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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東魯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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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江山js
元稹非常推崇杜詩,其詩學杜而能變杜,並於平淺明快中呈現麗絕華美,色彩濃烈,鋪敘曲折,細節刻畫真切動人,比興手法富於情趣。樂府詩在元詩中佔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並序》“取其病時之尤急者”,啟發了白居易創作新樂府,且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缺點是主題不夠集中,形象不夠鮮明。和劉猛、李餘《古樂府詩》的古題樂府19首,則能借古題而創新詞新義,主題深刻,描寫集中,表現有力。長篇敘事詩《連昌宮詞》,在元集中也列為樂府類,旨含諷諭,和《長恨歌》齊名。其鋪敘詳密,優美自然。元詩中最具特色的是豔詩和悼亡詩。他擅寫男女愛情,描述細緻生動,不同一般豔詩的泛描。悼亡詩為紀念其妻韋叢而作,《遣悲懷三首》流傳最廣。在詩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韻相酬”的創始者。《酬翰林白學士〈代書一百韻〉》、《酬樂天〈東南行詩一百韻〉》,均依次重用白詩原韻,韻同而意殊。這種“次韻相酬”的做法,在當時影響很大,也很容易產生流弊。元稹在散文和傳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他首創以古文制誥,格高詞美,為人效仿。其傳奇《鶯鶯傳》(又名《會真記》)敘述張生與崔鶯鶯的愛情悲劇故事,文筆優美,刻畫細緻,為唐人傳奇中之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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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煮婦愛米粒
元稹,在我看來是整個唐朝歷史上最有“意思”(interesting)的一位詩人,行走的八卦新聞,很值得聊個十塊錢的
先從元先生婚前八卦聊起吧。很多人都知道《西廂記》,張生崔鶯鶯還有一個千古留名後來還發展成個專業職位的丫鬟紅娘。故事嘛,就不用多說了,趕考書生私會大家小姐,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一番套路。然而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西廂記的故事藍本其實是源於一本唐傳奇《鶯鶯傳》,而《鶯鶯傳》的作者正是元稹,而元先生除了是個故事的編撰者之外還有個更讓人驚訝的身份,還是故事的男主角本人!可惜的是,元稹這個男主角在現實演繹中並沒有張生對鶯鶯那樣的情深似海,反而把這個故事轉向了完全相反的愛情中最醜惡的一面,元先生進京趕考後並沒有如張生一般回到鶯鶯身邊求娶她為妻,而是徹徹底底的將這個相識相愛於微時的女子拋在了腦後,轉而用盡全力投入了追求其他名門世家女子的行列中。
婚後八卦開啟。在聊元先生的婚姻生活之前,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下唐代才子們的愛情夢想。在唐朝流傳著一個文人學子們共同的追求,就是“中進士,娶五姓女”,這裡的“五姓女”,在唐代初期是指崔,盧,鄭,王,李五個大家士族出身的女子,崔鶯鶯原型本人的姓氏已不可考,但是在書中元稹給她取名“崔”姓,算來應該也是新科進士們的理想良配的。然而,元稹生活的年代其實已經到了唐代中期,那個時候新興起的“關中四姓,薛,韋,裴,柳”已經替代了很多傳統士族,成為了唐代高門貴族新的代表。
元稹入京趕考,卻並能高中。沒有考中進士的元先生心灰意冷,自然也就沒了回去求親娶鶯鶯的心思。可是這個時候,竟然有一家高門新貴願意把女兒嫁予這個暫時落魄的年輕才子。太子少保,韋夏卿,韋氏是唐代名門,中宗皇帝李顯那位赫赫有名的韋皇后的孃家。韋夏卿看中了元稹的才情,把最小的女兒韋叢許配給了他,對於當時的元稹來說,韋美眉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韋叢貌美賢淑,知書達理,嫁與元稹後雖然生活頗為窘迫艱難,卻從未嫌棄老公,昔日貴族淑女從此換上荊釵布裙為元稹生兒育女操勞家務。七年後,薄命的韋妹妹病逝,雖然很多人說元稹對髮妻冷淡無情,只是死了之後才寫悼亡詩懷念她,但我覺得這個說法並不準確,事實上,韋叢嫁給元稹七年,生了六個孩子,說明元韋夫婦在感情上應該是比較和睦的,只是能讓老婆7年生六個,元稹的薄情之名也不虧。
婚姻八卦之外,行走的八卦機元先生的婚外之情自然也是豐富多彩的。最有名的就是跟女詩人薛濤和戲子劉採春的緋聞。其中薛濤與元稹還是妥妥的姐弟戀,薛濤作為中唐名妓,豔名才名遠播,很多人慕其美貌才情追求她,然而個性頗為獨立的薛姐姐誰都沒有看上,反而鍾情於小她十一歲的元稹。不過對於元稹這樣的男人來說,薛姐姐最多隻能作為一時的調劑,娶回家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最終兩人也算和平分手,據說薛姐姐著名“浣花籤”便是與元稹相戀之時做出來的。
除了這些有名有姓能數的出來的女子之外,相信元先生的真實生活中其他無名無姓,沒有流傳下來的紅顏伴侶應該也不少。說他風流薄情,實在不冤。然而,行走的八卦機元稹在另一個角度看其實也是非常“專情”的,就是與白居易的關係。
小白哥跟元先生同年中進士,兩人相知相惜一生不棄,幾十年中即使天各一方也互相牽掛扶持,還是非常感人的。元稹一生寫了很多情深款款的千古絕句,如果說這些句子中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我想是的,至少對小白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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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旺仔牛奶呀
