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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1936年,徐悲鴻在《張大千畫集》序中寫下“五百年來一大千”的評語時,張大千愧不敢當,卻說,若要說五百年精鑑第一人,非我莫屬。 張大千有多少藏品,為何能自稱五百年精鑑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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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沐陽說

    精鑑者,藏寶無數也,能識珍辨寶,財力和眼力可堪無雙。

    1936年,徐悲鴻在《張大千畫集》序中寫下“五百年來一大千”的評語,張大千愧不敢當,卻轉而自稱自己為五百年來第一精鑑之人。

    這位筆下佳作無數的藝界泰斗,對自己的書畫造詣尤為謙遜,卻偏偏對自己的收藏毫不自謙,這是什麼原因呢?大千真如自己自誇所言,在藝術收藏上,五百年來無人能比?

    王羲之《曹娥碑》(有人認為是唐拓本碑帖)

    和其他有名的藏家不一樣,張大千祖上留下的寶貝並不多,最有名的是王羲之《曹娥碑》(或為唐拓本碑帖),原為清王府收藏,後流入張家。

    據說大千有一次與人豪賭輸了,以此畫抵賭資1200兩黃金,可見在當年,此畫的價值已近乎天價。

    頗有戲劇性的是,在之後,《曹娥碑》幾經轉手流到葉恭綽手中,後來葉恭綽又慷慨返贈珍寶,這幅名畫又回到了張大千手中,當時張大千叩首拜謝,事後,張大千對人說:“恭綽風概,不但今人所無,求之古人,亦所未聞。”

    張大千(右二)與黃君璧(右一)賞畫

    張大千能精於鑑賞,這方面的能力可是他一點一點修行出來的。

    這與他早年經過名師指點和接觸大量古字畫是分不開,大千早年跟隨曾熙、李瑞清兩位老師,因曾、李藏有眾多歷代名家字畫,使大千養成了收藏鑑賞古字畫的習慣和愛好。

    1925年,張大千將第一次辦展的收入所得盡數收購古代字畫,從此在書畫收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元 倪瓚《春藤古木》

    有人曾以“富可敵國,貧無立錐”評價大千,大千觀後又加八字“一身是債,滿架皆寶”,這點小幽默足可見大千對於收藏的熱忱和喜愛。

    1945年秋,為得到《韓熙載夜宴圖》,張大千放棄了在北京購買前清王府邸的計劃,用此五百兩黃金,從玉池山房馬霽川手中購得此卷。

    房子以後還有,而傳世古畫則一縱即失,再難尋覓,張大千以此『舍豪宅買名畫』的雅事引以自傲。

    五代董源《瀟湘圖卷》,張大千舊藏,現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

    清 石濤《蕉竹圖》

    在大千的所有藏品中,以石濤的作品最豐,可見他對石濤畫尤為喜愛,所以大千早期畫路,有石濤風韻。

    20世紀初,大千收藏的石濤作品就有上百幅,他曾請篆刻家方介堪為其刻制“大千居士供養百石之一”印章,專為鈐印石濤真跡之用。

    張大千晚年曾對友人說他收藏石濤真跡最多時約有500幅,美國的傅申先生在《大千與石濤》中說:“大千是歷來見過和收藏石濤畫跡最多的鑑藏家,絕對不是誇張之詞,不要說當世無雙,以後也不可能有。”傅先生還稱張大千為“今之石濤”、“石濤再世”。

    清石濤《番人秋狩圖》立軸,張大千舊藏

    掮客也很樂於與大千交易,因為大千豪爽有錢,與之交易往往能有個好收成,大千也從中獲得不少古代名跡。

    據記載,他曾用500兩黃金、20幅明代字畫換回著名的五代董源代表作《江堤晚景圖》;用700兩黃金購得五代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宋人《溪山無盡圖》等名作,此外還用數百兩黃金收購了董源力作《瀟湘圖》。

    五代 董源《江堤晚景圖》

    由於大千收藏或經手過的名跡很多,有不少已被海內外博物館、美術館珍藏,有的還成為鎮館之寶,如五代顧閎中《韓熙載夜宴圖卷》已成為北京故宮博物院鎮院之寶;董源《溪岸圖》成為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鎮館之寶;王羲之《行穰帖》已成為美國收藏中國書法第一名品……

    五代董源《溪岸圖》立軸,徐悲鴻、張大千、王季遷舊藏,現藏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大千收藏諸多字畫是什麼目的呢?顯然不是為了增值斂財,而完全是為了欣賞,並且從中吸取養分,學習古人技法,來提升自己的畫技。

    大千在創造潑彩之前作畫講究筆筆有來路,早期畫路主要是石濤、八大山人、唐寅等,後收藏了大量宋元名跡,技法上溯到宋元,其中宋李成《寒林騎驢圖》被大千異常珍視,他不僅長跋,而且在詩堂上題寫“大風堂供養天下第一李成畫”,這張畫可以說是宋畫中的極品,無論構圖、技法、意境恐其它宋畫難以比肩。

