儉當作自己的男人,可惜並不能擁有,只能透過自己的陰道去生出自己真正的親人,而這些親人卻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擁有。在多鶴被張儉企圖在江邊丟棄掉,在多鶴看著陽臺上張儉和小環親密的背影時,她能不崩潰嗎?作者對多鶴種種美好的細節描寫,掙扎中對不可知的未來微小的希冀,更凸顯她在生存本能下的屈辱和妥協。不知怎地,便將她的地位與張家的狗——黑子聯絡起來。

    其實扭曲失常的關係下,受害的何止是多鶴。而小環在逃避日本兵的凌辱中,喪失了作母親的權利,被迫接受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分享,最終在孤寂的期待中一無所有。張儉對小環和多鶴,和睦的外表之下,不自覺中積蓄了他自己慾念,保護的本能甚至在那一刻下意識地害死了小石,細品之下把人性的自私與貪婪在無形中表現的十分充分。張家的三個孩子生在與眾不同的家庭中,在對未來的不確定的恐懼下,也成了扭曲關係的犧牲品。甚至張家以外的小彭、小石,也被攪進這種扭曲的關係之中,欲恨不能,欲罷不止,將生命和情感賭了進去。

    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無法讚揚人物的善,也無法指責他們的惡,人性的善與惡交織在一起,惡的一面固然令人厭惡,但善的一面也泛著變味的酸楚。恰恰因為故事中一切似乎順理成章,故事中的人物都具有人性的本善,更加重了悲劇的色彩。

    日本右翼極力否認歷史事實,企圖再次開啟通向戰爭的大門,會不會再次開啟潘多拉的盒子?當代作家王蒙在評價《小姨多鶴》時說過:“我們與你們是怎麼樣被劫持、被汙辱與被蹂躪的?什麼時候才能夠醒轉過來?”真是點中了主題。嚴歌苓在控訴戰爭,控訴那個時代的荒謬,控訴人性的矇昧,但她對個體不僅不是用批評指責的態度,對人物表示出的人性光亮有所讚揚。然而,一個個普通民眾在世事的波濤中微不足道,只能在夾縫中苦苦求生,這才是真正令人心酸的地方。我們渴望一個沒有戰爭,每個人都能享受正常的人倫,每個人都被尊重的時代,每個人可以自由而全面發展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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