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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言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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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倫榮
在這首《古風其十九》裡,詩人出世和用世的思想矛盾是透過美妙潔淨的仙境和血腥汙穢的人間這樣兩種世界的強烈對照表現出來的.這就造成了詩歌情調從悠揚到悲壯的急速變換,風格從飄逸到沉鬱的強烈反差.然而它們卻和諧地統一在一首詩裡,這主要是靠詩人縱橫的筆力、超人的才能和積極的進取精神.
詩用遊仙體,前十句遐想登華山,遇仙女,翔太空,遺世獨立,飄飄欲仙,後以“俯視”為轉捩點,對叛軍的殘暴和人民的苦難,表示憤慨和悼念。這種反跌手法,更強烈地表達了隱居中的詩人的內心矛盾,顯示了他貌雖放曠,而根本上與人民是呼吸與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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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我心你聆
古風·其十九
唐代:李白
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
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
霓裳曳廣帶,飄拂昇天行。
邀我登雲臺,高揖衛叔卿。
恍恍與之去,駕鴻凌紫冥。
俯視洛陽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
此詩大約寫於安祿山攻破中原之時。這是一首用遊仙體寫的古詩,詩中表現了詩人獨善兼濟的思想矛盾和憂國憂民的沉痛感情。詩人在想象中登上西嶽華山的最高峰蓮花峰,遠遠看見了明星仙女。詩人用神奇的彩筆,繪出了一幅優雅縹緲的神女飛天圖。
這首詩一般都認為寫於天寶十五載(756),時洛陽已陷於安史叛軍之手,而長安尚未陷落。詩中虛構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仙境,以此反襯中原地帶叛軍橫行,人民遭難的殘酷景象,表達了詩人對安史叛亂的譴責。蕭士贇注認為"此詩似乎記實之作,豈祿山入洛陽之時,太白適在雲臺觀乎?"鬱賢浩《李白選集》雲:"疑安史亂起時,李白正在梁苑(今河南商丘)至洛陽一帶,目睹洛陽淪陷,乃西奔入函谷關,上華山。此詩為天寶十五載春初在華山作。"朱諫注認為此時李白在廬山隱居。總之此詩寫法奇特,前十句虛擬遊仙之事,後四句忽然轉入現實,前後形成鮮明對比。於此亦可見李白詩天馬行空、想象奇詭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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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瘋哥哥l
遊仙體
這首和《夢遊天姥吟留別》一樣,是一種遊仙體。所謂遊仙體,就是寫夢境或者恍惚的狀態下見到的事、物和感受。
這首描寫的是李白慢慢地昇天,然後到達華山之巔,遇到在華山昇仙的衛叔卿,然後跟著衛叔卿到達凌霄寶殿,看見洛陽城陷入戰火之中,血流滿地,叛軍(安史之亂)個個如狼似虎的樣子。
古風·其十九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 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霓裳曳廣帶,飄拂昇天行。 邀我登雲臺,高揖衛叔卿。 恍恍與之去,駕鴻凌紫冥。 俯視洛陽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修道的李白,經常成仙現實中找不到解決之法,便去跟神仙求。
這首詩是李白眾多遊仙體中的一首,勝在想象奇崛,而又細緻逼真。讀來,好似真的一樣。
面臨天下大亂,李白沒有解決辦法,只能用一個上帝視角浪漫地記錄一下。
情感不強烈,觀點不明確,意趣也為表達,只是用平素的手法把自己想象的畫面記錄下來。
想象力好,細節好,畫面好,也大致如此。
可能是在什麼地方喝酒,又喝多了,暈暈乎乎地狀態想起在洛陽看到的慘狀,於是寫下這首詩。
在李白的眾多詩裡,不算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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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詩詞曲裡讀中國
感謝提問,分享一些個人觀點~
古人講: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然而,寫這首詩的李白,恐怕想要“兼濟天下”和“獨善其身”兼得,也體現出了他的矛盾與複雜!