提起元稹,他是中唐時期的大詩人,與白居易合稱“元白”,留下許多膾炙人口的詩句,他的文學成就之高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文學界中,卻一直存在著“重白輕元”的現象,而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之一便在於他在感情上的“豐富多彩”。
元稹雖然寫得一手好情詩,但卻不是一個痴情種子,反而非常多情。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一唯美的情詩,表現出了一位詩人堅貞不渝的痴情,打動著無數人的心扉。
而這句唯美的情詩就出自唐代詩人元稹之手,而他描寫的堅貞不渝的愛情就是關於他的亡妻——韋叢。
然而,事實上,元稹真如他詩裡描寫的那樣痴情,對妻子忠貞不渝嗎
貞元十八年(802年),出身名門的韋家嫡女,下嫁給了當時的寒門士子元稹,這一年她二十歲。從此她由一個富家千金變成了篷門賤妻,可她雖是謝公最小偏憐女,但自嫁黔婁百事乖,心甘情願地陪元稹這個寒門士子窮困度日。
韋叢顧念元稹無衣,便搜盡箱籠為他尋找衣服,知道他愛喝酒便拔下金釵以置換酒錢。
元稹傷心不已,在感嘆“今日俸錢過十萬,與君營奠復營齋”的同時,又發出了“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的痴情語,使得無數人都被他的痴心感動。
可事實上呢?元稹說一套做一套,詩是這麼寫,可他做卻又不是這麼做的。
時間就是最好的忘情水、後悔藥,在亡妻韋叢去世後第二年,元稹就另娶她人。
不管他是因為仕途而不得已還是真心對裴柔之有感情,總之,元稹還是再娶了。什麼曾經滄海難為水,什麼除卻巫山不是雲都是空的,當初的傷心或許是真,可是如今的再娶也是真。
由此可見,元稹並不是像他詩中所描述的那麼痴情。
另外,元稹不僅明媒正娶了其他女人,還和一代才女薛濤不清不楚。
說到薛濤,大家應該不陌生,一個是因為她會寫詩是個才女,後人將薛濤與魚玄機、李冶、劉採春並稱唐代四大女詩人,與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並稱蜀中四大才女。另一個就是因為她和一代詩人元稹的愛情故事了。
薛濤是個才女兼美女,元稹早就想一睹芳容了,所以在元稹擔任監察御史到四川察看的時候,負責接待他的地方官員為了巴結元稹,便趁機安排薛濤去伺奉他。
這一見,可不得了,元稹和薛濤二人在詩詞上都是富有造詣的,因此惺惺相惜,又加上郎才女貌,於是二人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姐弟戀,直到第二年元稹回到長安,兩人之間才少了往來。而自從和元稹邂逅後,薛濤便一生沒有嫁人。
按理說,雙方你情我願,互有情思,此時的元稹也已喪妻,雙方想必會生活在一起,但是,彼時的元稹卻半點沒有迎娶薛濤,而是迎娶了另一位朋友的表妹安仙嬪,
當年妻子逝世自己發下的終身不娶誓言早已成為了一紙空談,可笑的是,他先結識了才女薛濤,續娶的卻是其他女子。並且在安仙嬪去世後,迎娶裴淑為妻,絲毫沒有想到迎娶薛濤為妻。元稹若果真如他情詩中所寫那樣痴心一片,願將終夜長開眼,報答亡妻的平生未展眉,那麼薛濤又何事不展眉呢?
可見,元稹並非那麼痴情。
當然,元稹辜負的不僅僅是薛濤,還有他的初戀崔鶯鶯。
說起崔鶯鶯,想必看過《西廂記》的朋友都會有印象,而《西廂記》的故事便脫胎於元稹編寫的《鶯鶯傳》,《鶯鶯傳》的主人公一個是張生,一個是崔鶯鶯。而《鶯鶯傳》主要寫的就是張生與崔鶯鶯戀愛,後來又將她遺棄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根據宋代王銍在《〈傳奇〉辯證》中的考證指出張生就是元稹本人。而魯迅先生也曾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提到:
“《鶯鶯傳》者,……元稹以張生自寓,述其親歷之境。”
至於元稹為何要寫這樣一個故事,是出於良心的譴責還是出於世人的諷刺,這點我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元稹的確拋棄了崔鶯鶯。書中得張生為了仕途,拋棄了多情美麗的鶯鶯。而現實的元慎也是如此,元慎科舉考試後,被朝廷選為“校書郎”(校對書籍的官職)。元慎為了仕途,拋棄了崔鶯鶯,進而選擇了京兆尹韋夏卿的女兒韋叢。
元稹是個多情的才子,卻不是個痴情的種。他的情詩寫的那麼好,痴心一片,可是他的實際行動卻表明了他是那麼的風流多情。
所以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得永遠比做的好聽,寫得一手好情詩的元稹,卻並不真的是個痴情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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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飛鷹作文
一、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元稹的千古名句多年以後再來讀,依然還是情詩經典。
但元稹其人,在私生活當中,卻並不是只認“滄海”、“巫山”的,他是一個標準的“豪門贅婿”,看到當時的韋家有勢力,就娶妻韋家的女兒韋叢。將年青時代認識的相好鶯鶯給拋棄了。
所以,在文學批評界一直有一種說法:元稹寫的那兩句情深深、意濃濃的情詩對於他的為人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二、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娶妻韋氏之後,元稹一度帶著老婆和當官的岳父一起居住。自己在仕途上也沒少沾老丈人的光,這就不僅僅是濫情問題了,這還是一個標準的勢力小人的嘴臉。但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的是妻子韋氏去世了。
於是,元稹又從已婚男子恢復到了單身男的身份。他寫下了傳誦千古的悼妻詩之後,又開始搞起了男女關係。
三、不是花中更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這一次,元稹的禍害物件是當時的著名女詩人兼大才女薛濤,薛濤本身比元稹大11歲,兩個人本來就並不合適。但是抵不住元稹死皮賴臉、三番五次的這頓神撩,把薛濤也劃拉到手了。
如果,元稹此後能夠和薛濤惺惺相惜,成為一對詩壇佳偶,那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但是很快元稹就厭倦了,不再理會薛濤,氣得薛濤脫下紅妝,穿上了道袍,遁入空門孤獨終老。
四、去年江上識君面,愛君風貌情已敦。
坑了這麼多女性,元稹是不是該消停了呢?