    可見大千每有收藏,其畫技必又上一層。

    張大千 江堤晚景圖

    由此可見,張大千的收藏不管是從數量還是從價值來看,都是首屈一指,“五百年來第一精鑑之人”也是名副其實。

    並且,大千藏畫意在從古人的畫跡中廣泛吸收畫藝精華,最終將歷代諸多名家技法融於一爐,借古開今,為創造潑彩技法積累了足夠的功力和膽氣。

    所以,大千後來成就,非常人所能及。

  • 2 # 周身刀

    反正我是同意的,作為五百年來做假第一人,張大千精鑑的功力自是不同凡響,否則,張大千的假畫何以亂真?以至飽學碩儒畫界巨擘皆被大千輕易瞞過?

  • 3 # 藝術世界人物誌

    張大千是近現代畫壇史上不一二之傳奇,他當得起“五百年來精鑑第一人”。

    張大千是近代繪畫史上的奇才,天賦既高人亦勤奮。一生交遊之廣,收藏之宏,際遇之奇,在同時代的畫家中沒有人可與比之。

    在同時代的畫家中,或有畫壇單項強於大千者,或有專一領域長於季爰者,亦或有用墨之強善於此翁者,然一論人物山水、花鳥魚蟲、走獸猛禽、古畫臨摹、壁畫摩崖等綜合成就,全部都得公推此翁第一。

    上世紀60年代文革還未開始前,有一年政協會議期間,周恩來總理問與會的海派著名畫家謝稚柳:“當今誰的畫最好?”

    謝稚柳想都沒有想,直接說:“張大千!”

    “那你們能不能勸他回來?回國的費用及困難不用擔心,文化部可另支經費。”總理又說道。

    此後,在總理的安排下藝術界調動了很大的力量勸張大千回國,但最終沒有成功。大千先生遠在美國,不是完全沒考慮過,但一考慮到國內藝術市場壞境,一大家子的吃穿生存,國內運動與政治氣侯,一再猶豫過。此後不久,國內文革興起,大千先生從此絕了回國的念頭。後輾轉巴西,遊歷歐洲,至晚年受蔣經國先生、二張一王的邀請返回臺灣台北定居,築“摩耶精舍”,以繪畫養猿、友人時聚為樂,1983年病逝於臺北。

    大千先生成名很早,無論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北溥南張”還是“南張北齊”,反正“張”就特指張大千。1936年徐悲鴻先生為《張大千畫集》作序,評價張大千為“五百年來一大千”,這個評價固然有徐悲鴻先生託舉盛讚捧場的成份,但也有徐悲鴻先生對張大千畫藝超群的瞭解而發自真心的讚美之情。

    但是,這個評價過於崇高,張大千再狂再目視天下,也不敢接這個評價啊!如果連基本的自謙都不表示一下而接住這個評價,這等於一下子把自已樹敵於畫壇500年來所有傑出畫家了,這還了得!這500年畫壇史至少還包括有張大千自已本人的偶像苦瓜和尚石濤、八大山人朱耷。所以張大千先生說愧不敢當,也真的當不起。於是回鋒一轉說:五百年來精鑑第一人,非我莫屬。

    這裡既有自謙,亦有自我調侃,更顯示了情商與智慧。這好比莫言先生201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後,有人盛讚莫言近代“百年文學成就第一”,莫言也不敢接住呀。這一旦接住心安理得了,就等於把別人遞過的“火盆”放在了自己屁股下烤。所以,當時智慧如莫言先生馬上回應了:“這個評價我不敢當,我願把自已所有的小說換魯迅先生一篇短篇小說,我就滿足了。”

    你看,什麼是聰明人,什麼是聰明話?這就是啊!人一旦缺乏自知之名,就會往往離自取其辱不遠了。書法大家啟功先生在世時,好多的媒體好多各懷心事的吹捧者送啟功先生一頂“國學大師”的帽子,啟功先生呢堅決扺制,一概回絕。啟先生講:“那是王國維先生的帽子,送我戴,我不配。”所以我們常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啟功先生不要這頂“帽子”,不是反而更受人尊敬嗎?

    回到本問,張大千先生也是這個意思,大千先生是何等通透智慧之人呢。

    當然,我個人以為雖有自謙與自侃自嘲的成份,縱觀大千先生一生,他是可以當得住“五百年來精鑑第一人”的。為什麼呢?