《古風·其十九》是典型的天馬行空、想象奇詭的“遊仙體”《古風·其十九》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霓裳曳廣帶,飄拂昇天行。邀我登雲臺,高揖衛叔卿。恍恍與之去,駕鴻凌紫冥。俯視洛陽川,茫茫走胡兵。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詩的大意是說:
我登上了西嶽華山最高峰蓮花山,遠遠地看到了光芒萬丈的仙女如同明亮的星星。
仙女纖素的手握著皎潔的芙蓉,嫋嫋行走在天空中。
身穿霓裳光帶飄逸,像雲彩一樣飄然升空。
她約我登上彩雲高臺,去拜一拜那傳說中的老仙人衛叔卿。
恍恍惚惚與仙人同去,駕著鴻雁翱翔在高空。
不經意看洛陽平原,到處都是安祿山的胡兵。
屍骨遍野血流成河,叛軍叛臣恐怕都要封官進爵了吧。
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是“詩仙”李白醉酒後做的一首詩,一會天上一會人間,又是仙女又是凡人,而且仙女還帶著他去了傳說中的仙人衛叔卿,不是幾分醉意的太白可能也寫不出這種“遊仙體”!
李白在安史之亂中的表現簡直是“差評”這首詩一般都認為寫於天寶十五載(756),這個時候的洛陽已陷於安史叛軍之手,而長安還沒有被攻陷。此時的李白,在“獨善其身”和“兼濟天下”中徘徊著,矛盾著,最終卻還是一步錯,步步錯。
(一)獨善其身:李白此時的理想去處——仙境
在這首詩中,李白虛構了一幅虛無縹緲的仙境,跟當時中原地帶反叛軍橫行,民不聊生相比,這種仙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要知道,安史之亂的時候,即便是文章寫的“天花亂墜”的李白,也是不能倖免於難的。公元755年,安史之亂爆發,李白與妻子宗氏一道南奔避難。先是逃到當塗,聽說洛陽失陷,中原橫潰,又從當塗逃回宣城。後來逃到了越中的時候聽說郭子儀、李光弼在河北大勝,又返回金陵。再後來,玄宗經退守四川,李白就沿長江西上,進入廬山屏風疊隱居!
看了上述經歷我們就知道,李白真的是想到在動盪之時,隱居起來,最好的地方就是仙境了!這是古代文人“窮則獨善其身”典型表現。
▲士兵譁變,要求處死楊貴妃
(二)兼濟天下:李白又想借著安史之亂建立不世之功
李白雖然已以寫詩聞名於世,但是他有一個野心家的老師。
他的老師叫趙蕤,最著名的一本書叫做《長短經》,這本書用全域性的視角、辯證的邏輯論述了歷史興亡、權變謀略、舉薦賢能、人間善惡,是一部有點類似於《戰國策》的書籍。
作為學生,李白也研讀過。而且,在老師的影響下,還立下了“奮其智慧,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的遠大理想。但是,時運不濟,再加上李白可能確實沒有做官的才能,雖然做了幾天翰林,確實只能給皇上寫寫詩罷了,要不是“力士脫靴”恐怕他的為官經歷竟沒有多少波瀾。
安史之亂髮生後,李白儘管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儘管心中的本能告訴自己應該“獨善其身”,但是當年的遠大理想讓他依然渴望建功立業。但不得不說,他的政治智慧太低了!
▲安史之亂,攻陷長安
(三)站錯了隊:反害了親親性命
安史之亂潼關失守後,唐玄宗帶著楊貴妃及宗室逃離長安,入蜀避難。半路上,士兵譁變,玄宗忍痛殺了愛妃,但是為了安撫士兵,繼續逃跑,他下了一份詔書,對接下來的戰鬥作了軍事部署:大元帥,領朔方、河東、河北、平盧節度都使,南取長安、洛陽;永王李璘充任山南東道、江南西道、嶺南、黔中節度都使。
誰曾想,詔書剛發出,太子李亨自己已經即皇帝位,是為唐肅宗,改元“至德”,並封他的爸爸唐玄宗為“上皇天帝”。
這個時候的唐肅宗大概也覺得自己來路不正,老爹玄宗已經沒啥威脅了,但是永王李璘長期經營長江流域,招募兵馬數萬,威脅很大。於是,唐肅宗就讓永王放棄軍權,常伴父皇左右。
這樣,唐肅宗和永王之間的矛盾就白熱化了!
