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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從來佳茗似佳人

     為什麼兩漢三國兩晉單名特別多呢?對此現象,古今論者意見不一。

      以前一般解釋為西漢末年王莽建立新朝後復古改制,“令中國不得有二名”所致。但是王莽政權僅僅存在了短短的15年(9—23年)時間。在這15年中,至多也只有一代人實行,15年之後,王莽的新朝即已崩潰,其禁令不可能會對以後三百年的歷史再發生影響,只能是其中的一個因素而已。

    正如任何文化都具有傳承性一樣,作為中華民族重要文化現象之一的姓名文化,同樣具有傳承性的特點。文化不是靜態的,而是一個活的流體,是溝通人與人、上代與下代、群體與群體、社群與社群等共存關係的一種社會活動過程。每一代人都需要從上一代人那裡承接社會文化的遺產,並把它們傳繼給下一代人,使文化成為一個不間斷的連續存在,每一個社會、民族或群體都透過不斷繼承形成文化傳統,並在傳統文化的基礎上發展和創造出新文化。

      東漢、三國、西晉三百餘年間之所以盛行單名,究其根源,乃是一種文化傳承現象。

      第一、崇尚單名是一種社會潛意識。

    華人的姓名符號形式,從周、秦以來,一直是以單名為主,由於周秦西漢幾千年間,崇尚單名的取名習俗,在東漢以後仍被承襲繼續了下來,並進一步得到了發展,再加上王莽“二名之禁”與《公羊傳》“二名非禮”對社會潛意識的影響作用,這才造成了東漢以後三百餘年間盛行單名的社會風氣。當然這一見解,是否合乎歷史本相,見仁見智,尚冀大雅君子有以教之。

      第二、為了便於避諱。

    避諱起於西周時期,凡君主與尊長的名字不得直書或直說,必須用其他方法迴避之。周代起初只避死人之名,《左傳桓公六年》雲:“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周代用避諱事奉神靈,人死之後,他的名字就必須避諱。因只避死人之名,不避活人之名,需要避諱的文字並不多,尚未因避諱而造成人名、物名的混亂,所以複名在兩週時期大有人在。如鄭莊公名寤生,晉文公名重耳,齊桓公名小白。

    進入秦漢特別是漢代就大不同了,為了鞏固、強化封建專制統治和皇權,維護帝王唯我獨尊的神聖地位,帝王一即位,。就必須避諱,不但死名要避,活名也要避。如秦始皇名政,便改“正月”為“端月”,或讀作“徵月”。漢高祖名邦,改“邦”為 “國”。東漢光武帝名秀,以“茂”代“秀”,改“秀才”為“茂才”。漢安帝之父名慶,改“慶”為“賀”,於是姓慶的都改成為姓賀。

      避諱之制在漢晉時代越來越密,漢律已有觸諱犯法的規定,漢宣帝元康二年(前64年)曾詔日:“今百姓多上書觸諱以犯罪者,朕甚憐之。其更諱詢,諸觸諱在令前者,赦之。”

      由於秦漢以來諱制越來越密,這就勢必產生一個廣泛的社會問題。上上下下需要回避更改的文字也必然越來越多,由此造成了人名、地名、官名、書名、年號等的種種混亂;甚至追改古書,如將《春秋》改為《陽秋》,《莊子》改為《嚴子》。

      為了儘量克服避諱帶來的弊端,減少諱字,漢晉時代的帝王採取了兩種約定俗成的取名方法:

      一、是大量採用單名(單名所諱之字比之複名要少一半)。從帝王世系中可知,西漢15帝,僅有2個複名;東漢13帝全系單名;三國曹魏5帝、蜀漢2帝、東吳4帝也全系單名;兩晉從晉武帝司馬炎到晉恭帝司馬德文,15帝中僅有2個複名。統計從西漢至東晉(前206-420年)626年之間,54個帝王之中,僅有4人是複名,單名約佔94%。由此可見當時的單名之盛。帝王採用單名,這就大大減少了諱字。東漢何休在《春秋公羊解沽》中指出:帝王採用單名是為了便於避諱,“其為難諱也,一字為名,今難言而易諱。”

      二、是採用冷僻字取名。西漢至東晉54帝中,採用冷僻字或不太常用的字取名者大有人在,如:西漢有漢元帝劉奭(音式),漢成帝劉驁(音傲),漢平帝劉衎(音看,又名劉箕子);東漢有漢章帝劉坦,漢和帝劉肇,漢質帝劉纘,漢少帝劉辯;三國有魏明帝曹睿(音銳),高貴鄉公曹髦(音毛);西晉有晉懷帝司馬熾,晉愍帝司馬鄴;東晉有晉元帝司馬睿,晉穆帝司馬聃(音丹),晉廢帝司馬奕,晉簡文帝司馬昱(音玉)。由於臣民對帝王的稱呼另有一套專門用語,如天子、皇帝、皇上、上、今上、皇、帝、陛下、聖人、聖上、明主等,帝王的名字不像凡人那樣常用,所以採用冷僻字取名不會發生人名稱謂困難的問題。

    故兩漢三國兩晉時單名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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