並沒有!跟薛濤拜拜之後,元稹很快又搭上了當時的另外著名女詩人劉採春,但是將劉採春“採花”之後,元稹再露渣男本性,再次玩起了消失。
讓劉採春寫下了很多哀怨的小曲“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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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聿遠
題主這個題目讓我很為難,為什麼呢?因為我在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時感覺到自己對人品的定義不甚明瞭,有點模糊。為了能夠準確的回答問題,切合題意去查了下字典。誰知道不差還好,差了更糊塗了。
人品一詞的解釋
字典關於人品有兩個解釋;
一;形容相貌,外貌,長相,儀表比如。列句有;
1;南朝梁沈約《奏彈王源》:源雖人品庸陋,胄實參華。
2;《古今小說·楊謙之客舫遇俠僧》:薛宣尉見楊知縣人品雖是瘦小,卻有學問。
3;茅盾《曇》五:“我也不是老朽昏庸的頑固派,只聽媒人的話就說行;我讓你自己也去看看人品,還不好麼?”
4;更有現今的網路用詞;人品爆發,指運氣爆棚。
二;形容個人的品格;
1;宋 黃庭堅《濂溪詩序》:舂陵周茂叔人品甚高,胸中灑落,如光風霽月。
2;清 紀昀《閱微草堂筆記·如是我聞三》:緇徒執罪福之說,誘脅愚民,不以人品邪正分善惡,而以佈施有無分善惡。
3;林語堂 《武則天正傳》:其次為霍王元軌,乃高宗伯父,人品高潔,見重於時。
依據題意我大膽猜測題主的意思應該是指人的品格當無大錯。那麼我就依據這個意思來解答問題。
人品的標準
人品一詞是大家經常在用的日常用語,在使用的時候確實沒有仔細考慮多確切的含義。現今仔細想來,人品優秀不外,做人能承擔責任、做事能有利他的行為。是指個人在遵循當時的社會道德準則與行為規範時,對社會、對他人、對周圍事物所表現出來的有利於社會,他人的特徵或傾向。
人品更是一個人在穩定的局面與環境中,自然表現出來的各種傾向的總和。指的是安全可控,生存無憂的情況下,無論作哪種選擇都不會危及自己的根本利益和安全。
比如是否能公平的評判一件事情的對錯,不以親疏而偏移論點。是否承認公平原則,認為付出回報必成正相關。是否願意遵守外界規則,是否信守諾言等等。能表現出這些傾向的,就被認為是人品好。
為什麼要強調在穩定的局面與環境中?因為人的人品,只在穩定的局面與環境才起作用。到了敵對關係,在危險的環境中生存未卜情況下,人會自動切換到生存模式。以經過千百萬年來勝出的叢林法則來指揮行動。
我不同意只有緊急狀態下的表現才是人之本性與人品的說法。有人拿泰坦尼克號沉沒時傑克把唯一能求生的木板讓給了露絲來證明傑克的人品偉大。我想說的是哪是因為傑克愛著露絲,他們剛剛有過肌膚之親,傑克心裡燃燒著愛情的火焰。假設傑克沒有愛著露絲,那麼傑克的這塊唯一能夠求生的木板是否會讓給露絲。
假設傑克把木板讓給了素不相識的露絲,那麼傑克的人品無疑是高尚的。但是如果傑克沒有把木板讓給素不相識的某甲而給了愛人露絲。那麼某甲是否可以被認為是死於傑克。
結論是顯然的,在極端的情況下,傑克可以抱著這塊木板誰也不給,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指責傑克的人品吧。但是傑克給了,所以傑克的人品是偉大的。
元稹的人品
元稹是詩作是大家所熟悉的,並且不再題主的問題中。想必題主與大家一樣對於元稹的才能是很瞭解的,也就不展開了。
還是回答題主的問題,元稹的人品的人品到底怎麼樣。要看元稹的人品如何,我們先一起看看他曲折的為官之道,雖然屢得的皇上信任提拔,但由於鋒芒太露,書生意氣,觸犯權貴利益引起了利益集團的不滿。一生四次被貶。
1;一貶江陵;唐憲宗元和元年,元稹考中舉人,授左拾遺。 元稹一到職立刻接二連三地上疏獻表,鋒芒大露,觸犯權貴利益,引起了宰臣的不滿。開始了他困頓州郡的貶謫生活。
2;二貶通州;元和十年,三十七歲的元稹一度奉詔回朝,以為起用有望。興奮之餘途經藍橋驛曾題詩留贈命運相似的友人劉禹錫、柳宗元。到京後與白居易詩酒唱和,意氣風發。引起權貴們不滿。突然與劉禹錫、柳宗元一同被放逐。在哪裡他患上瘧疾,幾乎死在哪裡。
3;三貶同州;裴度為相後逐漸改變了他在政治上長期受壓抑的處境。唐穆宗特別器重於他,經常召見,語及兵賦及西北邊事,令其籌畫。數月後,被擢為中書舍人,翰林承旨學士。次年春元稹為相。在迅速升遷的同時元稹陷入了朝廷的複雜鬥爭漩渦,與權貴的積怨爆發。再一次被貶。在浙東的六年,元稹頗有政績,興修水利,發展農業,深得百姓擁護。
4;四貶武昌;唐文宗大和三年,元稹入朝為尚書左丞身居要職,有了興利除弊的條件。他又恢復了銳氣,決心整頓政府官員,肅清吏治。將郎官中頗遭公眾輿論指責的七人貶謫出京。然而元稹因初上位人心不服。時值宰相王播突然去世,李宗閔正再度當權,元稹又受到排擠。大和四年(830年)正月,元稹被迫出為檢校戶部尚書,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軍節度使。