而這時的李白正還在廬山“修仙”,永王李璘覺得他名氣那麼大,就邀請他共創大業。結果,李白竟然答應了,還寫了一句詩:“苟無濟代心,獨善亦何益”。意思就是,我呀,在廬山上挺好的,吃得好、穿得好,真不想下山去,可無奈天下大亂,蒼生需要我啊,只能勉為其難了!
真不知道,此時的李白怎麼想的!到了永王那裡,李白也沒什麼正經事情看,仍然是寫詩,千不該萬不該,寫了一組《永王隊巡歌》,為永王歌功頌德!
很快,永王兵敗,李白作為“入幕之賓”當然是叛軍同黨,被捕入獄了。要不是後來多人求情,恐怕這回李白就嗚呼哀哉了!
▲安史之亂,郭子儀收復失地
有人說,這句詩中,李白是為了寫縹緲的仙境,反襯安史之亂百姓之苦,表達對安史叛亂的譴責。這種分析我認為也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們更應該看到其背後的本質:是李白一顆矛盾、複雜、躁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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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周夢胡蝶,胡蝶為莊周。一體更變易,萬事良悠悠。乃知蓬萊水,復作清淺流。青門種瓜人,舊日東陵侯。富貴故如此,營營何所求。
詩仙李白有五十九首古風作品,這是其中的一首。作為“詩仙”,李白詩歌總體呈現出清新俊逸的風格,同時也充滿了自由和理想的精神嚮往。選在此處的第九首也同樣體現了這樣的詩歌風格和精神。“莊周夢胡蝶。胡蝶為莊周。”和其他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詩人不同,李白是一個從小受到儒道佛三家思想綜合影響的人,其中尤其以道家最為深重。
“莊周夢胡蝶,胡蝶為莊周。”莊周與蝶的故事來自《莊子·齊物論》。“胡蝶就是“蝴蝶”。故事中蘊含著莊子對人生真實與虛幻的哲學化思考。李白在這裡引用,也就為詩歌奠定了類似的情感基調。“一體更變易。萬事良悠悠。”既然一個人生命的真實和虛幻有這樣的互動變化,那麼人間其他的事情又如何呢?
自然是也都在周流變化之中不止不休了。“悠悠”便就指的是這種變化。
“乃知蓬萊水,復作清淺流。”蓬萊仙境廣袤的水域也曾經幾度變換,成為清淺的細小水流,此言有滄海桑田,白雲蒼狗之意。接著作者從自然界事物的變化說到人生的變化:青門種瓜人,舊日東陵侯。”此句運用典故。
東陵侯是秦朝的廣陵人邵平。秦朝滅亡後,他降為平民,在漢朝長安城的東門——即青門外種瓜。據說,他的瓜甜味美,人們以“東陵瓜”之名稱呼之。只此一句寫出政權迭代時人生命運、地位、財富的反覆無常。詩人接著感慨說:
“富貴故如此,營營何所求。”故即固:本來。營營是往來盤旋的樣子,在這兒指的是人辛苦追求的樣子。
既然富貴也如同昔日的東陵侯一樣,反覆無常,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是值得追求的呢?
結尾的疑問與開頭的典故首尾呼應:既然人生是不確定的虛幻狀態,那麼對一切所作所為的意義的質疑也就是意料中的事。
值得玩味和琢磨的是這句話中作者的情感態度:意識到了人生無常之後,“何所求”中到底是低落的感慨呢,還是一種坦然的接受呢?
對此,不同的人自然可以有不同的解釋,但由寫於同一時期的《齊有倜儻生》推測,應該是後者。《齊有倜儻生》表達了作者對高人逸士魯仲連一貫的稱讚,並且熱情讚揚了魯仲連對功名利祿的淡然態度:“意輕千金贈。”
結尾詩人又說:
“吾亦澹盪人,拂衣可同調”。說明自己是一樣的放達之人,事了拂衣去、功成身退是他和魯仲連共同的志趣。李白的態度是入世的,也是出世的,但歸根結底,是出世的,在此詩中亦然:他既有兼濟天下之志向,又有獨善其身的情懷;同時又不失自由、高蹈的姿態。這飄逸的謫仙人啊,正是我們一貫喜愛的李白呀!