    這與張大千一生愛畫如命,揮金如土,臨古亂真的傳奇經歷和人生格局有極大關係。

    回答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我情緒調動了,這寫下去還有人閱讀麼?不過也不管了,反正筆者江南之春今開講開了,打不住了。

    作為大畫家能否是大鑒賞鑑定家,這個不一定,這間還隔了幾層。能否穿過去達到大鑒定家,要看造化、看悟性、看積累、看眼界。張大千先生正好什麼都不缺,這些都具備。其1919年完成學業,由日本返滬。秋,拜上海名書法家曾熙、李瑞清為師。其師曾熙作為海派畫壇領軍人物,收藏甚富,使得張大千早年得以有機遇大量接觸古字畫真跡,即至其畫壇成名,開始大量收藏古人字畫,以袍哥義氣縱橫江湖,揮金如土,凡心儀古人名畫非得之而寢食難安。其一生中為收藏名畫常常舉債甚至賣掉房子,這使得他一生中經手名畫古字何止萬千。

    張大千還有一絕活,為畫壇舉世公認。即臨古畫達到形肖神似,幾乎以假可亂真,尤其是清代石濤的畫,達到了下筆臨摹即可真假難辨。即使如著名的大畫家大收藏家陳半丁也上過當,吃了張大千的虧,臨到最後還得對張大千刮目相看,欽佩不已,以上賓禮待之。

    這個當時北方最有名望的畫家兼收藏家陳半丁,又是一言九鼎的鑑賞權威。有一次,他剛剛搜求到一冊石濤畫頁,視為珍寶。特地設下宴席,邀請藝林名家到家中飲酒賞畫。張大千對石濤的畫向來喜愛,聽到這個訊息後,就徑直趕到陳家向陳半丁請教,也想看看他收藏的石濤畫冊,一飽眼福。

    陳家嘉賓到齊,陳半丁將畫冊取出,張大千朝桌上的畫冊一瞥。“卟哧”笑出聲來。陳半丁問他“有何賜教”。他說:“原來是這個冊子呀,我曉得,曉得。”

    陳半丁乃畫壇前輩,一聽不知哪兒冒出了川中愣頭青,當即臉色一沉很不高興,模仿張大千的川腔調侃道:“你曉得,曉得個啥子嘛?”

    就在陳半丁疑惑不悅之間,張大千立即說出第一頁畫的什麼,第二頁畫的什麼,第三頁畫的……題的什麼款,鈐的什麼印。

    陳半丁一邊翻看一邊對照,越看越驚奇,與張大千所說毫無二致。陳半丁問:“這畫冊你收藏過嗎?”張大千得意地說:“這是我畫的。”張大千拿起筆,當場仿畫了一幅石濤的畫,令陳半丁目瞪口呆。

    金石甲骨文名家,“甲骨四堂”之一的羅振玉,乃一代學問大家書法名家,在張大千臨摹的石濤畫上,也是一塌糊塗交了“白卷”。

    在清末民初,社會名流賢達對於古人名畫最受人看重的,常掛在客廳的中堂;次之的掛在炕頭臥房裡。張大千知道用山水大幅作品難騙過羅振玉,便仿製了幾幅石濤的炕頭小畫,畫好了後透過朋友,故意轉了幾個彎,在似乎不經意中讓羅振玉看到了。羅振玉果然上當,並出高價收購了這幾幅“假石濤”。

    羅振玉雅興大發,在家中宴請畫友來共賞。張大千故意去湊熱鬧,客人散後,張大千悄悄對羅振玉說:“羅老師,我看這幾幅小畫有點不妥。”羅振玉想起張大千用假石濤畫騙取黃賓虹的真跡之後,猛然醒悟,頓時氣得目瞪口呆。

    張大千畢竟是張大千,他要畫自己的畫,師古而不泥古。有人請他在所仿石濤畫上題跋。他欣然命筆:“昔年唯恐其不入,今則唯恐其不出。”

    一代宗師畫壇巨匠黃賓虹如何?照樣在張大千臨摹的石濤畫前一樣栽跟斗。

    黃賓虹和羅振玉是張大千的老師曾農髯、李梅庵的好朋友。黃、羅收藏石濤的畫最豐富,是當時公認的鑑賞石濤的權威。

    張大千曾向黃賓虹求借他收藏的一幅石濤精品,被黃先生拒絕了。張大千不服氣,仿摹了石濤一幅手卷,放在老師曾農髯那裡。那天黃賓虹去看曾農髯,在曾的畫案上發現這幅仿石濤畫,以為是真跡,愛不釋手,說要收購這幅畫。曾農髯便讓張大千去黃賓虹家,讓他直接去談。

    張大千到了黃賓虹先生府上,見黃賓虹要收購他的假石濤畫。用假畫騙黃老先生的錢,張大千於心不忍,也不屑為之。於是跟老先生講:豈敢要先生的錢,我拿這幅畫換我上次要借的那幅石濤畫吧。黃賓虹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並且立即把那幅畫拿了出來。就這樣,張大千拿自己的假畫換了鑑賞專家黃賓虹的真石濤畫。

    以這些畫壇逸事佐之,不能不說張大千對於古人名畫的臨摹瞭解已達了神鬼莫測的境地。這也正是一個頂級書畫鑑定家的功夫所在。

    所以說,張大千自許“五百年來精鑑第一人”並非誇張,他的確有這樣的眼力更有這樣腕底功力。

    張大千的一生,就是為畫而生,他沒有辜負那個時代,時代際遇加個人天賦也成就了他。(完)

    ——作者江南之春2020年7月21日於宜昌墨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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