我想如果不是元稹當官為了國家利益,老百姓的生存,他也不會屢屢得罪權貴們,四次被貶。而且即使被貶還是心懷天下。元和五年元稹奉命出使劍南東川。他大膽劾奏不法官吏,平反許多冤案。在任浙東觀察使的六年中,元稹興修水利,發展農業,頗有政績,深得百姓擁戴。
這樣的話相信元稹的基本人品出來了。是一個不畏權貴,能為百姓做事情的人。把百姓的安危疾苦放在心上的人。
元稹被黑汙名化的來由
元稹是中國歷史上才華橫溢的傑出詩人,現存詩八百三十餘首。詩詞成就巨大,言淺意哀,扣人心扉,動人肺腑。但是現在對於元稹的汙名化的問題也看不明白。把元稹說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渣男。
我想問問那些把元稹這麼一個生活在1500年前的古人,用今天的最高道德標準來衡量這有得比嗎?看來風波亭上的莫須有還有極大市場。其中不排除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
關於元稹的黑化我注意到主要集中在說元稹多情加無情,到處留情到處拋棄。原配死了立即娶妻等等。我注意的查了一下主要的傳說是從《云溪友議》開始的。
1;與薛濤始亂終棄
開元后【異聞野史】記錄此事一書作者距元稹年代差六十年,其中描寫的元稹,薛濤,劉彩春緋聞是僅此一家。後世《唐才子傳》等書到是從中撿了不少情節片段加以擴大。《四庫全書》收錄時多有“委巷流傳,失於考證”“譭譽失當”‘侮謔古聖,尤小人無忌之談,皆不足取’等批判評價。
書中說元稹與薛濤二人認識於元稹使東川的時候,然而這時候薛濤已經四十歲左右了且身在西川。二人的三首唱和難以考證,與劉彩春更是牽強。這個故事所有的證據都是元稹寫的詩,然而僅僅憑個人對詩的牽強附會的解釋就成了元稹濫情的證據豈非可笑。
2、西廂記是元稹的自身經歷,鶯鶯是元稹表妹
元稹去世後三百年都不存在此說,此傳說最早出自北宋王性之的考證。王性之考證了元稹母親的族譜,得出元稹確實有個姓崔的表妹,而元稹前期生活軌跡和文中張生類似,於是就給元稹按上了西廂記是元稹自傳。但是別忘了鶯鶯傳是傳奇題材,崔鶯鶯到底是不是確有其人無從得知也無從考證。
人性與人品
人品的評判要站在人性的基礎上。人品不能猜測,而要站在人性的立場上去觀察。而觀察人品,除了觀行聽言,還要了解全面的情況。如果惡意猜度,或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免就離題萬里了。這裡舉個栗子,鮑叔牙識管仲。管仲與鮑叔牙合夥做生意時管仲經常多佔多拿,臨打仗又脫逃,鮑叔牙卻不認為其人品差。他知道這些表現背後的原因,管仲是為了奉養老母才有這些行為。管仲的行為固然不對,但是恐怕不能依據這些就說管仲人品不好吧。
在穩定局面中自然流露出的傾向的總和是人品,片面的行為不是,危急局面的反應也不是,試探的結果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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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潮打的空城
元稹是中唐時期有名的詩人,就憑他與白居易並稱“元白”就知道他的才華很不簡單。歷史上的元稹的確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也寫過很多有名的詩篇。但詩品不等於人品,他的人品有些欠佳,而且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絕不像《遣悲懷》中那樣的老好人。
元稹花心但不淫元稹的緋聞很多,他似乎也並不以為恥,還把自己的經歷寫成了書。如他和其母系遠親之女雙文(即後來假名的崔鶯鶯)的感情糾葛就被自己寫成了《鶯鶯傳》,成為了後來《西廂記》的藍本。
在《鶯鶯傳》中,他以張生自稱,講述了他自己與崔鶯鶯的感情故事。在書中,他這樣寫道:
年二十三,未嘗近女色
在我們看來,這可能很正常,但是在元代23歲還是處男就很稀罕。有人就因為這件事嘲笑他,他就說了這麼一番道理:
登徒子非好色者,是有淫行。餘真好色者,而是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嘗不留連於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
元稹還是追崇的還是有感情基礎的性愛,而不是隻有皮肉之歡。這一點倒是和《紅樓夢》中警幻仙子對賈寶玉的“意淫”說辭有些類似。
愛情難抵功名利祿長話短說,張生向崔鶯鶯示愛,崔鶯鶯先是拒絕,然後主動找他,最終二人有了魚水之歡。好景不長,張生前往京城赴考,及第之後就拋棄了鶯鶯。
拋棄崔鶯鶯這件事,在《鶯鶯傳》中寫的含糊其詞,畢竟是元稹自己理虧嘛。我們翻閱歷史可以找到,元稹赴京應考之後,因其文采斐然被京兆尹韋夏卿賞識,認識了為韋夏卿的女兒韋叢。
在唐代,很多時候不是你要有學問就能夠在仕途上一帆風順的,身份背景也很重要。而韋氏是當時唐朝的大族,為了仕途更進一步,為了功名,權衡利弊之後,元稹還是拋棄了崔鶯鶯,選擇了韋叢。(也可以推測出元稹當時長相肯定出中,否則怎麼會那麼快就把韋夏卿的女兒迷住呢?)
可能元稹就是屬於金庸先生,筆下段正淳那樣的人物。他也是見一個愛一個,很可能對每一個人也都動了真情。單是讀那些悼亡詞,很難想象這是出自一個花花公子之手。
人品欠佳元稹人品欠佳也是公認的。當時為了巴結韋家而做獻媚詩:
紫垣騶騎入華居,公子文衣護錦輿。眠閣書生復何事,也騎羸馬從尚書。
讀起來起雞皮疙瘩,一幅趨炎附勢的嘴臉。
後來娶了韋叢,剛開始的政治生涯他還是比較正直的。最開始他反對宦官,直言時弊,不向宦官勢力讓步。如曾操縱朝政二十餘年的仇公公來到元稹居住的館驛,元稹不肯把自己的好房間讓給他,就被他打了耳光,鮮血直流。最後還給他加了一個“年少輕威,失憲臣體”的帽子,可謂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元稹也因為此事被貶為江陵士曹參軍。
後來元稹就變得沒有那麼尖銳,開始依附宦官,透過宦官青雲直上,甚至還當過三個月宰相。但也因人品,很多大臣都討厭他,還罵她是綠袍蒼蠅。
而且元稹也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光拿詩壇來說,他就得罪過很多人。
就比如被稱為詩鬼的李賀,就被元稹算計過。元稹年輕的時候應試明經科考中第一名,他喜歡寫詩,又聽說過李賀的名字,想與李賀交往,但李賀嘲笑他是一個考中明經科的,沒有資格見他。(看來當時的學術歧視也很嚴重) 元稹也因此惱羞成怒。後來元稹當上了禮部郎中主管考試,當李賀考試的時候,元稹就說李賀的父親晉肅的“晉”與進士的“進”相諱,不能參加考試,李賀就因此失去了考試的資格,無法報名,因此鬱郁終生。
如果說李賀是因為當初自己作的話,那麼張祜才算是無辜躺槍。張祜到長安,求令狐楚選了自己的300首詩,獻給皇帝,皇帝想要徵求元稹的意見。因為元稹與令狐楚的朋黨之爭積怨較深,所以元稹加以阻攔,說張祜只是雕蟲小技華而不實,不能任用。張祜也因此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元稹才華橫溢,也是一個花心的人。雖然花心,但也很痴情。雖然他的一生有很多汙點(仔細想來也沒有什麼大奸大惡之事),但也掩蓋不了他的才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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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文字拾荒人
縱觀元稹之一生,他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人物。就其人品、官品而言,有人說其正直、勤政、愛民,又有人說他“工於投機取巧”、“巧宦熱中”、“勾結宦官”;還有人說,元稹是《西廂記》中主人公張生的原型,他薄情寡義,始亂終棄,攀龍附鳳。元稹真是情場得意,先得雙文(鶯鶯),後娶韋叢,征服薛濤,又娶安仙嬪、裴淑。難怪他的濫情多受後人詬病。
元稹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是歷來被傳誦的佳句,此句出自於元稹《離思五首》中的第四首,全詩為: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元稹的這首絕句,取譬高,情意濃,且用筆極妙,言情而不庸俗,瑰麗而不浮豔,悲壯而不低沉,以精警的詞句讚美了夫妻之間的恩愛,表達了對所愛之人的忠貞與懷念之情,創造了古人悼亡詩歌中的絕勝境界。
1、貞元十六年(800 年),22 歲的元稹離開了長安,來到河中府做事,就在此年,他深深地愛上了一位叫“雙文”的姑娘,並且男女之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全發生了,偷偷地同居了一陣子,事後他還寫有《贈雙文》、《鶯鶯詩》、《會真詩三十韻》。其中《會真詩三十韻》開色情詩歌大膽露骨描寫之先河,是著名的豔情詩。
詩中 “戲調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蔥蔥……啼粉流宵鏡,殘燈遠暗蟲。華光猶冉冉,旭日漸曈曈;乘鶩還歸洛,吹簫亦上嵩,衣香猶染麝,枕膩尚殘紅……”怕是中國色情文學的典範之作。2、為了進京謀取功名,貞元十七年(801 年)春,元稹離開河中府,離開了雙文,前往長安參加進士科考,結果不如人意。
貞元十八年(802 年)冬,24 歲的元稹第二次參加貢舉。次年春發榜,他考取了書判拔萃科第四等,被留在秘書省任九品校書郎。在長安的一年備考期間,他的才華得到了時任從三品京兆尹韋夏卿的賞識。就在他考取了書判拔萃科第四等這一年,三品大員韋夏卿決定將他 19 歲的寶貝女兒韋叢嫁給元稹。
他還寫下《古決絕詞三首》,有針對雙文之嫌。他大言不慚地主觀臆斷自己不在雙文身邊時,那雙文很可能就讓別人佔有了,正所謂“我自顧悠悠而若雲,又安能保君皚皚之如雪”。結婚第二年(貞元二十年),26 歲的元稹寫出了足令他揚名千古的傳奇小說 《鶯鶯傳》,這也使他自己成為中國戲劇史中的傳奇人物。《鶯鶯傳》後被宋代趙令畤翻創為商調《蝶戀花鼓子詞》,金代董解元又作《西廂記諸宮調》,元代劇作家王實甫再改編為五本二十一折的雜劇《崔鶯鶯待月西廂記》,歷史影響之大大,可見一斑。
不幸的是,婚後五年,韋叢便撒手塵寰。元稹寫下了感人至深的《遣悲懷》三首,其中最出名的是其中的是第二首:
昔日戲言身後意,今朝都到眼前來衣裳已施行看盡,針線猶存未忍開。尚想舊情憐婢僕,也曾因夢送錢財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3、韋叢去世前,元稹就曾與四川女詩人、歌妓薛濤有過一段“姐弟戀”(薛濤此時已經 40 多歲,比元稹大近 20 歲)。元和四年(809 年)三月,元稹出使川東,有機會接觸、認識薛濤。當這個閱人無數的女詩人全身心投入到這場戀愛中時,元稹卻被調往洛陽。一別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面。元稹當上翰林學士時,寄給薛濤一首七律《寄贈薛濤》:
錦江滑膩蛾眉秀,幻出文君與薛濤。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卿欲夢刀。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過了三個月的蜜月生活後,想到自己是朝廷大員韋夏卿的女婿,在權衡利害得失後,終於還是“臨途訣別,不敢挈行”。這一年七月,元妻韋從雖然病逝,元稹也沒有娶薛濤之意。
4、兩年後,元稹的朋友李景儉見韋叢不幸病逝,元稹的生活無人照顧,就在元和六年(811 年)春末夏初,將表妹安仙嬪嫁給了元稹。只可惜安仙嬪只與元稹做了三年夫妻,就不幸病逝了,只留下一個孩子。
5、元和十年(815 年),元稹第二次來川,出任通州(今達州)司馬,就在薛濤的眼皮下,竟與涪州刺史裴鄖之女裴淑結婚。這時的元稹早已把薛濤忘記了。婚後,元稹的官職頻繁調動,夫妻二人總是“兩地分居”。元稹以詩相慰:“嫁得浮雲婿,相隨即是家。
6、8 年後,元稹在越州監察使任上,又愛了 “篇韻雖不及濤,容華莫之比也”的歌妓劉採春,剡中地在越州,所以白居易詩後句說:“若是剡中容易到,春風猶隔武陵溪。”暗示元稹與採春正沉醉在武陵仙境,勸薛濤勿再迷戀元稹,已經很難重溫舊夢了。
如果說元稹在個人情感上缺乏操守,始亂終棄,那麼,他在政治上,也與此有相似之處。
元稹曾胸懷大志,希望匡扶社稷,一展抱負,步入官場到元和五年之前,他在官場上表現得“剛直不阿”;從元和五年(810 年)到長慶二年(822 年),元稹則扮演著攀附太監、圓滑勢利的小人角色,為人所不齒。
起初,元稹在左拾遺這個位置上,大膽諫言,積極參政、議政,把本來可有可無的清閒官職做得有聲有色。後來,元稹出使東川,又辦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大案。他彈劾前任劍南東川節度使嚴礪貪贓枉法,受此案牽連的 7 個刺史受到懲處。因受嚴礪朋黨的誣陷,元稹很快被調離到“東臺”,上任後,元稹又接連彈劾浙西觀察使韓皋、徐州節度使王紹等共幾十名地方大員。
元和五年(810 年),元稹受到朝中敵對勢力攻擊,被調回長安。途經陝西省華陰縣境內的敷水驛亭,眼見天色已晚,元稹便在此投宿,並住了上廳。事不湊巧,大太監仇士良正好也路過此地,同在這裡住宿,他要元稹讓出上廳,元稹不肯,結果,遭到仇士良及其隨從的痛打,並被趕出驛亭。
元稹對此次受辱豈能善罷甘休。他回到長安後,立刻向朝廷報案。結果,仇士良沒受到處罰,自己反被貶為江陵士曹。此時的元稹可謂鋒芒畢露,四處碰壁。
大約元和十三年(818 年),元稹在通州任司馬。他為透過一個老人之口敘述連昌宮之興廢,反映唐玄宗至憲宗時期之興衰,探索安史之亂前後朝政治亂之因由,表達人民希望國家長治久安之願望,寫下了其新樂府詩的代表作之一《連昌宮詞》。
似乎是對大唐王朝政治的失望,亦或許是對自己人生經歷的反思,元稹痛定思痛,改弦易轍,變得圓滑起來。在江陵,他攀附上了江陵監軍,大太監崔潭峻。元和十五年(820 年)初,憲宗駕崩,唐穆宗即位。元稹受崔潭峻的推薦,升任為知制詔。
元稹從此官運亨通,竟然一度當上了宰相。可惜,由於複雜的政治鬥爭,他僅僅當了 3 個月宰相,就被貶為同州刺史、浙東觀察使。
此後,元稹一直縱情酒色,無所追求,始終有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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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風雅俊逸
如何評價元稹?他寫了那麼多忠貞不渝的情詩,人品到底怎樣?
對於元稹,要看放在什麼時代背景下來看他的人品了。其實,對於元稹的人品,後人並不瞭解多少,僅憑几首情詩,或一些野史傳說就妄加評判,是否過於草率。元稹與同期考中書判拔萃科的白居易後來成為多年好友,同為唐朝著名詩人,世稱“元白”。
雖然古代人們也企盼、歌頌、讚揚忠貞不渝的愛情,但是,由於封建社會婦女的社會地位地,受男尊女卑不平等的封建禮教思想的影響,對於元稹的所做所為,在當時及以後的相當長封建社會里,並沒有人過多地去指責他的感情問題,這在當時應該並不違反社會道德規範,這也只是他的私生活而已。
進入現代文明社會,人們的道德觀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按照現代人的道德標準,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認為元稹就是一“渣”男。文學巨匠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說“元稹以張生自寓,述其親歷之境,雖文章尚非上乘,而時有情致,固亦可觀,惟篇末文過飾非,遂墮惡趣。”
之所以有人認為元稹是一“渣男”,主要跟他一生中幾段曲折的感情經歷以及他所寫的多首表現忠貞不渝的愛情詩有關。
元稹與其初戀崔鶯鶯
《明月三五夜》[唐]元稹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 。
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收錄在《全唐詩》的這首詩的作者是元稹,是元稹《鶯鶯傳》中所用的詩句。這首詩並不是很有名,但是它背後的故事可謂家喻戶曉。中國四大古典戲曲之首《西廂記》(全名《崔鶯鶯待月西廂記》)就出自本詩歌第一句。不僅名字來源於這首詩,故事也是來自元稹所寫的小說《鶯鶯傳》。
據說元稹正是《西廂記》中男主原型,那個對崔鶯鶯始亂終棄的男人。對於元稹與其初戀崔鶯鶯的愛情故事,後人大多也是透過閱讀元稹小說《鶯鶯傳》得以瞭解的。有人說《鶯鶯傳》“只是元稹借張生之事炫耀自己玩女人的風月文章”,這是不是未免過於武斷了些呢?《鶯鶯傳》所描述的是元稹與崔鶯鶯在普救寺偶遇時發生的一段戀情,情竇初開的一對青年男女,互生愛慕之情,在丫鬟紅娘的誘惑、撮合下,偷食禁果,無奈最終沒能得以婚配,後,各自嫁娶。
我們不能完全用今人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婚戀觀去衡量、評價千年以前的歷史人物,應客觀善待之,而不是一味地辱罵、譴責。元稹敢於用自傳體的小說將自己的初戀之事公示於眾,是元稹自己親身的感情經歷,而他對於他與崔鶯鶯的這段感情經歷,直至多年仍不能忘懷,證明他對這段戀情一定是刻骨銘心的。也許有他不得已而為之的苦衷吧,也許這只是元稹自認為不為人所責的藉口,且不違背當時的社會道德規範,而他並不知道正因為他自己找的這藉口託詞,而成為千百年後人們指責他的直接證據,連魯迅先生都說他“篇末文過飾非,遂墮惡趣。”,然而,小說也畢竟只是小說。無論是崔鶯鶯的“自獻之羞”,還是“始亂終棄”都是出自元稹自己之筆下,只是元稹之自述。也有人懷疑元稹是不是真有這麼一段戀情,《鶯鶯傳》是不是真的就是元稹描寫自己的自傳體小說?從元稹的一些詩詞作品中可以看出,他與一個名字叫“鶯”的女孩的愛戀故事應該是真有其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最終沒成婚配?不得而知,我們也不必再去猜想。
其實在這《鶯鶯傳》中,最該受到譴責的應該就是那丫鬟紅娘了(崔之婢曰紅娘。生私為之禮者數四,乘間遂道其衷。),不知她收了張生多少好處,亦不知她使了怎樣的卑劣的手段,才使得本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崔鶯鶯亂了方寸、失了主張,而主動投懷送抱,蒙這“自獻之羞”,成就了這段遭後人唾棄的孽緣,致“始亂終棄”的結局。
春曉
唐.元稹
半欲天明半未明,醉聞花氣睡聞鶯。
娃兒撼起鐘聲動,二十年前曉寺情。
元稹與結髮之妻韋叢
離思[唐]元稹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元稹寫給結髮之妻韋叢的悼亡詩為大家所熟知。
元稹二十四歲那年中書判拔萃科,授秘書省校書郎,得太子少保韋夏卿賞識,韋夏卿不顧門第懸殊,不嫌元稹家寒職微,將其女韋叢許配給元稹為妻,元稹真是求之不得,算是高攀了這門親事。
韋叢仍韋夏卿之小女兒,自幼聰明伶俐,知書達理,韋夏卿視若掌上明珠,十分寵愛。
婚後夫妻二人倒算恩愛,雖不寬裕,卻也溫馨甜蜜。韋叢對丈夫更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只是元稹職微奉簿,難以為計。幸得夫人韋叢任勞任怨,勤儉持家,絕沒有大家閨秀半點之嬌氣,時常典賣自己的珠寶首飾以貼家用,方不覺太過寒磣。
至809年元稹升任監察御史時,日子才有所好轉,然而不幸的是跟他過了七年清貧日子的妻子韋叢卻因病去世,痛失賢淑愛妻,不得不說這對元稹的打擊之大,元稹對妻子韋叢的愛是出自內心的,這也就難怪他發自肺腑地寫出那首為後人所熟知的悼亡詩《離思》了。詩的大意是:曾經到臨過滄海,感受滄海之美,別處的水就不足為顧了,若除了巫山,別處的便不稱其雲了,巫山的雲漂亮之極。倉促地在花叢中走過,也懶得回頭顧盼,即使滿大街美女,我從其當中經過,我也不會多看一眼,一半是自己所受教育,德行使然,一半是因為曾經擁有過你,我是不會再對別人動心的。可見元稹對韋叢感情之深,愛之切,韋叢確實也值得他的愛。
元稹與才女薛濤、劉採春
劉採春,魚玄機,薛濤,李冶並稱唐朝四大女詩人。相傳,元稹與劉採春及薛濤都有過一段時間不長的(交往)戀情,也只是傳說而已。
元和四年三月,元稹以監察御使之職奉命出便地方,至蜀地與久聞盛名的蜀中四大才女(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薛濤)之一的薛濤得以相見,薛濤年長元稹十餘歲,出生官宦之家,父親早逝,家道中落,其自幼好詩文,不僅才華出眾,貌亦若天仙,二人談詩論詞頗投緣,互相賞識,來往不斷,遂遭人非議,至元稹離蜀去洛陽赴任相交也只三月餘,以後便再無交集。
寄贈薛濤
[ 唐·元稹 ]
錦江滑膩蛾眉秀,幻出文君與薛濤。
言語巧偷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
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卿欲夢刀。
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
劉採雲,唐朝越州當紅女藝人,善寫詩文,夫婦二人搭戲演出,甚是精彩有趣,深得元稹喜愛,元稹得閒經常觀夫婦二人演出,並與之相交。
贈劉採春
[唐]元稹
新妝巧樣畫雙蛾,謾裡常州透額羅。正面偷勻光滑笏,
緩行輕踏破紋波。言辭雅措風流足,舉止低迴秀媚多。
更有惱人腸斷處,選詞能唱望夫歌。
我們為什麼不能說元稹每次的感情付出都是真實真誠的呢?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人們似乎便不知他哪段感情付出才是真的,也才使得後人“粗暴”地認為他就是一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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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秋水文瀾原創
如何評價元稹?他寫了那麼多忠貞不渝的情詩,人品到底怎麼樣?
元稹可以說是風流才子,在感情方面可以說是“寧我負天下之人,毋天下人負我”。按現在話來說就是渣男一枚。但是元稹做官人品還是不錯的,所謂“詩品即人品”,多半是騙人的鬼話。從元稹的詩歌中,薛濤是不可能瞭解其為人的。而且,那時候的薛濤正處於感情的真空期。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瞎子。她明明知道元稹是有婦之夫,而且兩人地位懸殊,一個是朝廷要員,一個是官妓之身。這樣的“姐弟戀”加“婚外戀”明顯沒有好結果。但她不管不顧,如飛蛾撲火般和元稹雙宿雙飛,盡享歡樂。
1、元稹首先負了崔鶯鶯,王實甫在創作《西廂記》的時候,是借鑑了著名的唐傳奇《鶯鶯傳》,而《鶯鶯傳》的作者,就是大才子元稹。《鶯鶯傳》裡的原型就是元稹,《鶯鶯傳》寫張生與崔鶯鶯戀愛,後來又將她遺棄的故事。在娶妻之前,元稹就拋棄過一位叫鶯鶯的女子。二十一歲時,元稹與一遠親家的少女崔鶯鶯相愛,於後花園私定終身,鶯鶯曾贈玉環給元稹,並痴情囑咐,說“玉取其堅潤不渝,環取其始終不絕”,既表明自己忠貞不貳,也期待元稹不要辜負她。
哪知元稹進京後,就斷了與鶯鶯的聯絡,娶了三品大員韋夏卿十九歲的女兒韋叢為妻。元稹玩弄崔鶯鶯,絲毫不感到歉疚,甚至還對這次豔遇津津樂道,在《會真詩》裡,賣弄“身體寫作”。
2、第二次負了原配妻子韋叢好,韋叢還沒死時候他就跟薛濤同居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經典詩句以表悼念,很難說他的感情是假的。但是元稹後來的感情生活。元稹就是愛起來轟轟烈烈,走的時候薄情寡義。
3、就是跟薛濤的愛情故事。
薛濤四十二歲時,她第一次全心全意地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就是詩人元稹。 兩人雖然地位、年齡懸殊,但他們卻在一起度過了一年極其美好的時光,建立了非常深刻的戀情。 那是元和四年(809)三月,在司空嚴綬的撮合下,薛濤在梓州結識了當時任東川監察御史的元稹,很快就愛上了這位比自己小十一歲、卻又名滿天下的風流才子。這時的元稹新科未久,政治上尚能剛正不阿,他久慕薛濤之名,常悄悒於懷抱,這次,他主動申請監察東川,正是為會薛濤而來。一見面,薛濤走筆作《四友贊》,
贊硯、筆、墨、紙雲:
磨潤色先生之腹,濡藏鋒都尉之頭。
引書媒而黯黯,入文畝以休休。
使這位 “貞元巨傑”大為驚服。 起初薛濤不過是以職業性的心態與姿容來應付元稹,可就在他們第一次傾談時,薛濤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激情,她暗暗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就是她夢寐以求的人!
薛濤雖為風塵女子,但她以前都是屬於那種賣藝不賣身的高階詩妓,周旋於蜂蝶中,卻一直潔身自好。而這次一切都不同了,與元稹見面的當天夜裡,她就把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了心愛的人;
第二天清早起來,還真情所致地作了一首“池上雙鳥”詩:
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
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
這首詩儼然就是一個柔情萬種的痴心女子,在向心上人訴說對生活的嚮往,奏響追求摯情的心曲。在薛濤身上,可以說誰也沒能象元稹這樣真正享受到她內心深處的戀情。
對此,多情公子元稹也盡能領略,深為薛濤那綺麗的情意而沉醉,當時他留下的一首詩就記載了這樣的情事:
詩篇調態人皆有,細膩風光我獨知;
月夜詠花憐暗淡,雨期題柳為歌欹。
此後兩人就開始了同居,直到第二年二月,元稹完成了蜀地的任務,離開成都返回京都時,兩人不得不揮淚分手。到這時為止,他們已在一起度過了一年如膠似漆的親密時日。元稹在離開成都時,
薛濤寫了一首《送友人》詩:
水國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蒼蒼。
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關塞長。
這首送別詩,表現出詩人對愛情的執著。分別在“月寒”、“夜有霜”的深秋季節,本來就教人傷懷,可詩人偏說“誰言千里自今夕”,反傷感之意而安慰對方,其傷感之深沉可見一斑。
元稹離開成都後,薛濤對他的思念是刻骨銘心的,她相信元稹說過要回成都見她的話,不惜以全部身心等待與心上人再度相逢。在長慶元年(821),元稹入翰林時,薛濤寄去自創的“深紅小箋”,元稹在箋上作《寄贈薛濤》七律一首,託人捎來給薛濤。
詩曰:
錦江滑膩峨嵋秀,生出文君與薛濤;
言語巧似鸚鵡舌,文章分得鳳凰毛。
紛紛辭客多停筆,個個公侯欲夢刀;
別後相思隔煙水,葛蒲花發五雲高。
元稹對薛濤的才情念念不忘,暗自稱奇,同時也直抒相思心意,可見他對成都那一年纏綿歲月還是頗寄真情的。薛濤也寫了《寄舊詩與元微之》,其中有“長教碧玉深藏處,總向紅箋寫自隨”的表白。
當時與薛濤交往的名流才子甚多,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輩慶、張籍、杜牧、劉禹錫、張祜等,都與薛濤有詩文酬唱,但牽動她內心深情的卻只有元稹一個。元稹離開蜀中後,薛濤朝思暮想,就象一個丈夫遠出的空閨女子一樣,等出滿懷的幽怨與渴盼,
匯成了流傳後世的名詩──“錦江春望”四首:
其一: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
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其二:
攬革結同心,將以遺知音;
春愁正斷絕,春鳥復哀吟。
其三:
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
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其四:
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
玉簪垂朝鏡,春風知不知。
起初還只是揪心的相思和期盼,期望情人重續舊歡的時日;可是春去春歸,音信漸渺,薛濤越盼越失望,她甚至望著天上的雲彩、江畔的垂柳、院中的春花,都幻化成元稹的形象,與它們訴說離情之苦。
她的一首“詠牡丹”,就是以牡丹擬人,在夜深露重中與盛開的花兒細訴衷情。
詩云:
去年零落暮春時,淚溼紅箋怨別離;
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傳情每問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
只欲欄邊安枕蓆,夜深同花說相思。
可是“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的元稹實際是一個負心漢,薛濤在錦江畔刻骨銘心地思念著情郎,元稹卻又到浙西與年輕貌美的劉採春熱戀得如火如荼。風塵才女薛濤畢竟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支小插曲,他又何曾想過與她相伴終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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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元稹是一位與白居易媲美的偉大詩人,曾寫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千古佳句。但仕途多有不順,被貶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